第一百三十五章：记忆
爱魔没有继续说下去，给林染留了个悬念。
林染又饮了一杯那红色的酒水，倒是醇厚，佳酿无疑。当然得是佳酿，这可是堂堂魔祖饮用的。
林染告辞。
离开魔界大军营地。
期间根本没有魔将视线投过来，而是完全无视林染的存在。
这更让林染对这支大军忌惮。
咬人的狗不叫。
林染脚上发力，人拔地而起，又是一道长虹，很快就回到了冥界这边的营地。
“还敢回来？”有冥界高手怒极反笑。
但毕竟没有轻举妄动。
不管怎么说，这是芷苮大人亲自护着的家伙。没必要驳芷苮大人的面子。也没那个胆子，没见鸷君大人都差点丢了性命吗？莫非真有不怕死的？或许真有不怕死的，但也仅仅只是不怕死而已，若是死得憋屈，怕是谁都会不甘心。
林染刚回来就看到了芷苮，正在他之前在的位置。
这样一下，他就明白为什么冥界将士明明对他有怒目而视的意思，却生生忍住没有发作了。自然是顾忌芷苮。
林染直接来到了芷苮面前。
“回来了？”芷苮坐在这里，微微扬起头，看着林染。
“让你为难了。”林染带着愧疚，坐在了芷苮的身边。
“其实还好。”芷苮微微摇头。
“还好的意思，不就是还是有些不好？”林染低下头。
“我能用身份压住他们的情绪，但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非但无法让他们服气，而且只会消磨我的威信。”芷苮没有强撑，直接把真相说了出来。
“对方大军的首脑你猜是谁？”林染随即问。
“唔？”理论上来说，她怎么可能知道？只知道对方是一位魔祖！魔祖啊！
顿时，芷苮就猜到了，“爱魔。”她的心情不禁沉重起来。
如果爱魔敢过来，凭这边的底子，刚开始难免损失惨重，至于接下来，顶多也就是有一定把握将爱魔驱逐而已。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一次魔界侵入冥界，来了至少二十位魔祖。
简直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数字。
一旦这二十位魔祖一起出手，凭冥界本土的十二楼大修士，很快就会落败。不过魔界的魔祖也不敢草率出击。因为无论如何，他们并没有瞬间击溃冥界高手的把握。而到了十二楼这个层次，破开界壁跨界而游并不是难事。
换言之，只要给冥界高手一个瞬间的功夫，冥界方面就能联系到人界的十二楼大修士。届时，魔界的这些位魔祖需要面对的，就是其实人数更多的人、冥两界十二楼大修士了。
一旦形成了这样的局面，对于魔界来说，当然不是好事。所以他们其实也是在尽可能的避免这种局面。
只要这边的魔祖没有一口气出击，以冥界的实力，就不会轻易的联系人界的十二楼大修士。
真以为十二楼大修士闲着没事就这样随时待命？
到了十一楼这个境界，修士其实就已经到了某种极限了。比如说，初入十一楼境界的修士与已经在十一楼这个层次待了数百年的资深高手相比，在真元这个层面上，相差是极小的。十二楼也是如此。
到了十一楼十二楼，比较的，就不是单纯的真元多寡了，而是战斗的意识。
战斗意识这种东西，一般来说从修士刚踏上修行大道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并且从一开始就会对一个人的实力产生极大的影响。
而战斗意识最终的战场，就是十一楼十二楼的境界。
基本相同的真元储备，怎么动手能让真元发挥出最大的杀力？怎么调配真元更能让真元的使用合理且持久？这些都是学问。
这方面一旦精研到深处，甚至可以造成哪怕是同一个境界，一样能造成碾压之势的结果。
当然，想做到这种程度很难。
“嗯。”林染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有时候人会以为，有些事情隐瞒起来才是好的。有时候人会明白，有些事情选择坦白才是好的。
人生啊，总是难的。因为不知道怎样才是对的，而且常常会遇到前一刻明明是正确的选择，下一刻这种选择就成了大大的错误。
“你想获取那份记忆？”芷苮偏过头，看向林染。
“直觉告诉我，爱魔肯定是在算计我。这恐怕会是一盘大棋。但正因为如此，所以爱魔肯定下了很大的本钱。所以我至少有九成把握，那份记忆，甚至可以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林染迎着芷苮的目光，神色间全是认真。
看着林染的认真神色，芷苮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来打击林染。
因为林染说的没错，既然爱魔精心布置了这样一个局，极有可能成本高昂。
“那可不一定。”忽然，两人的身边突兀的出现一个声音。
芷苮顿时戒备起来，林染则第一时间握住了芷苮的手，示意芷苮不必如此紧张。
“是陈黑吧？”林染实在没有想到，居然能在冥界遇到这个人。
“嘿嘿，林兄弟真是贵人不忘事，陈老哥我心里暖洋洋的啊。”陈黑嘿嘿一笑道。
光这一句话就让芷苮觉得，这个人，肯定是一个极有趣的人。
名字有趣，性格也讨喜。
“陈大哥不是在天界吗？怎么来冥界了？”林染笑问。
“唉……”陈黑重重叹息一声，“谁叫你陈老哥我天生的劳碌命呢？这不，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偏偏就落到我头上来了。”
“看来是正事。”林染适当的略过陈黑的抱怨。
“当然是正事。”说到正事，陈黑立马就正经起来了，“上次天界发生那件事以后，魔界可谓受到了重创，于是在天界的阵线就收缩了不少。所以啊，托那件事的福，天界的压力小了很多。不过呢，魔界贼心不死，所以就打起了冥界的主意。”
“也就是你们现在所面对的魔界大军了。毕竟，相比之下，天界和冥界的时间差太大，所以在冥界，魔界会有更多的主动权。针对这个情况呢，天界方面的意思是，不能因为暂时的压力减小就盲目的享受安逸。一旦天界那边安逸了十天半个月的，冥界这边却被魔界一举打下来了，情况就会变得复杂和麻烦。”
“所以呢，天界方面派了一支精锐小队过来，二十位十一楼大修士！怎么样？还过得去吧？”陈黑现出身形，当然是以自己的本貌。
陈黑这人吧，大体来说，还是比较普通的。不是很帅，也不算丑，丢到人群里，赫然没有哪怕一点引人注目的地方。
“你是十一楼大修士？”林染想过陈黑不简单，但没想到陈黑居然会这么不简单。
十一楼大修士！
在林染的预计里，陈黑只要是个十楼大修士就已经很不凡了。
“惭愧，惭愧。”陈黑摆着手，故意谦虚，但脸上的表情……那大嘴笑得都快把后槽牙给露出来了。
不是爱慕虚荣，但谁会嫌弃自己被夸奖、引人惊讶呢？
这些不都是对本人最大的褒奖？
随后，天界高手被隐秘的安排进了人界援军的阵营里。
人界援军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互认识的，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是从其他一批前来冥界的援军里拉来的助力，五位十楼高手，十五位九楼高手。
谁会嫌弃自己这边的实力有所增长呢？
没有一点风波。
至于住的地方，因为林染一开始就安排了双倍的营帐，这也是魔界方面预估人界援军数量之所以达到四千的关键。腾出来几个营帐，专门交给了二十位天界援兵。
林染安排好了陈黑等人，这才有机会再与芷苮独处。
“芷苮，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唔？你说。”
“那个爱魔，在最后给了我一句话，让我去找第四道鬼门，说是第四道鬼门的左边鬼头铜环。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那份记忆的所在了。第四道鬼门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芷苮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芷苮？”
“冥界，一共有九道鬼门。同样的，在人界，其实也有九道鬼门。”芷苮终于开口。
“九道？”林染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那这样一来，岂不是有九个鬼门关？”林染问。
“鬼门关只有一个，你可以这样理解，虽然鬼门在人界和冥界各有九道，但是无论是人界的九道鬼门，还是冥界的九道鬼门，进入鬼门之后，进去的都是一样的地方，也就是鬼门关。鬼门关本身并不是单指鬼门，而是包含鬼门在内的连通人界和冥界的关卡。”
“能理解。”林染点点头。
“能理解就好。”能理解就不必多费口舌解释了。
“第四道鬼门的话，距离这里颇有些距离。”芷苮面露迟疑。
“不要紧，其实也没那么着急的，先晾一晾爱魔也好，大概他的心情会不太好吧。”林染明白芷苮的顾虑，对她来说，她当然是愿意亲自带自己过去寻那第四道鬼门的。可是，眼下的局势，她又怎么好离开阵地？就算一时半会打不起来，她也没有理由离开这里。
否则，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或许还是其次，只怕是连鬼婆婆都有可能要遭受到非议。
虽然肯定没谁敢当着鬼婆婆的面嚼舌根的，但悠悠之口，如何堵得住？
林染又饮了一杯那红色的酒水，倒是醇厚，佳酿无疑。当然得是佳酿，这可是堂堂魔祖饮用的。
林染告辞。
离开魔界大军营地。
期间根本没有魔将视线投过来，而是完全无视林染的存在。
这更让林染对这支大军忌惮。
咬人的狗不叫。
林染脚上发力，人拔地而起，又是一道长虹，很快就回到了冥界这边的营地。
“还敢回来？”有冥界高手怒极反笑。
但毕竟没有轻举妄动。
不管怎么说，这是芷苮大人亲自护着的家伙。没必要驳芷苮大人的面子。也没那个胆子，没见鸷君大人都差点丢了性命吗？莫非真有不怕死的？或许真有不怕死的，但也仅仅只是不怕死而已，若是死得憋屈，怕是谁都会不甘心。
林染刚回来就看到了芷苮，正在他之前在的位置。
这样一下，他就明白为什么冥界将士明明对他有怒目而视的意思，却生生忍住没有发作了。自然是顾忌芷苮。
林染直接来到了芷苮面前。
“回来了？”芷苮坐在这里，微微扬起头，看着林染。
“让你为难了。”林染带着愧疚，坐在了芷苮的身边。
“其实还好。”芷苮微微摇头。
“还好的意思，不就是还是有些不好？”林染低下头。
“我能用身份压住他们的情绪，但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非但无法让他们服气，而且只会消磨我的威信。”芷苮没有强撑，直接把真相说了出来。
“对方大军的首脑你猜是谁？”林染随即问。
“唔？”理论上来说，她怎么可能知道？只知道对方是一位魔祖！魔祖啊！
顿时，芷苮就猜到了，“爱魔。”她的心情不禁沉重起来。
如果爱魔敢过来，凭这边的底子，刚开始难免损失惨重，至于接下来，顶多也就是有一定把握将爱魔驱逐而已。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一次魔界侵入冥界，来了至少二十位魔祖。
简直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数字。
一旦这二十位魔祖一起出手，凭冥界本土的十二楼大修士，很快就会落败。不过魔界的魔祖也不敢草率出击。因为无论如何，他们并没有瞬间击溃冥界高手的把握。而到了十二楼这个层次，破开界壁跨界而游并不是难事。
换言之，只要给冥界高手一个瞬间的功夫，冥界方面就能联系到人界的十二楼大修士。届时，魔界的这些位魔祖需要面对的，就是其实人数更多的人、冥两界十二楼大修士了。
一旦形成了这样的局面，对于魔界来说，当然不是好事。所以他们其实也是在尽可能的避免这种局面。
只要这边的魔祖没有一口气出击，以冥界的实力，就不会轻易的联系人界的十二楼大修士。
真以为十二楼大修士闲着没事就这样随时待命？
到了十一楼这个境界，修士其实就已经到了某种极限了。比如说，初入十一楼境界的修士与已经在十一楼这个层次待了数百年的资深高手相比，在真元这个层面上，相差是极小的。十二楼也是如此。
到了十一楼十二楼，比较的，就不是单纯的真元多寡了，而是战斗的意识。
战斗意识这种东西，一般来说从修士刚踏上修行大道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并且从一开始就会对一个人的实力产生极大的影响。
而战斗意识最终的战场，就是十一楼十二楼的境界。
基本相同的真元储备，怎么动手能让真元发挥出最大的杀力？怎么调配真元更能让真元的使用合理且持久？这些都是学问。
这方面一旦精研到深处，甚至可以造成哪怕是同一个境界，一样能造成碾压之势的结果。
当然，想做到这种程度很难。
“嗯。”林染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有时候人会以为，有些事情隐瞒起来才是好的。有时候人会明白，有些事情选择坦白才是好的。
人生啊，总是难的。因为不知道怎样才是对的，而且常常会遇到前一刻明明是正确的选择，下一刻这种选择就成了大大的错误。
“你想获取那份记忆？”芷苮偏过头，看向林染。
“直觉告诉我，爱魔肯定是在算计我。这恐怕会是一盘大棋。但正因为如此，所以爱魔肯定下了很大的本钱。所以我至少有九成把握，那份记忆，甚至可以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林染迎着芷苮的目光，神色间全是认真。
看着林染的认真神色，芷苮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来打击林染。
因为林染说的没错，既然爱魔精心布置了这样一个局，极有可能成本高昂。
“那可不一定。”忽然，两人的身边突兀的出现一个声音。
芷苮顿时戒备起来，林染则第一时间握住了芷苮的手，示意芷苮不必如此紧张。
“是陈黑吧？”林染实在没有想到，居然能在冥界遇到这个人。
“嘿嘿，林兄弟真是贵人不忘事，陈老哥我心里暖洋洋的啊。”陈黑嘿嘿一笑道。
光这一句话就让芷苮觉得，这个人，肯定是一个极有趣的人。
名字有趣，性格也讨喜。
“陈大哥不是在天界吗？怎么来冥界了？”林染笑问。
“唉……”陈黑重重叹息一声，“谁叫你陈老哥我天生的劳碌命呢？这不，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偏偏就落到我头上来了。”
“看来是正事。”林染适当的略过陈黑的抱怨。
“当然是正事。”说到正事，陈黑立马就正经起来了，“上次天界发生那件事以后，魔界可谓受到了重创，于是在天界的阵线就收缩了不少。所以啊，托那件事的福，天界的压力小了很多。不过呢，魔界贼心不死，所以就打起了冥界的主意。”
“也就是你们现在所面对的魔界大军了。毕竟，相比之下，天界和冥界的时间差太大，所以在冥界，魔界会有更多的主动权。针对这个情况呢，天界方面的意思是，不能因为暂时的压力减小就盲目的享受安逸。一旦天界那边安逸了十天半个月的，冥界这边却被魔界一举打下来了，情况就会变得复杂和麻烦。”
“所以呢，天界方面派了一支精锐小队过来，二十位十一楼大修士！怎么样？还过得去吧？”陈黑现出身形，当然是以自己的本貌。
陈黑这人吧，大体来说，还是比较普通的。不是很帅，也不算丑，丢到人群里，赫然没有哪怕一点引人注目的地方。
“你是十一楼大修士？”林染想过陈黑不简单，但没想到陈黑居然会这么不简单。
十一楼大修士！
在林染的预计里，陈黑只要是个十楼大修士就已经很不凡了。
“惭愧，惭愧。”陈黑摆着手，故意谦虚，但脸上的表情……那大嘴笑得都快把后槽牙给露出来了。
不是爱慕虚荣，但谁会嫌弃自己被夸奖、引人惊讶呢？
这些不都是对本人最大的褒奖？
随后，天界高手被隐秘的安排进了人界援军的阵营里。
人界援军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互认识的，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是从其他一批前来冥界的援军里拉来的助力，五位十楼高手，十五位九楼高手。
谁会嫌弃自己这边的实力有所增长呢？
没有一点风波。
至于住的地方，因为林染一开始就安排了双倍的营帐，这也是魔界方面预估人界援军数量之所以达到四千的关键。腾出来几个营帐，专门交给了二十位天界援兵。
林染安排好了陈黑等人，这才有机会再与芷苮独处。
“芷苮，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唔？你说。”
“那个爱魔，在最后给了我一句话，让我去找第四道鬼门，说是第四道鬼门的左边鬼头铜环。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那份记忆的所在了。第四道鬼门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芷苮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芷苮？”
“冥界，一共有九道鬼门。同样的，在人界，其实也有九道鬼门。”芷苮终于开口。
“九道？”林染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那这样一来，岂不是有九个鬼门关？”林染问。
“鬼门关只有一个，你可以这样理解，虽然鬼门在人界和冥界各有九道，但是无论是人界的九道鬼门，还是冥界的九道鬼门，进入鬼门之后，进去的都是一样的地方，也就是鬼门关。鬼门关本身并不是单指鬼门，而是包含鬼门在内的连通人界和冥界的关卡。”
“能理解。”林染点点头。
“能理解就好。”能理解就不必多费口舌解释了。
“第四道鬼门的话，距离这里颇有些距离。”芷苮面露迟疑。
“不要紧，其实也没那么着急的，先晾一晾爱魔也好，大概他的心情会不太好吧。”林染明白芷苮的顾虑，对她来说，她当然是愿意亲自带自己过去寻那第四道鬼门的。可是，眼下的局势，她又怎么好离开阵地？就算一时半会打不起来，她也没有理由离开这里。
否则，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或许还是其次，只怕是连鬼婆婆都有可能要遭受到非议。
虽然肯定没谁敢当着鬼婆婆的面嚼舌根的，但悠悠之口，如何堵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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