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苏慕辰告白
熙和路三号。
深更半夜，别墅里的灯还亮着。
苏慕辰坐在沙发上，把放在茶几上的半本日记推向秦可卿。
“苏总，这？”秦可卿疑惑地看着他。
母亲遗物是很重要的个人物品，对他而言意义重大，可他却毫无保留。
能得到这份信任，秦可卿五味杂陈。
苏慕辰道：“你应该看过了。”
“没有没有，”秦可卿忙摆手，毫不脸红地说：“你的隐私我怎么会看呢，我不是这样的人。”
苏慕辰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嘲讽她的大言不惭。
“你先看看。”
“行。”秦可卿恭敬不如从命，拿在手里假装第一次看到，“这个元氏家族，我听都没听过呢，给不了你意见啊。”
苏慕辰打量着她，眼光有些晦涩，“他们是智商超群的一个家族，但是到了近代就开始藏拙，变地非常隐秘，秦小姐见识不低，在破解密码方面堪称奇才，我想知道你是什么看法。”
面对苏慕辰的问，秦可卿事不关己地笑道：“没什么看法，世界上人那么多，总会出现一些优秀的基因，几率问题罢了，倒也谈不上神秘。”
“你从密码学的角度来看，这篇日记里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秦可卿把这半本日记看完，轻轻合上，“暂时没看出来。”
苏慕辰有些失落，“你有空的话，再琢磨琢磨，兴许有呢。”
这是母亲失踪后，留下来的唯一的线索了。
他怀疑母亲海难，极可能和这项元氏家族有关。
偏偏日记本只剩下一半，缺失的那一半，或许才是解开这个疑问的关键点。
秦可卿捏着日记本，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慕辰。
“你这么相信我？”
“相信。”苏慕辰笃然看着她。
眼睛里像藏着星光，明亮而纯粹。
苏慕辰总是莫名相信，秦可卿是那种给她一个目标她就能实现的人。
秦可卿不怎么上心地翻看两页，“可我真没看出来里面有什么玄机，只看到你母亲写的东西逻辑性很强，字很好看，如果能找到另一半，说不定还能看出点什么。”
“秦可卿你有没有想过，”苏慕辰不以为然，“如果这半本日记里没有极其重要的线索，她为什么要用三道密码去保护？而且每道密码都只有三次出错的机会？”
“？”
苏慕辰道：“她到底想不想这本日记见光？”
秦可卿也有这种疑惑。
如果苏夫人想它见光，这么复杂的密码却只给了三次机会，万一破解失败呢？
如果她不想东西被人发现，只不过半本日记，毁掉不就好了。
所以这个东西，她是留给特定的人的。
她笃定那个人，或者只有那个人能解开，否则她宁愿毁掉。
“如果苏总觉得日记里确实有暗线的话，我明天再琢磨一下。”秦可卿依在沙发靠背上，略一沉思，“但……我觉得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才好，找苏夫人的事，还得靠警方。”
“我知道，”苏慕辰看一眼手表，离座道：“实在太晚了，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慢走苏总。”秦可卿起身相送。
苏慕辰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了身去。
刚迈开步子，听见别墅外传来保安的声音。
苏慕辰停了下来。
“宗小姐，我们小姐正在休息，您……”
“我来找总，不会打扰到你家小姐。”宗雅的声音，咬牙切齿。
“苏……苏总不在啊……”
“他的车就在门口，你说他不在？！”
保安被问地哑口无言。
秦可卿给保安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进来吧。”
宗雅最近疯魔了，竟找到了这儿。
苏慕辰不耐烦地深吸一口气，索性回头，走向秦可卿。
秦可卿：“苏总？”
“很抱歉，占用一点时间。”
他话刚说完，宗雅已经进了客厅，果然看到苏慕辰正和秦可卿在一起。
宗雅本就不友善的脸，忽然变地面目可憎。
“好啊苏总，原来你早就跟她有关系了，难怪她要挟我，要拿走我们的婚书！”她恶狠狠地指着这两人，只差脱口骂一句“狗男女”。
苏慕辰看了一眼秦可卿的脸色，面无表情地和宗雅说道：“你亲眼看到，更好。既然知道我和她在一起，麻烦回避。”
秦可卿：“？”
拿人当挡箭牌，不用提前征求对方同意吗？
“苏慕辰！”宗雅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早已跟你说过，婚书是母亲的意思，我不必为此负责，”苏慕辰慢条斯理地打量宗雅，像看一件可笑的事，“更何况，你连婚书都没有了。”
“苏慕辰！”宗雅被苏慕辰的话激到，白皙的脸红成一片，“没想到你做地这么绝情！”
她目光阴鸷地看着秦可卿，“为了她，你把苏夫人的婚书变成一堆废纸，好地很！”
宗雅的胡搅蛮缠，连秦可卿都看不下去了。
“宗小姐别拿苏夫人的婚书说事了，你自己想嫁苏慕辰就明说，想死皮赖脸跟着他罢了，听说婚书上写，如果没有意中人，他可以优先选择你，可现在你也看到了，”秦可卿话音一落，长臂一伸，直接揽住苏慕辰的肩。
猝不及防的勾肩搭背，让苏慕辰怔了一下。
但怔过之后，他颇为享受地搭上秦可卿肩膀，揉揉。
“你们……”宗雅的脸当即又白了几分，恨不得把牙根咬断！
他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难道她作为被老夫人亲自下过婚书的女人，不值得苏慕辰承认这女人的时候有所避讳吗？
“宗小姐是不是还想看到点别的？”秦可卿瞧着宗雅碍眼，直接下了逐客令，“天晚了，我们该休息了，宗小姐人也见到了，能回家了吧？”
宗雅心里堵地慌。
她不该来自取其辱的。
但能听到他们亲口承认关系，死心了，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绝望地看着这两人，气地心口一阵揪痛。
“很好，苏总，秦小姐，你们可真好啊。”
秦可卿客气地点点头，“我承认，我很好，我们很好。”
宗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还真是没脸没皮！”
她一眼也不想看到这女人，失望地看一眼苏慕辰，恨恨离去。
等宗雅的离开客厅，秦可卿一秒变脸。
搭在苏慕辰肩上的手，变成了爪子，抓住苏慕辰，身子一闪，把摔向沙发。
苏慕辰却没松手。
在自己跌下去的同时扣住秦可卿的肩，连着她一起，摔进了沙发里。
“苏慕辰！”
这一摔，她的脸几乎要与他的挨在一起。
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清晰到，她能看见苏慕辰那长而魅惑的睫毛。
英挺的鼻梁。
性感的，唇……
她悬停在苏慕辰身上，腿正好压住他的腿，为了惩罚这狗男人自作主张认她当女朋友，她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苏慕辰却没好像没感觉到痛，眼睛里的光反而亮了亮。
那样子，好像被她掐爽了一般。
秦可卿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悻悻起身，“不跟你计较了，好歹我儿子喊你一声舅舅。”
不料她还没站起来，苏慕辰却抓住她的手。
她一时重心不稳，又朝他身上跌了回去。
这一跌，膝盖怎么就好巧不巧，压在了不该压的地方。
“呃……”
苏慕辰的脸顿时变地一片青紫，一声痛苦的哼咛，被他狠狠吞了下去。
秦可卿：“……”
无语同时，秦可卿心里一阵爽气。
舒爽是舒爽，但想到刚才压那么重，又有点后悔，要是把他弄废了，不是害他一辈子……
以后的妻子，还要独守空房……
在苏慕辰吃痛的那短短时间内，秦可卿已经从苏慕辰不能人道，想到了断子绝孙，以及他晚景凄凉的种种了。
她还没起身，苏慕辰的手，放肆地搂在她的腰上，禁止她离开。
“苏慕辰，你松开……”
“不。”
“你……”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放开你了。”
秦可卿这才发现，苏慕辰的目光变了。
没有戏谑、玩味，只剩下满满的深情。
一种深邃，幽远，会让人深深陷入的神情，她姑且称之为深情吧。
苏慕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开口说了这句。
他向来高傲，眼里能容的人，极少极少。
因为无法get女性美，导致他对女性过分疏远，甚至某种程度上厌女。
但秦可卿不一样。
她身上神秘的吸引力，让他时时惦记，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想要这个女人，做他身边的第一个。
秦可卿却觉得，这人怕是喝多了。
她摸摸苏慕辰的额头，“没发烧啊。”
“发了。”苏慕辰呼吸变地有些不均匀。
“发骚了吧？”秦可卿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今晚的事我当没发生过，你快回去吧。”
再有下一次，必须把他的裆踹爆！
“秦小姐……”
“再啰嗦，把日记本也带走，我拒绝帮你这个忙。”
见她神情坚定，苏慕辰不再多言，落寞整理好被弄皱的西装外套，“有情况了，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她回地很敷衍。
苏慕辰还是第一次告白一个女人。
他原以为，就算秦可卿不答应，也不会毫无保留地拒绝。
到底是他太过自信了。
他离开客厅，临走时想到什么，“秦小姐，你今年二十三岁吗？”
秦可卿不答反问：“有问题？”
“没有。”
看着苏慕辰滚蛋，秦可卿的心却很久都没平静下来。
鬼知道苏慕辰说出心声时，她心跳地有多快？
这些年也有不少男性主动示好，只有苏慕辰，让她又紧张又害怕。
想到之前苏慕辰发的暧昧表情包，更坐实了“苏慕辰喜欢她”的事。
明明男未婚女未嫁，可她却慌地不行。
她是三个孩子的妈咪，她只想好好养孩子们，她怕后爸的参与，会无法保证孩子们将来的幸福。
毕竟，租一个爸，和长时间要在一起的后爸，考量是不同的。
她赶紧摇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把注意力回到苏夫人的日记本上。
元氏族人。
智商超群，藏拙……
秦可卿心想，这种特性不就是她的写照吗？
从小到大，她学什么会什么，和同龄的孩子永远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别的孩子沾沾自喜的小技能，是她不屑一顾的幼稚玩意。
但孙妈总提醒她要把锋芒藏起来，不然……
可她只是平平无奇的秦世杰的女儿，应该和元氏无关。
她怀疑到自身，却第一个排除了这种可能。
秦可卿拿着日记本，起身上楼。
她本就不困的，今晚更是一分钟也没睡过。
鼻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
三个小朋友撅着屁股围在一起，看着楚炎手机上的页面。
“哇哦~”安心小.嘴张成了o型，“我好意外哦，慕辰爹地，换花样壁咚妈咪，他好帅啊！”
楚炎睨了小安心，“他占妈咪便宜，还帅呢？”
现在的小孩，三观跟着五官跑吗？
安心不服气，拉着一为做自己人，“哥哥，你说爹地帅不帅？”
“帅啊~”
“对吧对吧，”安心有了支持的人，愉快地把话怼到楚炎脸上：“你是不是妒忌人家啦，人家可是世界上知名的钻石王老五哦！”
楚炎拿她没办法，不跟她争，静静地看手机新闻。
——秦可卿被壁咚的事发到了网上。
是引宗雅来秦家找事的那次。
然后秦可卿和苏慕辰又有一次亲密接触，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安心越看越感动。
她是第一个看上慕辰爹地的。
她每天都要劝妈咪，给妈咪灌输非慕辰爹地不嫁的思想，呜呜，孩子有救了。
“一为哥哥！”
安心感动地和一为抱头痛哭，“我们的妈咪终于出息了，我们要有爹地了！”
“嗯呐，”一为摸摸妹妹的小脑袋，“那我们要快点催妈咪，让她和爹地结婚哦！”
此时楼上。
秦可卿晚上琢磨苏夫人的日记本，早上开机后，才发现她和苏慕辰亲密照片在网上传播的事。
而且热度正在飚升。
她通知保安排查监控系统后，给苏慕辰打了一个电话。
“网上的事，你不处理一下？”
那头停顿两秒。
“不用，”他缓缓说道：“是我允许消发酵起来的。”
秦可卿：“……”
深更半夜，别墅里的灯还亮着。
苏慕辰坐在沙发上，把放在茶几上的半本日记推向秦可卿。
“苏总，这？”秦可卿疑惑地看着他。
母亲遗物是很重要的个人物品，对他而言意义重大，可他却毫无保留。
能得到这份信任，秦可卿五味杂陈。
苏慕辰道：“你应该看过了。”
“没有没有，”秦可卿忙摆手，毫不脸红地说：“你的隐私我怎么会看呢，我不是这样的人。”
苏慕辰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嘲讽她的大言不惭。
“你先看看。”
“行。”秦可卿恭敬不如从命，拿在手里假装第一次看到，“这个元氏家族，我听都没听过呢，给不了你意见啊。”
苏慕辰打量着她，眼光有些晦涩，“他们是智商超群的一个家族，但是到了近代就开始藏拙，变地非常隐秘，秦小姐见识不低，在破解密码方面堪称奇才，我想知道你是什么看法。”
面对苏慕辰的问，秦可卿事不关己地笑道：“没什么看法，世界上人那么多，总会出现一些优秀的基因，几率问题罢了，倒也谈不上神秘。”
“你从密码学的角度来看，这篇日记里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秦可卿把这半本日记看完，轻轻合上，“暂时没看出来。”
苏慕辰有些失落，“你有空的话，再琢磨琢磨，兴许有呢。”
这是母亲失踪后，留下来的唯一的线索了。
他怀疑母亲海难，极可能和这项元氏家族有关。
偏偏日记本只剩下一半，缺失的那一半，或许才是解开这个疑问的关键点。
秦可卿捏着日记本，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慕辰。
“你这么相信我？”
“相信。”苏慕辰笃然看着她。
眼睛里像藏着星光，明亮而纯粹。
苏慕辰总是莫名相信，秦可卿是那种给她一个目标她就能实现的人。
秦可卿不怎么上心地翻看两页，“可我真没看出来里面有什么玄机，只看到你母亲写的东西逻辑性很强，字很好看，如果能找到另一半，说不定还能看出点什么。”
“秦可卿你有没有想过，”苏慕辰不以为然，“如果这半本日记里没有极其重要的线索，她为什么要用三道密码去保护？而且每道密码都只有三次出错的机会？”
“？”
苏慕辰道：“她到底想不想这本日记见光？”
秦可卿也有这种疑惑。
如果苏夫人想它见光，这么复杂的密码却只给了三次机会，万一破解失败呢？
如果她不想东西被人发现，只不过半本日记，毁掉不就好了。
所以这个东西，她是留给特定的人的。
她笃定那个人，或者只有那个人能解开，否则她宁愿毁掉。
“如果苏总觉得日记里确实有暗线的话，我明天再琢磨一下。”秦可卿依在沙发靠背上，略一沉思，“但……我觉得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才好，找苏夫人的事，还得靠警方。”
“我知道，”苏慕辰看一眼手表，离座道：“实在太晚了，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慢走苏总。”秦可卿起身相送。
苏慕辰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了身去。
刚迈开步子，听见别墅外传来保安的声音。
苏慕辰停了下来。
“宗小姐，我们小姐正在休息，您……”
“我来找总，不会打扰到你家小姐。”宗雅的声音，咬牙切齿。
“苏……苏总不在啊……”
“他的车就在门口，你说他不在？！”
保安被问地哑口无言。
秦可卿给保安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进来吧。”
宗雅最近疯魔了，竟找到了这儿。
苏慕辰不耐烦地深吸一口气，索性回头，走向秦可卿。
秦可卿：“苏总？”
“很抱歉，占用一点时间。”
他话刚说完，宗雅已经进了客厅，果然看到苏慕辰正和秦可卿在一起。
宗雅本就不友善的脸，忽然变地面目可憎。
“好啊苏总，原来你早就跟她有关系了，难怪她要挟我，要拿走我们的婚书！”她恶狠狠地指着这两人，只差脱口骂一句“狗男女”。
苏慕辰看了一眼秦可卿的脸色，面无表情地和宗雅说道：“你亲眼看到，更好。既然知道我和她在一起，麻烦回避。”
秦可卿：“？”
拿人当挡箭牌，不用提前征求对方同意吗？
“苏慕辰！”宗雅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早已跟你说过，婚书是母亲的意思，我不必为此负责，”苏慕辰慢条斯理地打量宗雅，像看一件可笑的事，“更何况，你连婚书都没有了。”
“苏慕辰！”宗雅被苏慕辰的话激到，白皙的脸红成一片，“没想到你做地这么绝情！”
她目光阴鸷地看着秦可卿，“为了她，你把苏夫人的婚书变成一堆废纸，好地很！”
宗雅的胡搅蛮缠，连秦可卿都看不下去了。
“宗小姐别拿苏夫人的婚书说事了，你自己想嫁苏慕辰就明说，想死皮赖脸跟着他罢了，听说婚书上写，如果没有意中人，他可以优先选择你，可现在你也看到了，”秦可卿话音一落，长臂一伸，直接揽住苏慕辰的肩。
猝不及防的勾肩搭背，让苏慕辰怔了一下。
但怔过之后，他颇为享受地搭上秦可卿肩膀，揉揉。
“你们……”宗雅的脸当即又白了几分，恨不得把牙根咬断！
他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难道她作为被老夫人亲自下过婚书的女人，不值得苏慕辰承认这女人的时候有所避讳吗？
“宗小姐是不是还想看到点别的？”秦可卿瞧着宗雅碍眼，直接下了逐客令，“天晚了，我们该休息了，宗小姐人也见到了，能回家了吧？”
宗雅心里堵地慌。
她不该来自取其辱的。
但能听到他们亲口承认关系，死心了，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绝望地看着这两人，气地心口一阵揪痛。
“很好，苏总，秦小姐，你们可真好啊。”
秦可卿客气地点点头，“我承认，我很好，我们很好。”
宗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还真是没脸没皮！”
她一眼也不想看到这女人，失望地看一眼苏慕辰，恨恨离去。
等宗雅的离开客厅，秦可卿一秒变脸。
搭在苏慕辰肩上的手，变成了爪子，抓住苏慕辰，身子一闪，把摔向沙发。
苏慕辰却没松手。
在自己跌下去的同时扣住秦可卿的肩，连着她一起，摔进了沙发里。
“苏慕辰！”
这一摔，她的脸几乎要与他的挨在一起。
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清晰到，她能看见苏慕辰那长而魅惑的睫毛。
英挺的鼻梁。
性感的，唇……
她悬停在苏慕辰身上，腿正好压住他的腿，为了惩罚这狗男人自作主张认她当女朋友，她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苏慕辰却没好像没感觉到痛，眼睛里的光反而亮了亮。
那样子，好像被她掐爽了一般。
秦可卿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悻悻起身，“不跟你计较了，好歹我儿子喊你一声舅舅。”
不料她还没站起来，苏慕辰却抓住她的手。
她一时重心不稳，又朝他身上跌了回去。
这一跌，膝盖怎么就好巧不巧，压在了不该压的地方。
“呃……”
苏慕辰的脸顿时变地一片青紫，一声痛苦的哼咛，被他狠狠吞了下去。
秦可卿：“……”
无语同时，秦可卿心里一阵爽气。
舒爽是舒爽，但想到刚才压那么重，又有点后悔，要是把他弄废了，不是害他一辈子……
以后的妻子，还要独守空房……
在苏慕辰吃痛的那短短时间内，秦可卿已经从苏慕辰不能人道，想到了断子绝孙，以及他晚景凄凉的种种了。
她还没起身，苏慕辰的手，放肆地搂在她的腰上，禁止她离开。
“苏慕辰，你松开……”
“不。”
“你……”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放开你了。”
秦可卿这才发现，苏慕辰的目光变了。
没有戏谑、玩味，只剩下满满的深情。
一种深邃，幽远，会让人深深陷入的神情，她姑且称之为深情吧。
苏慕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开口说了这句。
他向来高傲，眼里能容的人，极少极少。
因为无法get女性美，导致他对女性过分疏远，甚至某种程度上厌女。
但秦可卿不一样。
她身上神秘的吸引力，让他时时惦记，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想要这个女人，做他身边的第一个。
秦可卿却觉得，这人怕是喝多了。
她摸摸苏慕辰的额头，“没发烧啊。”
“发了。”苏慕辰呼吸变地有些不均匀。
“发骚了吧？”秦可卿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今晚的事我当没发生过，你快回去吧。”
再有下一次，必须把他的裆踹爆！
“秦小姐……”
“再啰嗦，把日记本也带走，我拒绝帮你这个忙。”
见她神情坚定，苏慕辰不再多言，落寞整理好被弄皱的西装外套，“有情况了，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她回地很敷衍。
苏慕辰还是第一次告白一个女人。
他原以为，就算秦可卿不答应，也不会毫无保留地拒绝。
到底是他太过自信了。
他离开客厅，临走时想到什么，“秦小姐，你今年二十三岁吗？”
秦可卿不答反问：“有问题？”
“没有。”
看着苏慕辰滚蛋，秦可卿的心却很久都没平静下来。
鬼知道苏慕辰说出心声时，她心跳地有多快？
这些年也有不少男性主动示好，只有苏慕辰，让她又紧张又害怕。
想到之前苏慕辰发的暧昧表情包，更坐实了“苏慕辰喜欢她”的事。
明明男未婚女未嫁，可她却慌地不行。
她是三个孩子的妈咪，她只想好好养孩子们，她怕后爸的参与，会无法保证孩子们将来的幸福。
毕竟，租一个爸，和长时间要在一起的后爸，考量是不同的。
她赶紧摇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把注意力回到苏夫人的日记本上。
元氏族人。
智商超群，藏拙……
秦可卿心想，这种特性不就是她的写照吗？
从小到大，她学什么会什么，和同龄的孩子永远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别的孩子沾沾自喜的小技能，是她不屑一顾的幼稚玩意。
但孙妈总提醒她要把锋芒藏起来，不然……
可她只是平平无奇的秦世杰的女儿，应该和元氏无关。
她怀疑到自身，却第一个排除了这种可能。
秦可卿拿着日记本，起身上楼。
她本就不困的，今晚更是一分钟也没睡过。
鼻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
三个小朋友撅着屁股围在一起，看着楚炎手机上的页面。
“哇哦~”安心小.嘴张成了o型，“我好意外哦，慕辰爹地，换花样壁咚妈咪，他好帅啊！”
楚炎睨了小安心，“他占妈咪便宜，还帅呢？”
现在的小孩，三观跟着五官跑吗？
安心不服气，拉着一为做自己人，“哥哥，你说爹地帅不帅？”
“帅啊~”
“对吧对吧，”安心有了支持的人，愉快地把话怼到楚炎脸上：“你是不是妒忌人家啦，人家可是世界上知名的钻石王老五哦！”
楚炎拿她没办法，不跟她争，静静地看手机新闻。
——秦可卿被壁咚的事发到了网上。
是引宗雅来秦家找事的那次。
然后秦可卿和苏慕辰又有一次亲密接触，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安心越看越感动。
她是第一个看上慕辰爹地的。
她每天都要劝妈咪，给妈咪灌输非慕辰爹地不嫁的思想，呜呜，孩子有救了。
“一为哥哥！”
安心感动地和一为抱头痛哭，“我们的妈咪终于出息了，我们要有爹地了！”
“嗯呐，”一为摸摸妹妹的小脑袋，“那我们要快点催妈咪，让她和爹地结婚哦！”
此时楼上。
秦可卿晚上琢磨苏夫人的日记本，早上开机后，才发现她和苏慕辰亲密照片在网上传播的事。
而且热度正在飚升。
她通知保安排查监控系统后，给苏慕辰打了一个电话。
“网上的事，你不处理一下？”
那头停顿两秒。
“不用，”他缓缓说道：“是我允许消发酵起来的。”
秦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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