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灭门
秦可卿打开手机，并没有看到对方的回复。
“找人是一件很伤神的事，不要着急，”苏慕辰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安慰，“我也发动了一些人脉，不管她是生是死，都会找到她的。”
秦可卿只有自责。
是她的冷漠耽误了孙妈，“不说这个了。”
她无精打采地穿着衣服，挤出一个笑来：“你还要工作，先别管我了，我等会再下去吃东西，你先自己用吧。”
“那我先下去了。”苏慕辰还是不放心，额头抵住她的，小声叮嘱：“不要想太多，会好的。”
“嗯。”
苏慕辰转身离开卧房，秦可卿站在原地，有些发呆。
正打算去洗漱，阿k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昨晚，有人潜进秦家，可能在逼问一些事。我查了一下秦家的监控和信号，没有找到有用线索……”
秦可卿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有人盯上秦家了。
她快速打下一行字，发送过去：“警方应该能查明白，你先盯着就好。”
微信消息发去没两分钟，一通电话进线。
是周琴的。
来的正好。
秦可卿果断选择了接听，电话一接通……
“秦可卿你要死了是不是？你居然对我们下这种黑手！”周琴张口就骂，完全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亏我们养了你十八年，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这个畜生……”
秦可卿把手机拿离耳边，无语地冷笑一声。
“周女士在说昨晚的事？但是你找错人了。”
“不是你还有谁？”周琴得理不饶人，刻薄地吼道：“你不就是想找孙意如，用得着使那么卑鄙的手段？别以为你现在傍在高富帅了，还不是一个没有爹妈的野种！”
秦可卿深呼吸，好压下胸口的愤怒，“你说谁是野种？”
“当然是你！”周琴昨晚的火憋到现在，只想一吐为快，“说不定你是孙意如拐骗来的，要不是我们看你可怜，怎么会收你当女儿？要不是我们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可你现在，居然想着报复我们，白养你了，白眼狠！”
周琴连珠炮似的骂着：“你那么在意孙意如，说不定是她跟哪个狗男人生下的你……”
“你骂够了吗？”秦可卿冷冷打断，“你再骂一声试试。”
她看似平静，愤怒值却已经悄然拉满。
如果周琴再不识相，她不介意立刻赶去秦家，给她一个教训。
周琴果然不敢再造次，乖乖闭上了嘴。
等她停口，秦可卿才懒散地问道：“对方找你做什么的？”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周琴不耐烦地说道：“我们报了警，你给我等着吧！”
她气急败坏地挂了手机。
秦可卿却若有所思，想着周琴刚才的话。
周琴已经跟她说了。
说的应该是孙意如，孙意如不是秦家管家，而是从小就开始带她的那个人，在秦世杰夫妻之前。
可孙妈为什么要骗她呢？
秦可卿敲了敲脑门。
头痛。
半个小时后秦可卿才下楼。
三个宝宝被李姐和司机送去幼儿园了，偌大的客厅里显地非常空旷。
一时间，连空气里的温度都冷下几分。
这时，屋外有声音传来。
“苏小姐，您请。”
苏芸又来了。
秦可卿下意识想到了这个“又”字。
她不是不欢迎苏芸，只是不太喜欢苏芸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很不幸，今天的苏芸同样给了她这种感觉。
“秦小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
半个小时后。
秦可卿托着额头，理解却无法赞成苏芸。
“你想让我走？”
“对，我不想你在慕辰身边。”苏芸比上次还要坚决，“你们会后悔的。”
“苏小姐，如果只是因为觉得我配不上苏慕辰的话，您这种话以后不要再开口了，”秦可卿敬她是苏慕辰的姐姐，向来对她很尊敬，但她一而再使绊子，就不能怪她直接了。
“苏小姐，公民有恋爱、婚姻自由，任何人不得阻扰，希望苏小姐您能理解。”
秦可卿不想再在同一件事情上花时间，直截了当地说道：“苏小姐来作客我欢迎之至，别的事……先放一放吧。”
苏芸的表情露出一丝无奈，“好，我知道。”
今后她不会再说这种事了。
秦可卿不会听她的，而她，只会因为多嘴而被人厌恶。
失了里子，丢了面子。
苏芸在这儿喝了一杯茶，然后像上次一样离开，看起来背影很落寞。
苏慕辰刚在会所和朋友见过面。
走出包厢时，吴助理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小声道：“大小姐又去找秦小姐了。”
“怎么说？”苏慕辰看着吴助理。
“大小姐去那儿没别的，只喝了一杯水，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不太好看是什么意思？”苏慕辰自疑，心说秦可卿还能给长姐气受了？
秦可卿不是那样的人。
吴助理皱着眉头苦笑，指着自己的脸，“大概像我这样吧。”
“知道了。”
长姐做人处事都十分稳重，怎么会和秦可卿不愉快。
在问过秦可卿后，当晚，苏慕辰回了一趟苏家别墅。
但当他回去，苏芸却不在了。
女佣说她刚刚走的时候拎了皮箱。
苏慕辰给她去电，没有人接听。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得罪了长姐？
难道喜欢秦可卿是一种错？
苏慕辰毫无睡意，心情郁郁地来到书房，一股无力感顷刻袭来。
他托着额头，捏了捏太阳穴，余光看见摆在桌角的密码箱。
箱子已经破解了，他怀疑母亲的失踪可能呼元氏族人有关，但调查元氏族人的事，再次陷入了僵局。
他拿来密码箱，心不在焉地看着。
不知不觉再次失神。
“啪！”密码箱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一半是盒顶，一半是盒身，里面的日记本也掉了出来。
苏慕辰第一时间蹲下去捡拾，快收拾完才发现，地上还有一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牌。
秦可卿开过这只密码箱，可他却没见过这只卡牌。
他捡起卡牌反复打量，越看越觉得奇怪。
卡牌是用圆珠笔手写的。
里面有个少年，周围是一些鬼火一样的背景底色，有点像游戏的画风。
而且还是暗黑系游戏，整张卡充斥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
苏慕辰肯定，这东西不是地上原本就有的。
而是从密码箱里掉出来的。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密码箱，才发现它的盒盖有一个薄薄的夹层，卡牌应该从这里掉出来的。
这个卡牌很可能也是一道密码！
他立马带上密码箱，开车赶去秦家……
秦可卿拿了一只放大镜，在卡牌上仔细检查。
“有发现吗？”苏慕辰依在她耳边，小声询问。
“我得计算一下才行，”秦可卿道：“图片里确实藏了暗线，你说设计这些密码的人是不是很奇怪，既然不想被人发现，毁掉得了，又想给人看，又设计了这么高的门槛，简直了。”
吐槽归吐槽，设计者的心思她感同身受。
说不定……
她的脑子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她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事上，输入图片信息进行筛查。
她从图片里提炼出一些信息进行重组。
用时仅十二分钟，她又从提炼来的信息里，得到了一个网址。
“设计师们，正在一步步引我们进入他们设计的东西里，”秦可卿点开这家危险网站，盯着电脑屏幕快速扫视了一眼。
这个网页上，有一篇小短文。
说的是以前有个家族，因为他们族里人人都会生金蛋，以至于被外地人觊觎。
后来某一天，这个家族因为会生金蛋而引来了灾难，一夜之间，全家被杀……
看到这时，秦可卿倒抽一口冷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房狠狠地一阵揪痛。
余光发现苏慕辰，看他也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她点点苏慕辰的脑袋，“想什么呢？”
这个家族被灭了之后，有人带着刚出世七八天的小主人，逃出了安居多家的海岛……
“没事，”苏慕辰看着这故事，感觉这故事影射的东西有点多。
“不对，”秦可卿忽然凑近屏幕，发现字里行间另有玄机。
苏慕辰凑过来看，按照秦可卿鼠标指示的区域，也发现了异常。
秦可卿找到这些文字的规律，得出了一组字母。
“y、r、s、n、i、u、u。”
“拼一下。”苏慕辰说道，“我感觉这像一个名称。”
秦可卿看着这几个字母，脑子里自动出现了各种组合，最后定在了“snu、yi、ru”这三个拼音里。
“孙、意、如……”
秦可卿顿时变了脸色。
为什么会拼出孙意如的名字？她不理解！
“一定弄错了，孙妈怎么可能和这种东西有关……”
她无法接受这种可能。
“卿卿，也不一定的。”苏慕辰眼睛亮了亮，“你不觉得这个网页上的这个故事，对标了我母亲的日记本吗？”
是了，对标着日记里的元氏族人。
会生金蛋的是元氏族人。
而元氏族人被屠杀。
只有一个襁褓里的小主人尚存，被人带走，而带走小主人的人，名叫孙意如。
秦可卿怔怔地看着屏幕，半晌没回过神，“苏总，你怀疑我是元氏后人？”
“是。”他的确怀疑过。
秦可卿想到她曾在孙妈那里，看到苏夫人日记中的那种笔记。
之前一直以为是巧合，但现在，她接受了。
苏夫人的另半边日记本，很可能在孙妈手上！
“慢慢来，会好的，”苏慕辰把手轻轻搭在秦可卿的肩上，“等孙意如那边有结果了，应该就能还原当年的事了，卿卿，不要难过，不管你是不是元氏的人，过去的事，都不要太难过了。”
他舍得看见女人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知道该做什么，”秦可卿拿开他的手，声音忽然变地有些凉，“你先去休息去吧，我再坐会儿。”
“卿卿，你生气了。”
“我能生谁的气？”秦可卿道。
“你气我母亲。”
秦可卿的表情顿了一下，难为情道：“上辈子的事，跟我们无关。
她的眼睛闪烁着，自己却没察觉。
苏慕辰摸摸她的脸，心里清楚。
“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先别急着下定义好吗？”苏慕辰霸道地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耐心哄道，“我母亲是医生，半生好名，虽然有些事巧合，或者她也有参与，但我不相信，她有主观的恶意在里面。”
苏慕辰道：“我相信，就算她和元氏有碰触，也是因为基于科学的探究，而不是其他。”
“说这个还早，”秦可卿落寞地苦笑，“不是还没证明我的身世？”
“嗯。”
“可是孙妈……”秦可卿索性掠过脑子里杂乱的想法，继续在卡牌上琢磨。“你休息去吧，我再看看。”
“我陪你。”苏慕辰胸膛近了一些，蹭在秦可卿身上。
“不用，”秦可卿推开这男人，眼神里透着些烦躁。
苏慕辰不再自讨没趣，识相地离开书房。
秦可卿整夜没睡。
不查到元氏，以及自己的身世，她怎么能安心……
日记是苏慕辰的母亲写的。
密码箱是从苏慕辰的父亲那里得到的。
秦可卿忽然又想到苏芸接连两次人莫名其妙的提醒，这一家子人，算是凑齐了。
她直觉，或许苏芸知道一些什么。
她立刻给阿k打电话，“帮我查查苏芸在哪，我有事找她。”
阿k：“……”
阿k叫苦连天，“姐啊，求你别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好吗？”
“在陪女朋友？”
“还真特么是！”
秦可卿也很无耐，“抱歉，但还是请你，务必查到苏芸的方位，我有重要的事。”
阿k算服了她，一边怨着一边应下她的话。
“行，半个小时后给你答案。”
秦可卿且等着。
半个小时后，阿k给秦可卿发了一个地址。
元详街，108号。
按照这个地址，秦可卿连夜赶去。
这时，是夜间十二点零八分。
轿车开出秦家别墅时，苏慕辰心有灵犀似的从床上弹起，扒在窗口向下看去。
那辆轿车尾灯，渐行渐远……
“找人是一件很伤神的事，不要着急，”苏慕辰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安慰，“我也发动了一些人脉，不管她是生是死，都会找到她的。”
秦可卿只有自责。
是她的冷漠耽误了孙妈，“不说这个了。”
她无精打采地穿着衣服，挤出一个笑来：“你还要工作，先别管我了，我等会再下去吃东西，你先自己用吧。”
“那我先下去了。”苏慕辰还是不放心，额头抵住她的，小声叮嘱：“不要想太多，会好的。”
“嗯。”
苏慕辰转身离开卧房，秦可卿站在原地，有些发呆。
正打算去洗漱，阿k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昨晚，有人潜进秦家，可能在逼问一些事。我查了一下秦家的监控和信号，没有找到有用线索……”
秦可卿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有人盯上秦家了。
她快速打下一行字，发送过去：“警方应该能查明白，你先盯着就好。”
微信消息发去没两分钟，一通电话进线。
是周琴的。
来的正好。
秦可卿果断选择了接听，电话一接通……
“秦可卿你要死了是不是？你居然对我们下这种黑手！”周琴张口就骂，完全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亏我们养了你十八年，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这个畜生……”
秦可卿把手机拿离耳边，无语地冷笑一声。
“周女士在说昨晚的事？但是你找错人了。”
“不是你还有谁？”周琴得理不饶人，刻薄地吼道：“你不就是想找孙意如，用得着使那么卑鄙的手段？别以为你现在傍在高富帅了，还不是一个没有爹妈的野种！”
秦可卿深呼吸，好压下胸口的愤怒，“你说谁是野种？”
“当然是你！”周琴昨晚的火憋到现在，只想一吐为快，“说不定你是孙意如拐骗来的，要不是我们看你可怜，怎么会收你当女儿？要不是我们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可你现在，居然想着报复我们，白养你了，白眼狠！”
周琴连珠炮似的骂着：“你那么在意孙意如，说不定是她跟哪个狗男人生下的你……”
“你骂够了吗？”秦可卿冷冷打断，“你再骂一声试试。”
她看似平静，愤怒值却已经悄然拉满。
如果周琴再不识相，她不介意立刻赶去秦家，给她一个教训。
周琴果然不敢再造次，乖乖闭上了嘴。
等她停口，秦可卿才懒散地问道：“对方找你做什么的？”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周琴不耐烦地说道：“我们报了警，你给我等着吧！”
她气急败坏地挂了手机。
秦可卿却若有所思，想着周琴刚才的话。
周琴已经跟她说了。
说的应该是孙意如，孙意如不是秦家管家，而是从小就开始带她的那个人，在秦世杰夫妻之前。
可孙妈为什么要骗她呢？
秦可卿敲了敲脑门。
头痛。
半个小时后秦可卿才下楼。
三个宝宝被李姐和司机送去幼儿园了，偌大的客厅里显地非常空旷。
一时间，连空气里的温度都冷下几分。
这时，屋外有声音传来。
“苏小姐，您请。”
苏芸又来了。
秦可卿下意识想到了这个“又”字。
她不是不欢迎苏芸，只是不太喜欢苏芸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很不幸，今天的苏芸同样给了她这种感觉。
“秦小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
半个小时后。
秦可卿托着额头，理解却无法赞成苏芸。
“你想让我走？”
“对，我不想你在慕辰身边。”苏芸比上次还要坚决，“你们会后悔的。”
“苏小姐，如果只是因为觉得我配不上苏慕辰的话，您这种话以后不要再开口了，”秦可卿敬她是苏慕辰的姐姐，向来对她很尊敬，但她一而再使绊子，就不能怪她直接了。
“苏小姐，公民有恋爱、婚姻自由，任何人不得阻扰，希望苏小姐您能理解。”
秦可卿不想再在同一件事情上花时间，直截了当地说道：“苏小姐来作客我欢迎之至，别的事……先放一放吧。”
苏芸的表情露出一丝无奈，“好，我知道。”
今后她不会再说这种事了。
秦可卿不会听她的，而她，只会因为多嘴而被人厌恶。
失了里子，丢了面子。
苏芸在这儿喝了一杯茶，然后像上次一样离开，看起来背影很落寞。
苏慕辰刚在会所和朋友见过面。
走出包厢时，吴助理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小声道：“大小姐又去找秦小姐了。”
“怎么说？”苏慕辰看着吴助理。
“大小姐去那儿没别的，只喝了一杯水，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不太好看是什么意思？”苏慕辰自疑，心说秦可卿还能给长姐气受了？
秦可卿不是那样的人。
吴助理皱着眉头苦笑，指着自己的脸，“大概像我这样吧。”
“知道了。”
长姐做人处事都十分稳重，怎么会和秦可卿不愉快。
在问过秦可卿后，当晚，苏慕辰回了一趟苏家别墅。
但当他回去，苏芸却不在了。
女佣说她刚刚走的时候拎了皮箱。
苏慕辰给她去电，没有人接听。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得罪了长姐？
难道喜欢秦可卿是一种错？
苏慕辰毫无睡意，心情郁郁地来到书房，一股无力感顷刻袭来。
他托着额头，捏了捏太阳穴，余光看见摆在桌角的密码箱。
箱子已经破解了，他怀疑母亲的失踪可能呼元氏族人有关，但调查元氏族人的事，再次陷入了僵局。
他拿来密码箱，心不在焉地看着。
不知不觉再次失神。
“啪！”密码箱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一半是盒顶，一半是盒身，里面的日记本也掉了出来。
苏慕辰第一时间蹲下去捡拾，快收拾完才发现，地上还有一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牌。
秦可卿开过这只密码箱，可他却没见过这只卡牌。
他捡起卡牌反复打量，越看越觉得奇怪。
卡牌是用圆珠笔手写的。
里面有个少年，周围是一些鬼火一样的背景底色，有点像游戏的画风。
而且还是暗黑系游戏，整张卡充斥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
苏慕辰肯定，这东西不是地上原本就有的。
而是从密码箱里掉出来的。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密码箱，才发现它的盒盖有一个薄薄的夹层，卡牌应该从这里掉出来的。
这个卡牌很可能也是一道密码！
他立马带上密码箱，开车赶去秦家……
秦可卿拿了一只放大镜，在卡牌上仔细检查。
“有发现吗？”苏慕辰依在她耳边，小声询问。
“我得计算一下才行，”秦可卿道：“图片里确实藏了暗线，你说设计这些密码的人是不是很奇怪，既然不想被人发现，毁掉得了，又想给人看，又设计了这么高的门槛，简直了。”
吐槽归吐槽，设计者的心思她感同身受。
说不定……
她的脑子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她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事上，输入图片信息进行筛查。
她从图片里提炼出一些信息进行重组。
用时仅十二分钟，她又从提炼来的信息里，得到了一个网址。
“设计师们，正在一步步引我们进入他们设计的东西里，”秦可卿点开这家危险网站，盯着电脑屏幕快速扫视了一眼。
这个网页上，有一篇小短文。
说的是以前有个家族，因为他们族里人人都会生金蛋，以至于被外地人觊觎。
后来某一天，这个家族因为会生金蛋而引来了灾难，一夜之间，全家被杀……
看到这时，秦可卿倒抽一口冷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房狠狠地一阵揪痛。
余光发现苏慕辰，看他也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她点点苏慕辰的脑袋，“想什么呢？”
这个家族被灭了之后，有人带着刚出世七八天的小主人，逃出了安居多家的海岛……
“没事，”苏慕辰看着这故事，感觉这故事影射的东西有点多。
“不对，”秦可卿忽然凑近屏幕，发现字里行间另有玄机。
苏慕辰凑过来看，按照秦可卿鼠标指示的区域，也发现了异常。
秦可卿找到这些文字的规律，得出了一组字母。
“y、r、s、n、i、u、u。”
“拼一下。”苏慕辰说道，“我感觉这像一个名称。”
秦可卿看着这几个字母，脑子里自动出现了各种组合，最后定在了“snu、yi、ru”这三个拼音里。
“孙、意、如……”
秦可卿顿时变了脸色。
为什么会拼出孙意如的名字？她不理解！
“一定弄错了，孙妈怎么可能和这种东西有关……”
她无法接受这种可能。
“卿卿，也不一定的。”苏慕辰眼睛亮了亮，“你不觉得这个网页上的这个故事，对标了我母亲的日记本吗？”
是了，对标着日记里的元氏族人。
会生金蛋的是元氏族人。
而元氏族人被屠杀。
只有一个襁褓里的小主人尚存，被人带走，而带走小主人的人，名叫孙意如。
秦可卿怔怔地看着屏幕，半晌没回过神，“苏总，你怀疑我是元氏后人？”
“是。”他的确怀疑过。
秦可卿想到她曾在孙妈那里，看到苏夫人日记中的那种笔记。
之前一直以为是巧合，但现在，她接受了。
苏夫人的另半边日记本，很可能在孙妈手上！
“慢慢来，会好的，”苏慕辰把手轻轻搭在秦可卿的肩上，“等孙意如那边有结果了，应该就能还原当年的事了，卿卿，不要难过，不管你是不是元氏的人，过去的事，都不要太难过了。”
他舍得看见女人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知道该做什么，”秦可卿拿开他的手，声音忽然变地有些凉，“你先去休息去吧，我再坐会儿。”
“卿卿，你生气了。”
“我能生谁的气？”秦可卿道。
“你气我母亲。”
秦可卿的表情顿了一下，难为情道：“上辈子的事，跟我们无关。
她的眼睛闪烁着，自己却没察觉。
苏慕辰摸摸她的脸，心里清楚。
“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先别急着下定义好吗？”苏慕辰霸道地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耐心哄道，“我母亲是医生，半生好名，虽然有些事巧合，或者她也有参与，但我不相信，她有主观的恶意在里面。”
苏慕辰道：“我相信，就算她和元氏有碰触，也是因为基于科学的探究，而不是其他。”
“说这个还早，”秦可卿落寞地苦笑，“不是还没证明我的身世？”
“嗯。”
“可是孙妈……”秦可卿索性掠过脑子里杂乱的想法，继续在卡牌上琢磨。“你休息去吧，我再看看。”
“我陪你。”苏慕辰胸膛近了一些，蹭在秦可卿身上。
“不用，”秦可卿推开这男人，眼神里透着些烦躁。
苏慕辰不再自讨没趣，识相地离开书房。
秦可卿整夜没睡。
不查到元氏，以及自己的身世，她怎么能安心……
日记是苏慕辰的母亲写的。
密码箱是从苏慕辰的父亲那里得到的。
秦可卿忽然又想到苏芸接连两次人莫名其妙的提醒，这一家子人，算是凑齐了。
她直觉，或许苏芸知道一些什么。
她立刻给阿k打电话，“帮我查查苏芸在哪，我有事找她。”
阿k：“……”
阿k叫苦连天，“姐啊，求你别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好吗？”
“在陪女朋友？”
“还真特么是！”
秦可卿也很无耐，“抱歉，但还是请你，务必查到苏芸的方位，我有重要的事。”
阿k算服了她，一边怨着一边应下她的话。
“行，半个小时后给你答案。”
秦可卿且等着。
半个小时后，阿k给秦可卿发了一个地址。
元详街，108号。
按照这个地址，秦可卿连夜赶去。
这时，是夜间十二点零八分。
轿车开出秦家别墅时，苏慕辰心有灵犀似的从床上弹起，扒在窗口向下看去。
那辆轿车尾灯，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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