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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不颁个奥斯卡小金人,都对不起她这个演技。

    “我赞同,古往今来哪个人不喜欢听好话,就我一个系统都喜欢捡好听的听。”系统随声的附和着。

    “你岂止是想要听好听的,你是从来听不得难听的,否则怎么总是想着怎么扣我的重来生命值,连一丁点儿不好的想法都不能有。”苏蔷道着。

    系统呵呵的笑了两声:“保持愉快的心情当然是重要的,没有人愿意天天听别人骂你,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对对对,你是爸爸,你说什么是什么。”苏蔷没有去否决系统的话,主要是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自然也不会和系统对着干。

    “算了,反正那欧阳梦龙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管他怎么看待我的。”苏蔷笑了笑。

    叹了口气,苏蔷这才将那本书放回了原处。

    “哪天他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看我写一本武侠出来抢了他的饭碗。”

    说着她满意的伸了伸懒腰;这才伸手唤来了丫头,端了热水梳洗,安心的上了床安寝。

    ——

    彼时!

    更夫刚刚打了二更的锣;街上的行人陆陆续续的已经散去了大半。

    一道黑影闪过,没入了巷尾的屋檐下,消失无踪。

    御史台。

    若流月惬意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替自己倒上了杯香茗,抬眼看着那稀疏月光下的身影。

    微微有些疲倦的落下了一子在身前的棋盘上。

    “父亲,女儿的终身幸福对你来说,真的只是一道皇旨就安排了个干净吗?”轻若细柳的话里面,有些略微的自嘲。

    “誉王虽然无实权,可是你应该清楚,在众多皇室子弟当中,而今没有一人能比得上他;就连已经是皇子中出类拔萃的四皇子,也比不上他的容貌与才能。”御史大人落下一子,对着眼前的女儿道着。

    “而且,他封家曾经凭借封老将军一人独揽祁月王朝的兵权,虽然他祖父已经过世了,可是相传封家暗自养了一批无坚不摧的影卫军,背后的势力依旧是坚不可摧。”

    “所以,这就是父亲要我嫁过去的理由?只是想要和封家攀附上这层姻亲的关系,到时候,若是封御景的背后真的有那一批无坚不摧的影卫军,那么我们若家就能在朝中站的更稳。”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长者,一瞬间若流月有些想笑。

    她早知道,在父亲的眼中只有江山和陛下,说好听一点是以国为重,说难听一点儿就是愚忠。

    为了家国天下,舍弃自己女儿的婚姻又能怎样。

    虽然封御景是这祁月王朝中的佼佼者,就如父亲说的,那些世家贵胄的子弟是比不上的;若是婚配,择此一婿,确实是众多世家贵胄的掌上明珠所艳羡的。

    可是她若流月并不在乎,即便是人中之龙,所有人心中的良配人选。

    如果那个人的眼中没有你,心里没有你,没有感情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

    一个人独守空闺?还是和那些后宅的女人斗的天昏地暗。

    这些都不是她所求的。

    世人常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想要求得一个良配之人。

    即便那个人并不优秀,可是没有猜忌,没有利用,没有背叛的两情相悦才是一个女人所求的。

    如果求不到,那么她宁愿不要。

    也不想将就。

    “若家在朝中已经够稳了,不需要你因为这一桩婚事再去加牢,为父替你选的夫婿是为了让你有一个好的归宿,就算是以后若家没有了,你还能安稳的活下去。”这一句是那样的语重心长,可若流月却依旧听出了关于里面的一丝端倪。

    抬眸,借着周遭长廊各处垂挂着的灯笼晕黄的光亮,瞧见眼前那两鬓略微有些斑白的父亲,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只觉父亲那话里有话,可是却知晓父亲不会如实的告知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父亲,我见过封御景,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就算我嫁给了他,你觉得女儿的后半生和一个心理没有自己的人生活,会幸福吗?”

    “……”

    “就算有着王妃的地位,可是父亲你也知道的,让封御景亲自向陛下请旨赐婚的是那丞相府的庶女,哪里知道女儿嫁过去是不是便要独守空闺;就算如父亲所说那封御景求娶丞相府的庶女是别有所图,可他依旧对我没有任何心思,否则,又怎会在与我大婚当日也一并纳妃;归根结底,封御景也不想要这一桩婚事,只因为是陛下的旨意,他并未推却。”

    “誉王那样的性子尚且接受了这么一门婚姻,那为父便更不能抗旨了;女儿,你不知道朝中势力冗余复杂,旁系的几派根本都是暗地里较量;沐泽平那样的人即便知道誉王求娶自己的女儿是个陷阱,可依旧把她送了过去,为了什么?”

    “别的心思,我哪里猜的着。”若流月淡淡的回了句。

    “我与沐泽平同朝为官二十余年,对于他的心思了解的一清二楚,他那样老奸巨猾的人,哪里由得了别人左右与算计;他定是在他的女儿身上找到了路子,究想着若是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如果能得宠那必然是好,说不定有时候吹吹枕头风,封御景会与他冰释前嫌,站在他那一派也说不定;若是没得宠,在誉王府里面安插上一个棋子也是好的。”

    “所以,父亲将我嫁过去,也是想着这样?”

    “我与他不一样,我将你嫁过去,是因为封御景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这些年陛下亲眼看着他长大,原想着也是为他指一位王孙贵女;想是对我若家的器重,选中了你;如果你有了一个好归宿,那么父亲便没有什么好记挂的,在朝堂上便能放手一搏。”

    听得这一句话,若流月眉心不由紧皱。

    “父亲,你想要做什么?”

    御史大人抬眸,手中的黑子落于棋盘正中;一盘棋落了幕。

    白子已经无处可下,胜负已分。

    若流月长叹口气,搁下了手中的那一枚棋子到了身旁的棋盒里,站起了身来。

    “月儿,为父从小便纵容你,你且好好想想吧!到底为父是害了你,还是真为你着想。”说完,已经站起了身来,朝着自己的院中走去。

    只留下若流月一个人坐在原处,盯着桌上的那一盘已经下完了的棋,深思着。

    ——

    苏蔷第二日醒了个大早,依旧是无所事事。

    在院子里闲逛了半天,到最后还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错,就是不速之客。

    而那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即将与她共侍一夫的女人若流月。

    苏蔷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第一反应便是想要逃。

    溜之大吉,怕的就是被她毒死了。

    不过,可想而知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确实逃不了,若流月一个闪身就这么挡在了她的面前。

    然后,就这么被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拎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也不是挺轻的,可是像这样被老鹰拎小鸡的状态却时常都在发生。

    直到自己被若流月安置到了那圆圆的石凳上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对着眼前的女子,喜笑盈盈的道了声。

    “若小姐,这么巧来这儿做客啊!”

    “我来找你。”若流月只是扫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道了句。

    “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说,你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殷勤的道着。

    看着若流月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和封御景认识多久了?”她问。

    “也没多久,就是差不多月前吧!我在茶楼和我三哥听戏,然后说了那么一两句誉王殿下的坏话,就认识了。”苏蔷小声的说着,确实也是实话。

    曾经多少个夜里,她都在被窝里忏悔,要是自己那天不大嘴巴的说封御景的坏话,然后封御景没有听到,那么她现在的日子大概就不会这么难。

    可是,根本就没有如果啊!

    “不过,他没有喜欢我,他怎么会喜欢我;而且我嫁过去我不会跟你抢的,争宠什么的你放心,我这样的入不了誉王殿下的眼,惹得他厌弃还差不多,你们只管鹣鲽情深,相许白头就是,我就一多余的,一定避着你们两个,不会去打扰你们的。”苏蔷再三的做着保证。

    倒是弄得一旁的若流月一脸的茫然。

    “她厌弃你,怎么会娶你?”

    “那是因为他想要自由自在,不想要被别人安排,包括自己的婚姻与仕途;可,毕竟是陛下的旨意他也不敢违抗,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想要陛下放弃指婚,却没曾想陛下到底还是指了这门婚事。”苏蔷说着,盯着眼前的若流月。

    若流月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一毫撒谎与敷衍的光亮,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若是封御景也不想要这一桩婚姻的话,那么那天自己去找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退了这门婚事。

    如果,他开口,自己就会让父亲开口,可是封御景选择了拒绝,还那样的对自己说不会拒绝。

    封御景到底想要做什么。

    “若,若小姐?”苏蔷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若流月回神,看到了眼前的苏蔷,半晌才开口询问了声。

    “你不是说他厌弃你吗?却又这么了解他?”

    “我对他可除了害怕,没有什么爱慕之情吗,了解是因为我四姐,你或许不知道,我四姐以前可喜欢封御景了,每天嘴里挂着的都是他,上一次表白封御景还被封御景推到了湖里。”苏蔷回答着。

    必要的时候把沐如雪拉出来做了垫背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愧疚;现在的沐如雪可是说封御景不是人的,哪里还有一点儿爱慕封御景的样子。

    不过,话出口了,苏蔷也只能生掰;就当对不起沐如雪吧!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其他的等沐如雪回来再好好的向她道歉。

    大不了,对她好一点什么好看的,好吃的都给她赔罪呗!

    “你四姐?”如六月皱了皱眉,盯着眼前的苏蔷,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丞相府的四姑娘,是嫡出的女儿,已经许了人家的。”

    “是啊!所以,陛下的圣旨一下,父亲欢喜的紧,直接想将我塞过去,灭了四姐的念头;总归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嫁过去受宠不受宠都没有人心疼的;四姐可就不一样了,毕竟是要嫁皇子的。”说道这里的时候,苏蔷不免低垂下了头,看上去一脸的委屈,那眼眶子里的泪珠好像就要掉下来似的。

    一时间若流月大概是相信了苏蔷的话:“你就这么认命了,嫁给一个不喜欢你,甚至厌弃你的人,你不觉得委屈吗?”

    “若小姐回城的日子不短,关于外面的那些流言碎语你听得多少?”

    “流言蜚语?”

    “对,关于我的流言蜚语。”苏蔷点头。

    若流月想了想,似乎还真听到了那么几个,只是她对那些事情并不上心,也就没有印象,这会儿苏蔷一提,恍若记起来一些,似乎并不怎么好。

    “都不是好的流言蜚语吧,我这样的名声,留在丞相府就是一个笑话,有辱门楣哪里有人愿意娶;这会儿陛下赐婚,而且还是誉王的侧妃,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要知道要是以我那样的名声,嫁给一个清白人家做妾都未必有人肯要,现在是誉王府侧妃的位置,那是多少人肖想不来的。”苏蔷一字一句的说着,倒是情真意切,句句上了感情。

    让一旁的若流月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丝的同情。

    瞧着眼前的女子这样的变化,苏蔷不由得心中一喜。

    又加紧补充着。

    “我这样的庶女,即便名声没有受损将来若是要嫁,好一点儿能做个别人家的续弦,或者做个高门显贵的姨娘;着上京城里的世家子弟哪一个有誉王殿下这样的人才与聪明睿智;就算嫁过去只是个摆设,也是别人羡慕和嫉妒的对象;既然要嫁,有这样的一个夫家也是不错的,哪里有什么委屈。”苏蔷说的声泪俱下,不颁个奥斯卡小金人,都对不起她这个演技。

    将自己艰难处境,心中的委屈,用寥寥数语的几句话说的是头头是道的。

    让人找不出破绽。

    “所以,若小姐你放心,我绝不会影响你和王爷的夫妻感情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