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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你至于吗?不就是一篇有颜色的故事嘛!

    苏蔷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好全;等到从床上下来的时候,离婚期差不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了。

    苏蔷也没有去在意,《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上下两卷,在整个上京城卖的是红红火火。

    自此,上京城里苏蔷这个名字都传开了。

    纷纷争相的议论着,那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风流名士。

    有人说苏蔷是国子监里的学生,大概是文风大胆,害怕以后出入仕途的时候坏了名声,因此用了化名。

    也有人揣测,苏蔷是澍王的化名,因为毕竟连名雅集都是澍王的,里面的淫词艳曲数不胜数,怕是那些文人写的话本子满足不了他了,所以后来干脆亲自动手。

    也有人说其实苏蔷是个女子,因为那里面有些用字措辞,像是女子才能用到的。

    所有人都在揣测。

    而那些原本知道苏蔷真人到底是谁的人,并没有将苏蔷的真是身份给说出去。

    一方面是因为澍王那时候已经嘱咐过了,名雅集的人必须认识苏蔷,不过不能透露苏蔷的真实身份。

    而另外一些国子监的师生,便是很明白事理,毕竟苏蔷的身份特殊,写的文字也大胆;若是当真说出去苏蔷是丞相府的庶女,那么就是下了丞相府的颜面,而那位朝中的重臣,一朝之相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那些人都是聪明的,知道如何退却一步,从而明哲保身。

    因此,在业界,除了那么几个见过苏蔷的人;知道丞相府的七小姐沐茯泠是这上京城最畅销的书籍的执笔者以外;其他的人都在暗地里揣测到底谁是苏蔷。

    苏蔷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右手撑着脸颊,细想着自己的下一本书该写个什么类型的,忽然头顶就这么重重的被人用书本敲了一下。

    她吃疼的哎哟一声,揉着脑袋抬起头,瞧见的便是沐谨风的身影。

    他手里正拿着那本《人面桃花相映红》,很是认真的看着自己。

    “三哥,脑袋敲坏了。”她咕哝了一声,有些委屈。

    “我看现在已经坏了。”沐谨风说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紧紧地落在苏蔷的面前,没然后将那本书,摔到了书桌上。

    “你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用词这么大胆,像是个姑娘家写的东西吗?”

    沐谨风温吞的道着,面色略微的有那么一丝不正常的红润;不得不说这书里面确实是用词忒胆大了些;连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不由得有些说不出的一种不对劲儿。

    可偏偏这书还是眼前的自家妹子写的。

    他只是在街上打转的时候,听见那些人议论关于名雅集新出的那一本《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书籍,说是里面的内容精彩的不得了,也听得那些人在说这书是苏蔷写着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家妹子在澍王门下挂笔的时候,用的便是苏蔷这个化名。

    因此,他便想着去瞧瞧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听名儿好像是一个唯美的故事。

    可是当真花了二两银子买了这书翻看的时候,越往后看便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儿。

    这书哪里是什么唯美的文学话本子,分明就是一本活chun宫的禁书吧!

    也亏得是再澍王的名雅集里面售卖,若是换作了别的地方,自家妹子怕是早就已经进去吃牢饭了。

    “倒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就不怕父亲打死你。”他说。

    苏蔷叹了口气,伸手拉起了那本书,嘴里喃喃念叨着。

    “你至于吗?不就是一篇有颜色的故事嘛!人家澍王还夸我写的不错呢!搁你面前写,你还写不出来呢!”苏蔷道着,这一席话还真让眼前的沐谨风说不出话来。

    不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他出生在名门世家,虽然表面上看着有些玩世不恭,可是与那些纨绔的败家子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沐谨风可是正人君子,从小受诗书熏陶;多余这种离经叛道的东西多少是有些排斥的。

    “你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的话吗?”他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就这在苏蔷的面前转圈似的迈了几大步。

    “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三哥你也有二十有一了吧!难道连一两个陪寝的丫头都没有吗?”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依旧有些微怒的封御景。

    果然,看到男人有些尴尬闪躲的眼神,一瞬间恍若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窜起了身来。

    “三哥,你不会吧!都这个年纪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睡过。”

    “咳咳……注意你的言辞。”沐谨风尴尬的大咳了两声,一双漆黑的眼威胁且带着些许的警告意味,看着眼前的苏蔷。

    苏蔷依旧笑得喘不过气来,主要是沐谨风这个年龄在古代也算是大的了,要是成亲的早,怕是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是他却连一两个陪寝的丫头都没有。

    难怪在看到自己写那些文字的时候,会那样的状态,还会脸红。

    “哈哈……不笑……哈……我不笑,哈哈哈哈哈……”她捂着嘴,一边憋着笑,一遍说着,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哎哟妈呀!容我再笑一会儿。”

    果然,男人那只大手就这么一下子附在了她的脸上,苏蔷的脸不大,沐谨风的一只手倒是直接将她的整张脸都遮住了。

    “叫你不要笑了。”他的脸上几乎是乌云密布的。

    “我一个大男人看到你那些文字,都不由得觉得太过露骨;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居然将那些床笫之欢描写的这样的详尽,难道不觉得难以启齿,羞愤欲死吗?”

    他咬了咬牙。

    “这可比那本什么《誉王殿下的二十四夜风流史》更加露骨了好吧!别人会怎样难听的议论,我今天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别人说着,着苏蔷怕不是个花丛老手了,那些敏感的事情都描绘的一清二楚的;怕是那青楼里的娼儿都尝遍了。”这句话听起来确实是下流至极,他也才这么愤怒。

    若不是碍于青天白日,而自己又是丞相府的公子的身份,怕是早就冲上去将那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一顿狂揍了。

    甩了甩袖子,男人不悦的坐到了苏蔷的对面。

    苏蔷叹了口气:“他们又不知道是我写的,何况,就只写的荤了点儿,又没怎么的。”

    “呵呵……我还真不知该说你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偷偷试过了。”

    沐谨风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紧皱成了一团,想来是再纠结着,万一眼前的妹子回了一声好的话,他该不该把那个男人给大卸八块。

    “你瞎说什么呢!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苏蔷皱眉,怼了回去。

    “说我脑子里想的什么,你难道不该自我反省一下你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吗?一个大姑娘,没有真正的实践经验能写出那样的东西来吗?”

    “谁说要有经验才能写出来的,我臆想一下难道不可以吗?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见过猪跑吗?”

    “这和吃猪肉是一个概念吗?”沐谨风更加无奈。

    苏蔷深吸口气,觉得这古人的迂腐思想真的是解释不通;这真的是迂腐的一根筋啊!

    “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提了,总之一句话,我没有实践经验,不过画册子看多了罢了。”

    沐谨风深吸口气,左右瞧了瞧,大概也是觉得这丞相府里一直聊这个话题并不怎么的恰当,于是乎便也就停止了聊这个话题。

    只是抬眼瞪了苏蔷一眼,依旧语气严肃的叮嘱了一句:“把你这本禁书给我收起来,要是让父亲知道了,非要砍了你的手不可。”

    “他不会的,毕竟我还有半个月就要嫁到誉王府了嘛!难道他要把自己的女儿弄残废然后送给封御景,那不是给自己兜仇恨吗?父亲,可聪明着呢。”苏蔷淡淡的道着。

    “就不知道你有这么缺钱吗?上次封御景还给你送了一万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染了赌瘾呢。”他说着,又是无奈的摇着头。

    “有些事情你不懂。”苏蔷笑了笑,不以为意,将桌上的那本书拿了过去,就这么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既然三哥你不喜欢看这种东西,那我就收起来了。”

    “去去去,别瞎了我的眼。”沐谨风不住的摆了摆手,催促着。

    “哎!那我回放房间了。”她叹了口气,这才迈着步子朝着闺房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几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微笑着转身。

    “三哥,既然你回来了,我的病也好了,我们出去逛逛呗!说实话,没有你陪着我出门,我一个人还挺害怕的。”

    因为自己的运气确实是,不怎么好;这不,上次雨天出门就碰到了封御景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让她再病床上躺了七天。

    苏蔷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生这么大的病。

    “好,你去把那个眼瞎的东西收了,我在这儿等你。”

    苏蔷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以能媲美光速的速度,将那本书,砰的一声给摔到了床上,重重的关上了门,快速的跑回了沐谨风的身边。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笑着。

    “要不,我们带上四姐一起,你们在河南老家待了这么久,肯定闷死了。”她说着,看着眼前的沐谨风。

    沐谨风倒是扯了扯唇笑了。

    “你和老四在祠堂里打了一架过后,两人间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她关心你了,你也想着她。”

    “兄弟姐妹不是都得相亲相爱吗?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嘛?难道真的要每天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这样挺好的。”

    “没错,这样挺好的。”沐谨风笑着。

    “对吧!走,你去喊。”苏蔷推了推眼前的沐谨风的肩头。

    沐谨风笑着:“为什么是我啊!”

    “我能感觉到母亲并不是很喜欢我,要是知道我去拉四姐出门,绝对不会答应,可你就不同啊!你是母亲亲生的,她肯定愿意四姐跟你一起出门,去吧去吧!我在门口等你,记得带够钱。”

    苏蔷催促着。

    沐谨风皱眉:“豁,你还真使唤的挺麻溜的,润笔费拿了不少吧!也没见你请我吃饭,连个小东西都舍不得给我买。”

    沐谨风这话说的,倒是显得苏蔷多抠门儿似的。

    苏蔷皱眉,到最后妥协了。

    “算了算了,你快去找四姐,不用你带银子行了吧!今儿我请,你就是逛窑子我都能请得起。”

    “你这张嘴,以前怎么没发觉,她总是不说一句好话呢!”沐谨风皱眉,伸手一把捏了捏苏蔷的脸颊。

    “哎!疼,三哥你快去吧!我在门口等你啊!”说完,就这么一溜烟朝着门口跑了去。

    沐谨风瞧着那小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朝着主院的方向走去。

    果真,在走到走廊的假山旁,瞧见了此刻正朝着这个地方走了过来。

    “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怎么了?”他说,看了眼眼前的沐如雪询问了声。

    沐如雪被沐谨风的声音唤的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

    “三哥,怎么了?……”他唤了声;这一句话有气无力着。

    “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这个样子了,怎么了?看你从母亲的房间里面走出来,母亲对你说了什么?”沐谨风对着她询问了一句。

    “没事。”沐如雪无力的回答了一声。

    方才母亲向她提起了自己的婚事,听语气父亲是想要在誉王的婚事过后,就像陛下进言把她和四皇子的婚事给办了。

    也就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了。

    “哎!很少看你这样皱眉,走,出去散散心;你想不到吧!是小七让我来找你的,说我们在河南老家待了这么多天肯定闷了,请你我出门散心,我想了一下,你愁眉苦脸的,就去听戏吧!方才经过戏院门口的时候,瞧见了今天一天戏班子上的戏都是轻松逗乐的戏。”

    “沐茯泠?”沐如雪一听到小七这两个字,忽然眼前一亮盯着眼前的沐谨风说了声。

    沐谨风点了点头:“对啊!专程让我来叫你的,去不去?”

    “去!”愁眉不展的脸上,忽然一下阴霾尽褪,连一旁的沐谨风都吓了一大跳。

    “看来你和小七的关系还真的缓和了,这样也好,以前你尽欺负她,看她那可怜劲儿,你以后可千万不要欺负她了。”他语重心长着。

    “我知道的。”沐如雪点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