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禁足休养
“说说吧！你们想要朕怎么死。”他冷声一笑，盯着眼前跪倒在地的一众人道着。
“觉得朕活的太久了，熬死了太子，寿命太长？想着早点儿将朕给送走了？”老皇帝博怒，其实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今日这件事情闹得确实是有些大了。
前阵子传出来丞相府的那个未过门誉王府的侧妃，被刺杀的事情；而且还是和他的那个年龄最小的弟弟有关，她是知晓沐泽平的，沐泽平那样的人定然是不会和东宫撕破脸皮的，更何况是为了一个庶女不值得。
可是今日这大街小巷传的那些谣言是谁传出去的，都心知肚明；想来誉王府那里只是想要一个交代，不过这东宫的野心他倒是清楚明白的。
人老了，可是脑子却是灵光的很，知道这些人肖想的是什么。
可是虽然迟早要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但是，他还是想要这些对储君之位蠢蠢欲动的人警告；只要他这个皇帝一天在位，便不会让这些人为所欲为，那些不正当的心思早些收住为好。
“父皇，儿臣绝不敢有那样的心思，儿臣一心只希望父皇身体康健，江山稳固国泰民安；绝对没有一分半点儿的对父皇不敬，对江山社稷不力的心思，那些定然是有人故意的编排儿臣，儿臣绝不敢横生出这样的心思。”
刘瑾说着，跪倒在地，想来也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愣是砰砰的在地上磕了两个重重的头。
一旁的皇后，见形势自然是顺水推舟的也急着流眼泪，表明自己的真心。
“陛下，臣妾与瑾儿一心都是为了陛下啊！断不可能窜通丞相做任何危害陛下的事情；望陛下明鉴。”
她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着就差一点将自己的心剖开摆在面前，以正自己的清白了。
倒是一旁的沐泽平不愧是朝中重臣，在朝廷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哪些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的，更何况是这些人的编排。
对于今日这样的事情，他想来应该也是知道一二的，早在下朝回家的途中便已经听到了一二了；可是没有想到陛下收到消息的时间还更快，不一会儿便已经让人上门传召入宫了。
这件事情刑部和大理寺都没有查到一丝一毫的证据，唯一查到一点蛛丝马迹的便是他的两个儿子，而他在得知的同时便已经告知了两个儿子这件事情不要再查，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么还有谁，想来应该也是知道了。
封御景应该是知道了指使那个杀手的背后之人是谁，所以才会让人以这么快的速度全城的去编排那些人。
以至于在全程传播，特别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陛下，臣辅佐陛下几十余年，对于陛下忠诚，陛下应该比任何一个人更清楚；臣无愧于心。”
他说，俯下了身子，字字铿锵有力。
“陛下，臣自知自己犯了错，可陛下您也应该明白臣与誉王府的过节，虽然臣的女儿是誉王殿下亲自赐婚的，但是喜不喜欢只有誉王自己知道，臣便是为了这祁月王朝的江山社稷，连女儿都能舍得，又怎么会对陛下存有二心。”
“所以？”老皇帝皱眉，蹲下了身子，就这么平视着眼前的沐泽平。
“臣对陛下绝无二心。”他道，盯着眼前的沐泽平。
“呵……绝无二心。”老皇帝冷声一笑，盯着眼前的沐泽平到最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心里面的那一点小心思，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从前沐泽平在朝堂上使出的那些小心思，小手段帮他摆平的事情，他哪一件不知道的。
就连他的这个皇位也不是什么正经手段拿来的，期间为他出力卖命的更不少了。
沐泽平的手段与心思他比任何一个人更清楚。
“丞相的绝无二心，朕自然是相信的。”
他讥讽一笑，明眼人都知道是话中有话。
“那，丞相这些年来对朝廷事事亲力亲为，对朕也是事事尽忠尽心，怕是有些累了吧！不如，休息两月，好好放松放松，如何？”
他勾唇一笑，不紧不慢看似是好心的对沐泽平是关心，让他在家休假；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变相的在警告，若是敢横生出一丁半点儿的心思，便会让他们权利尽失，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沐泽平的眼色略微的有些黯淡，盯着眼前的皇上，深吸口气，道着：“臣，谢主隆恩。”
他笑，盯着眼前的沐泽平。
“来人，送丞相回府。”他吩咐着，站起身来潇洒的转身，便瞧见一旁的太监已经恭谨的垂下了身子，对着眼前的沐泽平小声的道了句。
“丞相，请。”
“臣，谢陛下关慰。”他说，就这么消失了。
等到沐泽平的身影离开的时候，皇上的视线这才盯着一旁的皇后与四皇子。
“皇后不是喜欢礼佛吗？就去静安寺为朕祈福，三个月怎么样？”
“臣、臣妾领旨。”皇后虽有不愿，却依旧还是颤巍巍的俯下身子应了声是。
到最后陛下的视线才落到了了刘瑾的身上，皱眉：“朕的皇位落在谁的身上，除了朕谁都没有权利支配，朕贵为九五之尊，女人儿子多的是，从来不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在你还没有站稳住自己的脚跟的时候，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朕就送你去给你大哥做个伴儿。”
果然，这一句话，让刘瑾双肩瑟瑟发抖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皇帝。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绝没有那个心思，儿臣……”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封御景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在这上京城稳坐泰山，你真以为是朕的默许？你的年龄比他长，可是这智商？呵……还是太年轻了。”
“父皇，你知道？”刘瑾有些不可置信。
“他若是这么轻易就被你除去，就不会是誉王了；滚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
“是，儿臣遵旨。”刘瑾应着，虽然不悦，可还是应了声是转身离开了。
在出了这御书房的大门之后，刘瑾终于知道了一件事情。
他这一次是被封御景摆了一道了，而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知道自己和沐泽平之间的谋划。
他的父皇越老没有越糊涂，反而越来越精明了。
这一次是在给自己敲警钟，若是自己真的没有按着他的吩咐来做的话，必然会得到父皇口中那样的下场。
方才父皇说的对，他什么都不缺，特别是儿子。
死了一个大哥，还有许多的哥哥和弟弟，更何况只要他想要，后宫的嫔妃随时都可以再给他生，而那个储君之位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都走到这个份儿上了，到最后却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威胁要了他的命。
今日的屈辱，他记下了，不管是以往或者是现在那个位置他都要得到。
_
苏蔷今日起了一个大早，去了若流月的院子请了安，却得到的是一句：“你以后不用来了，我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可知，苏蔷在听到若流月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开心，她其实真的不想来这主院的，虽然若流月长的赏心悦目，这也是规矩，但是她还是害怕啊！害怕要是哪一天若流月不开心，想着弄死她一了百了，那她怎么办。
所以在听到若流月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她简直想要原地的跳起来，不过还是忍到了从屋子里出来的那一刻。
一直到出了主院的院子，她才开心的蹦了起来，立即拉了小翠出门。
前往了外祖的老房子，三姨娘在看到苏蔷的时候，微微有些震惊，急忙的快步上来，拉住了她的手，东问西问的。
苏蔷只是都应了一声好，然后留下了一些银子这才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三朝自己回门了。
反正今天封御景要和若流月回门，顾不上她。
在回来的路上却听说了关于这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更好了。
照着那个老皇帝小气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次谣言显然是冲着东宫和丞相府那里去的，苏蔷在路边的小说书摊前停了下来，细细的听完那些夸大其词的故事。
心情大好。
甚至连一旁的小玲瞧着都觉得震惊。
“小姐，丞相府都被议论成这样了，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也知道这些话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丞相大人就遭殃了。”
“我父亲那么大的官，辅佐陛下这么久，难道还怕这些谣言，就算陛下真的在意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父亲去死的，充其量就是让他休息一两个月吧！正好养养身体吗？都操劳这么久了。”她微笑着，就这么盯着天空，忽然觉得今天灰蒙蒙的天都变得晴空万里了。
“啊？”小玲有些不懂。
就看见苏蔷站起了身来，伸了个简单的懒腰，微微一笑。
“今天天气真不错，心情也好，买点儿糖吃。”她笑，就像个拿了压岁钱的小孩子，这才跑到了对面的糖葫芦小贩的面前，心一宽把那些还剩下的糖葫芦都买了，一共二十串。
“小姐，你买这么多，牙都要酸掉了。”小玲看到那些糖葫芦牙齿就酸，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不是说要吃甜的吗？可是这个情况看起来哪里甜了，像是要把牙齿都酸掉了。
转身的刹那，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姐，是三公子耶！”小玲忽然拽了苏蔷一把，转身，果然看到了沐谨风在不远处的身影。
“三哥。”苏蔷挥舞着糖葫芦，朝着不远处的地方唤了一声。
沐谨风听到熟悉的声音，才转身便瞧见不远处手里拿着大把糖葫芦的苏蔷。
他皱眉，快步的走了上去。
“封御景都虐待你成这个样子了？你才过门两天就出来卖糖葫芦了”他说，指着苏蔷手里的那两大把糖葫芦。
“说什么呢！这是我才买的，你吃吗？”她说，将手中的一把糖葫芦递了过去，伸到了沐谨风的面前，让他选。
“算了，我看到了牙酸。”沐谨风皱眉，摇了摇头。
忽然很是认真的盯着眼前的苏蔷：“今日三朝回门，你就别回来了。”忽然，他很是认真的说。
“怎么了？”苏蔷不解。
“父亲今日从宫里回来过后大发了一通脾气，你在街上逛了这么久，想来四起的谣言，你应该听了些吧！”
“嗯！清清楚楚啊！”苏蔷倒是没有隐瞒对着眼前的沐谨风说了实话。
而且手中的这些糖葫芦都是为了庆祝买的。
“陛下让父亲在家里休养两个月，父亲回来就大发了一通脾气，嘴里一直念叨着封御景好手段，我想着这应该和封御景脱不了干系，你明天还是不要回来了。”沐谨风嘱咐着。
“可是，我如果不回去，父亲是不是要更生气啊！毕竟我是嫁到誉王府的。”
“我是怕他看到你更生气，这件事情多半和封御景有关，我说了吧！那天刺杀你的刺客我和大哥查到了，跟东宫有关，可是被父亲拦了下来，没有继续查下去；可是今日一早这关于丞相府和东宫的谣言便传了来，想来定然是封御景也发现了什么。”
沐谨风认真的分析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苏蔷。
“所以，这些谣言和封御景有关？”
“大概吧！所以你还是不要回门了，在誉王府待着也要小心些，毕竟封御景那个人卑鄙的紧。”他说。
“你这两日在誉王府怎么样？”
“还好吧！反正我只是个侧妃，他一直宿在主院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苏蔷认真的道着。
“我刚刚回了祖父的老院子去看了我娘，正准备再待一会儿去丞相府走个过场，你要是不让我回去那就算了，我也不想给父亲添堵。”
“嗯！我还要去找大哥，你一个人在街上不要待久了，早点儿回去，要是封御景欺负你，告诉三哥，三哥帮你出头。”说着，他伸手摸了摸苏蔷的脑袋。
苏蔷微笑的点头，这才塞了一串糖葫芦在沐谨风的手上。
“给你一串，放心不会酸掉你的牙的。”
“那好吧！”沐谨风看着手里的那串糖葫芦，这才说了三个子，转身便离开了。
“觉得朕活的太久了，熬死了太子，寿命太长？想着早点儿将朕给送走了？”老皇帝博怒，其实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今日这件事情闹得确实是有些大了。
前阵子传出来丞相府的那个未过门誉王府的侧妃，被刺杀的事情；而且还是和他的那个年龄最小的弟弟有关，她是知晓沐泽平的，沐泽平那样的人定然是不会和东宫撕破脸皮的，更何况是为了一个庶女不值得。
可是今日这大街小巷传的那些谣言是谁传出去的，都心知肚明；想来誉王府那里只是想要一个交代，不过这东宫的野心他倒是清楚明白的。
人老了，可是脑子却是灵光的很，知道这些人肖想的是什么。
可是虽然迟早要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但是，他还是想要这些对储君之位蠢蠢欲动的人警告；只要他这个皇帝一天在位，便不会让这些人为所欲为，那些不正当的心思早些收住为好。
“父皇，儿臣绝不敢有那样的心思，儿臣一心只希望父皇身体康健，江山稳固国泰民安；绝对没有一分半点儿的对父皇不敬，对江山社稷不力的心思，那些定然是有人故意的编排儿臣，儿臣绝不敢横生出这样的心思。”
刘瑾说着，跪倒在地，想来也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愣是砰砰的在地上磕了两个重重的头。
一旁的皇后，见形势自然是顺水推舟的也急着流眼泪，表明自己的真心。
“陛下，臣妾与瑾儿一心都是为了陛下啊！断不可能窜通丞相做任何危害陛下的事情；望陛下明鉴。”
她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着就差一点将自己的心剖开摆在面前，以正自己的清白了。
倒是一旁的沐泽平不愧是朝中重臣，在朝廷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哪些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的，更何况是这些人的编排。
对于今日这样的事情，他想来应该也是知道一二的，早在下朝回家的途中便已经听到了一二了；可是没有想到陛下收到消息的时间还更快，不一会儿便已经让人上门传召入宫了。
这件事情刑部和大理寺都没有查到一丝一毫的证据，唯一查到一点蛛丝马迹的便是他的两个儿子，而他在得知的同时便已经告知了两个儿子这件事情不要再查，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么还有谁，想来应该也是知道了。
封御景应该是知道了指使那个杀手的背后之人是谁，所以才会让人以这么快的速度全城的去编排那些人。
以至于在全程传播，特别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陛下，臣辅佐陛下几十余年，对于陛下忠诚，陛下应该比任何一个人更清楚；臣无愧于心。”
他说，俯下了身子，字字铿锵有力。
“陛下，臣自知自己犯了错，可陛下您也应该明白臣与誉王府的过节，虽然臣的女儿是誉王殿下亲自赐婚的，但是喜不喜欢只有誉王自己知道，臣便是为了这祁月王朝的江山社稷，连女儿都能舍得，又怎么会对陛下存有二心。”
“所以？”老皇帝皱眉，蹲下了身子，就这么平视着眼前的沐泽平。
“臣对陛下绝无二心。”他道，盯着眼前的沐泽平。
“呵……绝无二心。”老皇帝冷声一笑，盯着眼前的沐泽平到最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心里面的那一点小心思，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从前沐泽平在朝堂上使出的那些小心思，小手段帮他摆平的事情，他哪一件不知道的。
就连他的这个皇位也不是什么正经手段拿来的，期间为他出力卖命的更不少了。
沐泽平的手段与心思他比任何一个人更清楚。
“丞相的绝无二心，朕自然是相信的。”
他讥讽一笑，明眼人都知道是话中有话。
“那，丞相这些年来对朝廷事事亲力亲为，对朕也是事事尽忠尽心，怕是有些累了吧！不如，休息两月，好好放松放松，如何？”
他勾唇一笑，不紧不慢看似是好心的对沐泽平是关心，让他在家休假；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变相的在警告，若是敢横生出一丁半点儿的心思，便会让他们权利尽失，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沐泽平的眼色略微的有些黯淡，盯着眼前的皇上，深吸口气，道着：“臣，谢主隆恩。”
他笑，盯着眼前的沐泽平。
“来人，送丞相回府。”他吩咐着，站起身来潇洒的转身，便瞧见一旁的太监已经恭谨的垂下了身子，对着眼前的沐泽平小声的道了句。
“丞相，请。”
“臣，谢陛下关慰。”他说，就这么消失了。
等到沐泽平的身影离开的时候，皇上的视线这才盯着一旁的皇后与四皇子。
“皇后不是喜欢礼佛吗？就去静安寺为朕祈福，三个月怎么样？”
“臣、臣妾领旨。”皇后虽有不愿，却依旧还是颤巍巍的俯下身子应了声是。
到最后陛下的视线才落到了了刘瑾的身上，皱眉：“朕的皇位落在谁的身上，除了朕谁都没有权利支配，朕贵为九五之尊，女人儿子多的是，从来不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在你还没有站稳住自己的脚跟的时候，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朕就送你去给你大哥做个伴儿。”
果然，这一句话，让刘瑾双肩瑟瑟发抖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皇帝。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绝没有那个心思，儿臣……”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封御景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在这上京城稳坐泰山，你真以为是朕的默许？你的年龄比他长，可是这智商？呵……还是太年轻了。”
“父皇，你知道？”刘瑾有些不可置信。
“他若是这么轻易就被你除去，就不会是誉王了；滚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
“是，儿臣遵旨。”刘瑾应着，虽然不悦，可还是应了声是转身离开了。
在出了这御书房的大门之后，刘瑾终于知道了一件事情。
他这一次是被封御景摆了一道了，而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知道自己和沐泽平之间的谋划。
他的父皇越老没有越糊涂，反而越来越精明了。
这一次是在给自己敲警钟，若是自己真的没有按着他的吩咐来做的话，必然会得到父皇口中那样的下场。
方才父皇说的对，他什么都不缺，特别是儿子。
死了一个大哥，还有许多的哥哥和弟弟，更何况只要他想要，后宫的嫔妃随时都可以再给他生，而那个储君之位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都走到这个份儿上了，到最后却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威胁要了他的命。
今日的屈辱，他记下了，不管是以往或者是现在那个位置他都要得到。
_
苏蔷今日起了一个大早，去了若流月的院子请了安，却得到的是一句：“你以后不用来了，我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可知，苏蔷在听到若流月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开心，她其实真的不想来这主院的，虽然若流月长的赏心悦目，这也是规矩，但是她还是害怕啊！害怕要是哪一天若流月不开心，想着弄死她一了百了，那她怎么办。
所以在听到若流月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她简直想要原地的跳起来，不过还是忍到了从屋子里出来的那一刻。
一直到出了主院的院子，她才开心的蹦了起来，立即拉了小翠出门。
前往了外祖的老房子，三姨娘在看到苏蔷的时候，微微有些震惊，急忙的快步上来，拉住了她的手，东问西问的。
苏蔷只是都应了一声好，然后留下了一些银子这才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三朝自己回门了。
反正今天封御景要和若流月回门，顾不上她。
在回来的路上却听说了关于这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更好了。
照着那个老皇帝小气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次谣言显然是冲着东宫和丞相府那里去的，苏蔷在路边的小说书摊前停了下来，细细的听完那些夸大其词的故事。
心情大好。
甚至连一旁的小玲瞧着都觉得震惊。
“小姐，丞相府都被议论成这样了，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也知道这些话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丞相大人就遭殃了。”
“我父亲那么大的官，辅佐陛下这么久，难道还怕这些谣言，就算陛下真的在意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父亲去死的，充其量就是让他休息一两个月吧！正好养养身体吗？都操劳这么久了。”她微笑着，就这么盯着天空，忽然觉得今天灰蒙蒙的天都变得晴空万里了。
“啊？”小玲有些不懂。
就看见苏蔷站起了身来，伸了个简单的懒腰，微微一笑。
“今天天气真不错，心情也好，买点儿糖吃。”她笑，就像个拿了压岁钱的小孩子，这才跑到了对面的糖葫芦小贩的面前，心一宽把那些还剩下的糖葫芦都买了，一共二十串。
“小姐，你买这么多，牙都要酸掉了。”小玲看到那些糖葫芦牙齿就酸，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不是说要吃甜的吗？可是这个情况看起来哪里甜了，像是要把牙齿都酸掉了。
转身的刹那，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姐，是三公子耶！”小玲忽然拽了苏蔷一把，转身，果然看到了沐谨风在不远处的身影。
“三哥。”苏蔷挥舞着糖葫芦，朝着不远处的地方唤了一声。
沐谨风听到熟悉的声音，才转身便瞧见不远处手里拿着大把糖葫芦的苏蔷。
他皱眉，快步的走了上去。
“封御景都虐待你成这个样子了？你才过门两天就出来卖糖葫芦了”他说，指着苏蔷手里的那两大把糖葫芦。
“说什么呢！这是我才买的，你吃吗？”她说，将手中的一把糖葫芦递了过去，伸到了沐谨风的面前，让他选。
“算了，我看到了牙酸。”沐谨风皱眉，摇了摇头。
忽然很是认真的盯着眼前的苏蔷：“今日三朝回门，你就别回来了。”忽然，他很是认真的说。
“怎么了？”苏蔷不解。
“父亲今日从宫里回来过后大发了一通脾气，你在街上逛了这么久，想来四起的谣言，你应该听了些吧！”
“嗯！清清楚楚啊！”苏蔷倒是没有隐瞒对着眼前的沐谨风说了实话。
而且手中的这些糖葫芦都是为了庆祝买的。
“陛下让父亲在家里休养两个月，父亲回来就大发了一通脾气，嘴里一直念叨着封御景好手段，我想着这应该和封御景脱不了干系，你明天还是不要回来了。”沐谨风嘱咐着。
“可是，我如果不回去，父亲是不是要更生气啊！毕竟我是嫁到誉王府的。”
“我是怕他看到你更生气，这件事情多半和封御景有关，我说了吧！那天刺杀你的刺客我和大哥查到了，跟东宫有关，可是被父亲拦了下来，没有继续查下去；可是今日一早这关于丞相府和东宫的谣言便传了来，想来定然是封御景也发现了什么。”
沐谨风认真的分析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苏蔷。
“所以，这些谣言和封御景有关？”
“大概吧！所以你还是不要回门了，在誉王府待着也要小心些，毕竟封御景那个人卑鄙的紧。”他说。
“你这两日在誉王府怎么样？”
“还好吧！反正我只是个侧妃，他一直宿在主院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苏蔷认真的道着。
“我刚刚回了祖父的老院子去看了我娘，正准备再待一会儿去丞相府走个过场，你要是不让我回去那就算了，我也不想给父亲添堵。”
“嗯！我还要去找大哥，你一个人在街上不要待久了，早点儿回去，要是封御景欺负你，告诉三哥，三哥帮你出头。”说着，他伸手摸了摸苏蔷的脑袋。
苏蔷微笑的点头，这才塞了一串糖葫芦在沐谨风的手上。
“给你一串，放心不会酸掉你的牙的。”
“那好吧！”沐谨风看着手里的那串糖葫芦，这才说了三个子，转身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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