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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我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和你做交易

    她可不想就这么再一次的失去信任,要知道信任这个东西是很难建立的,她肯定是不想弄丢的。

    “我还是安稳的在被窝里面取暖吧!”苏蔷喃喃着,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安稳的躺着算了。

    毕竟好感度不好刷,要是在跌入谷底,那自己就真的没有救了。

    而此刻,誉王府的书房里。

    封御景正坐在不远处的书案旁,静静地听着眼前的斩风的禀告。

    “靖王那边有了动作。”斩风说,面色是如此的严肃。

    “早就知道他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眼下东宫那里受了挫,沐泽平又被削了权;他自然是想要趁势而为的。”封御景冷声笑着。

    便又听到斩风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直守在靖王府外的人,暗中窥探到靖王府的随从偷摸的出了城,一路尾随到最后发现那人所去的方向是金陵。”

    封御景唇角轻勾,冷声一笑:“倒是真的将主意打到了老五的头上,原来他一心想要扶持的不是老三而是老五,还真是好的障眼法。”倒是想着靖王果真是好计谋,一心拉拢着东宫想要从老四那里分得一杯羹,又明面上拉拢老三;让人以为他和老三两个人是那样的熟络;可是背地里却是和老五暗通款曲。

    “这墙头上的草都没有他跑的那样勤;图什么?就那个皇位?这么费尽心机的,做个闲散的王爷不好吗?不愁吃不愁穿的,也不知道在那里费什么劲儿。”

    封御景轻笑出声,也不知道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有什么好,天下权势滔天的人都那么惦记;那个位置从来都是高处不胜寒,踩着多少尸体上去的,淌着多少鲜血游过去的;人这一辈子不求个安稳,倒是整天想着算计打打杀杀的。

    “这靖王都多大的岁数了,就是给他坐上那个位置,又有几年好活的。”他冷笑着,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本卷册。

    “被利欲熏心,权利蒙蔽了双眼,是注定的坐不上那个位置。”他翻开了书页,在瞧见那书中的内容的时候,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面色都略微的有些僵硬了;斩风也发现了他家主子脸色的变化;他有些错愕的究想着。

    想着,自己这些年来不管主子得到什么消息都是一脸清冷的没有多余的情绪;可是在这个时候自己的主子脸上那一抹僵硬的神色,让他一瞬间晃了神,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再去细下一瞧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主子依旧还是那样的表情,手里捧着刚才拿起的那一本册子。

    似乎从主子刚刚的拿起那本册子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对劲儿。

    斩风疑惑的视线落在了那烫金大字装裱精美的册子的封面之上,写着几个很是漂亮的大字,是那本书的名字。

    《人面桃花相映红》;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斩风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男人的手上的哪本书籍,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本书。

    他在脑子里仔细的过了一遍进程,到最后终于想起来了,好像那本书是名雅集最近抢断货的那一本书,整个上京城茶余饭后甚至连小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在讲着这书的故事。

    而且写这本书的人,便是那个花名苏蔷的人,便是丞相府那个庶出的女儿沐茯泠;此刻就住在这誉王府中;那个临湘院的侧妃。

    而且,斩风还发现自己的主子对那个沐茯泠的态度,明显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以往都是不屑一顾任何人的主人,这一次竟然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甚至在昨儿晚上还在临湘院里面待了一天,照顾着生了病的沐茯泠。

    他原本以为封御景这一辈子都对丞相府的人恨之入骨;不管是谁;毕竟当年长公主的死是沐泽平负主要责任;或者说就是被沐泽平别有居心的给弄死的。

    他甚至知道在自家主上的心里,从小就对沐泽平恨之入骨,恨不得扒皮抽筋;可是这会儿却对沐泽平的女儿这样的上心。

    “真是不知道她脑子里天天想的都是什么。”忽然,封御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中的那本书就这么捏的紧紧地。

    斩风是个不爱看那些话本子的,因此也不知道苏蔷的那一本《人面桃花相映红》里面的内容到底写着的是什么?

    只看到主子在看完那本书的时候,眉头越皱越紧了。

    像斩风这样的人,还好是不知道那本书里面写着的是什么,怕是要是知道了,绝对会对苏蔷的厌弃再加上一重;双重厌弃甚至作呕。

    毕竟那里面的内容,确实是有些大尺度。

    “这澍王爱好这么奇特,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她跟那个人攀上关系。”说到这里的时候封御景已经将那本书搁在了桌面上,有些悔不当初。

    索性是这祁月王朝的民风开放,而名雅集的后面又有澍王撑腰;若是到了邻国,按照陈朝的法律怕是苏蔷已经被凌迟处死了,写出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封御景深吸口气,就这么常常的叹了口气。

    转身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略微有些错愕的斩风:“靖王和老五那里让人细细的盯着,一有动作速速来报。”

    “是!”斩风恭谨的回答道。

    “那就这样吧!”封御景说着,已经从书案旁走了出来,径自的越过斩风的身旁朝着书房外面走去。

    斩风这才跟着一同走了出去。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注意一下各处的动向便可。”封御景吩咐他道着。

    斩风点了点头,这才转身退了下去。

    封御景瞧着这渐渐有些灰蒙蒙的天气,回首正准备前往临湘院的时候,便瞧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女子的身影款款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衫,披着一件雪白色的狐裘,确实是天人之姿;祁月王朝第一美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封御景盯着那朝着自己走来的若流月,扯开唇角。

    “王妃来找本王是有何时?”视线漫不经意的扫了眼眼前的若流月,他不紧不慢的道。

    “王爷这么聪明,猜不到吗?”若流月那双精致的美眸,紧盯着眼前的封御景,微微抿唇笑着。

    “本王吧!不喜欢猜。”封御景淡淡的回答。

    “休书的事情,上一次已经说过了,等过一阵本王自会给你。”他道,即便眼前的若流月有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是他却依旧没有多看上一眼的心思。

    在他的眼中,再好看的皮囊只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是这么想的。

    “不,现在我不想要休书了。”然而,若流月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盯着眼前的封御景。

    封御景顿了顿,探究的视线落在了若流月的身上:“本王不懂你的意思?难道说,你是想要一直这样在誉王府守活寡?”他说,漆黑且深邃的眸子依旧一直这样紧紧的落在苏蔷的身上。

    “也不是。”若流月道。

    “那你要什么?”他皱眉,眼前的女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早就知道,当初之所以和若流月成亲也是和若流月两人之间达成了协议的,可是这个时候眼前的女子却说她要反悔。

    他很难看透眼前的女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据我所知,长公主临终前曾经留给了王爷一样东西。”她道,视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落在封御景的身上。

    封御景这一次总算是知道御史台和皇帝为什么,即便是他提出想要娶丞相府的庶女同一天进门,都会答应将御史大人的掌上明珠赐给自己了。

    因为他们有所图,图自己手里的东西。

    早就应该猜到的,却是现在再眼前的女人说出来的时候才明白了过来。

    他轻笑一声,可是又觉得以眼前的若流月的智商应该不至于就这么说出来;有些困惑。

    便听到若流月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我只要这个东西。”她说。

    “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将那东西给你。”

    “那东西在你的手中也没有用,你给了我,我不用你的休书,自己就走。”若流月道。

    封御景听得有些困惑,恍若眼前的若流月要的,和自己所想的并不是同一样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东西?”终究他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长公主在世的时候,曾经留下了一颗圣人所赐的药;那药据说能解百毒;我随时师傅学医多年,有着医毒双绝的名号;只要是我下的毒天下无药可解;像我这样好胜心如此之强的人;又怎么会任由天下有解我毒的东西存在;就说一句,王爷给是不给;若是不给我就给你下毒;总归你是要用的;用了也就等于没有了;我之所以把话挑明了说,便是还念着一丝相识的情分;总归是陛下主婚拜过天地的。”若流月道。

    封御景错愕的视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女子,所以她想要的是这个。

    “那你可以对我下毒试试。”封御景冷声一笑,紧盯着眼前的若流月。

    他倒是没有一丝的惧怕,脸色依旧是那样的淡定;让若流月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她不是不敢下毒,却是不想糟蹋那药。

    “那药你留着确实有用,不过若是我对你下毒,你总归还是要拿出来的;和现在拿给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总归是留不住的。”

    “没有。”封御景冰冷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那药若是还在的话,祖母就不会死了。”说道这里的时候,封御景深吸口气,握紧了拳头。

    要是那药还在,当初祖母就不会不治而亡了。

    “本王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若是你不相信,我也无能为力;还有,你要和离书我现在就给你;拿了之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陛下那里本王自会去解释。”他说完,这才在若流月错愕的视线下,转身离去。

    一直到封御景那修长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若流月的视野范围之内的时候,她才握紧了拳头,狠狠地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了。

    ——

    终归,她虽然手段狠毒,却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泯灭人性的事情,自己还是做不出来;何况在自己嫁过来的这些日子以来,封御景对自己也是相敬如宾以礼相待,在王府里面王妃有的殊荣她都有;除了两人之间没有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挺好的。

    就连回门和入宫的时候,在父亲和陛下的面前所做的样子,都是那样的自然,在外人看来恍若两个人的感情是那样的如胶似漆的一般的。

    想到这里若流月深吸口气,也罢!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总有一天她能够得到那一颗能解百毒的药丸,用以研究。

    自从跟若流月两人分开口,封御景抽空去了一趟澍王府。

    当澍王瞧见那位荣登澍王府的贵客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视线落在了封御景的身上。

    “脸色不太对劲儿怎么了?是在哪里生了闷气,到我这个长辈叔爷的这里来宣泄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潇洒的在一旁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又吩咐了一旁的丫头准备好茶水。

    “你这十几年来可是从来都没有往我这澍王府里蹦跶过,怎么现在想着来和我搞好关系了?”他笑了笑,和封御景说的话,好像是两个人都熟悉的不得了似的。

    “姐姐死的时候,你也就十二岁的年纪,比本王也就比你大不了那么几岁,本王那个时候可是个孩子;可是依旧记得以往皇姐还是很疼本王的。”他说,依旧记得那时候自己比封御景大不了几岁,在得到姐姐的死讯的时候,也是伤心了好一阵子。

    他从小就嘴得宠,父亲疼爱他,哥哥姐姐更是偏爱他,手中的免死金牌多不胜数;就连当今陛下都忌讳他,想要除之而后快,也都是皇姐那时候在护着他。

    因此,他对封御景也是自小照拂着的;表面上他在上京城是个闲散王爷,成日里只知道开书店,贩卖些不堪入目的小册子。

    而事实上,自己确实是这样闲散淡漠的生活着,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一开始陛下或许对自己是忌惮的,可是后来在看到自己只有玩心,什么野心都没有的时候,便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