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探秘
“哟。小桃子妹妹谦虚的很，我可是听说你虽然性格有些顽皮，但刺绣却是好得很的。”章佳氏满脸自信地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这花样子。“这画还得加几处叶子才算完整。”
“芬姐姐，今上午我可是赖上你了。好多好多事情我都想向你请教呢。”
“若是我懂的，一定告诉你。”
“那我和芬姐姐不客气了。我这有块锦缎，想绣幅好看的画，你知道我的画不好，所以特地前来向姐姐求救。”小桃子拿出那块缎子，发愁地望着章佳氏。
这是块靛蓝色的方缎，看着象块大手帕。章佳氏看了，脑子里略一转，和她笑道：“你这是要给哪位公子绣手帕吗？”
“噓……”小桃子故作神秘地和她道：“请姐姐保秘！不能让别人听见，不然别人会笑话我的。”
“是不是福康安呀？”章佳氏忍不探问。
小桃子用手悄悄指了指旁边的紫雨和夏荷，动动眉毛，意思是有外人不方便说。
“紫雨。你带夏荷去你房间坐坐吧。”章佳氏心里好奇得很，便把两个丫环支开。
小桃子见没外人了，才悄声道：“芬姐姐，我知道有的话现在问你早了些。可我看你把八爷都管得住，心里着实佩服你得很。你说，这些王孙贵族的，有几个不纳妾？咱们作女人，真是冤得很，凭什么几个女人守着一个男人？”
章佳氏听她聊的话有些私密，忙拿起花样子，向隔屏内努下嘴：“我们进去聊。”
两人到隔屏内的炕上坐下，小桃子又抱怨道：“那些爷们呀，妻妾成堆不说，还在外暗养，暗养不说，还非要去嫖妓！我呀，想着这个就头痛，以后要是我男人这样，我这种笨脑子怎么处理得来这些事？我呀，只要想着这些矛盾，就头痛得睡不着。就说我家吧，额娘就把阿玛没有办法。我可希望以后能象芬姐姐这样，做嫡妻的，怎么都得有嫡妻的威仪和手段，才不要象我额娘那样处处犯软。”
章佳氏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起身去外间把茶端进来，柔声道：“别光说话，喝点茶。妹妹你现在就想这些事，是不是早了点？”
“姐姐，我问你。若是你有个女儿和我一样大了，后年就要参加选秀，你会不会教她这些方面的本事？你若不早点教她，让她早些明白，以后嫁到别人家了，遇到复杂的事谁去给她当指路灯？”小桃子瞪着双大眼，满脸沉重。
章佳氏想了想，她说的也是。自己在家时，十三岁时已经被父母点化了很多，所以自己遇事才能沉稳周全地解决。
小桃子脸上又布满困惑，咬牙切齿地道：“不是我自私。幸福这东西，分享的人多了，就不是幸福。姐姐，你说要怎么样才能管住男人不外面偷食和暗养？还有啊，最好是一个妾都不要。”
“哟。你让他一个妾都不娶，那可不贤慧了。在我们女人说来，这事是不公平。可自古以来，若不许丈夫纳妾就是违犯了爷们的尊严和权利，惹得他不高兴了，你还不是有名无实？”章佳氏看她很激端，便劝告道。
“那就最多只能纳两个侧妾！在外暗养的事坚决不能发生。嫖妓这样的事更要杜绝。”小桃子摩拳擦掌说着地象要和人打架。
章佳氏被她的样子逗得“扑哧”地笑起来：“傻妹子。你要如何做到你说的那样子？姐姐好跟你学学。谁不想独自拥有一个丈夫？”
小桃子脸上闪出一丝阴险，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狠狠道：“若是他想纳太多的妾，我就暗中一个一个地消灭。”说着一只手掌比个刀式往另只手掌上做了“喀嚓”的样子。
章佳氏打个冷颤，惊道：“他娶一个，你灭一个也太狠了吧？若是被发现了，你背的可都是人命案子。”
小桃子双眼微眯，露出一丝凶光，蠕动一下嘴角，哼声道：“当要然做背密。”
章佳氏忙拿手按着她的手，劝道：“你这话到了我耳边，作姐姐的自然要劝你。若不是你家与国舅爷家有点转边亲戚，你将来可能……我也不会劝你。作女人呀，当忍得忍，该狠时才狠，狠时要狠得合理合法，可不能胡来。”
小桃子瞪大双眼认真地看着她，生怕听漏她说的每个字。
“唉。道理我也明白，可我这脑子就是想不出万全之策。所以才来向姐姐请教的嘛。”
章佳氏看她这样子，又好笑又觉得她无知，便温声道：“做什么事呀要多动脑子，不能犯蛮和粗。不然，有失大家女子的淑仪和贤德。”
“八福晋，好姐姐，求求你教教我嘛。”小桃子拉着她的手，摇晃着直央求。接着从怀里拿出一枝碧澄静莹的玉搔头插到她头发上，甜腻腻地道：“我到京城来有半个月了，以前不方便和你走得亲近。昨天我搬回自己家里了。这是枝宋朝老玉簪，是我特地送给姐姐的礼物。”
章佳氏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喜欢地道：“还宋朝玉呢，说来挺贵重。我们女儿家，不比男儿们可以上战场入朝庭做大事，能做好女主人的本份就是大幸。”
“还求姐姐多多帮助，教我为人嫡淑、上下周全的本事。”小桃子嘟着嘴儿求着她。
“我怎么和你说呢，这个……”章佳氏想点化她，可她这根本就没开窍的样子，三言两语如何说得明白。
“我知道自己笨。反正要后年才选秀，以后我常来八爷府，你就把你具体怎么处理的一些事，一件件列举给我听，有了示范，我回家好好捉摸领悟，不信到出嫁时，还学不到姐姐一半的智慧。”
“小丫头。”章佳氏用手指点了下她粉嫩的脸，滑滑的象丝绸。这丫头是个美人胚，可就是脑子有点不转弯。“慢慢来吧。”
“今天来请教的头一件，便是刚才我说的那话题。如何才能把多余的女人……”小桃子眯眼砸唇地说着，又用手在脖子下比个“喀嚓”的姿势。“这是我最大的心病和困惑。”
章佳氏看着她怔了怔没啃声。
“难道八阿哥不偷食了？”小桃子失望地“唉”一下，“他被姐姐驯得如此地乖，我要几辈子才修得你一半呀。”
八阿哥好色可是出了名的，小桃子这话不痒不痛刺到章佳氏的心病。她嫁给八阿哥三年了，他纳几个妾就算了，可就是不争气，不但不讨皇上喜欢，还常做些下流的事惹人非议。若不是她在背后处处想法排除掉他有的糗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以皇上的脾气，早把他废为庶民。
“男人是猫。你有听说猫不好腥的吗？”章佳氏闷闷地道。
“那怎么办？难道你一直忍让着他胡来？”小桃子瞟着隔屏外，小声地道。“你可真沉得住气。我这辈子都学不到你这十分之一，换我早把那些女的拎出来，一个个……才解恨。”说着又比个“喀嚓”的姿势
章佳氏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轻声道：“成了妾的，不能把她们作啥。千万不能让他在外暗养，不然他家都不归，那还象话？”
小桃子目露精光，仿佛唐僧取得真经一般，紧紧握着她的手：“你教我，怎样才能避免暗养？”
章佳氏是谨慎的人，淡笑着浮光掠影地道：“他弄一个，你就暗中偷他一个。”
“这么简单？”小桃子有点遗憾地拍拍头道。
“那也不是一点心思都不花。你越不要男人沾的东西，他越想要。你藏了他的东西，他会想法找。若待他千辛万苦找到时，那东西走样了，他便没了兴趣。不过有时男人也没那闲功夫满世界找个玩物的。有的东西丢了就丢了。”章佳氏不屑地道。
“我怎么听你说的象绕口令一般？”小桃子两眼迷糊地望着她。“怎么他找到便没兴趣了？我的姐姐，你就给我举个例，打个比方，这样我听着才不犯蒙。”
章佳氏看她两眼愣，满脸糊涂。不由心中暗叹，这么愣的脑筋，只怕说了她也学不会。想了想，便道：“比如你趁他不在时，让人把他的腥味扔到秦淮河的花船上，他又没机会去那些地方……”
小桃子嘴张成蛋圆，期待她说下去。
“还不明白？”章佳氏觉得费力了。
“一点点。”小桃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良久，道：“可咱们大清朝，只有一个秦淮河有花船？那他不是太容易找到？早早地搭救出来，英雄怜弱美，不是更心疼？”
“爷们风流的地方可多了，北有洛阳，南有苏杭。洛阳又有三六九等的烟花巷，更别说扬州、秦淮之地，普天之大哪里没有风流地？”
“你说的到处都有？京城有没有？”小桃子呆头呆脑地问。
章佳氏看她认真的样，笑道：“我们不说爷们的糗事了。你刚不是拿方锦帕来，要花样吗？”
“是。”
“我们一起来画个有意思的花样吧。”
……
“芬姐姐，今上午我可是赖上你了。好多好多事情我都想向你请教呢。”
“若是我懂的，一定告诉你。”
“那我和芬姐姐不客气了。我这有块锦缎，想绣幅好看的画，你知道我的画不好，所以特地前来向姐姐求救。”小桃子拿出那块缎子，发愁地望着章佳氏。
这是块靛蓝色的方缎，看着象块大手帕。章佳氏看了，脑子里略一转，和她笑道：“你这是要给哪位公子绣手帕吗？”
“噓……”小桃子故作神秘地和她道：“请姐姐保秘！不能让别人听见，不然别人会笑话我的。”
“是不是福康安呀？”章佳氏忍不探问。
小桃子用手悄悄指了指旁边的紫雨和夏荷，动动眉毛，意思是有外人不方便说。
“紫雨。你带夏荷去你房间坐坐吧。”章佳氏心里好奇得很，便把两个丫环支开。
小桃子见没外人了，才悄声道：“芬姐姐，我知道有的话现在问你早了些。可我看你把八爷都管得住，心里着实佩服你得很。你说，这些王孙贵族的，有几个不纳妾？咱们作女人，真是冤得很，凭什么几个女人守着一个男人？”
章佳氏听她聊的话有些私密，忙拿起花样子，向隔屏内努下嘴：“我们进去聊。”
两人到隔屏内的炕上坐下，小桃子又抱怨道：“那些爷们呀，妻妾成堆不说，还在外暗养，暗养不说，还非要去嫖妓！我呀，想着这个就头痛，以后要是我男人这样，我这种笨脑子怎么处理得来这些事？我呀，只要想着这些矛盾，就头痛得睡不着。就说我家吧，额娘就把阿玛没有办法。我可希望以后能象芬姐姐这样，做嫡妻的，怎么都得有嫡妻的威仪和手段，才不要象我额娘那样处处犯软。”
章佳氏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起身去外间把茶端进来，柔声道：“别光说话，喝点茶。妹妹你现在就想这些事，是不是早了点？”
“姐姐，我问你。若是你有个女儿和我一样大了，后年就要参加选秀，你会不会教她这些方面的本事？你若不早点教她，让她早些明白，以后嫁到别人家了，遇到复杂的事谁去给她当指路灯？”小桃子瞪着双大眼，满脸沉重。
章佳氏想了想，她说的也是。自己在家时，十三岁时已经被父母点化了很多，所以自己遇事才能沉稳周全地解决。
小桃子脸上又布满困惑，咬牙切齿地道：“不是我自私。幸福这东西，分享的人多了，就不是幸福。姐姐，你说要怎么样才能管住男人不外面偷食和暗养？还有啊，最好是一个妾都不要。”
“哟。你让他一个妾都不娶，那可不贤慧了。在我们女人说来，这事是不公平。可自古以来，若不许丈夫纳妾就是违犯了爷们的尊严和权利，惹得他不高兴了，你还不是有名无实？”章佳氏看她很激端，便劝告道。
“那就最多只能纳两个侧妾！在外暗养的事坚决不能发生。嫖妓这样的事更要杜绝。”小桃子摩拳擦掌说着地象要和人打架。
章佳氏被她的样子逗得“扑哧”地笑起来：“傻妹子。你要如何做到你说的那样子？姐姐好跟你学学。谁不想独自拥有一个丈夫？”
小桃子脸上闪出一丝阴险，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狠狠道：“若是他想纳太多的妾，我就暗中一个一个地消灭。”说着一只手掌比个刀式往另只手掌上做了“喀嚓”的样子。
章佳氏打个冷颤，惊道：“他娶一个，你灭一个也太狠了吧？若是被发现了，你背的可都是人命案子。”
小桃子双眼微眯，露出一丝凶光，蠕动一下嘴角，哼声道：“当要然做背密。”
章佳氏忙拿手按着她的手，劝道：“你这话到了我耳边，作姐姐的自然要劝你。若不是你家与国舅爷家有点转边亲戚，你将来可能……我也不会劝你。作女人呀，当忍得忍，该狠时才狠，狠时要狠得合理合法，可不能胡来。”
小桃子瞪大双眼认真地看着她，生怕听漏她说的每个字。
“唉。道理我也明白，可我这脑子就是想不出万全之策。所以才来向姐姐请教的嘛。”
章佳氏看她这样子，又好笑又觉得她无知，便温声道：“做什么事呀要多动脑子，不能犯蛮和粗。不然，有失大家女子的淑仪和贤德。”
“八福晋，好姐姐，求求你教教我嘛。”小桃子拉着她的手，摇晃着直央求。接着从怀里拿出一枝碧澄静莹的玉搔头插到她头发上，甜腻腻地道：“我到京城来有半个月了，以前不方便和你走得亲近。昨天我搬回自己家里了。这是枝宋朝老玉簪，是我特地送给姐姐的礼物。”
章佳氏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喜欢地道：“还宋朝玉呢，说来挺贵重。我们女儿家，不比男儿们可以上战场入朝庭做大事，能做好女主人的本份就是大幸。”
“还求姐姐多多帮助，教我为人嫡淑、上下周全的本事。”小桃子嘟着嘴儿求着她。
“我怎么和你说呢，这个……”章佳氏想点化她，可她这根本就没开窍的样子，三言两语如何说得明白。
“我知道自己笨。反正要后年才选秀，以后我常来八爷府，你就把你具体怎么处理的一些事，一件件列举给我听，有了示范，我回家好好捉摸领悟，不信到出嫁时，还学不到姐姐一半的智慧。”
“小丫头。”章佳氏用手指点了下她粉嫩的脸，滑滑的象丝绸。这丫头是个美人胚，可就是脑子有点不转弯。“慢慢来吧。”
“今天来请教的头一件，便是刚才我说的那话题。如何才能把多余的女人……”小桃子眯眼砸唇地说着，又用手在脖子下比个“喀嚓”的姿势。“这是我最大的心病和困惑。”
章佳氏看着她怔了怔没啃声。
“难道八阿哥不偷食了？”小桃子失望地“唉”一下，“他被姐姐驯得如此地乖，我要几辈子才修得你一半呀。”
八阿哥好色可是出了名的，小桃子这话不痒不痛刺到章佳氏的心病。她嫁给八阿哥三年了，他纳几个妾就算了，可就是不争气，不但不讨皇上喜欢，还常做些下流的事惹人非议。若不是她在背后处处想法排除掉他有的糗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以皇上的脾气，早把他废为庶民。
“男人是猫。你有听说猫不好腥的吗？”章佳氏闷闷地道。
“那怎么办？难道你一直忍让着他胡来？”小桃子瞟着隔屏外，小声地道。“你可真沉得住气。我这辈子都学不到你这十分之一，换我早把那些女的拎出来，一个个……才解恨。”说着又比个“喀嚓”的姿势
章佳氏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轻声道：“成了妾的，不能把她们作啥。千万不能让他在外暗养，不然他家都不归，那还象话？”
小桃子目露精光，仿佛唐僧取得真经一般，紧紧握着她的手：“你教我，怎样才能避免暗养？”
章佳氏是谨慎的人，淡笑着浮光掠影地道：“他弄一个，你就暗中偷他一个。”
“这么简单？”小桃子有点遗憾地拍拍头道。
“那也不是一点心思都不花。你越不要男人沾的东西，他越想要。你藏了他的东西，他会想法找。若待他千辛万苦找到时，那东西走样了，他便没了兴趣。不过有时男人也没那闲功夫满世界找个玩物的。有的东西丢了就丢了。”章佳氏不屑地道。
“我怎么听你说的象绕口令一般？”小桃子两眼迷糊地望着她。“怎么他找到便没兴趣了？我的姐姐，你就给我举个例，打个比方，这样我听着才不犯蒙。”
章佳氏看她两眼愣，满脸糊涂。不由心中暗叹，这么愣的脑筋，只怕说了她也学不会。想了想，便道：“比如你趁他不在时，让人把他的腥味扔到秦淮河的花船上，他又没机会去那些地方……”
小桃子嘴张成蛋圆，期待她说下去。
“还不明白？”章佳氏觉得费力了。
“一点点。”小桃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良久，道：“可咱们大清朝，只有一个秦淮河有花船？那他不是太容易找到？早早地搭救出来，英雄怜弱美，不是更心疼？”
“爷们风流的地方可多了，北有洛阳，南有苏杭。洛阳又有三六九等的烟花巷，更别说扬州、秦淮之地，普天之大哪里没有风流地？”
“你说的到处都有？京城有没有？”小桃子呆头呆脑地问。
章佳氏看她认真的样，笑道：“我们不说爷们的糗事了。你刚不是拿方锦帕来，要花样吗？”
“是。”
“我们一起来画个有意思的花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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