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陆羽米厂实地采访 缜密推理获崇拜
第二天一早，张强带着陆羽、高尚来到了谷满仓粮油集团的总部。一番寒暄之后，董事长洪大海对陆羽说：“陆主任，我们谷满仓是老品牌了，食品安全问题一直是我们最重视的，我们踏踏实实地生产经营，可不敢有丝毫马虎啊！也不知道是哪个这么可恨，造谣中伤！咱们杂志一直特别有公信力，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们！”
陆羽客气地说：“洪总，您不要着急。是谎言就会有漏洞，我想先给您做个采访谈谈管理方式和经营理念。然后再给质检部主任和车间主任做个采访，讲述一下咱们企业在质量监督和生产一线的细节，最后我们再去车间实拍，然后和网贴中发布的照片进行对比，我想这样就会比较有说服力。”
“太好了，太好了，以前我们也没遇上过这样的事儿，都有点慌神。还是陆主任专业！思路清晰！就按您说的办，我们全力配合！”洪大海说完，又对秘书杨思维说：“赶紧，去叫质检部刘卓和车间总控主任陈阳过来。”
陆羽请洪大海坐下，向他了解了公司的创始故事、经营理念、当前的公司规模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最后，他问洪大海：“您如何看待此次塑料大米的传闻？”
洪大海想了想，一板一眼地说：“谷满仓能够走到今天，把品牌立住，靠得绝不是小聪明，而是踏踏实实地生产，我可以自信地告诉任何人，谷满仓出品的米面粮油从来不会以次充好、以假乱真，说我们使用塑料颗粒冒充大米的事情绝对是子虚乌有！是谣言！我们乐意接受全社会的监督！”
采访结束，秘书杨思维带着质检部刘卓和车间总控主任陈阳走了进来。
陆羽问刘卓：“刘总，我想问问，谷满仓的质检流程是怎样的？”
刘卓说：“首先，我们的质检标准是一定符合甚至是高于GB1354-2009也就是大米国家质量标准的，我们在收购、销售、调拨、贮存、加工和出口的每一个环节均遵守严格的SOP。”
陆羽问：“能不能给我们一个量化的数字？”
刘卓点点头，说：“计算机会自动进行批次和流水线的双随机检测，这些数据会和标准数据进行比对，如果低于标准数据，计算机会标红，那么这一批次的大米在我们谷满仓都是不合格的。比如我们规定一级优质籼米碎米的总量不得超过5%，不完善粒不得超过3%，垩白粒率为10%，直链淀粉含量要在14%-24%等等......尽管有计算机，但是我们这里的每一个质检师也会牢记这些标准数据，对当天的机检数据进行确认签字。”
陆羽再问：“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是否存在人工修改的可能呢？”
刘卓笃定地说：“绝对不可能，首先是计算机随机抓取样本进行随机抽检，在第一道质检关卡杜绝了人为操作的可能。其次，因为每一次登录系统都是需要用在编质检师的工号进行操作的，密码也是每三个月进行更换，而每一次操作都会有详细步骤的操作记录，所以也不可能存在人工修改的可能。”
陆羽点点头，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就开始采访车间总控主任陈阳，陆羽问：“陈主任，我想问问，在生产加工的环节，有没有可能存在混入塑料颗粒的可能？”
陈阳摇摇头说：“现在正规的大型米厂基本都可以实现全自动的生产线，如果要单独加出一个环节，那么自动生产线的内部预设程序就需要进行修改，这是一项额外成本，与之相配套的设备也需要增加，那将是非常显眼的，你们一会儿可以去车间看看，一看就知道我们这里没有额外的设备。”
“那么，车间员工是否有操作可能呢？”陆羽追问。
“我们的车间都有360°监控，且车间人员非常少，要是真有人在混装塑料，那不可能看不到。我认为，只有一个可能造成网上的那种情况。”陈阳说。
“是什么情况？”陆羽问。
“其实您一会儿去车间实地看看就明白了，网上那个图肯定是造假的，只是看上去跟我们车间有些相似。”陈阳说。
了解清楚这些，陆羽对洪大海说：“洪总，那我们去车间看一看。”
洪大海点点头，对杨思维说：“小杨，你带记者们去看看。”
“好的，洪总。”杨思维点点头，带着陆羽等人去了车间。
在谷满仓大米加工的车间里，陆羽和高尚仔细对比了现场和网络上的图片，他们认为陈阳说得对的，网上图片的机器和谷满仓车间里的确很相似，但设备布局不完全一样。
高尚拍摄了一些跟网上发布图片同角度的照片。他小声对陆羽说：“陆主任，从照片上看，他们确实是让人给‘黑’了。”
陆羽点点头，对杨思维说：“我想采访一下一线生产人员。”
“当然可以，您看那几位行吗？”杨思维指着玻璃窗内生产车间的几个记录员问。
陆羽点点头，杨思维就用对讲机跟里面的人联系，不一会儿，两个年轻小伙儿就跑了过来，陆羽又简单问了他们几个问题。
一天的采访进即将结束，高尚开始收拾器材。杨思维站在一旁和张强聊天，陆羽却在一旁沉思。
突然，陆羽开口问杨思维：“杨秘书，你们公司最近有没有和人结怨？”
“结怨？”杨思维显然没想到陆羽会问这个，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高尚和张强也没明白陆羽为什么会这么问。
陆羽不慌不忙地说：“通过一天的采访，我们已经基本可以认定网上曝出来的‘塑料大米’的事情是假新闻，应该是有人在蓄意抹黑谷满仓。我个人觉得同行恶意中伤的可能性很小，毕竟这是一个行业名誉的问题，弄不好很容易惹火上身。因此，我推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公司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被抹黑。还有我仔细读过这篇网帖，文字能力有限，图片拍得也不咋好，不像是出自专业机构之手，应该是个人行为。”
经过陆羽这一番缜密推断，杨思维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以一种极度崇拜地表情看着陆羽。
张强则是一竖大拇指，对陆羽说：“陆主任，牛！”
“杨秘书，你觉得我分析得对吗？”见杨思维看着自己没吭声，陆羽以为她没完全听明白，便问。
听到陆羽问她，杨思维才从崇拜中惊醒，忙说：“啊......是，让我想想……得罪了什么人……”
杨思维蹙眉想了半天，突然，她一拍巴掌说：“对了，前些日子厂里因为打架开除了一个工人，那个工人临走前还扬言要公司好看！”
“被开除的人叫什么？因为什么打架？”陆羽追问。
杨思维说：“我没亲眼见，也是听人力部的同事和工人们说的。”说完，她给人力资源部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一下。
不多时，人力资源部总监老王带着一个工人走进来。
据老王介绍，开除的工人名叫张凯，因为多次在上工时间偷玩手机，多次被厂里警告，还为此扣发过工资，可是他就是屡教不改，后来，因为他上工的时候和别的工人打架，因此，厂里就把他开除了。走的时候张凯说厂里不公平，说什么要报复之类的话。”
“他为什么和人打架？”陆羽问。
老王指了指带来的工人，说：“小高，你说。”
工人小高说：“张凯那小子特别喜欢吹牛，那牛吹得都不着边儿，不是说自己家里有三层小楼，就说自己身家百万，骗鬼呢！谁都知道他不务正业，也不好好干活，整天不是上网泡论坛、打游戏，就是看......看那种视频。”
“哪种视频？”高尚一时没反应过来，惹得小高有些尴尬。陆羽看了高尚一眼，问小高：“打架那天也是因为他吹牛？”
小高说：“那天是我弟弟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我当时特开心，说要请大家吃饭，结果这小子当众糗我，说什么就是不就是考了个三流大学有啥了不起的，然后，他说他自己高中的时候也是学霸，我气不过，就说他整天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吵了半天没结果，那天吃饭他也没去。我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没想到又过了几天，他从手机里翻出两张照片给我看，我一看照片里就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一对考上名校的寒门学子陈光和陈辉，他楞说俩孩子是他表弟，我就笑话他乱认亲，还讽刺说就他那智商还能有这么聪明的表弟，说他是从网上扒的照片。然后他就火了，刚开始是对骂，后来就动手打起来了。张凯被开除了，我也背了处分。”
“陆主任，看来张凯这小子不省油啊，没准还真能干出这事儿来。是不是得查查这个人？”张强在一旁嘀咕道。
陆羽没理会张强，对人力的老王说：“张凯是哪里人？您知道他被开除之后去了哪吗？有没有他的住址？”
老王想了想说：“在京州的住址没有，不过入职的时候他填过老家的地址，我去给您找出来。“
不大会，老王就把张凯老家的地址发给了陆羽。
陆羽、高尚和张强正准备起身告辞，就见董事长洪大海匆匆走进来。他来到陆羽近前，一把握住陆羽的手，激动地说：“陆主任啊！杨秘书刚刚跟我汇报了你们这一天的采访情况，您的分析太精彩了。我们公关部的这帮废物谁都往这方面想，光想着怎么把事儿平了，谣言止住了就得了，谁承想还有幕后黑手的事儿啊，还您看问题看本质，看得透彻！看得远！太谢谢了。”
见状，陆羽客气地说：“洪总，您先别激动，也别忙着谢，事情还没有查证清楚，我们也是猜测可能性，等真相大白了再说谢都来得及。”
洪大海直摆手，说：“陆主任，您是谦虚，太谦虚！”
张强见缝插针地说：“洪总，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们陆主任是高人！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的人办！”
“对，张总说得对，以后啊，少不了麻烦你们。对了，忙了一天了，我让秘书安排了便饭，吃完了再走。”洪大海热情地邀约各位吃饭。
“洪总，您想得太周到了。“张强笑着说。
“洪总，谢谢您的好意，饭就不吃了，今天收集了这么多素材，我们回去还要工作呢，这就告辞了。“陆羽笑着说。
“别啊，都准备好了，陆主任你们忙了这么半天，总得让我表表心意嘛。“洪大海极力挽留。
“就像您说的，以后咱们见面和合作的机会还多呢，下次，下次一定好好聚聚。“陆羽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见陆羽态度坚决，张强忙笑着说：“洪总，陆主任说的对，都是好朋友，不用客气，我们先撤了，咱们回头联络。“
……
陆羽客气地说：“洪总，您不要着急。是谎言就会有漏洞，我想先给您做个采访谈谈管理方式和经营理念。然后再给质检部主任和车间主任做个采访，讲述一下咱们企业在质量监督和生产一线的细节，最后我们再去车间实拍，然后和网贴中发布的照片进行对比，我想这样就会比较有说服力。”
“太好了，太好了，以前我们也没遇上过这样的事儿，都有点慌神。还是陆主任专业！思路清晰！就按您说的办，我们全力配合！”洪大海说完，又对秘书杨思维说：“赶紧，去叫质检部刘卓和车间总控主任陈阳过来。”
陆羽请洪大海坐下，向他了解了公司的创始故事、经营理念、当前的公司规模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最后，他问洪大海：“您如何看待此次塑料大米的传闻？”
洪大海想了想，一板一眼地说：“谷满仓能够走到今天，把品牌立住，靠得绝不是小聪明，而是踏踏实实地生产，我可以自信地告诉任何人，谷满仓出品的米面粮油从来不会以次充好、以假乱真，说我们使用塑料颗粒冒充大米的事情绝对是子虚乌有！是谣言！我们乐意接受全社会的监督！”
采访结束，秘书杨思维带着质检部刘卓和车间总控主任陈阳走了进来。
陆羽问刘卓：“刘总，我想问问，谷满仓的质检流程是怎样的？”
刘卓说：“首先，我们的质检标准是一定符合甚至是高于GB1354-2009也就是大米国家质量标准的，我们在收购、销售、调拨、贮存、加工和出口的每一个环节均遵守严格的SOP。”
陆羽问：“能不能给我们一个量化的数字？”
刘卓点点头，说：“计算机会自动进行批次和流水线的双随机检测，这些数据会和标准数据进行比对，如果低于标准数据，计算机会标红，那么这一批次的大米在我们谷满仓都是不合格的。比如我们规定一级优质籼米碎米的总量不得超过5%，不完善粒不得超过3%，垩白粒率为10%，直链淀粉含量要在14%-24%等等......尽管有计算机，但是我们这里的每一个质检师也会牢记这些标准数据，对当天的机检数据进行确认签字。”
陆羽再问：“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是否存在人工修改的可能呢？”
刘卓笃定地说：“绝对不可能，首先是计算机随机抓取样本进行随机抽检，在第一道质检关卡杜绝了人为操作的可能。其次，因为每一次登录系统都是需要用在编质检师的工号进行操作的，密码也是每三个月进行更换，而每一次操作都会有详细步骤的操作记录，所以也不可能存在人工修改的可能。”
陆羽点点头，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就开始采访车间总控主任陈阳，陆羽问：“陈主任，我想问问，在生产加工的环节，有没有可能存在混入塑料颗粒的可能？”
陈阳摇摇头说：“现在正规的大型米厂基本都可以实现全自动的生产线，如果要单独加出一个环节，那么自动生产线的内部预设程序就需要进行修改，这是一项额外成本，与之相配套的设备也需要增加，那将是非常显眼的，你们一会儿可以去车间看看，一看就知道我们这里没有额外的设备。”
“那么，车间员工是否有操作可能呢？”陆羽追问。
“我们的车间都有360°监控，且车间人员非常少，要是真有人在混装塑料，那不可能看不到。我认为，只有一个可能造成网上的那种情况。”陈阳说。
“是什么情况？”陆羽问。
“其实您一会儿去车间实地看看就明白了，网上那个图肯定是造假的，只是看上去跟我们车间有些相似。”陈阳说。
了解清楚这些，陆羽对洪大海说：“洪总，那我们去车间看一看。”
洪大海点点头，对杨思维说：“小杨，你带记者们去看看。”
“好的，洪总。”杨思维点点头，带着陆羽等人去了车间。
在谷满仓大米加工的车间里，陆羽和高尚仔细对比了现场和网络上的图片，他们认为陈阳说得对的，网上图片的机器和谷满仓车间里的确很相似，但设备布局不完全一样。
高尚拍摄了一些跟网上发布图片同角度的照片。他小声对陆羽说：“陆主任，从照片上看，他们确实是让人给‘黑’了。”
陆羽点点头，对杨思维说：“我想采访一下一线生产人员。”
“当然可以，您看那几位行吗？”杨思维指着玻璃窗内生产车间的几个记录员问。
陆羽点点头，杨思维就用对讲机跟里面的人联系，不一会儿，两个年轻小伙儿就跑了过来，陆羽又简单问了他们几个问题。
一天的采访进即将结束，高尚开始收拾器材。杨思维站在一旁和张强聊天，陆羽却在一旁沉思。
突然，陆羽开口问杨思维：“杨秘书，你们公司最近有没有和人结怨？”
“结怨？”杨思维显然没想到陆羽会问这个，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高尚和张强也没明白陆羽为什么会这么问。
陆羽不慌不忙地说：“通过一天的采访，我们已经基本可以认定网上曝出来的‘塑料大米’的事情是假新闻，应该是有人在蓄意抹黑谷满仓。我个人觉得同行恶意中伤的可能性很小，毕竟这是一个行业名誉的问题，弄不好很容易惹火上身。因此，我推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公司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被抹黑。还有我仔细读过这篇网帖，文字能力有限，图片拍得也不咋好，不像是出自专业机构之手，应该是个人行为。”
经过陆羽这一番缜密推断，杨思维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以一种极度崇拜地表情看着陆羽。
张强则是一竖大拇指，对陆羽说：“陆主任，牛！”
“杨秘书，你觉得我分析得对吗？”见杨思维看着自己没吭声，陆羽以为她没完全听明白，便问。
听到陆羽问她，杨思维才从崇拜中惊醒，忙说：“啊......是，让我想想……得罪了什么人……”
杨思维蹙眉想了半天，突然，她一拍巴掌说：“对了，前些日子厂里因为打架开除了一个工人，那个工人临走前还扬言要公司好看！”
“被开除的人叫什么？因为什么打架？”陆羽追问。
杨思维说：“我没亲眼见，也是听人力部的同事和工人们说的。”说完，她给人力资源部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一下。
不多时，人力资源部总监老王带着一个工人走进来。
据老王介绍，开除的工人名叫张凯，因为多次在上工时间偷玩手机，多次被厂里警告，还为此扣发过工资，可是他就是屡教不改，后来，因为他上工的时候和别的工人打架，因此，厂里就把他开除了。走的时候张凯说厂里不公平，说什么要报复之类的话。”
“他为什么和人打架？”陆羽问。
老王指了指带来的工人，说：“小高，你说。”
工人小高说：“张凯那小子特别喜欢吹牛，那牛吹得都不着边儿，不是说自己家里有三层小楼，就说自己身家百万，骗鬼呢！谁都知道他不务正业，也不好好干活，整天不是上网泡论坛、打游戏，就是看......看那种视频。”
“哪种视频？”高尚一时没反应过来，惹得小高有些尴尬。陆羽看了高尚一眼，问小高：“打架那天也是因为他吹牛？”
小高说：“那天是我弟弟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我当时特开心，说要请大家吃饭，结果这小子当众糗我，说什么就是不就是考了个三流大学有啥了不起的，然后，他说他自己高中的时候也是学霸，我气不过，就说他整天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吵了半天没结果，那天吃饭他也没去。我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没想到又过了几天，他从手机里翻出两张照片给我看，我一看照片里就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一对考上名校的寒门学子陈光和陈辉，他楞说俩孩子是他表弟，我就笑话他乱认亲，还讽刺说就他那智商还能有这么聪明的表弟，说他是从网上扒的照片。然后他就火了，刚开始是对骂，后来就动手打起来了。张凯被开除了，我也背了处分。”
“陆主任，看来张凯这小子不省油啊，没准还真能干出这事儿来。是不是得查查这个人？”张强在一旁嘀咕道。
陆羽没理会张强，对人力的老王说：“张凯是哪里人？您知道他被开除之后去了哪吗？有没有他的住址？”
老王想了想说：“在京州的住址没有，不过入职的时候他填过老家的地址，我去给您找出来。“
不大会，老王就把张凯老家的地址发给了陆羽。
陆羽、高尚和张强正准备起身告辞，就见董事长洪大海匆匆走进来。他来到陆羽近前，一把握住陆羽的手，激动地说：“陆主任啊！杨秘书刚刚跟我汇报了你们这一天的采访情况，您的分析太精彩了。我们公关部的这帮废物谁都往这方面想，光想着怎么把事儿平了，谣言止住了就得了，谁承想还有幕后黑手的事儿啊，还您看问题看本质，看得透彻！看得远！太谢谢了。”
见状，陆羽客气地说：“洪总，您先别激动，也别忙着谢，事情还没有查证清楚，我们也是猜测可能性，等真相大白了再说谢都来得及。”
洪大海直摆手，说：“陆主任，您是谦虚，太谦虚！”
张强见缝插针地说：“洪总，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们陆主任是高人！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的人办！”
“对，张总说得对，以后啊，少不了麻烦你们。对了，忙了一天了，我让秘书安排了便饭，吃完了再走。”洪大海热情地邀约各位吃饭。
“洪总，您想得太周到了。“张强笑着说。
“洪总，谢谢您的好意，饭就不吃了，今天收集了这么多素材，我们回去还要工作呢，这就告辞了。“陆羽笑着说。
“别啊，都准备好了，陆主任你们忙了这么半天，总得让我表表心意嘛。“洪大海极力挽留。
“就像您说的，以后咱们见面和合作的机会还多呢，下次，下次一定好好聚聚。“陆羽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见陆羽态度坚决，张强忙笑着说：“洪总，陆主任说的对，都是好朋友，不用客气，我们先撤了，咱们回头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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