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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更年期

    这个人妖能随身就掏出了细线,说明他是有备而来,估计让自己给太后把脉的馊主意,也是他出的。

    就算给自己搭在太后的手腕处把脉,都不一定能把的准;现在还搞了个难度升级版,只允许用一根细线搭着,那还把个球啊?

    张太监也看出了王阿奴的犹豫和不自信,胖乎乎的脸上,讥讽的含义更是多了几份,鼻孔里哼了一声,轻慢的说道:听说在乡下,有些人说你是神医,请吧,让我们见识一下神医的水平。

    王阿奴看他那付嘴脸,心里那个气哦,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和这个死人妖斗气的时候,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猜准太后患的到底是什么病。

    电光火石之间,王阿奴的脑海里出现了三个字:更年期。

    太后的年纪,五十出头,年龄上也刚刚好吻合。

    就这么着了。

    心里有了底,他也就不那么担心了,只见他信心十足的伸出右手,搭在了那根线上。

    想到张太监平时对皇帝那付丑陋的嘴脸,以及刚才对自己的恶声恶气,他决定整这个死人妖一下。

    于是,他松开手抬起头,故作为难的对着张太监说道:“这位大人,劳烦您老人家把手里的线拿的稳当一些,一直在晃来晃去,草民实在是没办法把准太后的脉象。”

    张太监听了他的话,脸色不禁有了些许愠怒,他入宫后,仗着郭太后的信任,很多事情是说一不二,甚至皇帝,在他的内心,也没什么过重的份量。

    毕竟在宫里这片天地,那完全是太后一个人说了算;在宫外那片更广阔的空间,是司马家的人说了算。

    皇帝嘛,在哪说了都不算。

    想不到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医师,竟然敢和自己这么说话?等着,早晚有一天,得让他晓得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

    但是王阿奴的话,在郭太后听起来,又很在理,于是吩咐:“张常侍,既然来了,就听医师的,那你就尽量抓稳些罢。”

    太后发话了,张太监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恨恨的在手上更用点力,力图让那根细线更稳当一些。

    王阿奴看到这幅情景,还在继续捉弄他:“哎呀哎呀,这位大人,您这样是不行的,用这么大力气干嘛,这么一来,容易勒着太后,就算太后她老人家度量大不介意,这线上,既有太后娘娘的脉象,也有您的脉象,两股脉象碰在一起,有点乱,草民实在是分辨不清。”

    一旁的皇帝,看到王阿奴的絮絮叨叨,应该是看出什么来了,想笑,但是太后在这里,所以他只能憋着,苍白的脸色,涌起了几朵红晕。

    这应该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张太监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王阿奴在成心整他了,他何曾在下人面前受过这等气,一脸的气乎乎:“你成心戏弄我,是不是?你他么自己是个草包,就承认吧。”

    “张常侍,太后在此,你怎能如此放肆?”皇帝收敛起笑容,板着脸训斥道。“一切都以给太后诊脉为重,王先生,你觉得怎么做才合适?”

    看到张太监被皇帝训斥,郭太后原本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皇帝的脸色变的很阴沉,也就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不再说什么。

    张常侍是自己人,但是就算再护短,也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和皇帝去争个高低。

    张太监见到皇上发火,只好自我检讨:“陛下,是老奴失态了。”

    看到这个死人妖终于低头,王阿奴觉得也差不多了,应该见好就收了,于是又指派他:“张大人,这样,您不要拿着线了,麻烦您把手中的线,系在桌腿上就行。”

    反正他决定了,不管怎么样,就往更年期上靠,所以,系哪其实都一样。

    张太监听到王阿奴还在继续对自己指手画脚,是鼻子都气歪了,心里想:“你他么早点说这么弄,不就行了。”

    但是刚刚被皇帝训斥,太后又没有立刻帮自己说话,所以再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什么情绪。

    只好老老实实的把线系在桌腿上,同时心里暗暗发狠:“你这个奴才,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生不如死。”

    等到张太监把线系好。

    只见王阿奴闭上眼睛,右手装模作样的搭在那根线上,过了一会,把手拿下来,恭恭敬敬的问:“太后,草民医术浅薄,但是有几句话想问您,不知可否?”

    “问吧。”

    “近年来,草民猜想,您一定经常出现以下几个症状:潮热,多汗,头晕,心里发慌,夜里面总是醒,有时还莫名其妙的想发脾气。”

    这些东西,自然不是他把脉把出来的,而是在21世纪电视广告上看过后,留下的残存印象。

    郭太后一听,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说的太对了。”

    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郎中,也不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自己今天让他诊脉,也是凑巧,没想到这个年轻的郎中,竟然说的那么准。

    她终于理解皇帝为什么要把这个年轻的医师从乡下召进宫了,果然有水平,不是个草包。

    看到郭太后脸上这幅表情,王阿奴知道自己蒙对了,心里一阵窃喜,但是脑子里不停的提醒自己:淡定淡定。

    所以表现出来的神态,俨然一付更加云淡风轻的模样。

    “那么,这位先生,是否有药可医?”郭太后不仅称呼变了,语气也变的很柔和,不再是刚进来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

    有没有药可治,这才是郭太后最关心的问题,上述的症状,她也曾告诉过太医们,虽然开出的药,是五花八门,但是效果倒是惊人的一致:屁用没有。

    这个问题,可真把王阿奴给难住了,记得电视上的广告里倒是有药,但是药名记不清了。

    何况现在是魏朝,就算记得药名,也没地方去买这种西药。

    但是他有办法。

    “太后,在草民看来,您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需要吃药。”

    “不需要吃药?”

    王阿奴心想,有药吃自然好,可是实在搞不到。到这一步,只能见招拆招了:“是的,太后心地仁慈,不仅天下的臣民都知晓,无比感谢太后的恩德,连老天都会有所感应,所以就算身体偶有不适,也只不过是肌肤之疾,一些小枝节而已。”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也不会嫌自己头上的高帽子多。

    王阿奴的这几句话,听的郭太后内心,像里大热天吃了个冰西瓜,是无比舒坦,脸也不绷着了,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那哀家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不不不,太后您还需要做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