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一曲红尘
胡菲菲想要的一个承诺乐山自然没有给她，不过她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见乐山没有与她对着干便已是信心满满。
而在乐山看来，承诺与誓言没有多少不同。特别是对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所谓承诺大多只是伤害。
以乐山的性子，虽会不断尝试离开，却绝不会哭着闹着拿自己的性命瞎胡闹。
胡菲菲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没有去想很久以后的事情。
妖族成年期的那点冲动其实不难压制，乐山也完全满足了她对异性的好奇。
也是在乐山的谆谆教诲下，胡菲菲已经明白爱情远高于简单的繁衍。
但在这缓缓的放纵之后，胡菲菲已经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馋乐山的身子还是向往爱情。
她也是早做好准备，待自己成年之后再与乐山掰扯谁是谁的宝箱、谁占谁的便宜。
而现在嘛，自然是开开心心的做自己的小公主。
殊不知，旁观者清，在保和堂老药师的眼里，他们二人俨然是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整日成双入对也不嫌腻歪。
白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老药师这是终于看出来了，这小夫妻二人开医馆纯属是在找乐子。
喜欢折腾的有钱人多了去了，但像少东家这般本事这么大的还真是凭生所见头一个！
这么多天下来，乐山倒没有什么变化反正都是围着他那小娘子转。
而胡菲菲的变化足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会儿每天都要拉乐山出去玩。
正常人的性格变化总是缓慢的，而胡菲菲这年纪好似也越过越小……
脑子有病，以少东家那等医术都治不好！最终，老药师是这么猜测的。
胡菲菲的性格真有变化？不，她依旧能在床上宅一天！
当然，以前她是馋食物，现在她是馋乐山。
老实说，乐山也很回味与她的口舌之争，但……还是多出去走走为妙。
小小的普阳城中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都被胡菲菲玩了个遍，到头来还是花楼、戏班这两处最受胡菲菲的欢迎。
继张家戏班之后，又在梨花苑混得很熟时，乐山也顺水推舟的放出了他们从未演奏过的《爱江山更爱美人》。
受到了那许多浮夸曲目的影响，以沧澜界世俗之人的头脑创作出同样风格的曲目并不难，但乐山相信只要这类曲调还有市场，《爱江山更爱美人》绝对能够名扬天下，至少传到帝都不成问题！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乐山的心跳、表情都再正常不过了。
梨花苑的艺人在音乐上的造诣也要远高于胡菲菲，他们甫一见到乐山的谱子便惊为天人。这或许会是一个破绽，但胡菲菲并未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在她眼里，乐山无论是医术还是厨艺乃至文才在凡间那都是万里无一的存在，小小曲调算得了什么。
胡菲菲想的简单，梨花苑戏班的班主却十分郑重的表示要演练一整天才能上台演奏。
对此，乐山依旧表现出了足够的淡定、随和，一个女儿家的胡菲菲再怎么叫嚣看过半百的老班主也不理她。若非是给乐山天大的面子，“大言不惭”的胡菲菲被赶出戏班也未可知。
在乐山哄着胡菲菲继续在普阳城中寻觅美食的时候，梨花苑与演练新曲目无关的人却都在为新曲目做着新一轮的宣传。
在旁人看来，这种宣传多半会亏到血本无归，毕竟它梨花苑不若张家戏班率先在普阳城中演奏新曲。
而且对乐山来说很尴尬的是，他所牢记的曲目大多都上不台面，除了花楼的人会来偷师其它多只是来听听图个新鲜。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自己的“新曲”能传到帝都便好！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
随着厚重的鼓点、清澈的弦乐、激昂的手锣响起，一股大气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虽没有填词却更能在异世界展现它原有的情怀。
数百人的戏台下，胡菲菲、乐山二人早已被老班主奉为座上之宾，他们大大方方的坐在第一排，前者更是带着面纱不住的往乐山的肩上靠。
可以说能够坐在台下的多半是此等浮夸曲目的死忠粉，随着一曲凑毕赢来满堂喝彩，两个小厮端着铜盘收获不断！
老班主见状原本十分热情的想去抓乐山的手，被胡菲菲瞪了一眼后却只是拱了拱手道：“不知乐掌柜在韵律上还有这等造诣，莫不是音乐世家子弟？”
乐山只是谦虚道：“祖上都是郎中，贱内喜欢这种曲调，我便从古籍中给她寻来便是！”
“古籍之中？原来如此，但是还请二位稍候，呆会我们梨花苑把今日的赏钱兑换成银子，还请二位收下！”
老班主说着，不待乐山推辞，他又紧接着道：“若是古籍之中有对应的填词，我梨花苑愿出等额的银子买下！”
乐山还未答话，胡菲菲却把他卖了道：“夫君，该你挣钱了！”
闻言，乐山与老班主俱是不由一愣，前者看着她有些为难，后者更是隐晦的批判，这小姑娘不够贤淑啊！不过我喜欢。
别人的目光胡菲菲自然不会在意，她却是继续加大力度摇晃着乐山的胳膊，胸口再小也难免会蹭到……
老班主依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甚至有怂恿胡菲菲的意思。
不得不说，乐山都的很为难，在封建社会里“江山”是那么好爱的？黄河又是什么鬼？
最主要的是，乐山当初在慕长歌面前都没有提过歌词，狗尾续貂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胡菲菲一定要为难他的模样，乐山并不觉得“为难”只是心中微微不适他终于后知后觉的认识到，胡菲菲……她喜欢自己！
眼看乐山的状态有些不对，胡菲菲敏锐的再次抓了抓他的胳膊，而乐山却一咬牙道：“既然娘子想听词，我这里虽没有这首古曲的词，却有其它的可以奉上！顺便借班主的古琴一用？”
“乐掌柜要上台表演？”
老班主眼中一亮，干一行爱一行，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而乐山却拒绝道：“就在台下，耽搁大家片刻时间！”
“不妨事，不妨事，乐掌柜尽兴就好！”
老班主继续卖笑，同时使了个眼色叫出了戏班里天赋最好的人侍候在边上。
待七弦古琴摆在面前，乐山轻握了握胡菲菲的手这才下指，挑、勾、踢、擘、托、抹、打、摘随着前奏响起，果是同类浮夸的曲目丝毫不差。
约莫二十个呼吸之后，乐山却是突然开口换作低沉的嗓音唱了起来。
“谁把化蝶写成碑，谁在千年等一回。红尘总有梦，何必问是与非。历尽了沧桑，更懂得无悔……
冷冷的眼泪随风吹，才知道离别的滋味。多少寒霜多少心碎，多少无奈慢慢体会。飘飘的落花如流水，才知道花期的珍贵。多少寻觅多少负累，多少风景依然你最美……”
这首《一曲红尘》无论是韵律还是用词都要比《爱江山更爱美人》要含蓄、要深沉！
在众人眼中，这更像是正常沧澜界人类该有的风格。只是胡菲菲不懂，她不懂乐山的歌声中为什么有一层悲色。
或许，我真该送他回去，给他真正的自由！但是……
而乐山发泄一通之后心中已是舒服许多了，他更不指望胡菲菲能送他回去。
你不是想听歌曲的填词嘛，给你好了！乐山用琴声收尾之后根本不管余韵，只是轻轻的抱住了胡菲菲的纤腰。
风气是什么、含蓄是什么胡菲菲根本就不懂，她也顺势扑进乐山的怀里露出忧伤而又幸福的笑意。
震耳欲聋的掌声之中，乐山的身后突然印来一沉稳有力的一掌。
玄元锻体诀第四境炼魄大圆满，乐山自信在凡间并无敌手就连寻常金丹初期修士未用兵器也难伤他分毫。
但这背后突袭而来的一掌却震得他五脏疏离、六腑移位，更严重的是胡菲菲直接被隔山打牛一掌打出去了。
在乐山伸手去抓胡菲菲的同时，胡菲菲也是嘴角沁血率先抓来。
一切都只是瞬息时间，二人明明已经触手可及，乐山的身后却再次传来粗暴的拉力。
是谁？仙盟的人？他们怎么找来的？
下意识的，乐山更信任胡菲菲，只觉身后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凶险，而胡菲菲目中更是有些绝望……
而在乐山看来，承诺与誓言没有多少不同。特别是对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所谓承诺大多只是伤害。
以乐山的性子，虽会不断尝试离开，却绝不会哭着闹着拿自己的性命瞎胡闹。
胡菲菲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没有去想很久以后的事情。
妖族成年期的那点冲动其实不难压制，乐山也完全满足了她对异性的好奇。
也是在乐山的谆谆教诲下，胡菲菲已经明白爱情远高于简单的繁衍。
但在这缓缓的放纵之后，胡菲菲已经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馋乐山的身子还是向往爱情。
她也是早做好准备，待自己成年之后再与乐山掰扯谁是谁的宝箱、谁占谁的便宜。
而现在嘛，自然是开开心心的做自己的小公主。
殊不知，旁观者清，在保和堂老药师的眼里，他们二人俨然是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整日成双入对也不嫌腻歪。
白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老药师这是终于看出来了，这小夫妻二人开医馆纯属是在找乐子。
喜欢折腾的有钱人多了去了，但像少东家这般本事这么大的还真是凭生所见头一个！
这么多天下来，乐山倒没有什么变化反正都是围着他那小娘子转。
而胡菲菲的变化足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会儿每天都要拉乐山出去玩。
正常人的性格变化总是缓慢的，而胡菲菲这年纪好似也越过越小……
脑子有病，以少东家那等医术都治不好！最终，老药师是这么猜测的。
胡菲菲的性格真有变化？不，她依旧能在床上宅一天！
当然，以前她是馋食物，现在她是馋乐山。
老实说，乐山也很回味与她的口舌之争，但……还是多出去走走为妙。
小小的普阳城中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都被胡菲菲玩了个遍，到头来还是花楼、戏班这两处最受胡菲菲的欢迎。
继张家戏班之后，又在梨花苑混得很熟时，乐山也顺水推舟的放出了他们从未演奏过的《爱江山更爱美人》。
受到了那许多浮夸曲目的影响，以沧澜界世俗之人的头脑创作出同样风格的曲目并不难，但乐山相信只要这类曲调还有市场，《爱江山更爱美人》绝对能够名扬天下，至少传到帝都不成问题！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乐山的心跳、表情都再正常不过了。
梨花苑的艺人在音乐上的造诣也要远高于胡菲菲，他们甫一见到乐山的谱子便惊为天人。这或许会是一个破绽，但胡菲菲并未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在她眼里，乐山无论是医术还是厨艺乃至文才在凡间那都是万里无一的存在，小小曲调算得了什么。
胡菲菲想的简单，梨花苑戏班的班主却十分郑重的表示要演练一整天才能上台演奏。
对此，乐山依旧表现出了足够的淡定、随和，一个女儿家的胡菲菲再怎么叫嚣看过半百的老班主也不理她。若非是给乐山天大的面子，“大言不惭”的胡菲菲被赶出戏班也未可知。
在乐山哄着胡菲菲继续在普阳城中寻觅美食的时候，梨花苑与演练新曲目无关的人却都在为新曲目做着新一轮的宣传。
在旁人看来，这种宣传多半会亏到血本无归，毕竟它梨花苑不若张家戏班率先在普阳城中演奏新曲。
而且对乐山来说很尴尬的是，他所牢记的曲目大多都上不台面，除了花楼的人会来偷师其它多只是来听听图个新鲜。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自己的“新曲”能传到帝都便好！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
随着厚重的鼓点、清澈的弦乐、激昂的手锣响起，一股大气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虽没有填词却更能在异世界展现它原有的情怀。
数百人的戏台下，胡菲菲、乐山二人早已被老班主奉为座上之宾，他们大大方方的坐在第一排，前者更是带着面纱不住的往乐山的肩上靠。
可以说能够坐在台下的多半是此等浮夸曲目的死忠粉，随着一曲凑毕赢来满堂喝彩，两个小厮端着铜盘收获不断！
老班主见状原本十分热情的想去抓乐山的手，被胡菲菲瞪了一眼后却只是拱了拱手道：“不知乐掌柜在韵律上还有这等造诣，莫不是音乐世家子弟？”
乐山只是谦虚道：“祖上都是郎中，贱内喜欢这种曲调，我便从古籍中给她寻来便是！”
“古籍之中？原来如此，但是还请二位稍候，呆会我们梨花苑把今日的赏钱兑换成银子，还请二位收下！”
老班主说着，不待乐山推辞，他又紧接着道：“若是古籍之中有对应的填词，我梨花苑愿出等额的银子买下！”
乐山还未答话，胡菲菲却把他卖了道：“夫君，该你挣钱了！”
闻言，乐山与老班主俱是不由一愣，前者看着她有些为难，后者更是隐晦的批判，这小姑娘不够贤淑啊！不过我喜欢。
别人的目光胡菲菲自然不会在意，她却是继续加大力度摇晃着乐山的胳膊，胸口再小也难免会蹭到……
老班主依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甚至有怂恿胡菲菲的意思。
不得不说，乐山都的很为难，在封建社会里“江山”是那么好爱的？黄河又是什么鬼？
最主要的是，乐山当初在慕长歌面前都没有提过歌词，狗尾续貂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胡菲菲一定要为难他的模样，乐山并不觉得“为难”只是心中微微不适他终于后知后觉的认识到，胡菲菲……她喜欢自己！
眼看乐山的状态有些不对，胡菲菲敏锐的再次抓了抓他的胳膊，而乐山却一咬牙道：“既然娘子想听词，我这里虽没有这首古曲的词，却有其它的可以奉上！顺便借班主的古琴一用？”
“乐掌柜要上台表演？”
老班主眼中一亮，干一行爱一行，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而乐山却拒绝道：“就在台下，耽搁大家片刻时间！”
“不妨事，不妨事，乐掌柜尽兴就好！”
老班主继续卖笑，同时使了个眼色叫出了戏班里天赋最好的人侍候在边上。
待七弦古琴摆在面前，乐山轻握了握胡菲菲的手这才下指，挑、勾、踢、擘、托、抹、打、摘随着前奏响起，果是同类浮夸的曲目丝毫不差。
约莫二十个呼吸之后，乐山却是突然开口换作低沉的嗓音唱了起来。
“谁把化蝶写成碑，谁在千年等一回。红尘总有梦，何必问是与非。历尽了沧桑，更懂得无悔……
冷冷的眼泪随风吹，才知道离别的滋味。多少寒霜多少心碎，多少无奈慢慢体会。飘飘的落花如流水，才知道花期的珍贵。多少寻觅多少负累，多少风景依然你最美……”
这首《一曲红尘》无论是韵律还是用词都要比《爱江山更爱美人》要含蓄、要深沉！
在众人眼中，这更像是正常沧澜界人类该有的风格。只是胡菲菲不懂，她不懂乐山的歌声中为什么有一层悲色。
或许，我真该送他回去，给他真正的自由！但是……
而乐山发泄一通之后心中已是舒服许多了，他更不指望胡菲菲能送他回去。
你不是想听歌曲的填词嘛，给你好了！乐山用琴声收尾之后根本不管余韵，只是轻轻的抱住了胡菲菲的纤腰。
风气是什么、含蓄是什么胡菲菲根本就不懂，她也顺势扑进乐山的怀里露出忧伤而又幸福的笑意。
震耳欲聋的掌声之中，乐山的身后突然印来一沉稳有力的一掌。
玄元锻体诀第四境炼魄大圆满，乐山自信在凡间并无敌手就连寻常金丹初期修士未用兵器也难伤他分毫。
但这背后突袭而来的一掌却震得他五脏疏离、六腑移位，更严重的是胡菲菲直接被隔山打牛一掌打出去了。
在乐山伸手去抓胡菲菲的同时，胡菲菲也是嘴角沁血率先抓来。
一切都只是瞬息时间，二人明明已经触手可及，乐山的身后却再次传来粗暴的拉力。
是谁？仙盟的人？他们怎么找来的？
下意识的，乐山更信任胡菲菲，只觉身后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凶险，而胡菲菲目中更是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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