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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过往

    田娇娇“嘿嘿”笑了两声,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道:“师傅,既然师伯是喜欢您的,那您到了圣宫,他不是该欢天喜地的设宴款待你吗?怎么还会打伤你呢?”

    “唉,你师伯生性偏执,当年你师祖把为师许配给忠义王时,你师伯就反出了师门,千里奔袭要去刺杀他,后来被你师祖打伤,他含恨逃回萧国,自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老妇人说着叹了口气,“他自知耐何不了为师,又寿元将近,就想服了绛仙草,功力有所突破后好拉为师跟他一起死。”

    猛然打个寒颤,田娇娇愕然叹道:“他这是活着不能做夫妻,死了也要霸占您啊?”

    田娇娇这头还在惊叹不已,老妇人便向她投来一道凶戾无比的杀人目光。

    师傅猛如虎啊,田娇娇小心肝颤了颤,立即端正神色,义愤填膺道:“师伯真是太过份了,这么偏激,简直变态啊。”

    老妇人不客气的抬手又给了田娇娇一个爆粟。

    “疼啊,师傅。”田娇娇捂着额头哀嚎。

    老妇人拿眼斜她,“该!叫你没大没小。”她转过身收拾了下写好的手稿,一边又忍不住叹气道:“丫头啊,为师眼看着就没几天好活了,等为师死了,你就上洛阳投奔你大师兄吧,反正以为师看,你们一家在这山沟沟里有亲人还不如没亲人,去了洛阳有你师兄照应,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师傅!”田娇娇声音高了两度,“您能不能别总是死啊死的,哪有人总是咒自己死的?”

    “为师都九十八,眼看就要九十九的人了,早晚都是要死的,说说又怎么了。”老妇人不在意的白了她一眼,又道:“你师兄打小就鬼的很,他知道为师不喜欢他,偷偷将为师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却只表现出个七七八八。等为师死了,你就将为师的遗体火化了,送到洛阳交给你大师兄的手上。”

    田娇娇紧抿着唇,不悦的瞪着老妇人。

    老妇人知道小徒弟这是恼了,不由笑着安抚道,“好,好,好,为师不说了,不说了。咱们来说说师门和你师兄的事。”

    田娇娇这才神色略缓,正襟危坐和做出洗耳恭听状。

    “咱们师门名为巫门,乃上古巫族所创,自大周立国起,咱们巫门就是守护王朝正统的皇室供奉。只可惜我巫族血脉凋零,到为师这一代巫门血脉已经算是彻底断绝了。”

    田娇娇不解道,“怎么会断绝了呢?您不是说师祖当初把您许配给了当时的忠义王吗?难道忠义王当时就被师伯给杀了?”

    老妇人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为师与你师公生有一子,你师公天生心脉就有弱症,没活过三十岁就去了,为师那孩儿也不知道听信了谁的挑嗦,以为是为师害了你师公,为报复为师,后来参与到了夺嫡之争中……”

    自古以来参与储位之争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更何况老妇人的师门本就是皇室专用的供奉,专职拨乱反正。儿子参与到储位之争当中,老妇人又是这种表情,田娇娇了然的点点头,只问,“他还活着吧?被贬为庶民了?”

    “三十年前就下去陪他爹了。”老妇人说着又叹了口气,道:“你师兄是他的孙子辈,只不过他是庶出,母亲是飘红院的一个伶人,皇帝派人给了那女伶一笔银子就把他抱过来了,他们是想给我下留一条血脉啊。”

    留条血脉的意思是,那忠义王的其他后人又做了什么作死的事,把自己玩死了,然后就只留下师兄这一根独苗了?田娇娇挠了挠头,有心想安慰老妇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狡尽脑汁想了又想,田娇娇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不对呀师傅,既然您这一脉还有师兄在,那巫族的血脉就不算断绝了嘛。”

    老妇人没好气的道,“他娶的那个婆娘不能生育。”

    “那……不是还可以娶妾,养外室……什么的嘛。”

    老妇人更没好气了,“那小子倔的跟头驴似的,他说他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娶妾纳小。”

    好吧!田娇娇捂脸,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的。不过没想到大师兄还是个痴情种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不过听着老妇人无奈的叹气声,田娇娇突然又有些心酸,古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血脉断绝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恐怕还是再无后人祭祀、供奉香火。

    田娇娇放下手,抬头看着老妇人苍老的脸上那种无奈和黯然,脑子一木,张口就道:“师傅,您别伤心了,您不是还有我嘛,等以后我生了孩子就过继一个跟您姓,这样巫门祝氏就不算断绝了嘛。”

    老妇人猛然抬起头盯着田娇娇,激动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抓住小徒儿的手紧紧的握着,不住的用力点着头,哽咽道:“好,好丫头,为师没有看错你,没有看错你啊。”

    “师傅。”田娇娇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您是我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将来的孩子过继一个随您姓不也是应当的嘛。”

    “为师这辈子做的最对地一件事,就是收了你这么个徒弟。”老妇人笑了起来,拍了拍田娇娇的手,一脸慈详的道:“你去炕上帮为师把枕头里的那个荷包拿过来。”

    “哦!”田娇娇听话的起身爬到土炕上,把老妇人的枕头抱在怀里摸了摸,然后从中间摸出一个全黑带暗纹的荷包来。

    “师傅,给,您的荷包。”

    老妇人伸手接过后打开,把荷包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荷包里只有一张纸,一黑一金两个小牌子,以及一个暗红色的小印章。

    老妇人一样一样的递给田娇娇看,“这黑色令牌是冥楼的楼主令,这冥楼是为师年轻的时候弄出来的一个小势力,平日里也没怎么管它,只每三年一次的冥将大选去露一次脸,你要是喜欢呢就去看看,不喜欢的话也不必管它,任它自生自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