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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酒楼

    他们长这么大,别说是酒楼的包间了,就酒楼的大门都没迈进来过,现在坐在装饰豪华的包间里,那感觉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可看着田娇娇从容自若的跟掌柜的交谈,甚至让掌柜的对她毕恭毕敬的,为了不给女儿丢脸,田大贵和牛春花也只好立持镇定的端着姿态。

    这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一家三口,田大贵和牛春花就不用再端着了。

    牛春花有些紧张扯着田娇娇问,“娇娇啊,战公子和林公子都还没来,你这么随便点东西,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会的,娘,他们不会介意的,您不用这么紧张。”

    田娇娇把她拉到窗边,按坐在窗台下的软榻上,一边一脸认真道:“娘,战枫和支穹也算是可怜之人,他们生在富贵之家,可惜亲人却不和睦,这才会被送到咱们这穷地方来的。”

    “他们既然诚心与我相交,您也别拿他们当外人了,不然您越客气,他们就觉得您对他们生份,那才是最伤人的呢。”

    牛春花捏着手指,一脸的为难,“人家可是官家少爷,我们要是随便了,他们要是怪罪下来,那可咋办啊?”

    田娇娇道,“您要是待他们亲切了,他们还要怪罪咱们,那只能说明他们不配跟我做朋友,以后我也就不用再理会他们了。”

    牛春花拿不定主意,便又去看田大贵。

    田大贵只是温和的冲着她笑,“娇娇咋说,你就咋做吧,那两位公子看着都是好孩子,要是能给娇娇做个义姓大哥,将来娇娇也能有个依靠。”

    田娇娇学了轻功,箭法又有精进,再加上老妇人送她的那八千万两的银票,拥有前世记忆的她,简直就跟开了金手指还牛逼。

    她自信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都可以过得很好,不过对于田大贵这种天真的想法她也不予置评。

    牛春花自然不会反驳田大贵的话,不过她还是觉得为难,“我……我不知道该咋办,我怕,我也不会说话。”

    田娇娇想了想,指着自己道:“您就把他们当我一样看待好了,您在家里咋跟我说话的,您就咋跟他们说话。”

    说总比做容易,牛春花看了看冲她微笑着的田大贵,又看了看同样冲她笑着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店小二便端了一个水果拼盘以及几盘精制糕点上来。

    田娇娇打发了小二,让田大贵和牛春花都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依窗看楼下街上的风景。她则搬了张太师椅,坐在一旁一边为两人剥果皮,一边笑听他们兴高彩烈的讨论着看到的一切。

    大周朝的中元节,便是田娇娇自认为见多识广也没见过,那么多人扎堆烧纸钱,燃香点烛,摆放供品祭祀亲人,许多百姓还都直接选择的路祭。

    但凡路过的行人,不但不会着恼,反而都会自觉得的双手合十,朝火堆拜上两拜,说上一句,“莫怪,勿怪”之类的话。

    快辰正时分时,官府的游行队伍终于从几十里外的府城赶到了镇口。

    从寺庙里请来的师傅们坐着马车,一路敲着木鱼,念诵着经文,打长街上慢慢驶过,后头跟着长长的装着各式冥器用品车队。

    路上的行人自觉的退到道路的两旁,兴奋的看着那些板车上装着的各色纸扎的金银珠宝,华屋美服,俏婢,俊马以及豪车,不时指指点点,兴奋的讨论哪些东西好,哪些东西漂亮,就跟在认论真物一般,丝毫不忌讳这些是给孤魂野鬼们用的东西。

    车队中不时还有人朝天扔洒纸钱,雪白的纸钱被风一吹,就跟雪花似的漫天飞舞,可这本该凄凉至极的场景,偏偏被人们兴奋带笑的脸给映衬出一种热闹、喜悦的效果来。

    “各位列祖列宗都来尝尝咱家刚收的菜和瓜,地里的庄稼长势好,新打下来的豆子又大又圆,长出来的瓜也卖了个好价钱,总算是凑够给老二娶媳妇儿的彩礼钱了,咱家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各位祖宗……”

    酒楼一侧的巷子口,正好有一位老爷子在祭祖,他的耳朵有点儿背,因此说祭词时嚷得街上行人都忍不住往他那边看。

    田大贵和牛春花也随着声音往那巷口望去,田大贵在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

    田娇娇一见,便连忙凑了过去,“爹,您咋滴啦?”

    田大贵黯然道,“今天人人都在祭祖,我身为长子却无祖可祭。”

    “这个……”田娇娇挠了挠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田大贵。

    从前身留下的记忆里可以看出,田九根和张二娘就没让田大贵和牛春花参与过祭祖活动,或者应该说,但凡过年过节的那一天,田大贵和牛春花永远都是干活的人,年节对他们而言,就只是个名词而没有丝毫的意义。

    新年祭祖,清明上坟,中元祭祀磕头,但凡是这种需要儿子媳妇一起参与的活动,都不会有他们两夫妻的份。

    田娇娇不知道田九根和张二娘是怎么想的,她只是觉得那两夫妻一早就已经不把她的父母当儿子媳妇看待了。

    田大贵和牛春花在他们眼里,大概也就是两个能干活、可以任他们随便驱使呼喝的奴才,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冷血的任意欺压迫害她们一家,而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田娇娇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柔声劝道:“爹,又不您不想祭拜先祖,是我爷我奶他们不让您祭拜啊,举头三尺有神明,咱家的祖宗一准都是知道的,您就别伤心了。”

    田大贵叹了口气,一脸的抑郁低下了头,把一旁原本兴致挺高的牛春花也给带累的苦了脸。

    田娇娇皱着脸挠了挠头,想了想才试探性的问田大贵,“要不……回头我上趟族长家,跟族长问问咱们这一支上三代的祖宗名姓,过年过节的时候,咱们就自己祭拜,你看行不?”

    “能行吗?”田大贵惊喜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田娇娇。

    田娇娇心说:不行也得行啊!您都只剩下两年的寿了,再难办到的心愿,我也要给您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