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穿成农家胖姑娘种田致富 » 260

260

    她一边起身往正屋走,一边把折起的衣袖抚平,嘴里大声问着,“娘,我爹起来了吗?”

    “起了,起了。”不等牛春花回话,田大温润的声音先的屋里响了起来。

    田娇娇闻言嘴角一勾,加快吧脚步迈进正屋,

    个见笑着坐的桌前的田大,田娇娇人嘴角不自禁就扬吧起来,甜甜冲田大叫了个声。

    “爹。”

    田大笑盈盈人对女儿招了招手。“快来吃饭。”

    田娇娇笑容嫣然的靠过去勾住田大的胳膊,手指顺势搭上他的腕脉,感觉着指下脉搏微弱人跳动。

    虚浮人脉搏,跳动虽弱却很平稳。

    田娇娇脸上的笑容骤然灿烂起来,两个深深人梨窝,显现的两颊边,显得格外讨喜可人。

    “爹,我定做的马车厢送来了,等我把家里的虎骨酒和鹿骨酒卖了,咱们一家人出门玩儿去,咱们先去府城看看,再个路往南……”

    田娇娇如个天真的小女孩般靠在田大身上撒着娇,一边满脸憧憬的说着各地风土民情。

    田大脸上的笑容就如水波荡漾开来,边笑边点头道,“好,好,爹就陪你们出去玩儿。”

    端着两碗饭过来的牛春花,一见到父女俩这其乐融融的情景,眼框倏发一热。

    为了不被田大发现异状,牛春花急急放下饭碗,转身又躲进了灶间。

    等吃过了饭,田娇娇陪着田大说了会儿话,又侍候他吃了药、洗漱之后睡下,这才和牛春花说起自己接下来打算来。

    “等明儿,王大娘和刘大叔他们过来把酒装了坛,我就给拉到镇上去。”

    牛春花一想到自家新院里的那两屋子酒,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有些不确定的问:“咱家的酒多,真能全卖掉吗?”

    田娇娇笑道:“我今儿已经跟药铺的钱掌柜和杂货铺的言掌柜都打过招呼了,他们都答应买个部分,然后再帮我问问朋友,看有没有人要。”

    在牛春花面前,田大只会尽力表现的独立而有魄力,好让一向没有主见的牛春花,不用老就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多增烦恼。

    “等明儿我先把虎骨酒和鹿骨酒运一车到钱掌柜那儿,然后再听听消息,咱们家的酒是多了点儿,如果不能一下全脱手,回头就留给刘大叔他们,任他们留着自己喝或是卖钱都行。”

    “等卖了酒,家里的事情也就处理的差不多,到时候咱们就启程。”

    牛春花看了眼炕上睡得安稳的田大,又转眼环顾四周。

    这个家虽然才住了两年,可家里的一桌一凳,一席一被都是母女俩一点点亲手置办起来的,比起住了多年的田家老宅,这里才是牛春花心里真正的家,是完全她们属于自己的地方。

    现在要离开了,心里满满都是不舍与怅然。

    田娇娇见她这副样子便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家里的东西,咱们带不走的,到时候就都给王大娘他们拿走。”

    “咱们从老宅搬出来之后,也多亏了有他们的帮衬,才能把日子过的这么顺当。”

    “人总不能忘本不是?这些东西给了他们,就全当是咱们跟他们报恩了。”

    牛春花认同的猛点头,她只是乡下大字不识一个的无知妇人,虽然没什么主见,可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娘听你的,你说咱们啥时候走,咱们就啥时候走。”自小饱受婆婆和小叔们的折骂虐待,没有人比她更期望能摆脱婆婆和小叔们的骚扰。

    牛春花知道女儿的顾虑,刻薄的公婆和小叔就像一把刀一样,悬在她们的头顶上。

    丈夫的身子撑不过两个月了,以婆婆和两个小叔的劣根性,丈夫一死,他们肯定就会把主意打到她和女儿身上。

    田娇娇现在虽然长了本事,可再有本事又如何,终是抵不过祖宗家法的。

    陈金枝、田大柱和田七斤三人,总归是田娇娇的新奶亲叔,而她牛春花只是个童养媳,不被人看在眼里。

    她的脾气是软,但她并不傻。

    相较于女儿,牛春花更加害怕丈夫离世,这里头不单单有夫妻之情这份牵绊,还有害怕自己和女儿在丈夫离世后,会遭遇公婆小叔们的为难和迫害。

    人都说:为母则强。

    牛春花的脾气是软,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她亦会强忍住心中的彷徨和害怕,挺起胸膛,将女儿护在身后。

    夜色朦胧,牛春花难得奢侈的点了两盏油灯。

    就着微显昏暗的灯光,她默默的清点着出门在外要用到的东西,然后一一收拾进木箱子里。

    四季衣服、被褥、鞋祙、梳头的梳子,洗脸的盆子……

    而在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间里,田娇娇正伏案写着一张张“借据”。

    基于田大柱两兄弟太过极品,陈金枝更是不能以正常人类思维去理解,所以田娇娇也只能改变策略,不走常规路线。

    她家的东西,她一点儿都不想让陈金枝和田大柱他们占去。

    可若是就这样直接让刘大等人把东西搬走,以田大柱等人的尿性,肯定会没脸没皮的上门跟人吵闹讨要的。

    田娇娇可不想自己好心送人东西,以全报答之心,最后却被田大柱等人纠缠得烦不胜烦。

    这世上有什么是你就算再不甘愿,可别人只要把凭证往你面前一摆,你就只能乖乖给人东西的?

    答案就是借据。

    借据是田娇娇目前能想出来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刘大叔他们只要手握着她亲手写的“借据”,就算田大柱等人知道了她家里的东西都送给谁了,也没办法上门去讨要回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到时候谁握着“借据”,谁就是硬道理。

    田大柱他们就是想要撒泼,告到官府去也没用,只要刘大等人有她的“借据”在手,田大柱等人就是永远没理的一方。

    第二天一早,田娇娇起了个大早。

    她洗漱之后先在院子里用石头堆了两个土灶,然后才草草的喝了碗粥,赶着骡车出了门。

    今天刘大叔、王大娘和陈大娘等人都会来帮忙装酒,就算晚上不留他们吃饭,中午的饭菜肯定也要丰盛些的.

    田娇娇先去集上买了两条鱼、两只鸡和一些蔬菜瓜果,才赶去吴屠户处,等十框猪下水装上了车,她又割了十斤猪肉,四个猪蹄和一个猪头,这才驾着车往回赶。

    去林地里喂了狼,田娇娇回家把买的鱼肉瓜果一放,就将骡车调头去了村子里接王大娘和陈大叔他们。

    七月初正是农忙季节,村里家家户户都忙着收谷子、打谷子、晒谷子。

    因为夏季的天亮的早,田娇娇进村的时候,村里除了在家做饭烧水的妇人和年幼的孩子,青壮年和能帮忙干活的大孩子们几乎全都下地收谷子,或是去晒场打谷子晒谷子去了。

    田娇娇赶车进村时,一路上除了几个在路边玩耍的孩子,来往的村民全都来去匆匆,连招呼都来不及跟田娇娇打。

    骡车一路到了陈大娘家门口才慢慢停下,刘大叔和陈大叔等人一听到声响,就全都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农忙时节,还要大家放下手上的活计给自家帮忙,田娇娇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大叔,大娘,正是打粮食的时候,还让大家给我家帮忙,我真是……”

    “唉,你这丫头说啥傻话呢?”王大娘挥手打断了田娇娇的话,笑着一边往后车厢走,一边大嗓门的道,“这几天天气好,给你家帮个忙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儿,能耽误个啥呀?”

    陈大娘也在田娇娇的肩膀上轻拍了下,笑道:“你这孩子跟大叔大娘们客气啥?这几天大家都在打粮食,村里的晒场正是人挤人的时候,你们家的事儿急,我们先帮你家把酒装了,正好也可以歇两天,省得跟大家挤。”

    刘大在车厢里扯开了嗓子冲田娇娇叫道:“彤彤啊,大叔家的粮食早就收了,啥事儿也没耽误,你放心啊,大叔就想问问,你中午有给大叔准备酒喝不?大叔不活干活,就怕没酒喝。”

    田娇娇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心知刘大是有意想让她释怀才这么说的,感动之余,连忙笑答,“大叔,我家别的没有,酒肯定管够的,您只要想喝,只管放开了肚皮喝,我肯定不拦您。”

    陈大娘大笑着调侃道:“丫头啊,你这话可不能给你刘婶子知道,不然你刘大叔今晚可得睡院子里罗。”

    车厢里的众人顿时哄声大笑。

    “吱吖——”

    正在调转车头的田娇娇忍不住寻声转头,就见田家老宅的院门大开,田七斤正眯着眼,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田娇娇眼中的温暖骤然化冰,她抿紧嘴唇,淡淡的转开视线,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人一样。

    田七斤一见她那样子,顿时就不高兴了,“嘿,死丫头,见到你叔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车厢里的笑声嘎然而止,陈大等人全都噤了声,扭头往田家老宅看来。

    田娇娇穿越而来,本就对田大柱和田七斤两兄弟没有半点感情,再加上这两人的所做所为,让她只剩满心的厌恶,因此对他的叫嚷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

    田七斤向来懂得欺软怕硬,他见田娇娇的骡车边没有跟着白狼,又自持自已是田娇娇的长辈,便有些有持无恐起来,撑着腰就叫嚷开了。“臭丫头,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聋啦?”

    田娇娇眉头一挑,手中的马鞭一挥,鞭子“咻”的一声划破空气,鞭尾在空中发出一声炸雷般的“啪”响。

    “哎哟妈呀!”田七斤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下意识就的往院门里躲。

    这头,骡子也在田娇娇的鞭声下受惊奔跑起来。田娇娇眼角扫过老宅的院门,嘴角忍不住就高高扬了起来。

    等田七斤反应过来,再从院子里冲出来,田娇娇的骡车早就跑没影了,他气急败坏的追了几步,也只来得及看到骡车飞快的往村口而去。

    “不识好歹的小贱人,你给老子等着……”

    田娇娇现在的耳力不要太好,一听田七斤竟然还敢骂她,手中马鞭往路边的一块小儿拳大的泥块一卷,再蓄了一丝内劲往后一带。

    田七斤只觉眼前一花,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哎哟哟哟……”

    脸上的剧痛让他眼泪鼻涕全出来了,田七斤捂着脸,低头看着袭击他的凶器——泥块儿,顿时怒上心头,也顾不得骂田娇娇了,目光凶狠的四处寻找拿扔他的凶手,“谁呀,谁干的?他.妈谁拿泥巴扔老子?”

    可惜这会儿土路两边连个人影都没有,而远处玩小石子的几个流着鼻涕的两三岁的小娃儿,是断不能将泥巴块儿扔那么远,还能将他砸这么痛的。

    “真是见了鬼了?到底是谁暗算老子?”田七斤捂着脸喃喃痛哼着,只是话一出口,他自己忍不住先打了冷颤。

    抬头小心翼翼的将四周又打量了一遍,确定确实没有人之后,田七斤只觉的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大周朝的鬼神之说深入人心。有句俗语叫做“人吓人,吓死人。”

    正因为未知,通过无限的想象以及人们的口耳相传,无形无象的鬼神不但神通广大,而且诡异莫名。

    田七斤亲身经历了“诡异泥块”的砸脸事件,只觉的自己就是白日撞鬼了,心里发毛的之下,他一缩脖子,调头就往自家院子狂奔,再也记不起要找桀骜的侄女儿麻烦了。

    田娇娇要是知道自己顺手扔的一块泥巴,就把田七斤吓了个半死,只怕要高兴坏了。

    刘大等人都是干活的好手,骡车才刚停稳,一众人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骡车。

    院子里,田娇娇出门前搭的两个土灶上都已经加上了大锅,火烧的很旺。

    牛春花一见众人,忙不迭的招呼众人坐下喝茶。

    “搁着搁着,我们自己倒就成啦。”打头走在前面的王大娘,笑着接过牛春花手里的水果茶,探头往敞着门的正屋瞅了瞅,小声问,“田大呢?”

    “刚喝了药,歇下了。”牛春花腼腆的笑了笑,“没事儿,他的药有安眠作用,睡得沉,咱们只管说话,吵不着他的。”

    王大娘闻言便叹了口气,轻拍了拍她的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