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主母女配14
赵思琅本想留宿，但被不软不硬的赶走了，他心中有一丝郁气，却不敢发泄，甚至不敢去找婉儿，只能委屈自己在书房睡了。
睡在书房冷硬的床榻上，他辗转反侧。
阮糖那句若有深意的话也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他忍不住想，阮糖有什么需要他原谅的？
……
侯府设宴，为失踪三年平安归来的赵小侯爷接风洗尘。
请帖发出去了不少，这三年，阮糖也参加过不少别人家的宴会，实在是这个小世界的生活太无聊了，如今接到她的请帖，各家人也都来捧场，哪怕是为了讨好薛家，这一趟也必须来。
倒是赵思琅有些惊奇，他没想到侯府的脸面这么大，请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连国公一家都来了。
他扬着笑脸打招呼。
国公和国公夫人倒是面不改色寒暄，国公之子看他的目光则有些敌意。
他尚且不明白这敌意为何，就见阮糖已经自他身后落落大方的走来。
她穿着软银轻罗云烟裙，鸦青的披帛色泽沉重，当家主母气息浓厚，压不下她眉眼盛艳，衣香鬓影，流光溢彩，灼灼多姿。
乌发间八宝簇珠白玉钗，薄金镶红玛瑙坠子如清泉叮咚。
她脸带笑意，夭桃秾李，赵思琅瞬间就被她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何止是他，到场的众人，目光都会若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
赵思琅心中更有一股难言的情绪激荡，这样漂亮夺目的人，是他的。
他的眼光多好啊，早早的摘下了这朵娇花，她身上会永远刻着他的名字，所有人都会称呼她为“侯夫人”，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就算她现在生他一时之气，也总有和好的那一天。
国公之子也怔然的望着她。
国公夫人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思，心中叹息一声，走上前，亲昵的拉着阮糖的手：“宁儿，好久不见，你也不说来看看我。”
阮糖盈盈笑道：“是宁儿的不是，往后定会多去看望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又看了眼赵思琅，脸色有些凝滞，语气莫名的说：“真是想不到，你夫君还真活着回来了，当日我还以为你是诓我的……”
赵思琅心中一跳，当日？哪日？
国公夫人单独留下阮糖说话的那一日，曾数次表示，不在意她嫁过人，像这种夫君失踪的情况，她可以主张和离，到时候嫁到他们家来，全了他们婆媳的情分，她也会爱护她维护她，让她不被他人看不起。
但偏偏阮糖坚定的认为，赵思琅没死，他一定会活着回来。
虽然国公夫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但还是尊重她，说只要国公之子一日未娶妻，她的承诺就一日有效。
如今，阮糖看也没看赵思琅一眼，拉着国公夫人入席。
整个席间，阮糖都颇有风范，招待的面面俱到，赵思琅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既骄傲又惆怅，不过三年而已，她已经成长到如今这样耀眼的程度。
听风楼的伶人登台献曲。
赵思琅则是被几个从小的玩伴撺掇着发言，他举起杯，脸上也带了笑，想着简短的说几句，避免冷场：“诸位，赵某侥幸……”
琴音缥缥缈缈，本就是席间的助兴之音，赵思琅忽然面色剧变，堪称目眦俱裂的看了过去。
琴声不止，宫商角徵羽，音音绕梁，不绝盈耳。
众人窃窃私语，似乎不知道作为主角的赵思琅为何突然这样。
阮糖与弹琴的伶人目光刹那交汇，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神情。
绿柳给她倒酒的手都有些发颤，第无数次觉得自己真是摊上了一个“好”主子。
台上的伶人好似浑然未觉台下的异常，极其平静的弹完一曲，行了一礼而后退下。
赵父问：“儿子，怎么了？”
赵母也一脸关心：“是哪里不舒服吗？”
赵思琅的脸色红白变幻，总算是还记得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场合，强笑道：“诸位，我突然身体不适，容我暂且离席。”
离开众人视线，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无比，也许一些不通琴艺的人并不能分辨何人弹奏，但他却十分清楚，刚刚台上那伶人弹奏的曲子，和他在香林院听到的一模一样！同一首曲，更是同一个人！这甚至是一种挑衅！
他追上那伶人，抓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掼：“你是何人？！”
庆南还记得一手护着琴，面对如此疾言厉色，不卑不亢道：“奴是听风楼的伶人，受邀前来给侯爷的接风宴上弹琴助兴……”
“受谁的邀？！”赵思琅死死地盯着他。
庆南还未答，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道洋洋盈耳的声音。
“我的邀。”
四周霎时沉寂下来。
阮糖遥遥走来，笑意盈然：“侯爷这是做什么？怎么追着个伶人就出来了？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如果你都离开了，还怎么宾客尽欢？”
赵思琅阴着脸看她：“你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阮糖一脸无辜：“大家还都等着侯爷归席。”
赵思琅闭了闭眼，松开庆南，宽大的袖口掩住微微发抖的手。
就算阮糖避而不谈，他也明白了，这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戴在头上，偏生他还什么都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说，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同时他又有强烈的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她如此不守妇道，却还要他为了顾及颜面忍下来？！
庆南一手捧着琴，脚步轻盈的走到阮糖身边，还把头搭在她的颈窝，声音不大，略带挑衅：“姐姐，你夫君好凶哦。”
阮糖笑着睨他一眼：“你老实点。”
庆南就不再说话了。
阮糖又看向赵思琅，再次强调：“侯爷，宴席上的人都在等你。”
赵思琅深吸一口气，不发一言，两步越过她，走回宴上。
一场接风宴下来，他的脸色都不好看，众人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不想触霉头，早早就都散去。
赵母上前，还想问问他今天怎么了，这副样子会让本来想结交一二的人都打退堂鼓。
赵思琅总算是找到了发作的机会，冷眼看着阮糖：“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倒是赵母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宁儿怎么了，要解释什么？”
赵思琅忍了忍：“娘，这是我和薛宁儿的事，和你们无关。”
赵母一脸不赞同：“怎么会无关？儿子，你才刚回来，不要和宁儿闹得太僵，这三年宁儿同时照料赵家和薛家，很不容易……”
赵思琅知道赵母是在提醒他如今薛家的地位非同一般，他们得罪不起。
他想，如果让赵母知道阮糖的所作所为，赵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管背靠谁家都不能……但他说不出口，如此折损男人尊严的事情，他怎么能说出口？！
赵母话已经说了，想着儿子多少知道分寸，于是不再多言。
很快就只剩下赵思琅和阮糖两人。
“有话快说。”阮糖有些困了。
经过一晚上的被迫思考沉淀，赵思琅已经没那么雷霆震怒，而是有些痛苦：“……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阮糖漫不经心道：“没几天。”
赵思琅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如果没几天，那还可以原谅，毕竟他已经失踪三年……如果是在他带回婉儿之后才开始的，那就更可以理解了，说不定就是为了气他。
然而就听阮糖缓慢补上后半句：“你失踪后没几天。”
赵思琅：“……”
他握紧了拳，平复呼吸：“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阮糖似乎没听懂他问的什么，还有些困惑：“是他，但不止是他，可能因为……长得好看？”
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不止庆南，还有别人，赵思琅难以置信：“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这么……”
“不知廉耻？不守妇道？不要脸？”阮糖帮他补齐后面的话。
赵思琅：“……”
阮糖轻笑一声：“但我没有闹到人尽皆知啊，比起你还是好一点。”
“这怎么能一样？我是男人！”赵思琅下意识道，“我三妻四妾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不能这么做！”
阮糖没说话，只是抬起眸子看他。
看到她的眼神，赵思琅又心软了，决定原谅她，就这一次。
他主动退让：“好，之前毕竟是我失踪了，是我不好，怪不得你，我不再追究，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和他们断了联系。”
阮糖似笑非笑。
“只要你和他们断了联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以后还是好好过日子。”
在这样男尊女卑的时代，还能忍下绿帽子，要不是见识过他的另一面，她甚至会以为这人真心喜爱。
赵思琅还在说：“我也会和婉儿断了联系，以后……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样可以吗？我们和好吧。”
阮糖懒散道：“等你断了联系再说。”
她说完就毫不留恋的离开。
这三年作息规律，她早就困了。
小零啧啧有声：【这算不算追妻火葬场？】
阮糖挑了下眉，听到了一个新鲜的词汇：“追妻火葬场？是何意？”
小零耐心给她解释：【在影视剧或者小说中，因为种种原因，男主前期对女主肆意欺辱折磨，虐身虐心，甚至背叛，但后来发觉自己爱上了女主，又痛改前非，悔不当初，展开一系列追求，追回女主付出了许多代价，最后才被原谅，如此称为“追妻火葬场”。】
阮糖更有兴趣了：“什么代价？”
小零这次倒是被问住了，语焉不详：【呃……就是……像你刚刚那样？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阮糖大笑：“这叫代价？”
小零：【……】
“如果这样就算追妻火葬场，那我这里可能永远也不会存在吧。”
小零：【……】
阮糖声色平淡：“欺辱我、背叛我，还想要我原谅？除非我亲手挖开他的胸膛，送他走向死亡，说不定我也许会原谅呢。”
睡在书房冷硬的床榻上，他辗转反侧。
阮糖那句若有深意的话也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他忍不住想，阮糖有什么需要他原谅的？
……
侯府设宴，为失踪三年平安归来的赵小侯爷接风洗尘。
请帖发出去了不少，这三年，阮糖也参加过不少别人家的宴会，实在是这个小世界的生活太无聊了，如今接到她的请帖，各家人也都来捧场，哪怕是为了讨好薛家，这一趟也必须来。
倒是赵思琅有些惊奇，他没想到侯府的脸面这么大，请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连国公一家都来了。
他扬着笑脸打招呼。
国公和国公夫人倒是面不改色寒暄，国公之子看他的目光则有些敌意。
他尚且不明白这敌意为何，就见阮糖已经自他身后落落大方的走来。
她穿着软银轻罗云烟裙，鸦青的披帛色泽沉重，当家主母气息浓厚，压不下她眉眼盛艳，衣香鬓影，流光溢彩，灼灼多姿。
乌发间八宝簇珠白玉钗，薄金镶红玛瑙坠子如清泉叮咚。
她脸带笑意，夭桃秾李，赵思琅瞬间就被她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何止是他，到场的众人，目光都会若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
赵思琅心中更有一股难言的情绪激荡，这样漂亮夺目的人，是他的。
他的眼光多好啊，早早的摘下了这朵娇花，她身上会永远刻着他的名字，所有人都会称呼她为“侯夫人”，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就算她现在生他一时之气，也总有和好的那一天。
国公之子也怔然的望着她。
国公夫人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思，心中叹息一声，走上前，亲昵的拉着阮糖的手：“宁儿，好久不见，你也不说来看看我。”
阮糖盈盈笑道：“是宁儿的不是，往后定会多去看望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又看了眼赵思琅，脸色有些凝滞，语气莫名的说：“真是想不到，你夫君还真活着回来了，当日我还以为你是诓我的……”
赵思琅心中一跳，当日？哪日？
国公夫人单独留下阮糖说话的那一日，曾数次表示，不在意她嫁过人，像这种夫君失踪的情况，她可以主张和离，到时候嫁到他们家来，全了他们婆媳的情分，她也会爱护她维护她，让她不被他人看不起。
但偏偏阮糖坚定的认为，赵思琅没死，他一定会活着回来。
虽然国公夫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但还是尊重她，说只要国公之子一日未娶妻，她的承诺就一日有效。
如今，阮糖看也没看赵思琅一眼，拉着国公夫人入席。
整个席间，阮糖都颇有风范，招待的面面俱到，赵思琅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既骄傲又惆怅，不过三年而已，她已经成长到如今这样耀眼的程度。
听风楼的伶人登台献曲。
赵思琅则是被几个从小的玩伴撺掇着发言，他举起杯，脸上也带了笑，想着简短的说几句，避免冷场：“诸位，赵某侥幸……”
琴音缥缥缈缈，本就是席间的助兴之音，赵思琅忽然面色剧变，堪称目眦俱裂的看了过去。
琴声不止，宫商角徵羽，音音绕梁，不绝盈耳。
众人窃窃私语，似乎不知道作为主角的赵思琅为何突然这样。
阮糖与弹琴的伶人目光刹那交汇，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神情。
绿柳给她倒酒的手都有些发颤，第无数次觉得自己真是摊上了一个“好”主子。
台上的伶人好似浑然未觉台下的异常，极其平静的弹完一曲，行了一礼而后退下。
赵父问：“儿子，怎么了？”
赵母也一脸关心：“是哪里不舒服吗？”
赵思琅的脸色红白变幻，总算是还记得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场合，强笑道：“诸位，我突然身体不适，容我暂且离席。”
离开众人视线，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无比，也许一些不通琴艺的人并不能分辨何人弹奏，但他却十分清楚，刚刚台上那伶人弹奏的曲子，和他在香林院听到的一模一样！同一首曲，更是同一个人！这甚至是一种挑衅！
他追上那伶人，抓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掼：“你是何人？！”
庆南还记得一手护着琴，面对如此疾言厉色，不卑不亢道：“奴是听风楼的伶人，受邀前来给侯爷的接风宴上弹琴助兴……”
“受谁的邀？！”赵思琅死死地盯着他。
庆南还未答，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道洋洋盈耳的声音。
“我的邀。”
四周霎时沉寂下来。
阮糖遥遥走来，笑意盈然：“侯爷这是做什么？怎么追着个伶人就出来了？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如果你都离开了，还怎么宾客尽欢？”
赵思琅阴着脸看她：“你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阮糖一脸无辜：“大家还都等着侯爷归席。”
赵思琅闭了闭眼，松开庆南，宽大的袖口掩住微微发抖的手。
就算阮糖避而不谈，他也明白了，这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戴在头上，偏生他还什么都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说，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同时他又有强烈的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她如此不守妇道，却还要他为了顾及颜面忍下来？！
庆南一手捧着琴，脚步轻盈的走到阮糖身边，还把头搭在她的颈窝，声音不大，略带挑衅：“姐姐，你夫君好凶哦。”
阮糖笑着睨他一眼：“你老实点。”
庆南就不再说话了。
阮糖又看向赵思琅，再次强调：“侯爷，宴席上的人都在等你。”
赵思琅深吸一口气，不发一言，两步越过她，走回宴上。
一场接风宴下来，他的脸色都不好看，众人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不想触霉头，早早就都散去。
赵母上前，还想问问他今天怎么了，这副样子会让本来想结交一二的人都打退堂鼓。
赵思琅总算是找到了发作的机会，冷眼看着阮糖：“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倒是赵母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宁儿怎么了，要解释什么？”
赵思琅忍了忍：“娘，这是我和薛宁儿的事，和你们无关。”
赵母一脸不赞同：“怎么会无关？儿子，你才刚回来，不要和宁儿闹得太僵，这三年宁儿同时照料赵家和薛家，很不容易……”
赵思琅知道赵母是在提醒他如今薛家的地位非同一般，他们得罪不起。
他想，如果让赵母知道阮糖的所作所为，赵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管背靠谁家都不能……但他说不出口，如此折损男人尊严的事情，他怎么能说出口？！
赵母话已经说了，想着儿子多少知道分寸，于是不再多言。
很快就只剩下赵思琅和阮糖两人。
“有话快说。”阮糖有些困了。
经过一晚上的被迫思考沉淀，赵思琅已经没那么雷霆震怒，而是有些痛苦：“……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阮糖漫不经心道：“没几天。”
赵思琅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如果没几天，那还可以原谅，毕竟他已经失踪三年……如果是在他带回婉儿之后才开始的，那就更可以理解了，说不定就是为了气他。
然而就听阮糖缓慢补上后半句：“你失踪后没几天。”
赵思琅：“……”
他握紧了拳，平复呼吸：“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阮糖似乎没听懂他问的什么，还有些困惑：“是他，但不止是他，可能因为……长得好看？”
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不止庆南，还有别人，赵思琅难以置信：“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这么……”
“不知廉耻？不守妇道？不要脸？”阮糖帮他补齐后面的话。
赵思琅：“……”
阮糖轻笑一声：“但我没有闹到人尽皆知啊，比起你还是好一点。”
“这怎么能一样？我是男人！”赵思琅下意识道，“我三妻四妾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不能这么做！”
阮糖没说话，只是抬起眸子看他。
看到她的眼神，赵思琅又心软了，决定原谅她，就这一次。
他主动退让：“好，之前毕竟是我失踪了，是我不好，怪不得你，我不再追究，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和他们断了联系。”
阮糖似笑非笑。
“只要你和他们断了联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以后还是好好过日子。”
在这样男尊女卑的时代，还能忍下绿帽子，要不是见识过他的另一面，她甚至会以为这人真心喜爱。
赵思琅还在说：“我也会和婉儿断了联系，以后……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样可以吗？我们和好吧。”
阮糖懒散道：“等你断了联系再说。”
她说完就毫不留恋的离开。
这三年作息规律，她早就困了。
小零啧啧有声：【这算不算追妻火葬场？】
阮糖挑了下眉，听到了一个新鲜的词汇：“追妻火葬场？是何意？”
小零耐心给她解释：【在影视剧或者小说中，因为种种原因，男主前期对女主肆意欺辱折磨，虐身虐心，甚至背叛，但后来发觉自己爱上了女主，又痛改前非，悔不当初，展开一系列追求，追回女主付出了许多代价，最后才被原谅，如此称为“追妻火葬场”。】
阮糖更有兴趣了：“什么代价？”
小零这次倒是被问住了，语焉不详：【呃……就是……像你刚刚那样？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阮糖大笑：“这叫代价？”
小零：【……】
“如果这样就算追妻火葬场，那我这里可能永远也不会存在吧。”
小零：【……】
阮糖声色平淡：“欺辱我、背叛我，还想要我原谅？除非我亲手挖开他的胸膛，送他走向死亡，说不定我也许会原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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