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安抚
“……”
警捕头沉默片刻，只得默认他们在场。
“警捕同志，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刚才问了下，下面的人也说得不太清楚。”
莫文掏出一根烟，递给警捕头。
警捕头摆手拒绝。
“这个女人叫阿兰，她跟丈夫离婚了，带着孩子住。
她没有文化，没有工作，是靠丈夫每个月打抚养费吃饭的。
她丈夫是外遇后逼她离婚的，现在的妻子刚给他生了个儿子。
一个人养两头家，负担一下子重了很多。
这不是约她们母女出来玩吗？
乘机让中介带人看房，他要把她们现在住着的房子卖掉。
这个女人自小就跟着前夫，父母都不在了，老家也没有房子。把房子卖掉就没地方去了。”
“啊？这不就无家可归吗？那她带着孩子怎么办？”乔晴惊呼。
怪不得要跳楼，遇上这么个渣男，就要带着女儿沦落街头了，一时想不开，也就不奇怪了。
莫文没有表示，而是问：“跟她前夫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劝也劝了。但对方不愿意配合，也不妥协。电话直接关机。现在也找不到人。”
警捕头也是挠头。
这世上，什么混蛋都有。
女人还是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孩子的哭闹声，警捕的劝说声，交织成让人烦躁的声浪。
沉思片刻，莫文提出一个建议：“警捕同志，如果给她安排合适的工作和住宿，让她能一边赚钱养家，一边能照顾孩子。这样能解决她的困难吗？”
“这个……”
警捕对这建议当然是认同的，就是怎么做到的问题。
听这位莫总的语气，莫非是愿意帮忙？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这些有钱人，那么多的产业，要安排宿舍和工作，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当然最好！这样我们跟她谈，也容易把她劝下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安排？”
莫文的提议，已经相当于做善事了，有什么工作可以包住，又给工资，还给带娃上班的？
一时的做善事容易，持之以恒就难了，他真能做到吗？
要真的能安排才好，不要只是劝了人下来，然后就将承诺大打折扣。
这样说不准这个女人还得再跳一次，麻烦的还是自己。
莫文明白警捕头话里的意思，点头道：“可以。我也不想她再爬七层塔。她作为一个母亲，如果有活路，谁愿意带着孩子走绝路？”
小女孩还在一旁哭闹个不停，要找妈妈，精力真旺盛。
乔晴很赞同莫文的话：“就是，你看这孩子。她妈妈平时肯定对她很好。”
孩子还小，很多事情都是凭本能行事。
两个女警捕一直阻挠自己去找近在咫尺的妈妈，孩子早就视她们为洪水猛兽。
而那个女人又不肯下来，也不听人劝，看来要先把她们分开才行。
“警捕同志，你看是不是先让孩子下楼？我去跟那个女人，是叫阿兰是吧？我去跟她谈？”
莫文询问警捕头的意见。
“这个不好办。”警捕头为难，“不是我们不想把她们分开。我们也试过，只要孩子一离开阿兰的视线，阿兰就要跳下去。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不然也不会一直僵持。”
“要不让我试试？很多小孩子都很喜欢我的。”
乔晴认真的对警捕头说，目光怜悯的看着小女孩。
一路回想着登塔的规程，洪石头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作为实力不俗的修者，直觉太敏锐了。
乔晴主动请缨，洪石头微微愕然，脸色稍微回暖，望着两姐妹的时候，疑虑也变少了些。
“这……”警捕头犹豫，点点头道，“行吧。你尽量不要刺激她。”
“嗯！”
乔晴走向小女孩，蹲下来，脸上挂着和睦的笑容，她从背包里拿出一盒牛奶，递到小女孩面前。
“妹妹，哭了那么久，累了吧？姐姐请你喝牛奶，喝完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女孩哇哇的哭声稍微停止，渴肯定是渴的，还饿呢！
她狐疑地看着乔晴，一把推开：“不要！我要妈妈！我什么都不要！”
不要陌生人的东西，妈妈教得真好！可是你也得分场合啊喂！
“好好，我答应你，你把奶喝了，我就带你找妈妈。好不好？”
乔晴笑着把牛奶递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看看牛奶，又看看妈妈，明明馋得很，却倔强的扭过头，啜泣地“呼呼”吸着鼻涕。
乔晴用纸巾轻轻擦掉小花脸上的眼泪鼻涕，将牛奶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
“很好喝的，你试试。我答应你了，肯定带你找妈妈，好吗？”
香浓的奶香充斥小女孩的嗅觉，她偷偷咽了口口水，伸出小手接过牛奶。
乔晴笑了。
可还没等小女孩吸一口，女娃就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乔晴，趁大家不备，噔噔噔地跑向走廊外围栏上的阿兰。
现在的小孩都那么心机的吗？
这一招声东击西，使得那叫一个滑溜。
本就随意蹲在地上的乔晴，在这一推之下，重心不稳，一下坐到了地上，懵了。
可惜小女孩的腿太短了，哪里跑得快，阿兰正松开一只抱着柱子的手，迎向小女孩，小女孩就马上被女警捕抱起来，退回塔内。
“妹妹，不能过去。你妈只是想抱着你一起死！”
阿兰疯狂大叫：“放开我女儿！把女儿还给我！我们没法活了！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受苦，我死了之后，再没人会对她好了。女儿啊！不是妈妈狠心，妈妈只是想在黄泉路上继续照顾你。妈妈不忍心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受苦。你一个人在这里，太惨了。妈妈实在无法想象你会过什么日子。”
乔雨扶起一脸受伤的乔晴。
同样是做妈的，同样遇上困境，阿兰跟自己的外婆柳惜惜的选择完全不同。
阿兰选择的是求死、大闹。
外婆柳惜惜却是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女儿。
若不是身体垮掉了，她也不会将女儿送去孤儿院，在死前想方设法联系上久未联系的兄长，为女儿求一条路。
女孩的小短腿还在空中飞舞，手中开启的牛奶，从吸管中被挤了出来，喷了女警捕和小女孩一身一脸。
“我的牛奶……”
小女孩扁嘴，很是心痛的样子，随后就把牛奶丢到地上，不要牛奶了。
她双脚并用，奋力想挣脱女警捕的怀抱。
“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呜呜……”
小孩挣扎起来，还真不是好抓的。
乔雨走到女警捕面前，双眼直视她，声音柔柔地道：“把她给我吧。”
乔雨的声音非常好听，似能直达心底，让人忍不住按照她的话做，升不起丝毫反对的念头。
女警捕十分听话的停下动作，乔雨抱过正在挣扎的女孩，轻抚她的小脑袋。
她抱得非常稳，任凭小女孩如何挣扎，都脱不开她的怀抱。
“妹妹，乖，你想不想跟妈妈回家？”
咦？
这不是刚刚被我推开的姐姐吗？
她看看乔雨，又看看地上的乔晴，圆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迷茫。
乔雨一下一下，抚摸着小女孩的秀发，柔和的目光中倒影着小女孩的轮廓。
小女孩怔住了，也回望着她的目光，扁了扁嘴，想哭又没有哭，奶声奶气地道：“想……”
“那我叫上你妈妈，然后一起回家好不好？”
乔雨的声音异常亲切温柔。
“好……”
小女孩哭兮兮的，却是不再挣扎了。
“我现在就去找你妈妈，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看到了吗？你妈妈正在哭呢！她很伤心，我们要安慰她。就像你哭泣的时候，你妈妈安慰你一样。你等等我好吗？”
小女孩安静地任由乔雨抱着。
她歪着小脑袋，红着眼睛，像在考虑，片刻后才道：“好吧。你一定要安慰好我妈妈哦！我等你哦。”
“好呢！”乔雨笑道，越发的温柔了，“你先跟这位跟我长得一样的姐姐下去，她带你去吃东西。等会我跟你妈妈一起去找你好吗？”
“真的吗？你不骗我？”
小女孩有些担心，大人最会骗人了。
旁边的女警捕惊讶异常，抓起袖子随意的擦拭着头上、身上的牛奶。
这女娃娃有多难缠，她可是十分清楚的，怎么到了这个女生手中，就听话得像只小猫咪？
“她骗你的！不要走！”阿兰嘶喊。
她一只手抱着栏杆，一只手用力拍着围栏，意图吸引小女孩的注意。
乔雨侧过头，冷冰冰地扫了阿兰一眼，嘶吼声骤然歇止。
阿兰心底莫名一寒，竟是不敢再说半句，她忍不住侧头，避开乔雨摄人的目光。
莫文饶有兴致地站在一边，很是好奇，乔雨是怎么做到的？
跟他的默然比起来，洪石头也是一样的一言不发观望着，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探究，他的眼光就没离开过乔雨半秒。
乔雨将孩子抱到乔晴面前。
“姐，你带小妹妹去吃些东西，妹妹也饿了是吗？”
“嗯。饿了。”
小女孩嘟着小嘴，摸着小肚肚。
女警捕讪讪地瞅了乔雨一眼，低声提醒道：“不能走，一走，阿兰就得跳了。”
乔雨对她笑笑：“没事的。她不会跳的。你们先走，这里太混乱了。”
女警捕正在犹豫，最终还是同意，甚至忘记请示领导的意见。
奇怪的是，警捕头居然也没阻止。
原来是莫文眼见事情有变，拉住警捕头，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女孩是阿兰的弱点，同时也是筹码，只要将哭闹不配合的小女孩带开。阿兰就没办法仗着小女孩牵制我们。”
“你这也太乐观了。万一阿兰死倔，带走女孩后，就真跳下去了呢？”
警捕头满脸疑虑。
莫文面带讥笑：“她要跳早就跳了，何必跟我们拉扯。她要跳，又不真跳，不就是要谈条件吗？跟她谈就是了。”
警捕头沉默片刻，只得默认他们在场。
“警捕同志，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刚才问了下，下面的人也说得不太清楚。”
莫文掏出一根烟，递给警捕头。
警捕头摆手拒绝。
“这个女人叫阿兰，她跟丈夫离婚了，带着孩子住。
她没有文化，没有工作，是靠丈夫每个月打抚养费吃饭的。
她丈夫是外遇后逼她离婚的，现在的妻子刚给他生了个儿子。
一个人养两头家，负担一下子重了很多。
这不是约她们母女出来玩吗？
乘机让中介带人看房，他要把她们现在住着的房子卖掉。
这个女人自小就跟着前夫，父母都不在了，老家也没有房子。把房子卖掉就没地方去了。”
“啊？这不就无家可归吗？那她带着孩子怎么办？”乔晴惊呼。
怪不得要跳楼，遇上这么个渣男，就要带着女儿沦落街头了，一时想不开，也就不奇怪了。
莫文没有表示，而是问：“跟她前夫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劝也劝了。但对方不愿意配合，也不妥协。电话直接关机。现在也找不到人。”
警捕头也是挠头。
这世上，什么混蛋都有。
女人还是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孩子的哭闹声，警捕的劝说声，交织成让人烦躁的声浪。
沉思片刻，莫文提出一个建议：“警捕同志，如果给她安排合适的工作和住宿，让她能一边赚钱养家，一边能照顾孩子。这样能解决她的困难吗？”
“这个……”
警捕对这建议当然是认同的，就是怎么做到的问题。
听这位莫总的语气，莫非是愿意帮忙？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这些有钱人，那么多的产业，要安排宿舍和工作，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当然最好！这样我们跟她谈，也容易把她劝下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安排？”
莫文的提议，已经相当于做善事了，有什么工作可以包住，又给工资，还给带娃上班的？
一时的做善事容易，持之以恒就难了，他真能做到吗？
要真的能安排才好，不要只是劝了人下来，然后就将承诺大打折扣。
这样说不准这个女人还得再跳一次，麻烦的还是自己。
莫文明白警捕头话里的意思，点头道：“可以。我也不想她再爬七层塔。她作为一个母亲，如果有活路，谁愿意带着孩子走绝路？”
小女孩还在一旁哭闹个不停，要找妈妈，精力真旺盛。
乔晴很赞同莫文的话：“就是，你看这孩子。她妈妈平时肯定对她很好。”
孩子还小，很多事情都是凭本能行事。
两个女警捕一直阻挠自己去找近在咫尺的妈妈，孩子早就视她们为洪水猛兽。
而那个女人又不肯下来，也不听人劝，看来要先把她们分开才行。
“警捕同志，你看是不是先让孩子下楼？我去跟那个女人，是叫阿兰是吧？我去跟她谈？”
莫文询问警捕头的意见。
“这个不好办。”警捕头为难，“不是我们不想把她们分开。我们也试过，只要孩子一离开阿兰的视线，阿兰就要跳下去。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不然也不会一直僵持。”
“要不让我试试？很多小孩子都很喜欢我的。”
乔晴认真的对警捕头说，目光怜悯的看着小女孩。
一路回想着登塔的规程，洪石头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作为实力不俗的修者，直觉太敏锐了。
乔晴主动请缨，洪石头微微愕然，脸色稍微回暖，望着两姐妹的时候，疑虑也变少了些。
“这……”警捕头犹豫，点点头道，“行吧。你尽量不要刺激她。”
“嗯！”
乔晴走向小女孩，蹲下来，脸上挂着和睦的笑容，她从背包里拿出一盒牛奶，递到小女孩面前。
“妹妹，哭了那么久，累了吧？姐姐请你喝牛奶，喝完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女孩哇哇的哭声稍微停止，渴肯定是渴的，还饿呢！
她狐疑地看着乔晴，一把推开：“不要！我要妈妈！我什么都不要！”
不要陌生人的东西，妈妈教得真好！可是你也得分场合啊喂！
“好好，我答应你，你把奶喝了，我就带你找妈妈。好不好？”
乔晴笑着把牛奶递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看看牛奶，又看看妈妈，明明馋得很，却倔强的扭过头，啜泣地“呼呼”吸着鼻涕。
乔晴用纸巾轻轻擦掉小花脸上的眼泪鼻涕，将牛奶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
“很好喝的，你试试。我答应你了，肯定带你找妈妈，好吗？”
香浓的奶香充斥小女孩的嗅觉，她偷偷咽了口口水，伸出小手接过牛奶。
乔晴笑了。
可还没等小女孩吸一口，女娃就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乔晴，趁大家不备，噔噔噔地跑向走廊外围栏上的阿兰。
现在的小孩都那么心机的吗？
这一招声东击西，使得那叫一个滑溜。
本就随意蹲在地上的乔晴，在这一推之下，重心不稳，一下坐到了地上，懵了。
可惜小女孩的腿太短了，哪里跑得快，阿兰正松开一只抱着柱子的手，迎向小女孩，小女孩就马上被女警捕抱起来，退回塔内。
“妹妹，不能过去。你妈只是想抱着你一起死！”
阿兰疯狂大叫：“放开我女儿！把女儿还给我！我们没法活了！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受苦，我死了之后，再没人会对她好了。女儿啊！不是妈妈狠心，妈妈只是想在黄泉路上继续照顾你。妈妈不忍心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受苦。你一个人在这里，太惨了。妈妈实在无法想象你会过什么日子。”
乔雨扶起一脸受伤的乔晴。
同样是做妈的，同样遇上困境，阿兰跟自己的外婆柳惜惜的选择完全不同。
阿兰选择的是求死、大闹。
外婆柳惜惜却是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女儿。
若不是身体垮掉了，她也不会将女儿送去孤儿院，在死前想方设法联系上久未联系的兄长，为女儿求一条路。
女孩的小短腿还在空中飞舞，手中开启的牛奶，从吸管中被挤了出来，喷了女警捕和小女孩一身一脸。
“我的牛奶……”
小女孩扁嘴，很是心痛的样子，随后就把牛奶丢到地上，不要牛奶了。
她双脚并用，奋力想挣脱女警捕的怀抱。
“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呜呜……”
小孩挣扎起来，还真不是好抓的。
乔雨走到女警捕面前，双眼直视她，声音柔柔地道：“把她给我吧。”
乔雨的声音非常好听，似能直达心底，让人忍不住按照她的话做，升不起丝毫反对的念头。
女警捕十分听话的停下动作，乔雨抱过正在挣扎的女孩，轻抚她的小脑袋。
她抱得非常稳，任凭小女孩如何挣扎，都脱不开她的怀抱。
“妹妹，乖，你想不想跟妈妈回家？”
咦？
这不是刚刚被我推开的姐姐吗？
她看看乔雨，又看看地上的乔晴，圆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迷茫。
乔雨一下一下，抚摸着小女孩的秀发，柔和的目光中倒影着小女孩的轮廓。
小女孩怔住了，也回望着她的目光，扁了扁嘴，想哭又没有哭，奶声奶气地道：“想……”
“那我叫上你妈妈，然后一起回家好不好？”
乔雨的声音异常亲切温柔。
“好……”
小女孩哭兮兮的，却是不再挣扎了。
“我现在就去找你妈妈，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看到了吗？你妈妈正在哭呢！她很伤心，我们要安慰她。就像你哭泣的时候，你妈妈安慰你一样。你等等我好吗？”
小女孩安静地任由乔雨抱着。
她歪着小脑袋，红着眼睛，像在考虑，片刻后才道：“好吧。你一定要安慰好我妈妈哦！我等你哦。”
“好呢！”乔雨笑道，越发的温柔了，“你先跟这位跟我长得一样的姐姐下去，她带你去吃东西。等会我跟你妈妈一起去找你好吗？”
“真的吗？你不骗我？”
小女孩有些担心，大人最会骗人了。
旁边的女警捕惊讶异常，抓起袖子随意的擦拭着头上、身上的牛奶。
这女娃娃有多难缠，她可是十分清楚的，怎么到了这个女生手中，就听话得像只小猫咪？
“她骗你的！不要走！”阿兰嘶喊。
她一只手抱着栏杆，一只手用力拍着围栏，意图吸引小女孩的注意。
乔雨侧过头，冷冰冰地扫了阿兰一眼，嘶吼声骤然歇止。
阿兰心底莫名一寒，竟是不敢再说半句，她忍不住侧头，避开乔雨摄人的目光。
莫文饶有兴致地站在一边，很是好奇，乔雨是怎么做到的？
跟他的默然比起来，洪石头也是一样的一言不发观望着，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探究，他的眼光就没离开过乔雨半秒。
乔雨将孩子抱到乔晴面前。
“姐，你带小妹妹去吃些东西，妹妹也饿了是吗？”
“嗯。饿了。”
小女孩嘟着小嘴，摸着小肚肚。
女警捕讪讪地瞅了乔雨一眼，低声提醒道：“不能走，一走，阿兰就得跳了。”
乔雨对她笑笑：“没事的。她不会跳的。你们先走，这里太混乱了。”
女警捕正在犹豫，最终还是同意，甚至忘记请示领导的意见。
奇怪的是，警捕头居然也没阻止。
原来是莫文眼见事情有变，拉住警捕头，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女孩是阿兰的弱点，同时也是筹码，只要将哭闹不配合的小女孩带开。阿兰就没办法仗着小女孩牵制我们。”
“你这也太乐观了。万一阿兰死倔，带走女孩后，就真跳下去了呢？”
警捕头满脸疑虑。
莫文面带讥笑：“她要跳早就跳了，何必跟我们拉扯。她要跳，又不真跳，不就是要谈条件吗？跟她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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