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治伤
莫文对李引隆的性格很清楚，他一向如此，倒不是对自己有意见，李爷爷为了这点，也是操碎了心。
也许等到哪天李妍或者李源完全成长起来后，有足够能力接任家主了，李爷爷才会放弃折腾老师。
松开袖子上的纽扣，莫文将袖子拉起来，红肿发胀到起码大了一圈的手，呈现在眼前。
李引隆眉头一皱，又道：“另一只也拉起来。”
“老师，我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莫文无奈道。
“有事没事我自己会看。你这手是怎么回事？”李引隆不悦道。
“这……就是不小心的，过几天消肿就好了。”莫文不好意思地道。
“我问你是怎么回事！”李引隆沉着脸道。
“李前辈，他是为了救人才弄伤的。”偏厅的门口传来说话声，回答了李引隆的问话。
李引隆和莫文循声望去。
“洪哥？”来人居然是洪石头，莫文惊讶了。
姓洪？
哦！就是侄子带来的客人吧？
李引隆看着洪石头，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问道：“你是洪家的？跟洪天品什么关系？”
洪石头走入偏厅，先是对莫文点了点头，然后恭敬地站定回答：“那是家父。”
洪天品的儿子？好像叫洪石头是吧？
记得大概二十年前的一届交流会，洪石头大出风头。
李引隆虽然对这些小家伙不甚在意，也听过他的名字。
“哦。我记得去年是洪天仁来的。”李引隆想了想。
“我叔闭关了。家父让我来拜访前辈。”
面对盛名在外的前辈高人，洪石头有些拘束，问一句答一句。
李引隆指指莫文道：“知道了。你跟我说说，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洪石头恭敬地道：“昨天我和莫文，还有两位朋友去百渚园游玩。遇到一个跳楼的女人，莫文为了救下那个女人，伤了手臂。”
“当时你既然在场，为什么救人的是莫文？难道你救不下？”
李引隆可谓是直指问题重心。
洪石头脸色都僵住了：“……”
李引隆只是不善交际，不代表他脑子不行。
他顿时就挂起了脸，洪石头僵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解释也不是。
“行了，小妍，你招呼下洪家少主。”李引隆没再看洪石头，吩咐女儿，然后又对洪石头道，“不好意思，我学生的手受伤，我要带他去疗伤。你自便。”
“……”
洪石头默默地看着李引隆带着莫文离开。
待李引隆走后，洪石头来到茶桌旁坐下，对李妍道，“不好意思，叨扰了。”
刚刚的尴尬就像不存在一样。
对于修者这种普遍我行我素的性格，李妍很了解。
她很有修养地含笑点头，将已经用过的茶杯移开，把旧茶倒掉，重新沏了壶新茶。
李引隆带着莫文，从偏厅的小花园离开，直往祖宅侧面走去。
“老师，我手真没事，就是拉伤了，医生已经开过药。”
李引隆一声不吭，径直在前面走着。
李家庄园很大，从祖宅的侧门出来，李引隆带着莫文走到花园似的道路中，四周绿树环绕，景色清新自然。
左拐右拐之后，两人来到药堂。
药堂里正有两个小年轻在处理药材。
见到两人来到，放下手中的药材，上前道：“叔爷，文叔。”
李引隆点点头：“深哥在吗？”
“在的，在后堂。”小年轻指了指身后的一道门。
“好。”
然后带着莫文径直往后走。
穿过药堂正厅的后门，就是一个由三边两层建筑半围合的院子，院子里摆着很多的架子和筛子，筛子上有不少的药材在阳光下晾晒着。
这里也有两个小年轻在照顾着。
别看地上只有两层，作为建造参与者的莫文，知道地下还有三层，只是在硬装完成后，他就没有再来过，不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穿过院子，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进入任何的房间，而是从一处架空层的空洞里，继续走往建筑后面。
原来离药堂不远处，还有一间独立的平房。
平房的门虚掩着，李引隆推开大门，朝里面喊了一声：“深哥，在吗？”
“谁啊？自己进来。”中气十足。
李引隆朝莫文一歪头：“走。”
里面的人自然没有出来，李引隆也不指望他出来。
进到平房后，莫文环视一周，里面并没有人，反而各种不同尺寸的椅子、桌子、架子散乱地摆着，到处都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放了一室。
两人并未停留，而是进到里面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墙壁特别厚，门也特别结实。
窗户都开得很高，要么是高窗，要么是天窗，就是没有正常的窗户。
窗户的玻璃一看就很特殊，是特质的，防冲击级别极高。
宽敞的房间，呈长方形，两端各放着一个铜鼎，一个有一米多高，另一个只有它的一半。
高鼎的鼎口敞开着，正在冒着黑烟，盖子正放在旁边的石台上。
地上散乱着竹箕、盘子、盒子等物，容器内透着浓郁的药味。
一个须发皆白，看上去五六十岁的邋遢老者盘坐在满是黑灰的地上。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道黑印，屋内充满了中药烧焦的古怪气味。
墙壁上的抽风机拼命呜呜呜地响着，将室内空气抽出去。
“你来干啥？看我笑话？”
邋遢老者气呼呼地，也不站起来。
“你整天都爆，谁有空闲来看你笑话？”李引隆也没好气，“莫文的手受伤了，你给看看。”
李深这才嘀嘀咕咕地站起来，抖了抖身子，衣服上噗刷刷地下来一层灰。
“小文，咋了？手又断了？”
莫文都不知道是笑好，还是气好，只好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已经上过药了。”
李深走到莫文身边，鼻子皱起来，嗅了嗅：“医院开的药？”
然后又低声嘀咕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以莫文的耳力是听不清的。
李深一边嘀咕，一边走出房间门。
他们随李深走到大厅。
“自己找地方坐。”
李深走到一把椅子旁，将上面堆叠着的书籍捧起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书籍在杂物堆上摇摇晃晃半天，才停下来。
莫文环顾厅内，要找个坐的地方……真有难度。
他也不好随便动李深的东西，只好道：“不用了，我站着就可以了。”
李深瞥了一眼四周，没有丝毫不好意思：“随你。来，手咋了，我看看。”
莫文两手一撸，将两边的袖子拉起来。
“这不挺灵活嘛，又没断。还用得着找我。不知道我很忙吗？”
李引隆翻了个白眼，也不答理他。
李深抓着莫文的双臂前后翻转，然后又在红肿的位置按了按，一个指印下去，很久才恢复，他又在不同位置按压、摸索。
莫文痛得牙都呲起来。
“没多大事。你等着。”
李深站起来，走到另一个房间，一顿呯呯嘭嘭的翻箱倒柜后，取出两捆黄皮纸包着的药，回到大厅。
他将大的那包药塞到莫文怀里。
没办法，他倒是想摆桌子上，那也得桌子有空位放才行。
“这个是外用的，直接敷手上，三天换一次，一共三次的量。”
然后，又将小的那包塞莫文手上。
“这个是内服的，每天一颗，服15天。”
“深哥，你这不是大把瓶瓶罐罐吗？拿几个出来装一下，这包装也太随便了。”李引隆不满。
“没事，我都包好了，不影响的。”李深挥挥手，“以后小心点，别又弄伤了。这些药用完，基本上就好的差不多了。一个月内不要跟人动手，三个月内不要提重物。”
动手？他从来不主动跟人动手，倒是提重物，什么叫重？
“提重物的标准是什么？”莫文直接问，他很清楚，跟修者对话，最好别逼逼，不然人家不一定有兴趣理你。
“那啥，提起来觉得手隐隐有点痛，就停下来。行了，你们走吧。”他还在忙着呢。
交代完之后，就又跑回那间墙壁非常厚的房间。
排气扇已经把空气排得差不多了。
……
周六，京市音院，校庆。
“小雨，你院系音乐节的表演是什么时候？”
乔晴和乔雨在后台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着，等待上场。
现在要找个好位可不容易，到处都是人，各种道具，各种服装。
若不是马上就到乔雨的表演，两人都不想跑后台来。
是的，乔雨的舞蹈《嫦娥奔月》安排在第5个，现在已经第3个节目了，马上就到她了。
乔晴的节目是第15个，还有得等。
“第12个。我这边结束，过到去再准备一下就差不多了。”
乔雨在院系的节目是周董的歌曲《兰亭序》，她负责弹奏，而她的同学安安为主唱。
乔晴问：“安安过去了吗？”
乔雨道：“还没，她在后门吃饭，等会就过去。”
“那是，反正都没什么需要准备的，钢琴也是现成的，人到了就好。可惜我过不去给你捧场。”乔晴可惜道，时间冲突了。
“只是一首歌而已，来不了就来不了。”
乔雨不甚在意。
院系的表演没有校庆会场那么严肃，是学生会组织的，艺术生们的自娱自乐，也别有一番趣味。
在两人谈笑间，第三个节目结束，观众席中传来阵阵掌声，然后就是主持人的串场。
“第五个节目准备！第五个节目，舞蹈《嫦娥奔月》，乔雨在吗？”一位同学在后台叫道。
“在！”乔雨应了一声，站起来，又对乔晴说，“姐，我过去了。”
乔晴也站了起来，抡起小拳头在身前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好，我去观众席看你表演。加油哦！”
乔雨微微一笑，然后走出角落，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穿着淡蓝色的绣花轻纱汉服，盈盈一握的小腰上绕着素白，两支玉臂中飘挂着一段长长的鹅黄披帛。
从暗处碎步走出，轻盈无声，头顶的灯光打下，透出一片水柔纱裙的光影。
头上繁复的发髻，束着乌黑的秀发，金黄色的发钿点缀其中，清雅绝俗。
一支簪花步摇斜插入鬓，行动间轻轻晃动，摇曳生辉。
本就美丽的容颜，在乔晴细致的化妆下，呈现出惊人的绝色。
注意到这边角落动静的人，不经意间投来张望的目光，然后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也许等到哪天李妍或者李源完全成长起来后，有足够能力接任家主了，李爷爷才会放弃折腾老师。
松开袖子上的纽扣，莫文将袖子拉起来，红肿发胀到起码大了一圈的手，呈现在眼前。
李引隆眉头一皱，又道：“另一只也拉起来。”
“老师，我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莫文无奈道。
“有事没事我自己会看。你这手是怎么回事？”李引隆不悦道。
“这……就是不小心的，过几天消肿就好了。”莫文不好意思地道。
“我问你是怎么回事！”李引隆沉着脸道。
“李前辈，他是为了救人才弄伤的。”偏厅的门口传来说话声，回答了李引隆的问话。
李引隆和莫文循声望去。
“洪哥？”来人居然是洪石头，莫文惊讶了。
姓洪？
哦！就是侄子带来的客人吧？
李引隆看着洪石头，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问道：“你是洪家的？跟洪天品什么关系？”
洪石头走入偏厅，先是对莫文点了点头，然后恭敬地站定回答：“那是家父。”
洪天品的儿子？好像叫洪石头是吧？
记得大概二十年前的一届交流会，洪石头大出风头。
李引隆虽然对这些小家伙不甚在意，也听过他的名字。
“哦。我记得去年是洪天仁来的。”李引隆想了想。
“我叔闭关了。家父让我来拜访前辈。”
面对盛名在外的前辈高人，洪石头有些拘束，问一句答一句。
李引隆指指莫文道：“知道了。你跟我说说，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洪石头恭敬地道：“昨天我和莫文，还有两位朋友去百渚园游玩。遇到一个跳楼的女人，莫文为了救下那个女人，伤了手臂。”
“当时你既然在场，为什么救人的是莫文？难道你救不下？”
李引隆可谓是直指问题重心。
洪石头脸色都僵住了：“……”
李引隆只是不善交际，不代表他脑子不行。
他顿时就挂起了脸，洪石头僵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解释也不是。
“行了，小妍，你招呼下洪家少主。”李引隆没再看洪石头，吩咐女儿，然后又对洪石头道，“不好意思，我学生的手受伤，我要带他去疗伤。你自便。”
“……”
洪石头默默地看着李引隆带着莫文离开。
待李引隆走后，洪石头来到茶桌旁坐下，对李妍道，“不好意思，叨扰了。”
刚刚的尴尬就像不存在一样。
对于修者这种普遍我行我素的性格，李妍很了解。
她很有修养地含笑点头，将已经用过的茶杯移开，把旧茶倒掉，重新沏了壶新茶。
李引隆带着莫文，从偏厅的小花园离开，直往祖宅侧面走去。
“老师，我手真没事，就是拉伤了，医生已经开过药。”
李引隆一声不吭，径直在前面走着。
李家庄园很大，从祖宅的侧门出来，李引隆带着莫文走到花园似的道路中，四周绿树环绕，景色清新自然。
左拐右拐之后，两人来到药堂。
药堂里正有两个小年轻在处理药材。
见到两人来到，放下手中的药材，上前道：“叔爷，文叔。”
李引隆点点头：“深哥在吗？”
“在的，在后堂。”小年轻指了指身后的一道门。
“好。”
然后带着莫文径直往后走。
穿过药堂正厅的后门，就是一个由三边两层建筑半围合的院子，院子里摆着很多的架子和筛子，筛子上有不少的药材在阳光下晾晒着。
这里也有两个小年轻在照顾着。
别看地上只有两层，作为建造参与者的莫文，知道地下还有三层，只是在硬装完成后，他就没有再来过，不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穿过院子，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进入任何的房间，而是从一处架空层的空洞里，继续走往建筑后面。
原来离药堂不远处，还有一间独立的平房。
平房的门虚掩着，李引隆推开大门，朝里面喊了一声：“深哥，在吗？”
“谁啊？自己进来。”中气十足。
李引隆朝莫文一歪头：“走。”
里面的人自然没有出来，李引隆也不指望他出来。
进到平房后，莫文环视一周，里面并没有人，反而各种不同尺寸的椅子、桌子、架子散乱地摆着，到处都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放了一室。
两人并未停留，而是进到里面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墙壁特别厚，门也特别结实。
窗户都开得很高，要么是高窗，要么是天窗，就是没有正常的窗户。
窗户的玻璃一看就很特殊，是特质的，防冲击级别极高。
宽敞的房间，呈长方形，两端各放着一个铜鼎，一个有一米多高，另一个只有它的一半。
高鼎的鼎口敞开着，正在冒着黑烟，盖子正放在旁边的石台上。
地上散乱着竹箕、盘子、盒子等物，容器内透着浓郁的药味。
一个须发皆白，看上去五六十岁的邋遢老者盘坐在满是黑灰的地上。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道黑印，屋内充满了中药烧焦的古怪气味。
墙壁上的抽风机拼命呜呜呜地响着，将室内空气抽出去。
“你来干啥？看我笑话？”
邋遢老者气呼呼地，也不站起来。
“你整天都爆，谁有空闲来看你笑话？”李引隆也没好气，“莫文的手受伤了，你给看看。”
李深这才嘀嘀咕咕地站起来，抖了抖身子，衣服上噗刷刷地下来一层灰。
“小文，咋了？手又断了？”
莫文都不知道是笑好，还是气好，只好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已经上过药了。”
李深走到莫文身边，鼻子皱起来，嗅了嗅：“医院开的药？”
然后又低声嘀咕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以莫文的耳力是听不清的。
李深一边嘀咕，一边走出房间门。
他们随李深走到大厅。
“自己找地方坐。”
李深走到一把椅子旁，将上面堆叠着的书籍捧起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书籍在杂物堆上摇摇晃晃半天，才停下来。
莫文环顾厅内，要找个坐的地方……真有难度。
他也不好随便动李深的东西，只好道：“不用了，我站着就可以了。”
李深瞥了一眼四周，没有丝毫不好意思：“随你。来，手咋了，我看看。”
莫文两手一撸，将两边的袖子拉起来。
“这不挺灵活嘛，又没断。还用得着找我。不知道我很忙吗？”
李引隆翻了个白眼，也不答理他。
李深抓着莫文的双臂前后翻转，然后又在红肿的位置按了按，一个指印下去，很久才恢复，他又在不同位置按压、摸索。
莫文痛得牙都呲起来。
“没多大事。你等着。”
李深站起来，走到另一个房间，一顿呯呯嘭嘭的翻箱倒柜后，取出两捆黄皮纸包着的药，回到大厅。
他将大的那包药塞到莫文怀里。
没办法，他倒是想摆桌子上，那也得桌子有空位放才行。
“这个是外用的，直接敷手上，三天换一次，一共三次的量。”
然后，又将小的那包塞莫文手上。
“这个是内服的，每天一颗，服15天。”
“深哥，你这不是大把瓶瓶罐罐吗？拿几个出来装一下，这包装也太随便了。”李引隆不满。
“没事，我都包好了，不影响的。”李深挥挥手，“以后小心点，别又弄伤了。这些药用完，基本上就好的差不多了。一个月内不要跟人动手，三个月内不要提重物。”
动手？他从来不主动跟人动手，倒是提重物，什么叫重？
“提重物的标准是什么？”莫文直接问，他很清楚，跟修者对话，最好别逼逼，不然人家不一定有兴趣理你。
“那啥，提起来觉得手隐隐有点痛，就停下来。行了，你们走吧。”他还在忙着呢。
交代完之后，就又跑回那间墙壁非常厚的房间。
排气扇已经把空气排得差不多了。
……
周六，京市音院，校庆。
“小雨，你院系音乐节的表演是什么时候？”
乔晴和乔雨在后台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着，等待上场。
现在要找个好位可不容易，到处都是人，各种道具，各种服装。
若不是马上就到乔雨的表演，两人都不想跑后台来。
是的，乔雨的舞蹈《嫦娥奔月》安排在第5个，现在已经第3个节目了，马上就到她了。
乔晴的节目是第15个，还有得等。
“第12个。我这边结束，过到去再准备一下就差不多了。”
乔雨在院系的节目是周董的歌曲《兰亭序》，她负责弹奏，而她的同学安安为主唱。
乔晴问：“安安过去了吗？”
乔雨道：“还没，她在后门吃饭，等会就过去。”
“那是，反正都没什么需要准备的，钢琴也是现成的，人到了就好。可惜我过不去给你捧场。”乔晴可惜道，时间冲突了。
“只是一首歌而已，来不了就来不了。”
乔雨不甚在意。
院系的表演没有校庆会场那么严肃，是学生会组织的，艺术生们的自娱自乐，也别有一番趣味。
在两人谈笑间，第三个节目结束，观众席中传来阵阵掌声，然后就是主持人的串场。
“第五个节目准备！第五个节目，舞蹈《嫦娥奔月》，乔雨在吗？”一位同学在后台叫道。
“在！”乔雨应了一声，站起来，又对乔晴说，“姐，我过去了。”
乔晴也站了起来，抡起小拳头在身前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好，我去观众席看你表演。加油哦！”
乔雨微微一笑，然后走出角落，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穿着淡蓝色的绣花轻纱汉服，盈盈一握的小腰上绕着素白，两支玉臂中飘挂着一段长长的鹅黄披帛。
从暗处碎步走出，轻盈无声，头顶的灯光打下，透出一片水柔纱裙的光影。
头上繁复的发髻，束着乌黑的秀发，金黄色的发钿点缀其中，清雅绝俗。
一支簪花步摇斜插入鬓，行动间轻轻晃动，摇曳生辉。
本就美丽的容颜，在乔晴细致的化妆下，呈现出惊人的绝色。
注意到这边角落动静的人，不经意间投来张望的目光，然后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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