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市 金爷 老物件
早上五点，天已经发亮了，现在的鬼市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范思岩和金爷已经溜达了一圈了，一直没有看到合意的物件。
鬼市要是说起来还是大有讲头的，相传，旧社会时候，有两种人会偷偷摸摸拿着古董宝贝出来卖。
其中一种是家道中落的富贵子弟，他们日子难捱，祖上却还有一些宝贝，所以就拿出来换钱，但是这属于败家，大户人家子弟总归要面子，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沦落到这般寒酸，所以天不亮出来摆摊卖，黑灯瞎火的谁也认不出来，天一亮就撤。
另一种人则是盗墓倒斗之徒，这些人更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兜售赃物，所以也是趁着夜色销赃。
圈子里都知道有一些特定的地方会有这种聚集地，慢慢地就形成了市场，在这些个晦暗的地摊集市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许拿灯笼照东西，不许照人脸。这就是鬼市。
而津门鬼市儿在天宝路上。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据说清朝末这里是个难民聚住的地方，难民的这个市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黎明前开张，天一亮就收摊。
每当黎明前，市场里熙来攘往的非常热闹。每个摊位都点着一盏煤油灯、蜡烛、豆油灯什么的。当时的天宝路一带除了难民们搭建的窝棚外，就是一片乱葬岗子开洼地，什么掩骨会，白骨塔都在这周围。
远远望去，那灯影明明暗暗、忽忽闪闪，影影绰绰的还有买卖的人在活动，那阵势，不知情的人准得吓一跳。后来人们就叫它鬼市儿了。
“呦！金爷吉祥！”
“呵！万三啊！最近都没看见你，跑哪儿去了？不会又进局子了吧！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审万三。”金爷调侃的说道。
“看您老说的，那能够呢！我这不下乡去了一趟嘛！您瞅瞅有没有合眼缘的物件，您带回去玩玩。”万三笑着说道。
金爷看了一圈，相中了一个大木头箱子，“这箱子还行。说个价吧！”
“三十！您拿走！”万三伸出手来比划了三根手指头。
“五块！爱卖不卖！”金爷还价道。
“别介啊！您老看我这儿来回的路费，都不够，您再涨点。”万三笑着说。
“五块五！”金爷面色不变的说道。
“二十五！您怎么也得给我留口饭吃啊！这可是上好檀木箱子。”万三说道。
“屁的檀木箱子，我就是觉得这个箱子放书挺合适的。”金爷嗤笑一声说道。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八块钱的价格成交了。
“思岩！帮我把箱子运回去吧！你的身体没问题吧？”金爷转头问范思岩。
“没问题！昨天可能就是低血糖了。没事的。”范思岩解释道。
又逛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好物件，两人就回了柳荫里的四合院。
这位金爷说起来那是大有来头，据说是前清的*******的后人，当年随着那位最后的皇帝出皇城来了津门，后来那位皇帝跟着扶桑人跑到北满，金爷的父亲没跟着过去，就留在了津门。
金爷要是还在前清那个年代就算当不上亲王、郡王，好歹也得是个贝勒爷，正宗爱新觉罗家族黄带子啊！
金爷的全名叫金启盛，这个名字是金爷的爷爷给起的，爱新觉罗的汉字意思就是‘金’大清最早又叫后金，金爷排族谱应该是启字辈的，和那位书法、国学大师是同辈人，而‘盛’则是指盛京，就是后来的沈阳奉天。这意思就是说让金爷不能忘了祖先。
金爷的父亲不会干什么营生，就是对古玩字画，花鸟鱼虫特别有研究。另外还有一个就对吃的东西研究比较深。
据说当年最后一代怡亲王爱新觉罗.毓麟是位有名的美食家，京城四九城的饭馆，但凡有点名气的，从从不落空。久而久之，练出了“品菜”品到极致的真功夫。
有一回，有人持三盒菜肴到怡亲王府，盒中所装的是同一道菜。然而，毓麟品过之后道出了三家饭馆的名号，说这同一道菜出自三家饭馆，言明出处之后。口若悬河地详解这三道菜的不同和为什么不同，说得来人目瞪口呆，禁不住竖立大拇指赞他有真本事。
金爷的父亲比起人家怡亲王那是差了不少，但是说起饮食文化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所以说金爷不但都古玩字画木器杂项样样精通，就连花鸟鱼虫，茶酒美食也是传承有序了！在范思岩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跑去金爷所在的院子里，听金爷给周围的孩子们讲各种古玩字画、花鸟鱼虫，甚至美食的的故事。
范思岩用自行车把大木箱驮回了金爷的院子，搬进屋放在堂屋正面的八仙桌上。
“您怎么想起弄这么大个玩意回来，这一大早喊我遛鬼市合着你累傻小子呢！”范思岩调侃的和金爷说道。
“臭小子！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知道嘛？万三眼力不咋样，运气确实不错。”金爷说道。
“你别小瞧这个箱子，表面上是檀木的这里边肯定还有好东西。这是教你知道吗？”金爷继续给范思岩解释道。
“哦！”范思岩弱弱的应了一声。说起来金爷和章大爷都算是范思岩的启蒙老师。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只见金爷从床铺底下拿出了一个工具箱，从里边拿出几把工具。沿着箱子的缝隙开始敲打撬动，时间不长箱子内壁就被打开了。
除了一本书以外竟然全是用纸裹着的文房四宝，五方砚台，两块墨，十只笔，还有十块大小不一的戳子料。
金爷见状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指着那十块戳子料说道，“看见了嘛！看见了嘛！就这里随便拿出来一块就算捡漏了。”
“这是田黄，这是鸡血石里的大红袍，这块是上好的和田玉。”金爷一边往外拿一边给范思岩讲解着。
这边范思岩则拿起了那些包裹的纸看了起来。每张上边都有字，具体写的什么有的看不懂，只是觉得应该很古老的意思。
“金爷，这些纸您还要吗？您要是不要给我行吗？”范思岩小声的问了一句。
“拿走！那就是裹石头的纸没用，”金爷随口说了一句。
范思岩把几十张废纸收好，又拿起那本书看了起来，竟然是一本纳兰词，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值钱的玩意了。
金爷翻看了一下那本书，随手也丢给了范思岩，民国的抄本，你拿去玩吧！
帮着金爷收拾好东西，范思岩看看没事了就和金爷告辞离开了，下午两点还要去上班呢！赶紧回家对付了一口冷饭。收拾好东西，赶忙骑上自行车去了单位。
鬼市要是说起来还是大有讲头的，相传，旧社会时候，有两种人会偷偷摸摸拿着古董宝贝出来卖。
其中一种是家道中落的富贵子弟，他们日子难捱，祖上却还有一些宝贝，所以就拿出来换钱，但是这属于败家，大户人家子弟总归要面子，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沦落到这般寒酸，所以天不亮出来摆摊卖，黑灯瞎火的谁也认不出来，天一亮就撤。
另一种人则是盗墓倒斗之徒，这些人更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兜售赃物，所以也是趁着夜色销赃。
圈子里都知道有一些特定的地方会有这种聚集地，慢慢地就形成了市场，在这些个晦暗的地摊集市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许拿灯笼照东西，不许照人脸。这就是鬼市。
而津门鬼市儿在天宝路上。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据说清朝末这里是个难民聚住的地方，难民的这个市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黎明前开张，天一亮就收摊。
每当黎明前，市场里熙来攘往的非常热闹。每个摊位都点着一盏煤油灯、蜡烛、豆油灯什么的。当时的天宝路一带除了难民们搭建的窝棚外，就是一片乱葬岗子开洼地，什么掩骨会，白骨塔都在这周围。
远远望去，那灯影明明暗暗、忽忽闪闪，影影绰绰的还有买卖的人在活动，那阵势，不知情的人准得吓一跳。后来人们就叫它鬼市儿了。
“呦！金爷吉祥！”
“呵！万三啊！最近都没看见你，跑哪儿去了？不会又进局子了吧！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审万三。”金爷调侃的说道。
“看您老说的，那能够呢！我这不下乡去了一趟嘛！您瞅瞅有没有合眼缘的物件，您带回去玩玩。”万三笑着说道。
金爷看了一圈，相中了一个大木头箱子，“这箱子还行。说个价吧！”
“三十！您拿走！”万三伸出手来比划了三根手指头。
“五块！爱卖不卖！”金爷还价道。
“别介啊！您老看我这儿来回的路费，都不够，您再涨点。”万三笑着说。
“五块五！”金爷面色不变的说道。
“二十五！您怎么也得给我留口饭吃啊！这可是上好檀木箱子。”万三说道。
“屁的檀木箱子，我就是觉得这个箱子放书挺合适的。”金爷嗤笑一声说道。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八块钱的价格成交了。
“思岩！帮我把箱子运回去吧！你的身体没问题吧？”金爷转头问范思岩。
“没问题！昨天可能就是低血糖了。没事的。”范思岩解释道。
又逛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好物件，两人就回了柳荫里的四合院。
这位金爷说起来那是大有来头，据说是前清的*******的后人，当年随着那位最后的皇帝出皇城来了津门，后来那位皇帝跟着扶桑人跑到北满，金爷的父亲没跟着过去，就留在了津门。
金爷要是还在前清那个年代就算当不上亲王、郡王，好歹也得是个贝勒爷，正宗爱新觉罗家族黄带子啊！
金爷的全名叫金启盛，这个名字是金爷的爷爷给起的，爱新觉罗的汉字意思就是‘金’大清最早又叫后金，金爷排族谱应该是启字辈的，和那位书法、国学大师是同辈人，而‘盛’则是指盛京，就是后来的沈阳奉天。这意思就是说让金爷不能忘了祖先。
金爷的父亲不会干什么营生，就是对古玩字画，花鸟鱼虫特别有研究。另外还有一个就对吃的东西研究比较深。
据说当年最后一代怡亲王爱新觉罗.毓麟是位有名的美食家，京城四九城的饭馆，但凡有点名气的，从从不落空。久而久之，练出了“品菜”品到极致的真功夫。
有一回，有人持三盒菜肴到怡亲王府，盒中所装的是同一道菜。然而，毓麟品过之后道出了三家饭馆的名号，说这同一道菜出自三家饭馆，言明出处之后。口若悬河地详解这三道菜的不同和为什么不同，说得来人目瞪口呆，禁不住竖立大拇指赞他有真本事。
金爷的父亲比起人家怡亲王那是差了不少，但是说起饮食文化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所以说金爷不但都古玩字画木器杂项样样精通，就连花鸟鱼虫，茶酒美食也是传承有序了！在范思岩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跑去金爷所在的院子里，听金爷给周围的孩子们讲各种古玩字画、花鸟鱼虫，甚至美食的的故事。
范思岩用自行车把大木箱驮回了金爷的院子，搬进屋放在堂屋正面的八仙桌上。
“您怎么想起弄这么大个玩意回来，这一大早喊我遛鬼市合着你累傻小子呢！”范思岩调侃的和金爷说道。
“臭小子！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知道嘛？万三眼力不咋样，运气确实不错。”金爷说道。
“你别小瞧这个箱子，表面上是檀木的这里边肯定还有好东西。这是教你知道吗？”金爷继续给范思岩解释道。
“哦！”范思岩弱弱的应了一声。说起来金爷和章大爷都算是范思岩的启蒙老师。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只见金爷从床铺底下拿出了一个工具箱，从里边拿出几把工具。沿着箱子的缝隙开始敲打撬动，时间不长箱子内壁就被打开了。
除了一本书以外竟然全是用纸裹着的文房四宝，五方砚台，两块墨，十只笔，还有十块大小不一的戳子料。
金爷见状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指着那十块戳子料说道，“看见了嘛！看见了嘛！就这里随便拿出来一块就算捡漏了。”
“这是田黄，这是鸡血石里的大红袍，这块是上好的和田玉。”金爷一边往外拿一边给范思岩讲解着。
这边范思岩则拿起了那些包裹的纸看了起来。每张上边都有字，具体写的什么有的看不懂，只是觉得应该很古老的意思。
“金爷，这些纸您还要吗？您要是不要给我行吗？”范思岩小声的问了一句。
“拿走！那就是裹石头的纸没用，”金爷随口说了一句。
范思岩把几十张废纸收好，又拿起那本书看了起来，竟然是一本纳兰词，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值钱的玩意了。
金爷翻看了一下那本书，随手也丢给了范思岩，民国的抄本，你拿去玩吧！
帮着金爷收拾好东西，范思岩看看没事了就和金爷告辞离开了，下午两点还要去上班呢！赶紧回家对付了一口冷饭。收拾好东西，赶忙骑上自行车去了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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