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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梳妆镜前

    温度州、沈河二人昨夜整夜没睡。因为在外面闲逛的原因,所以是白天睡的觉。其实也不算是闲逛吧,主要是散心。但做的主要是闲逛这样的事情。但我也不太相信会有人这么说这两个人,说他俩是在闲逛,我是不太乐意听见这样的话的。

    夜晚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可以算是格外的难熬。宁静的夜,凄冷的风,无言的刀……

    温度州忍不住地看着沈河。他的眼睛里满是因夫妻俩即将来临的分离,而带来的无法释怀的忧伤与爱怜。

    人总说什么“男人是不懂感情的木头”。可我要说,这里面的类型还是有很多的。可能是缘分没到?我这也只是其中的一种说法罢了……

    温度州想着自己在沈河怀里哭,他就不太好意思。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沈河给安慰了呢……

    温度州心里开始扭捏。沈河倒是显得并不是那么的在意,她好像要大度、大方得多。

    沈河招呼温度州。

    “度州!”

    温度州看着沈河猛然回过神来,他呆呆地回应道:“在,怎么了?”

    沈河把九十九朵玫瑰花摆在梳妆镜前,她平静地坐在梳妆镜前涂着那支红罂粟色的口红。

    沈河抿了抿嘴唇。

    她想起了笨拙的男人在新婚夜是怎么红着脸,害着臊跟自己扯闲天的。她不顾心里难掩的悲凉,浑身的无力和疼痛。她发出了源自于内心的欢笑。沈河转头看着温度州“扑哧”一乐。

    “哈哈!你自己看看,我就说这支口红太艳了吧!把我画得跟鬼一样!哈哈哈!”

    温度州站在窗边看着孤寂而冷清的街景,夜已经深了。他向沈河走了过去。

    “少乱说。这色儿明明很适合你的!可爱,大方,知性,热烈。甚至我还品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来。你更吸引我了……”

    沈河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这支口红温度州还有这种话可以说的?虽说沈河她之前见识过老温这个样子,可次次老温开始摆弄他舌头的时候。沈河都有点顶不住这语言的攻势。

    “你会梳头发吧?”

    沈河把梳子递给温度州给他打岔。

    温度州接过梳子走到了老婆的身后,给她梳起了头发。学着理发师一样给老婆扶了扶,温度州正了正沈河的头。

    “怎么了?我说的话还不乐意听了?我现在嘴可不算笨了。我能给你夸出花儿来。”

    沈河被温度州拉疼了。

    “轻点!”沈河插话进来,她数落着温度州,“你之前嘴可笨了!新婚那天你知道的吧,你拉着我看星星。我还以为你对我提不起兴趣呢……亏得我妈还跟我说了很多那些害臊的东西……”

    “是吗?我那个时候太害羞了。”温度州不好意思说这个,他开始转移话题,“我又不会梳头发,这算我给女生梳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头发。上一个有这待遇的还是我妈。我也给我妈拉得很疼……但我觉得我的手完全不重啊……”

    沈河确实很疼,她歪着头。脸上挂着有点不太愉快的色彩。沈河忍不住了。比起这个,倒还不如让温度州接着说口红的事情呢。

    “得得得得!你别给我梳头了!再弄两次你得给我把头发都薅掉了。我还成你妈了?你老婆还能成你妈了?你还是接着说口红的事情吧……”

    温度州也不是故意的。他有点心疼地看着沈河。温度州下手好像确实有点重,都给沈河的眼眶弄得挂起了小珍珠。

    温度州放下梳子。沈河气鼓鼓地看着镜子里的温度州。温度州揉了揉她的头,轻轻地亲了一下。

    “我是说,你和我……”他觉得话里有坑,但还是头铁说了,“你在我心里跟我妈一样重要。”

    要是这句话变成了掉河里先救谁的问题,那就麻烦了。

    温度州想到这个,他立马开始转移起了话题。

    “那我接着说口红的事情了?”

    沈河拿他没辙,只得默默点头。

    “这口红确实很适合你啊。我感觉你在诱惑我。你就像捕食者?你有猎手那样凛冽的眼光。你把我的心抓得死死的……”

    沈河一脸通红,她觉得自己都是老姑娘了。或者时日无多,又或者是气色不佳?或者又是温度州的这些话尬得很?

    反正沈河是忍不住了。她失算了。她哪个都受不了!

    她对着温度州大吼道:

    “老温!你在哪儿学的这些个东西!妈的尬死我了!”

    温度州并不觉得。他给沈河转了个身子,蹲在了沈河的面前。一脸正经地看着沈河说道:

    “还在学嘛,我只是在说我老早就想说的话……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觉得你应该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沈河掩住了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这表情她解释不清楚,但是她还是止不住地想让温度州先住嘴再说。

    “度州!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你差不多得了好吗?!说这些个话的时候,你自己都不带害臊的吗?!”

    温度州没脸没皮地继续说。

    “我在你这要着脸皮有何用?”

    温度州的一句话,给俩人都搞沉默了。沈河拿温度州实在没辙。她突然想起门口的那个茶叶罐子一样的东西。于是沈河又拿这件事情开始打岔。

    “度州!你带回来的除了圣代和玫瑰,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温度州稍尬的话给搞得回不过神的缘故,沈河的语气还是很急促地接着说到。

    温度州才想起审合仁的事情。

    “审合仁就是只猪!审合仁是个骗子!”

    “审合仁?!”

    时间继续,就算是闲聊。应该说只剩“闲聊”了。这俩人都是幸福的。我该怎么说呢?难道因为结果的迫临?还是因为现在才发现?

    沈河也知道审合仁的名头。审合仁这家伙是A市城郊有名的算命子。这家伙据说还是一个能看见鬼魂的阴阳眼。吹得确实有点神。跟着那位号称“余半仙”的赊刀人,是一个路子的。

    沈河接着问温度州。

    “度州,你碰见审合仁了?他骗你钱了?”

    温度州脑子一转,他的这包里还有一红一黄两张符纸。这符纸似有似无的,因为实在是太神了,要是真的能复活儿子的话。那他不能把这个刺激的消息说给沈河听。

    一是少让她操心,二是温度州自己还有点私心。

    “这家伙说我是他的贵人,给了我一点劣质的茶叶。估计是找人光顾他的算命摊儿的小把戏吧!我硬推都没有推掉。如果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这就把它拿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