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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三天的愿望

    黄瑜被温度州突然的一拳轰飞了眼镜,晃晃悠悠的还乱了重心。有点懵,最后磕磕绊绊晃了两下还被陈笑给按在了地上。

    大狸带着温良也来到了警察局。

    “我爸妈怎么会在这里?”

    大狸闭着眼睛,用着十分稀松平常的语气对温良说:

    “这个‘跟人找人’的事情你之后也会做的,找人也是白无常的一个能力。”

    二鬼前后脚穿墙进入了警局。温良有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刚一进去就被吓了一跳。他的爸爸和班主任都被警察给按在了地上。

    陈笑毫不费力地按住了不怎么反抗的黄瑜。

    “你打不过你还应什么?”

    听见这话的黄瑜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警察同志拉架就这么拉偏架的?!我作为良好市民,你们叫停我就停了。这还让家长给打了我一拳!”

    庞兵按着温度州,他确实没拉住那一拳。庞兵向黄瑜道歉:

    “对不起,我没有拉住他。你也听见了,我们的三次警告比你知道的、见过的喊得都还快一点。实在算不上快或者算不上及时的话,那也差不怎么多……”

    黄瑜开始挣扎,听见这话他更生气。他眼镜儿也被打飞了,脸还有点发肿了。

    “我不管,你们一定要把这人给我关了!按我干什么?!放开我!!”

    陈笑一手按住黄瑜,一手晃着腰上挂着的手铐,对他说:

    “哎!别动哈,一视同仁的。再动我给你拷上……”

    温度州抢话,震声大喝道:“也把我放了,打残打废我赔就是。他可是害我儿子的凶手!”

    温度州是真的生气,他的身体都在发抖。庞兵感觉的切实,温度州这气性倒让他感觉有点意外。

    真的肿得有点快,黄瑜说话有点不利索了。

    “你污蔑谁呢?!我告你诽谤!”

    “我……”

    温度州刚想说话就被庞兵扶了起来。

    陈笑看着庞兵一脸疑惑地问他:“这么快?!不怕再打啊?”

    “骨折了。”

    庞兵冷冷的说。这话让温度州有点意外,他都不知道自己骨折了。

    “哪儿?”

    庞兵没有理温度州,他打算先开着警车把他带去市医院。

    黄瑜肿着脸,突然他觉得嘴里有东西。啐了口唾沫,直接吐出了几颗牙齿来。

    陈笑接过同事递过来的黄瑜的眼镜。陈笑把他也扶了起来。

    “得!我带你去市医院。前后脚到局子里来,再前后脚到医院里去。啧……”

    在拉着进警车的路上,温度州稍微安分了点,但他的语气还是很冲。他满脸红地的回头问庞兵:

    “我怎么可能骨折?”

    庞兵把温度州塞进警车,立马点火开车带他去医院。

    “安全带!”

    温度州的脑子里都是对黄瑜满满的敌意。他左手拉住安全带系上。安全带碰了他右手一下。确实没有感觉,没红没肿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庞兵要说他骨折了。不知道说的是哪只手。当然他也不知道庞兵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你当这是电视剧呢?这里是生活,而且你动作不规范。也有骨质的问题吧。你仔细摸摸你那个右手手臂。当时我都快摸到你的断面了。温夫人那里有局里的人会照顾,之后还要我们调解你的这个事情。你来这么一招不知道是在对谁好……”

    温度州仔细地摸了摸。果不其然,他还真的就骨折了。他从没想过骨折会这么的简单。

    “你不知道那个老师有什么问题,我是脾气没忍住。我的儿子肯定就是知道了点什么,不然不会被逼着跳楼的!”

    庞兵开着警车。警笛长鸣一路通畅,一脚油就顺利的开到了市医院。

    温良刚一进去,父亲和老师就被双双带走了。只剩下母亲捧着心坐在一边不知所措。

    一个女警坐到了沈河的对面,安抚着她的情绪。

    沈河气若游丝地说:“药……”

    “哪儿……哪儿……”

    女警慌乱地翻着沈河的包,拿了几个东西出来,她终于在里面找出一个药来。这才给沈河吃上。

    沈河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谢谢……”

    大狸和温良看在眼里。温良这时的黑眼被打开了,他不知道这黑眼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眼睛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他念道:

    “沈河,现43岁。热爱舞蹈,大学深造。她积极乐观面对生活,与温度州真心相爱。于36岁那年被查出患有心脏病。后病情恶化,身体实在撑不住,只有操持家事。膝下育有一子,先行离世。夫妻恩爱,相互扶持;互为救赎,相处有佳……”

    温良看到后面有点不敢置信:“沈河还有三天的光阴……”

    温良惊得两眼发直,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说不上来话。

    他颤颤巍巍地问大狸:“这……这……这……是……是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大狸心态平和,毕竟它不能把同理心用在这个地方。同理心能让它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现在的模样就好了。要是让它也伤心,那可有点不太必要了。

    大狸安慰着温良:“还想要实现母亲的愿望吗?”

    温良闻言,他有点不敢相信。他看着没什么反应的大狸,他是多么的希望这句话是一句假话。但却迟迟等不来大狸的回音。

    温良颤颤巍巍地握着拳头,他不太想在外人的眼里哭。况且也没人哭,他也就不太想哭了。可这能是他控制得了的?他的声音有点哽咽,只有假装没怎么睡醒地揉了揉眼睛。

    “啊……没睡醒……你不是说鬼不会睡觉的吗?”

    大狸顺着温良的话。

    “要不再去睡一会儿?”

    母亲时间不够了,他能替母亲实现三天的愿望,他也要去做。

    “开什么玩笑?!才睡醒,来都来的。不做点什么,说得过去吗?记得给我加油哦!”

    大狸知道温良的话前后矛盾了,它也没说什么。

    “好,我给你加油。”

    提灯闪闪,仍是跟在温良的身后。就好像它俩是一体的一样。

    温良飘了过去,他不知道怎么做。只有借着黑眼继续浏览起了沈河脑子里的其他东西。

    沈河看着口红想起了点什么。她满意的笑了笑。随后深深地睡了过去。

    “哎!来人啊,温夫人不好了。送医院啊!”

    在慌乱中温良从桌上拿了母亲的口红,他到现在不知道当时是用了什么样的语气念动了咒语。

    故事继续。

    温良双手合十把口红夹在手心里,他闭眼念道:

    “雨纷飞兮,在荒在饥。得膏膏换明月兮,比之骄阳,冥冥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