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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接下来的日子

    “你告诉我一下,就那天熊琳来看你的那次。你为什么一身脏的回来了?”

    贝贝跟在冰燕的身后,贝贝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它问题。它拿熊琳打趣冰燕,但冰燕就好像没有听出来似的冷着脸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来。两只猫用着各自身份的能力走到了位于六楼的沈河家。

    冰燕往里面一看,正巧温度州二人回家歇息着。

    “我上次爬了六楼,用离魂进入了沈河的脑子,去看了一点东西……”

    冰燕没空搭理贝贝似的,说着说着睁着白眼往屋子里仔细看了看。

    “哟!你在沈河这事上还用上离魂了?!够上心的啊!!”

    贝贝有点意外。估计是冰燕的那位事态紧急时日不多的缘故,才让冰燕如此上心的吧。它继续问冰燕:

    “你都在沈河的脑子里看见了什么?”

    冰燕隔着墙看着屋子里的二人,这沈河竟然变得更加精神了。这对它来说是意料之外,但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没看见什么,这人挺爱自己的家庭的。她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了。而我俩的出现也即意味着,一天又将结束,这沈河离死亡也就又近了一天。”

    冰燕确实没有看见什么,它并不知道沈河是如何克服对死亡的恐惧的。这估计是一个阴差最难理解的事情。因为它是完全不知道那些沈河脑子里有,其他人脑子里也有的东西是如何给她力量来面对这个特别的问题的。问题特不特别也得两说。不过,搞来搞去,搞不搞得懂的这些都不怎么重要。毕竟都要死的,就无所谓搞不搞得懂了。

    但对于一些人生为了快乐的人来说,当然能陪他们走向最后一天的情绪最好是“开心和快乐”。因为这些对于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来说那是一种庆祝——庆祝他们经历了完整的一生。但其他的情绪也未尝不可,只是追求和想法不同的原因而已。

    举个例子:有钱人定制大蛋糕,朋友围坐也是庆祝。没钱人最重要的人出席到位了,那也是庆祝。不知我讲明白了没有,就是场面上肯定不是蛋糕样式,和你的朋友要到我的聚会上来。是同一批人。这个也不是要讲究到这些个地方去的事情。而不一样的人却一定要“快乐”陪伴一起“庆祝”,就是这样的事情。

    遗憾估计是都存在的。但没有办法的是,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你就不怕这事败露了,被熊琳抓到打死吗?死于娇妻之手你是乐意还是咋的?你最好是乐意,不然我怕你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喵……”

    贝贝像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似的蹲坐在地上。它看不出什么情绪似的,挠痒似的玩弄着自己的耳朵。这夜叉的心态也是真好。那心态不好的话它还能怎样?毕竟也是这夜叉自愿加入这件事情的。希望好奇不要害死猫。因为找事情做这也算是生活的一个乐趣。

    冰燕不急不忙的拍了一下贝贝,两只鬼离了魂穿墙而入。冰燕不忘贝贝接着大有交代后事的意味,一本正经的对它说:

    “贝贝,我最好的兄弟!我怎么会害你喵?你就放心,什么大事情都不用你怎么插手。等需要打架的时候,你出一份力帮帮我就好了喵。之后我给你当牛做马,当牛马都可以喵!”

    冰燕带着贝贝往屋里去。它回应起熊琳的事情。因为这事至少能让熊琳把它弄死两回,但这些显然都不怎么重要。

    “别乱说,还不是什么娇妻呢!”

    贝贝磕了一脸,面对冰燕过分亲昵且稍带讨好的语气,它还是选择嗑起了冰燕的CP。

    “女强男弱喵。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攀高枝儿什么的?另外,你也知道的喵。这日游神熊琳多少有点怪,你也下得去手的喵?!”

    谈起喜欢来冰燕是真的害羞了,倒不是因为熊琳。而是因为自己的爱。贝贝收拾住了一脸猥琐的笑容。它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事儿跟熊琳讲讲。贝贝希望可以一个风和日丽的时候,它可以磕着瓜子看着熊琳给自己的这位傻兄弟的脑瓜开开瓢。

    贝贝飘着飘着,它想着没有一个目标。于是问冰燕,道:

    “那,你跟我讲讲我俩的计划?不至于这么一件至关重要、决定一生的大事,你心底里连一个像样的计划都拿不出来吧?”

    又是一个夜。夜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无非就是两眼一抹黑,两眼“半”抹黑的关系。一点星光,一点月光。有些夜猫子。是人,是动物都可以。比起白天稍微安静一点,稍微凉快一点而已。要说景色的话,所有的夜晚那还真的差不怎么多。

    相由心生的缘故,所以才能在循环的一天一天中——一个夜晚一个夜晚的轮替中——或是在像一根不曾断过的连续的长长的一根线一样的一生中——体会出一个不同的韵味来。

    沈河难得有精神,她这次要做大餐。当然不是要庆祝温度州骨折了。做这些而是为了让自己和温度周可以好好散散心。她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可这个对她来说不怎么重要。她因为温良的阳气的关系,暂时看不见那些糟心的玩意儿了。

    冰燕看着沈河,贝贝跟在冰燕的后面。两鬼像飘在水里似的一上一下地在空中浮动着。

    冰燕对贝贝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倒还真的有一个计划。你去找温度州,我去找沈河。尽量不要做出什么不是大事的大事来。就搞点事,然后我趁着那个白无常分神查看父母的异常的时候,趁乱拿走他的阳气。”

    贝贝没有质疑冰燕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毕竟它自己也是找来帮忙的人说不上什么话来。这冰燕也是这样的一只猫,怕是说了也没什么大用。它也只好乐天派似的双手抱头,听无聊的戏一样的不做掩饰地打出了一个哈欠来。

    “喵……那我就去附身温度州,我让他撞桌角或者摔地上一下,你看这个还可以喵?”

    沈河继续在厨房里快乐的忙里忙外。

    冰燕眼皮一抬,它看着和寻常一样懒懒散散的贝贝满眼感动。

    “可以可以,可以的喵!好兄弟!一辈子!我要是一个女的,我就天天去找抓猫队去。我让那些人来逮你……”

    “恩将仇报是吧?这前后文有关系吗,乱说!别贫了,等我废了你再说这些吧。还有,你想报复我也要那些人抓得住我吧喵?!快办你的事去喵!”

    贝贝说完便一脚把冰燕蹬到了沈河的身上,转身飘着去找温度州。

    冰燕在沈河的身上探出头来,对着贝贝竖起了大拇指。

    “好兄弟!”

    “嘁……”

    贝贝轻轻地嘘了一声,头也没回的去找温度州。它离开了冰燕,就好像晚上习惯性的离家(垃圾桶)去打精怪,早上再习惯性的回来一样。它估计这次的情况会稍有不同,但也没有在它的心里激起什么太大的心里波动。

    贝贝的心此刻就像一块略带波纹的湖泊。但总的说来还是平静得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