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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核心问题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即使是在农村温度州也没怎么好过。这里剩下的亲人也许还会在这几天离他而去。他所想象不到的是,沈河明明身体都恢复成那么一个样子了还会死得那么突然。

    他拿不准生活,就像他一直找不到自己首先要面对的核心问题一样。

    温度州习惯于给自己找一个什么都能解释的问题。他想仅靠这个就把自己给拉出漩涡,但这又怎么可能?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了。温度州想振作,但悲伤缠上了他。这个可怜的家伙也就只能这样了。

    “州儿……”

    老母亲又来叫他了,她很担心自己儿子的状态。自孙儿温良拉回来到现在的几个小时里,温度州都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的站在这里。老俩口也想站在这里看看孙儿,但自己的儿子又不能不管。他们也就只好暂时打住了哀伤的情绪,毕竟一个家里是需要主心骨的。

    什么情绪都要有,就像一个又一个花样繁多的店铺。如果少了任何的一个,或者只剩下任何一个的话。那不该是一招鲜的事情。那是少了滋味的事情了。这可是一个大事情。

    温度州一时没有听见母亲对自己温柔的呼喊。老父亲走了过来,他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老太婆的肩膀。他向着温度州踱步过去。忍着悲痛努力站定了,老父亲对着温度州轻柔的说起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温度州,咱温家的人就要胆子大,要顶天立地……”

    温度州听见这话,苦笑连连。

    “对啊,爸爸……你就是这样教育我的。可我就是难受啊……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的儿子,我的老婆……”

    温度州还是提起了沈河。老父亲心里的想法得到了印证,他也忍不住的落下眼泪来。老父亲问老大不小的儿子要了一支烟抽。

    “你有烟吧……”

    “有……”

    老父亲把温度州拉到了堂屋的桌子处,跟着老母亲三人坐了下来。

    “儿……没什么事的啊……”

    这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事呢?说这话的老母亲已经泪眼婆娑了起来。借着温度州被拉出来,自己也不好做工作的功夫。她去跑了出去,盯着孙儿看了又看。她也知道沈河的事情了。她的心里立马涌出了一阵寒凉。

    温度州想去拦着母亲,但他被父亲拦了下来。

    “欸!你让你妈去稍微休息一下,这中午买回来的鸡你也没怎么动的。现在你还把手给搞断了……”

    老父亲抽不来烟卷,只不过觉得这是不入流的东西。且听说也是烟丝做的,还加税严重得很。不过一口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给的作用,他也开始头皮发麻了起来。

    谈起了自己的断手,温度州坐了下来。他还是让母亲去一个人静静好了。

    “那个叫黄瑜的杂碎,我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

    老父亲终于想起了之前在电视里看见的一个新闻,他打算跟儿子聊一聊好来消遣一下儿子心中的悲伤。

    “你知道吗?那个大骗子审合仁因为脑梗直接死在了街上。还有就是那个余烈你知道吗?就是那个A市最大的灿烈集团的实际掌权人。他最近也不知道脑子里发什么神经,竟然决定注销公司,并把全部所得捐给A市的慈善机构。这可是电视里的大事,你看见了吗?”

    温度州在医院和旅途大巴的电视上看过直访和回放,这几天电视里都是这些事情。只不过这道上有名的骗子审合仁,和实际大公司老板但一天都见不到人的余烈。这俩竟然还上了新闻。

    不过好在电视里不报他儿子的事情了,不然还得更闹心。

    “不太清楚……”

    温度州跟老父亲在夜色合围的屋子里,点燃了一盏电灯。电灯的光亮立马在看不见边际的黑暗中隔出来了一个温暖的屋子来。

    你若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尝试去融入黑暗。说得再简单一点,你一闭眼就是黑暗。可因为光亮的缘故,因为温暖的缘故,因为向阳的缘故。所有相爱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这才是一个家庭。

    无论他们之前是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事情。家里都有你所需要的东西。

    那不是简单的几面墙壁的集合,那是人与人的心。而且就说房子的话,那也是一个话题。那得是一个有人在的地方,那得是一个时刻都有光亮和温暖的地方才行。

    即时这个家它是各种定义上的破烂。那也是风来,雨来,国王不能来的地方。它就是这么神圣和高估。这就是神奇。

    温度州不知道做什么,他开始有够没够的跟老父亲抽着烟说着之前的种种遭遇和委屈。他被打击得多少有点失控,但他就像是被什么给控制了似的就是没有提起“审合仁给的符纸”的事情。

    有些事就是能忘,有些时候又能想起。有一种说法是纵欲过度导致的健忘,又有说法是记忆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人生或许就是很多奇妙感受综合调配下的合集。不知道你是否也有这种体会。

    一段时间我伤心,一段时间我亢奋。之后我进入谷底,然后我从云霄飞车一样的心情上摔了下来。但我还是无法选择的继续着这个无法终止的旅行。

    温度州变成了那之前在父亲背上嬉笑的孩童,他想去了之前读书的时光。想起了温良第一声叫的是“妈妈”,想起了结婚时誓言之吻亲上去的那个沈河非常烫的额头。当然亲错了,很尴尬啊。那原来的流程是要接吻的……

    哎……只剩回忆了。人生道路漫漫,只剩回忆了……

    不知道是否可以当得起一个“令人唏嘘”一词。我并不想滥用这些词语,也不太想轻易定下一个人的一生。

    我恨小说家们无底线的乱写,也看惯了那些家伙们自以为是的发言。我是愤青,我也是一个活着的高尚的人。

    人人都是这样,但人人几乎说不出来。觉得不理解呢,但那只是一个调节。觉得理解呢,但多少有有点魔幻……

    不想归类了,人生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很难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