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分手
“什么？浅月的眼角膜是夜天捐献的？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浅月父母一脸难以置信。
李世明轻蔑看了浅月和她父母一眼“都是你们一家人做的好事，你们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人！”
说完，李世民拉着夕夏急忙走进了医院。
皱文静看着颤抖流泪的浅月说道“他在家里，你要不要去当面问个清楚？”
浅月一家三人上了出租车。
皱文静重重吸了一口气。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是爱的误解还是流年的作祟？
四合院门口，还没下出租车的浅月隔着车窗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夜天。
纱布缠着双眼，夕月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他。
车没停稳，浅月下车摔了一跤，顾不上膝盖传来的疼痛继续站起跑向夜天。
夕月缓缓转头。
就是她，就是他们一家人的逼迫压力，夜天才会选择捐献眼角膜。浅月，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为什么你可以得到她，我却只能当个备胎？为什么他可以为你放下一切，却不愿为我付出一丝真心？
我承认我确实背着你和他发生关系，但是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是他禁不住诱惑出的轨。
他把眼角膜给了你，成全了你，那么，他以后的生活就由你来照顾。我没有理由替你做牛做马。
浅月和她父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夜天左耳动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放进上衣兜里。
浅月轻轻捧起夜天的脸颊，颤抖的手触摸着夜天的双眼。
夜天能清晰感受到浅月手指传来的颤抖。就像灯泡爆炸，浅月双眼流血那一刻，夜天的心情一样。
这是一种绝望的低谷。迷茫。恐惧。
“夜天，你怎么回事？谁让你做的那么愚蠢的决定？”浅月父亲愤怒说道。
“是你把眼角膜捐献给了我对吗？”
夜天干枯的嘴唇动力了动“对！”
“你恢复了光明！你可以看见一切。你找回了以前的自己。你不用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你可以去探索你所好奇的世界了”
“你可以去上学，经历更美好的人生。替我经历奶奶对我的希望寄托”
泪流不止，难以接受平静的内心。怎么会这样？我宁愿一辈子找不到供体，我也不愿你把眼角膜捐献给我。我宁愿你一辈子守护着我，照顾我……
我早该想到眼角膜是你捐献的。我早该想到的。对不起……
夜天颤抖的手触抚摸着浅月的脸，替浅月擦去泪水。“浅月，你知道吗？以前我们还是四角恋关系的时候，夕月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她可以为了我牺牲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那时候的我不以为然。直到夕月放弃自己的理想出去打工，我才慢慢理解，慢慢体会。我想我懂了什么爱。”
浅月一直摇头看着夜天，双手不时擦去划过夜天脸颊的泪水。失去眼角膜的他的泪水似乎少了一丝热度。
夕月擦了擦眼角，看着浅月说道“你失明的时候，她是怎么照顾你的。现在你全数那样做就好了”
说完，夕月缓缓转身。刚要迈出的脚步缓缓定格。萧晓一动不动靠在院门看着。手中夹着的烟只剩下烟头，呆滞的眼神。整个人像被定格了一般。
夕月拉了一把萧晓，没拉动，反而被萧晓大力甩开。夕月嘴角闪过一抹轻蔑的笑容。直奔医院。
“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浅月，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已经这样了，木已成舟。但你不一样，你已经恢复了视力，九月份你就可以回学校上学，参加高考，体验大学生活，经历不一样的人生。”
浅月哽咽说道。“不！我不去上学，我要照顾你。我爸妈已经在准备婚事了，过几天我们就结婚，我陪你一起等供体。我妈说的对，学习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们不差钱，我们能过得比别人更好。”
“对，孩子，过几天你们就结婚，让浅月照顾你。你们一定会比别人过得更好，我保证！”浅月母亲一脸心酸从包里掏出一张金卡塞到夜天手上。
萧晓一动不动靠站在院门上。时间过得很慢，才只是寒假而已，今天也才初三。春节的喜气也没有消散。离新学期开学也还有二十几天。只是为什么会感觉过了许久一样？发生的这么多事不是应该用几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发生完成的吗？
人性到底是怎样的？他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原本以为阻止他们结婚就是对他最大的挽救。可没想到，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做出了选择。他的选择是那么脆弱，自残，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所有人都抛开浅月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可唯独他依旧为她考虑着。
爱有很多种方式，再不济他可以选择跟她结婚，照顾她一辈子。为什么他偏偏选择替她的人生？
夜天摇头沉重说道“浅月，你现在有更好的人生，你的人生不应该浪费在我身上，你就当我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我们分手吧”
“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是吗？我们一家人在你眼里算什么？”浅月父亲愤怒说道。
浅月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等你哪天找到供体恢复光明了，我们一起探索新的人生。”
夜天突然甩开了浅月的手，推开浅月，声音提高几分说道“我们已经不合适了。我说分手，以后你和你父母不要再来这个家，这个家不欢迎你们。”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离开你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死心吗？”
“自从我爱上你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让我离开，我就选择死！”
浅月跪在夜天面前，握紧夜天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可伶的祈求。
夜天从兜里拿出一个U盘“我把眼角膜换给你是有条件的。第一，是我对你的愧疚。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意夕月的房间吗？我现在告诉你”
“夕月出去打工的前一晚，我和夕月发生了关系，没有谁强迫谁，都是我们内心深处的渴望需求。那一晚之后我发现我原来是如此的爱夕月。我不能没有她。”
夜天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从一开始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个错误的选择。我爱的是夕月，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不，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我出了轨，而且我出轨的对象是我内心深处最爱的人。夕月回来后，我们还好几次发生了关系，只是你失明不知道而已。这个U盘有我和夕月发生关系的全过程，很清晰，包括我们的对话也很清晰。”
“我爱夕月，比你还爱她，我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我想和夕月在一起。出于愧疚，出于对你的补偿，我把眼角膜给了你，算是分手礼物吧。”
“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和夕月，也希望你能找到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浅月父母一脸难以置信。
李世明轻蔑看了浅月和她父母一眼“都是你们一家人做的好事，你们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人！”
说完，李世民拉着夕夏急忙走进了医院。
皱文静看着颤抖流泪的浅月说道“他在家里，你要不要去当面问个清楚？”
浅月一家三人上了出租车。
皱文静重重吸了一口气。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是爱的误解还是流年的作祟？
四合院门口，还没下出租车的浅月隔着车窗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夜天。
纱布缠着双眼，夕月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他。
车没停稳，浅月下车摔了一跤，顾不上膝盖传来的疼痛继续站起跑向夜天。
夕月缓缓转头。
就是她，就是他们一家人的逼迫压力，夜天才会选择捐献眼角膜。浅月，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为什么你可以得到她，我却只能当个备胎？为什么他可以为你放下一切，却不愿为我付出一丝真心？
我承认我确实背着你和他发生关系，但是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是他禁不住诱惑出的轨。
他把眼角膜给了你，成全了你，那么，他以后的生活就由你来照顾。我没有理由替你做牛做马。
浅月和她父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夜天左耳动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放进上衣兜里。
浅月轻轻捧起夜天的脸颊，颤抖的手触摸着夜天的双眼。
夜天能清晰感受到浅月手指传来的颤抖。就像灯泡爆炸，浅月双眼流血那一刻，夜天的心情一样。
这是一种绝望的低谷。迷茫。恐惧。
“夜天，你怎么回事？谁让你做的那么愚蠢的决定？”浅月父亲愤怒说道。
“是你把眼角膜捐献给了我对吗？”
夜天干枯的嘴唇动力了动“对！”
“你恢复了光明！你可以看见一切。你找回了以前的自己。你不用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你可以去探索你所好奇的世界了”
“你可以去上学，经历更美好的人生。替我经历奶奶对我的希望寄托”
泪流不止，难以接受平静的内心。怎么会这样？我宁愿一辈子找不到供体，我也不愿你把眼角膜捐献给我。我宁愿你一辈子守护着我，照顾我……
我早该想到眼角膜是你捐献的。我早该想到的。对不起……
夜天颤抖的手触抚摸着浅月的脸，替浅月擦去泪水。“浅月，你知道吗？以前我们还是四角恋关系的时候，夕月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她可以为了我牺牲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那时候的我不以为然。直到夕月放弃自己的理想出去打工，我才慢慢理解，慢慢体会。我想我懂了什么爱。”
浅月一直摇头看着夜天，双手不时擦去划过夜天脸颊的泪水。失去眼角膜的他的泪水似乎少了一丝热度。
夕月擦了擦眼角，看着浅月说道“你失明的时候，她是怎么照顾你的。现在你全数那样做就好了”
说完，夕月缓缓转身。刚要迈出的脚步缓缓定格。萧晓一动不动靠在院门看着。手中夹着的烟只剩下烟头，呆滞的眼神。整个人像被定格了一般。
夕月拉了一把萧晓，没拉动，反而被萧晓大力甩开。夕月嘴角闪过一抹轻蔑的笑容。直奔医院。
“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浅月，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已经这样了，木已成舟。但你不一样，你已经恢复了视力，九月份你就可以回学校上学，参加高考，体验大学生活，经历不一样的人生。”
浅月哽咽说道。“不！我不去上学，我要照顾你。我爸妈已经在准备婚事了，过几天我们就结婚，我陪你一起等供体。我妈说的对，学习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们不差钱，我们能过得比别人更好。”
“对，孩子，过几天你们就结婚，让浅月照顾你。你们一定会比别人过得更好，我保证！”浅月母亲一脸心酸从包里掏出一张金卡塞到夜天手上。
萧晓一动不动靠站在院门上。时间过得很慢，才只是寒假而已，今天也才初三。春节的喜气也没有消散。离新学期开学也还有二十几天。只是为什么会感觉过了许久一样？发生的这么多事不是应该用几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发生完成的吗？
人性到底是怎样的？他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原本以为阻止他们结婚就是对他最大的挽救。可没想到，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做出了选择。他的选择是那么脆弱，自残，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所有人都抛开浅月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可唯独他依旧为她考虑着。
爱有很多种方式，再不济他可以选择跟她结婚，照顾她一辈子。为什么他偏偏选择替她的人生？
夜天摇头沉重说道“浅月，你现在有更好的人生，你的人生不应该浪费在我身上，你就当我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我们分手吧”
“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是吗？我们一家人在你眼里算什么？”浅月父亲愤怒说道。
浅月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等你哪天找到供体恢复光明了，我们一起探索新的人生。”
夜天突然甩开了浅月的手，推开浅月，声音提高几分说道“我们已经不合适了。我说分手，以后你和你父母不要再来这个家，这个家不欢迎你们。”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离开你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死心吗？”
“自从我爱上你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让我离开，我就选择死！”
浅月跪在夜天面前，握紧夜天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可伶的祈求。
夜天从兜里拿出一个U盘“我把眼角膜换给你是有条件的。第一，是我对你的愧疚。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意夕月的房间吗？我现在告诉你”
“夕月出去打工的前一晚，我和夕月发生了关系，没有谁强迫谁，都是我们内心深处的渴望需求。那一晚之后我发现我原来是如此的爱夕月。我不能没有她。”
夜天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从一开始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个错误的选择。我爱的是夕月，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不，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我出了轨，而且我出轨的对象是我内心深处最爱的人。夕月回来后，我们还好几次发生了关系，只是你失明不知道而已。这个U盘有我和夕月发生关系的全过程，很清晰，包括我们的对话也很清晰。”
“我爱夕月，比你还爱她，我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我想和夕月在一起。出于愧疚，出于对你的补偿，我把眼角膜给了你，算是分手礼物吧。”
“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和夕月，也希望你能找到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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