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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戏子

    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李大娘家,进门就看见狗子坐在堂屋,端端正正的写着字,李大娘看了一脸笑意,转头对我说道:“安子,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开饭啦”

    吃完饭,我帮忙收拾好,告别李大娘就要走,李大娘忙追上来说道:“安子,晚上回来吃饭哈,我做你爱吃的炸菇”

    下午是准备去钱然然家的,事不知道何时才完,于是我摆手跟李大娘说道:“大娘,我下午要去钱然然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别等我”

    李大娘听后,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脸色凝重的看了看四周,关好房门,才悄声对我说道:“你可别去她家,她家现在邪门的很,这大半夜的…”

    我看李大娘似乎知情,便问道:“大娘,他们家发生什么了?”

    李大娘听我发问,脸色愈发难看,片刻,才开口说道:“那日你强子叔半夜从城里做工回来,路过钱家,竟然听到一个女人唱戏的声音,你强子叔还当是钱龚学的媳妇在唱呢,扒着篱笆好奇的往里瞧,谁知,透过窗户,看到的却是那钱龚学翘着个手指咿咿的唱着,这时候,恰巧一阵风吹散了乌云,月光清明了些,你强子叔还抬头看了看月亮,啧,低头的时候,那钱龚学竟已经站在了你强子叔面前,你强子叔吓得一哆嗦,然后就听钱龚学说:“你是何人,为何半夜偷看于我?”,这声音啊,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说完拉开篱笆就要出去,你强子叔赶忙回了一句:“路过,路过”,便落荒而逃,这几日,大家都说钱龚学怕是鬼上身,离他家可是越远越好,安子,你现在可别去凑热闹啊…”

    “大娘,我这趟回来就是为了钱家之事,钱然然拜托我,我总要去看看,你也知道的,我爷爷是风水先生,这么多年,我也学了不少”,我安抚着李大娘,李大娘还想再劝,见我执意,也只好作罢,叹声说道:“那你可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饭菜我给你留着”

    我见李大娘苦口婆心的模样,心里感动,笑道:“知道了,大娘”,说完我便出了房门,向钱家走去

    到了地方,钱家大门紧闭,我正要上前叩门,就见钱然然端着一盆水开门出来,见是我,忙迎了上来:“林安,你可来了,我爹他…”

    “你别急,我先看看”,我捏印拍了拍钱然然肩头,钱然然的脸色顿时好了些,随着我观察

    人有四火,分别居于左右肩,头顶,心脏,火势黯淡,便易招邪崇,所以,夜行小路,听声于后,切记,万不可回头,回头火灭,恐邪崇侵体

    聚火印,显而易见,可聚火,点火,捏印一拍,钱然然脸色果然不再黯淡

    我问了钱然然她爹钱龚学此刻在何地,钱然然一指靠里紧闭的房门

    我点头上前,还未走近,就感觉一丝凉意,钱然然示意我轻声:“我爹正在睡觉,昨晚闹了一宿”

    我低声应了,脚步更轻,打开房门,伴随着房门吱呀一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霎时,如立冰天雪地之境,我转头疑惑看向钱然然,钱然然此时正望着床上之人,对这凉意倒没有惊讶之色,我心里诧异,轻拍了钱然然,示意她出门再说

    钱然然对我的动作有些不解,却还是跟我出来了,待房门关好后,我定了定神,口念清体静心咒,身体开始回暖,这才有心力询问刚才的事

    “这房内如此寒凉,钱叔怎么还住里面?这凉气有几日了?”

    “就那日在县城遇到你后,我回来夜里来看我爹,就感觉有些凉了,算着日子,大概是五六日了,刚开始我以为是夜深露重,就没当回事,第二日白天进了门就觉得阴冷,后来一日比一日冷,我和娘才觉得不对,也想过把我爹挪到隔壁房去睡,可是每日夜里,我爹都会回这个房里来,我也试过把房门锁了,第二日起来,我爹依旧睡在这房里,我和娘都不知道爹是怎么打开锁的,锁头都还好好的挂在上面,把我爹绑住,我也试过了,没用,三番五次,我和娘也没法子了,只好给我爹多搬几床被子,便由着他去了”钱然然皱起眉头解释完,话里是充满了无奈

    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嗯,我再去看看”

    说完,我上前打开房门,那刺骨的寒凉顿时蜂拥而上,此刻我早有准备,开门后就念起了清体静心咒,身体倒是没有再受到什么过大的影响

    刚进入房内,抬眼一看,正对的是贴满油纸的窗户,此刻,房内昏暗,勉强看见一人躺在床上,钱然然受冻,站在门口,瑟缩的向我小声解释:“爹说光太刺眼,照得他不舒服,就把窗户全给包了起来”

    我心下了然,转头朝床上看去,床上模模糊糊躺着一个人影,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

    门外钱然然的娘张氏也来了,正紧张的看着我,见此,我走了出去,关好房门,又是吱呀一声

    我让她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和之前钱然然说的的并无差别,只一点,钱龚学回来曾跟张氏嘟囔过一句:“村东头什么时候搭的戏台子,这曲青花叹唱得还不错,我还给了她一钱银子”

    张氏嘴里说着钱龚学败家,心里却生疑:“白日才去东头和孙家媳妇聊过纳鞋底花样,没见过什么戏台子啊”又想着可能自己没注意,两人便解衣睡了,此事也没放在心上

    现下正是民初,银元流通,私下人家也用银子换取东西

    我听后,思索片刻,这房内寒冷反常,是为阴气,阴气森森,是鬼无疑,至于,是什么鬼?联想起钱龚学半夜唱戏的举动,我对她母女二人说道:“钱叔可能是看了鬼戏,被那戏子跟了回来”

    母女二人听后惊惧万分,张氏拉着我的手,语气焦急道:“林安,那可怎么办?我们全家可都靠着你钱叔呀…”

    “林安,我爹他…”

    我抬手示意,待母女二人安静下来后,才问道:“白天钱叔都这样吗?这几日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