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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

    手术前前后后经历了八小时,从早上十点到现在,三人却是毫不知累觉,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和姿态,一动不动的盯着同一个位置看。

    “咚……”门终于开了,四五个专家医生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格外疲惫。

    “知道你们要问什么,还在昏迷中,能醒过来就皆大欢喜,但是……还是都做好心理准备吧!”

    “会有好运的。”跟着靳严来的国外脑科专家用着不太熟练的中国话说着。

    后面的则是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神告诉三位要相信安乐,醒过来的几率是很大的,不过万物都具有两面性,有正的一面必定会有负的一面。

    三人心里各怀心事,心怡很担心自己的爸爸会被那个讨厌的女人牵连,靳严是心里担心安乐全都想了起来会做怎样的选择,只有王见,很是平淡,说了谢谢之后继续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机和电脑。

    不一会儿,安乐被三名护士推出里手术室,入住到了豪华病房里。

    氧气罩还在他漂亮但少了几分血色的脸上罩着,头发只留下了旁边得一些散下来,其余得就被包成了厚厚的白纱布。

    靳严看身旁两位都没有要先走得意思,眼看天色已经越来越晚,只得开口,“心怡,你是女孩子,先回去吧!如果想来明天再过来。”

    心怡虽然心疼安乐,但是想着自己还要回家试探一下爸爸的想法,也就不再推迟,道了声谢之后,就回去了。

    一旁的靳严和王见一人坐在一边的床边,没人说话,靳严一动不动的看着安乐,脸上的神情恍惚,一会儿紧皱着眉头,一会儿又看看王见摇摇头,一部大戏都在他脸上呈现了。

    只见王见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头安稳的说道,“别担心,现在担心也没用啊。”

    “那也不能像你一样毫不在乎吧?”眼睛一斜有些看不懂王见,他不相信他是不在乎的。

    “在乎不是在这上面的,而是实际的意义,不要太过感性,一点都不像你。”王见在资料里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

    靳严有那么一晃神,大概也能知道当时为什么安乐能够喜欢上这个男人,一副淡然的样子。

    处事不惊应该就是形容王见这个男人最好的语词。

    “你回去吧,我明天不用工作。”王见突然把电脑一盖,手里的资料边收拾边说道。

    “我能扛得住。”靳严不想在这种地方还不如王见,会严重的打击到自己的积极性。

    王见笑了笑,然后像一个老师悉心的教导一般,“我都说了,在乎不体现在这里。”

    然后从他身边拿着靳严的公文包,递给了他,“快回去吧,有什么问题我会给你说的,人要听劝。”

    “嗯。”没有多余的话,王见似乎有一种魔力似的,总能让人信服他的话,如果说听到最不理智的事,那应该就是从靳乐口中得知第一次见到安乐的时候的失态了。

    出医院的时候开车的时候也都在想其实一开始拥有过就已经很不错了,有那么一刻觉得王见是一个比自己还要优秀的。

    调查的时候发现他现在所拥有的都是自己拼出来的,安乐失踪以后就和家里断了一切的往来,利用自己以前的人脉关系,创造了现在的公司,而自己呢……继承家里的所有,虽然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还不及他的勇气和魄力。

    在自己已经开始满足的时候出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有些嫉妒的,不可否认,他有些自愧不如。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胃里空空的却没有一丁点想要进食的感觉,一根接一根的抽了好几支雪茄,才感到那紧绷的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缓解。

    他被这种氛围压迫的喘不上气,他害怕失去她,也害怕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带走,他看不得这些。

    越想心里越是烦闷,索性走到酒柜前拿出那最烈的两瓶酒,修长的手打开冰箱的门,拿出来冰块,打领带的脖子让人勒的喘不上气,用手狠狠的扯了扯。

    灯一进门就来了门口的灯,整个屋子都变得昏暗,他不在乎,安乐不在的屋子都是黑暗的,开不开灯已经无所谓了。

    昏暗的灯光,落地窗外的景色此刻却显得格外得孤独,孤独得好像只剩下自己一样,打开酒一杯倒了大半杯,就着冰块一口喝进嘴里。

    浓烈的酒充斥着喉咙带来了刺激感,一杯接一杯的把自己喝着,嘴里喃喃的道,“是不是喝多了,你就能醒来劝我少喝点?”

    脑海里想着当初在美国的时候,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自己也是经常这样趁着靳乐和安乐睡着了偷偷的喝闷酒。

    也经常遇到安乐睡的半迷糊的状态来劝自己少喝点,还会细心的给自己泡一杯蜂蜜水,或者就是坐在自己的身旁,听着自己听不懂的事物,眼睛半眯着,迷迷糊糊的点着头。

    当然,有时候困的不行也不愿意丢下自己,然后摇摇晃晃的在自己肩上躺着睡着了,有时候也不知是真睡着还是只是为了阻止自己喝酒,反正每次靠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得停下手里的酒杯然后把她抱到床上睡。

    眼睛也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怎么滴,总是那么的湿润。

    脑袋有些晕了就直直的靠在了沙发上。

    靳乐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王见一个人坐在安乐的床边,手放到了安乐的手上,嘴里说着些什么,自己没有听清,看到自家哥哥不在的时候也不想单独相处,直直到了靳严家。

    “叮咚……叮咚……”手还在不停的按着门铃,但是既没有人开门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

    “靳严……靳严……你在家吗?”喊了大概十多分钟确定还是没有声音了才从兜里拿出他家的钥匙。

    还是当初安乐喜欢睡懒觉不想起床开门给自己的备用钥匙,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下用上。

    一打开门,一股子的酒味扑鼻而来,看见地上没有摆放好的鞋子,就能知道靳严今天的心情是有多糟糕了。

    平时一丝不苟的他今天显得格外放纵,看见桌子上的一片狼藉,两瓶烈酒剩下不到半瓶,“天呐,你是喝了多少?”

    沙发上的人不再说话,只是自言自语道,“你……你醒了?你终于来劝我不要喝酒了吗?”

    靳乐无奈的看着哥哥,心里暗想,既然喜欢人家也不说主动出击,也难怪别人不喜欢你了。

    唉,收拾屋子吧。

    当然……顺带把他也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