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渔村

    苏州城西二十里，渔家傲村，本该是一片祥和景象的小渔村，此时却死一般的寂静。村口忽然出现了八个身着黑衣，胸口绣鹰的年轻人，带头的十六七的模样，英气逼人，胸口金色的雄鹰栩栩如生，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刺目的光，来者正是锦衣门督监司百户墨凌云及手下小旗们。“全部散开，挨家挨户的找，每一寸地板都不要放过，定方，你跟我去张寡妇家看看，听说张寡妇家入赘的那个瘸子的尸体没找到，咱们去瞧瞧，其他人搜查完毕来张寡妇家集合。”墨凌云分派完任务，就带着苏定方直奔张寡妇家。

    张寡妇家，两间茅草屋，茅草屋顶上有被火灼烧的痕迹，其实火烧的痕迹很多家都有，但是张寡妇家的痕迹最明显，而且有灼烧痕迹的房屋主要围绕在张寡妇家周围。墨凌云带着苏定方进了院子，凝视着屋顶和四周墙壁被烧的乌黑的地方，忽然他眯起眼睛，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纵深一跃跳上房顶，蹲下来仔细摩挲的被烧过的地方，又跳下来仔细观察着墙壁。“老大，有什么发现？”苏定方在一旁问道。“定方，你怎么看？”“老大，我感觉这些灼烧痕迹十分蹊跷，东一块西一块，并不连贯，而且痕迹中心都没有被烧成灰，不像是被火点着的，因为没人会这么点火。正常人想要防火，墙根上一把火就把茅草屋点着了。”苏定方若有所思的回答。“没错，我也正是怀疑这点，你仔细观察这些灼烧痕迹，不像是火把造成的，更像是一种武功造成的？”墨凌云盯着墙壁上的灼痕回到。“武功？什么武功能看起来和火烧过一样？”苏定方好奇的问。“五十年前，中原突然出现了一位武功高强的老者，传闻是西域而来，一身至刚至阳的真气配合刚猛的掌法，很快创下了偌大名头，但是十年后就突然销声匿迹。他的内功叫炎阳功法，掌法叫炎阳掌，据说可以做到纯阳真气外放，掌力所中之处仿佛被火烧过一般。”墨凌云说道。“你说的是炎阳老人？名头我听过，不过听说此人只在北方活动，连续挑战了少林，武当，丐帮三大门派，虽未取胜，但也和当时三大派的掌门战至难分难解，确实厉害。但是他的武功路数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听人说起过，老大你怎么这么清楚。”苏定方说。“早就让你多读书，我锦衣门脱胎于朝廷锦衣卫之中，门内关于江湖轶事的卷宗档案无数，天下武林的秘密，我派记载了十之七八。我没事最爱去咱们督监司的案牍室去翻看，一般就当故事来看，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墨凌云边眯着眼睛看向四周的房屋边回答到。“老大，照你这么说是这个残阳老人干的？按传说他出道就五十多岁了，如今得一百多岁了吧？不能是他吧？”苏定方更加好奇了。“他不可能，但是他徒弟可能。他最后一次挑战丐帮，被当时新任的丐帮掌门柯降龙以降龙十八掌掌力硬刚击败，顿觉心灰意冷，他觉得六十岁的人生，四十多年的修炼，没打过当时还不到25岁的柯降龙，实在很挫败。心灰意冷之下，便离开京城，向北而去。在路上，他收留了一个小乞丐，这个小乞丐就是他徒弟，正是这个徒弟，在二十年前突然崛起，又突然坠落。”墨凌云继续说。“二十年前，你说的莫非是名动一时的火霹雳邓刚？”苏定方像是想起了什么，惊讶的问道。“正是此人，他当时因得罪盐帮，被盐帮召集八卦门叶孤，玉真观吴有道还有东海海鲨帮围攻，最后听说兵败身死，但是今天看来，可能未必和传言一样，这邓刚可能没死。”

    此时，散出去的小旗们都已归位，一番调查但并未有任何有价值的收获。众人聚拢在张寡妇家院内，听完墨凌云的讲解，顿觉精神一振，但仔细一想，消失二十年的人忽然出现，杀完人后又离奇消失，这人该怎么找？而且最大的疑惑就是，这个邓刚是怎么逃离的，当时渔家傲里杀生震天，鸡犬不宁，村口都是围观的邻村村民，直到喊杀声停止，捕快赶来进入村子，也没见到有任何人从里面出来，这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一般，除非他跳湖逃跑，但是当时夜色已黑，水面漆黑如墨，而且村边的湖水都被渔网包围，想要游泳逃走并非易事。众人商议一阵，并无头绪，墨凌云站起来说道：“二十年前邓刚之死就和盐帮，玉真观，八卦门，海鲨帮有关，此事前一天，玉真观吴有道八卦门叶孤还出现在苏州城，这绝非巧合。咱们先去会会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