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有一个很久的传说
饭桌上，陈二爷家的二小姐陈玉凤对今天饭菜的突然缩减意见很大，因为少了她最喜欢的粉蒸排骨。
三少爷陈玉昆也是迟疑了几次，才勉强动了动筷子又放下了。
伺候在一旁的丫鬟翠霞朝三少爷使了个眼色，然后朝马莲花怒了一下嘴，陈玉昆立马会意。他一看母亲面色不好，赶紧低下头去，逼迫自己吃了些东西。
马莲花看着打哑谜的几人，心有不忍，还是吩咐下人把二小姐爱吃的粉蒸排骨，三少爷爱吃的清蒸鲈鱼都端了上来。
陈仲绅本想开口说自己喜欢的红烧狮子头也可以上来，被马莲花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陈仲绅只得悻悻地使劲夹了几口素菜，勉强自己咽了下去。
这顿饭吃的很艰难，以往的轻松，被现在的压抑完全代替了。
陈玉凤和陈玉昆被父母忽然的沉闷弄得心情郁闷起来。两个人也不敢开口问什么，只是觉得父母这段时间不对劲。
以前父母不会阻止两人和三叔家走动，可自从三叔离世后却严令两人不要和陈流苏母子来往。父母不知道怎么变了，变得莫名的可怕起来了。
虽然有了爱吃的菜，几人还是艰难的吃完了晚饭，时间来到了月上柳梢之时。
两位小辈打算向双亲道一声晚安离去，可这时一朵乌云偏偏遮住了月亮，又没来由的平地起了一声炸雷。
陈玉凤吓了一跳，赶紧站到了母亲身边，陈玉昆心里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四人连同几名仆人快步走出大堂，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时乌云却散去了，月亮又露出了头。
无风！无雨！平地起旱雷。
兆头不好！陈仲绅心底没来由的起了这样的念头。
几人又回到大堂上，围着桌子坐下，马莲花吩咐下人又多点了几盏油灯，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父亲，母亲，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玉昆犹豫再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胡说什么。只不过打个雷而已。”
马莲花脸色不好看起来，制止了儿子说下去。
“不，母亲，打雷的时候，我回过头去，好像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乌云里面。它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下面。”
陈玉昆心里好像有种力量在强迫他说出他的想法似的，根本没有在乎母亲眼神多么可怕。
“乌云里能有什么东西？”陈仲绅心提到嗓子眼里了，还是问了出来。
“好像是蟒蛇，头上长着角的蟒蛇。它在云里游来游去。”
陈玉昆好像在呓语，好像在梦游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不停比划着。
“不，那不是蟒蛇，那是龙。”
神情有些恍惚的陈仲绅无力的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肩头，陈玉昆这才醒了过来。
“龙？不可能，那可是消失了几十万年的神明。”马莲花也惊叫出来。
“龙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陈玉凤对此一无所知，满脸的好奇。
“那是传说中的神明。”陈仲绅不敢高声言说，只能低声细语的娓娓道来。
“传说中，我们所生活的这座大荒神洲，几十万年前，人族是不存在的。几十万年前，那是万灵共存的时代，也是龙族统治的时代。
那个时代，有龙族，凤族，有麒麟族，有虎族，有狼族，蛇族等等，就是没有人族。”
“几十万年前？好遥远的年代。”陈玉凤睁大了眼睛，等着父亲继续说下去。
“最初之时，天地之间只有一条祖龙，一条应龙，一条烛龙。这三位神明，不知存在了多长时间。后来，三条神龙厌倦了凡尘琐事，就传下了修炼法则，供其他种族修炼。
而修炼这个法则效果最好的居然是蛇族。少数的蛇族修炼千年，经历多次蜕变，头上生角，变成蛟龙，出入于江河湖海。
蛟龙又修炼千年，能腾云驾雾，行云步雨，蜕变蛟体，是为龙。经过上万年，蛇族化身为龙的数量达到了上万之多，就形成了龙族。”
陈仲绅似乎陷入了回忆，良久才回到了现实。
“蛟龙之所以不是真正的龙族，是因为他们不能腾云驾雾。
只有遨游云端的才是龙。刚才昆儿能说看到云里有像蛇的东西，我觉得你看错了。因为龙族早已经覆灭了”
“父亲，我没有看错。”陈玉昆想要分辨，却被父亲接下来的话震撼住了。
“几万年前，不知什么原因，龙族凤族麒麟族三族发生了一场大战，大战之后三族几乎伤亡殆尽，侥幸存活下来的，也被其他种族围杀了。”
“那祖龙呢，应龙呢，烛龙呢？”陈玉昆好久才问出这个问题。
“他们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就算最后一条龙被杀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现过。”陈仲绅好像心里平静了下来，唏嘘的说了最终的结果。
玉昆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父亲如何得知的这种事情？又怎么确定龙不存在了？”
“一本书，你三叔留下的一本书。半年前，我在他的书房看到一本书。至于龙不存在了，是因为这几十万年以来，再也没有关于龙的记载了”
陈仲绅缓缓说了出来自己所知道的的一些事情，不过他现在没来由的想起书里一句话：龙族惩恶扬善，铲除世间不平;善人所求必应，恶人作恶必诛。
想到那句话，陈仲绅不由得浑身泛起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马莲花手抖了一下，赶紧扶住了陈仲绅，那本书她也看过，但是她不信邪，消失了几十万年的东西，不能信的。
几人聊了一会，天色越发暗了起来，于是众人分头回屋休息。
陈流苏在第一道惊雷响起的时候，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不由得咬紧了牙关，任由刻骨的冰凉游走在他身体四周血脉里。
睡梦中的范云娘在惊雷中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那些遥远的记忆十分的模糊，记忆时而近，时而远，可记忆里的东西就像真的一样。
范云娘在床上辗转难侧，始终走不出那些梦魇。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又一道惊雷响起，陈流苏全身燥热难耐，他努力咬紧了牙关，舌头被咬出血来了，他睁大了双眼，而血色的双眸中各有一条龙在游弋。
范云娘终于在这声惊雷中醒了过来，所有的梦魇退去。
她悄悄走下床去，床榻旁的丫鬟玉梅打了个呵欠，又睡了过去。
来到窗前，打开窗门，月亮行到了中天，范云娘抬头望向月亮，一朵乌云恰好无端飞来，遮住了月亮。
范云娘睁大了瞳孔，因为她看到了云中有一条龙在游弋，那条龙好像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消失了。
第二道惊雷响起的时候，辗转反侧的陈玉昆刚刚睡下，他惊得坐了起来，一个箭步来到窗前，月行中天，乌云遮月，他又看到了那条龙，它在云中游弋。
马莲花与陈仲绅在第二道惊雷中吓得瑟瑟发抖，陈仲绅赶紧取出那本记载龙的书，付之一炬。
二人这才安心的睁眼相对到了天明。
对于陈家的好多人，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对于陈玉凤，确是一个安枕之夜。
第二道惊雷响起的时候，她只是伸了个懒腰，又安心睡了过去。
至于那个关于龙的传说，她听过以后就会忘了，因为没有什么比她的粉蒸排骨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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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陈玉昆也是迟疑了几次，才勉强动了动筷子又放下了。
伺候在一旁的丫鬟翠霞朝三少爷使了个眼色，然后朝马莲花怒了一下嘴，陈玉昆立马会意。他一看母亲面色不好，赶紧低下头去，逼迫自己吃了些东西。
马莲花看着打哑谜的几人，心有不忍，还是吩咐下人把二小姐爱吃的粉蒸排骨，三少爷爱吃的清蒸鲈鱼都端了上来。
陈仲绅本想开口说自己喜欢的红烧狮子头也可以上来，被马莲花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陈仲绅只得悻悻地使劲夹了几口素菜，勉强自己咽了下去。
这顿饭吃的很艰难，以往的轻松，被现在的压抑完全代替了。
陈玉凤和陈玉昆被父母忽然的沉闷弄得心情郁闷起来。两个人也不敢开口问什么，只是觉得父母这段时间不对劲。
以前父母不会阻止两人和三叔家走动，可自从三叔离世后却严令两人不要和陈流苏母子来往。父母不知道怎么变了，变得莫名的可怕起来了。
虽然有了爱吃的菜，几人还是艰难的吃完了晚饭，时间来到了月上柳梢之时。
两位小辈打算向双亲道一声晚安离去，可这时一朵乌云偏偏遮住了月亮，又没来由的平地起了一声炸雷。
陈玉凤吓了一跳，赶紧站到了母亲身边，陈玉昆心里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四人连同几名仆人快步走出大堂，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时乌云却散去了，月亮又露出了头。
无风！无雨！平地起旱雷。
兆头不好！陈仲绅心底没来由的起了这样的念头。
几人又回到大堂上，围着桌子坐下，马莲花吩咐下人又多点了几盏油灯，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父亲，母亲，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玉昆犹豫再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胡说什么。只不过打个雷而已。”
马莲花脸色不好看起来，制止了儿子说下去。
“不，母亲，打雷的时候，我回过头去，好像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乌云里面。它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下面。”
陈玉昆心里好像有种力量在强迫他说出他的想法似的，根本没有在乎母亲眼神多么可怕。
“乌云里能有什么东西？”陈仲绅心提到嗓子眼里了，还是问了出来。
“好像是蟒蛇，头上长着角的蟒蛇。它在云里游来游去。”
陈玉昆好像在呓语，好像在梦游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不停比划着。
“不，那不是蟒蛇，那是龙。”
神情有些恍惚的陈仲绅无力的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肩头，陈玉昆这才醒了过来。
“龙？不可能，那可是消失了几十万年的神明。”马莲花也惊叫出来。
“龙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陈玉凤对此一无所知，满脸的好奇。
“那是传说中的神明。”陈仲绅不敢高声言说，只能低声细语的娓娓道来。
“传说中，我们所生活的这座大荒神洲，几十万年前，人族是不存在的。几十万年前，那是万灵共存的时代，也是龙族统治的时代。
那个时代，有龙族，凤族，有麒麟族，有虎族，有狼族，蛇族等等，就是没有人族。”
“几十万年前？好遥远的年代。”陈玉凤睁大了眼睛，等着父亲继续说下去。
“最初之时，天地之间只有一条祖龙，一条应龙，一条烛龙。这三位神明，不知存在了多长时间。后来，三条神龙厌倦了凡尘琐事，就传下了修炼法则，供其他种族修炼。
而修炼这个法则效果最好的居然是蛇族。少数的蛇族修炼千年，经历多次蜕变，头上生角，变成蛟龙，出入于江河湖海。
蛟龙又修炼千年，能腾云驾雾，行云步雨，蜕变蛟体，是为龙。经过上万年，蛇族化身为龙的数量达到了上万之多，就形成了龙族。”
陈仲绅似乎陷入了回忆，良久才回到了现实。
“蛟龙之所以不是真正的龙族，是因为他们不能腾云驾雾。
只有遨游云端的才是龙。刚才昆儿能说看到云里有像蛇的东西，我觉得你看错了。因为龙族早已经覆灭了”
“父亲，我没有看错。”陈玉昆想要分辨，却被父亲接下来的话震撼住了。
“几万年前，不知什么原因，龙族凤族麒麟族三族发生了一场大战，大战之后三族几乎伤亡殆尽，侥幸存活下来的，也被其他种族围杀了。”
“那祖龙呢，应龙呢，烛龙呢？”陈玉昆好久才问出这个问题。
“他们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就算最后一条龙被杀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现过。”陈仲绅好像心里平静了下来，唏嘘的说了最终的结果。
玉昆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父亲如何得知的这种事情？又怎么确定龙不存在了？”
“一本书，你三叔留下的一本书。半年前，我在他的书房看到一本书。至于龙不存在了，是因为这几十万年以来，再也没有关于龙的记载了”
陈仲绅缓缓说了出来自己所知道的的一些事情，不过他现在没来由的想起书里一句话：龙族惩恶扬善，铲除世间不平;善人所求必应，恶人作恶必诛。
想到那句话，陈仲绅不由得浑身泛起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马莲花手抖了一下，赶紧扶住了陈仲绅，那本书她也看过，但是她不信邪，消失了几十万年的东西，不能信的。
几人聊了一会，天色越发暗了起来，于是众人分头回屋休息。
陈流苏在第一道惊雷响起的时候，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不由得咬紧了牙关，任由刻骨的冰凉游走在他身体四周血脉里。
睡梦中的范云娘在惊雷中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那些遥远的记忆十分的模糊，记忆时而近，时而远，可记忆里的东西就像真的一样。
范云娘在床上辗转难侧，始终走不出那些梦魇。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又一道惊雷响起，陈流苏全身燥热难耐，他努力咬紧了牙关，舌头被咬出血来了，他睁大了双眼，而血色的双眸中各有一条龙在游弋。
范云娘终于在这声惊雷中醒了过来，所有的梦魇退去。
她悄悄走下床去，床榻旁的丫鬟玉梅打了个呵欠，又睡了过去。
来到窗前，打开窗门，月亮行到了中天，范云娘抬头望向月亮，一朵乌云恰好无端飞来，遮住了月亮。
范云娘睁大了瞳孔，因为她看到了云中有一条龙在游弋，那条龙好像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消失了。
第二道惊雷响起的时候，辗转反侧的陈玉昆刚刚睡下，他惊得坐了起来，一个箭步来到窗前，月行中天，乌云遮月，他又看到了那条龙，它在云中游弋。
马莲花与陈仲绅在第二道惊雷中吓得瑟瑟发抖，陈仲绅赶紧取出那本记载龙的书，付之一炬。
二人这才安心的睁眼相对到了天明。
对于陈家的好多人，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对于陈玉凤，确是一个安枕之夜。
第二道惊雷响起的时候，她只是伸了个懒腰，又安心睡了过去。
至于那个关于龙的传说，她听过以后就会忘了，因为没有什么比她的粉蒸排骨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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