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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打爆你的头

    农历八月十六,清晨,微冷。

    微醉的陈仲绅被溜进房间的一缕冷风吹醒。

    昨天好像忘记了有什么事情要处理,陈仲绅坐在床边,仔细回忆昨天漏掉的事情。

    他一拍脑袋,想起了监视陈流苏的仆人回报昨天早晨的陈流苏特别异常。

    一想到上万两银子的财产,陈仲绅立刻清醒过来,提上鞋子冲出了门。

    一缕阳光洒在陈流苏脸上,他脸上的泪痕刚好被阳光拭去。

    他等了一晚上,一直没有等到母亲回来。

    陈仲绅气喘吁吁的到了陈流苏所住的院落,监视陈流苏的下人禀告陈仲绅,陈流苏在范云娘院子里。

    陈仲绅又赶紧带着人来到了范云娘的院子。

    甫一进门,陈仲绅就看到了站在亭子里的那道身影,那道身影说不出的清冷孤寂。

    陈流苏听到声音,以为是范云娘回来了,他转过头去,却发现来的是陈仲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不等陈仲绅走近,陈流苏一个箭步就到了陈仲绅面前,二话不说,就揪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发疯似的质问,

    “我母亲是不是你派人抓走了,你把她抓哪去了?”

    陈仲绅一时喘不过气来,下人们想上前拉开陈流苏,都被他几脚踢飞了出去,就连亭子里重达几百斤的石桌都被陈流苏一脚出了院门。

    “不说是吧,我现在就打爆你的头,送你去地下向我父亲赔罪。”

    陈仲绅惊恐的挣扎了几次,用尽了力气都挣扎不开。

    他想开口说话,可喉咙被紧紧锁住了,他用尽了办法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陈流苏又加大了几分力气,被踢飞的仆人中有人狗腿的提醒陈流苏,二老爷喉咙被锁住了,是说不出话来的。

    陈流苏这才尴尬的松开了手。

    “小兔崽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陈仲绅还想向以前那样抡起巴掌,就要朝陈流苏扇去。

    可当他看到陈流苏血红的双眼,想到刚才被他一脚踢飞的石桌,还有整个人被他单手提起的自己,他吓得收回了巴掌。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母亲是不是被你抓去了?”,陈流苏一字一字的蹦出来这句话。

    看着陈流苏那吃人的眼神,陈仲绅没来由的一阵心寒。他赶紧回到:

    “没有,不是我,昨天我和你婶婶,你二姐玉凤,你三弟玉昆在一起。我们一直待到很晚。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他们。”

    “他们,我自会去问的,至于你,最好呆在这里。要是你敢跑,敢耍花招,我就打爆你全家的脑袋。我说的到就能做得到”陈流苏不能陈仲绅回答,提起步子就飞向了门外。

    看门的那几个不识相的仆人想阻拦,都被陈流苏一脚踢飞了出去。

    “变天了”,陈仲绅木然站在庭院里,吓得一动不敢动,那谋夺家产的心思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陈流苏快步飞奔到陈仲绅家里,门口的家丁只见一阵风吹过,来不及阻拦,一道人影已经进了内宅。

    陈玉凤清晨洗漱完毕,本打算去街上吃了早点之后去绣坊学习一些刺绣的技巧。

    没等她踏出自己的院门,一道人影像鬼魅一样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把她吓得后退了几步。

    待看清了来人,陈玉凤眼角立刻红了起来,

    “流苏弟弟,是你,怎么好久没来我家。

    还有,婶婶怎么没有和你一块过来。我很久没见过她了,特别想她”

    陈流苏心里不由得一暖,这个堂姐不像伯父伯母那样贪财势利,以前对自己和母亲范云娘都特别的好。

    现在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陈流苏不由心里特别的感动。

    “中秋节过的还好吗?堂姐。”陈流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迂回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还好,还好,父亲和母亲昨晚一直陪我们玩到很晚,我喜欢的粉蒸排骨都是上的双份的。”陈玉凤想到昨晚的粉蒸排骨,不由得流下了口水。

    玩到很晚,和母亲消失的时间对不上。

    何况陈仲绅对几天后的宗族大会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他没必要提前动手,多此一举。

    母亲失踪,看来真不是他所为。陈流苏想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没有留意陈玉凤的口水直流。

    既然不是陈仲绅动的手,陈流苏也不想多留,说了声告辞就要离去。

    陈玉凤却说着要常来玩,大人们之间再有什么矛盾,也不要不来往,我们可是亲人的话。

    陈流苏没有回头,任由眼泪划过脸颊,他疾步走出了院门,往家里飞奔而去。

    陈仲绅在陈流苏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如坐针毡,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煎熬。

    那小子一脚可以踢飞几百斤重的石头,可以随意踢飞五六个一百多斤的仆人,可以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提起来。

    陈仲绅想到这些脸上就冷汗直流。

    他呆在范云娘院子里一动都不敢动,自己一家的生死现在都拿捏在他陈流苏手里,他怎么敢妄动。

    报官?他不敢。

    谋夺家产?那是上辈子做出的糊涂决定。

    陈仲绅心思乱转的时候,眼珠却看着陈流苏进了院门,扑通一声,他赶紧跪了下去,抡起巴掌给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子。

    直到陈流苏说了一声够了,快滚,陈仲绅赶紧带着自己的十几个狗奴才仓皇逃离了这里。

    至于宗族大会,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陈仲绅就是死,也不敢动去的念头。

    陈流苏踱步走进母亲的房间,慢慢收拾好母亲所用的东西。

    忙完这一切,他在房间一角的暗格里找出了田契地契,一沓厚厚的银票,还有一封信。

    字迹将干未干,看得出来写的匆忙。

    陈流苏拿出那封信看了良久,确定母亲不会回来了。

    母亲还说不让自己去找她,因为她说自己去了一个叫极西的地方,那里特别特别的遥远,更是一个特别恐怖的地方。

    极西之地,陈流苏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想着处理完母亲交代的事情,就去寻找这个地方。

    丫鬟玉梅看着陈仲绅带人匆匆离开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赶紧来到主母房间。主母不在,只有小主子一人坐在窗前。

    “玉梅姐姐,这张五百两的银票你拿去吧,感谢你伺候了母亲这么多年。

    另外这两张一百两的,你拿去分给家里仅有的几个下人,然后,你们各奔前程吧。”陈流苏学着母亲的样子,拿出银票递给玉梅。

    “太太不在了吗?她去了哪里?我要去找她,我要伺候她一辈子。”玉梅哭红了眼睛,没有去接银票。

    “母亲她是自己离开的,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走的时候吩咐我,要善待你们。别的我做不到,我能为你们做的只能是这些了。”

    陈流苏把银票塞到玉梅手里,提着收拾好的几个包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母亲的房间。

    玉梅确认了小主子几天后要远行,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几个仆人离开。

    陈流苏在屋顶上喝着最后一壶青梅酒,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他眼里再也没有了泪水,只有冷漠与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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