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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道人与疯子

    入狱!

    陈流苏如愿以偿的入狱了!

    牢门的那几根木棍无法阻拦住他出去。他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他的伯父陈仲绅也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不过,三天前,陈仲绅一家就偷偷搬走了,他们一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陈流苏入狱的事情的。

    关押陈流苏的牢狱是东离县防卫级别最高的重罪牢狱,毕竟陈流苏杀了人了。

    知县黄文广特意吩咐牢头老李关照陈流苏,牢头老李看着这个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不觉满心的惋惜。

    陈流苏当天自首,当天入狱,很快走完了入狱流程,他安心踏入牢房,耐心的等待着对他的审判。

    知县黄文广传唤了陈氏宗族大会在场的所有人,众人七嘴八舌,最终黄文广还是把事情了解清楚了,事情原委和陈流苏说的基本一致。

    退堂回到家中,黄文广不禁心生疑惑,按陈家众人的描述,可以判断陈流苏会武功。既然他会武功,范云娘怎么还担心保护不了家产。

    还有,范云娘去了哪里,她怎么没有出现在陈氏宗族大会上。

    黄文广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事情理不出头绪,黄文广不禁头大起来。

    这是陈流苏入狱的第一天,和他关在一起的也是杀人犯,有两人,一个道士,一个疯子。

    牢头老李告诉陈流苏要小心那两人,那道士杀了自己的师傅和师弟,疯子杀了自己全家。

    陈流苏谢过了牢头,等老李走后,他借着窄小的窗户透过来的昏暗光线,肆无忌惮的打量起那疯子和道人。

    那道人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应着陈流苏的打量,疯子也从疯疯癫癫的状态变得严肃起来。

    陈流苏就地一坐,把父亲的牌位郑重放在一旁,说出了震撼两人的一句话:

    “两位谁知道极西之地在什么地方”

    疯子刚想张口,却被道人用眼神阻止了。

    “我母亲前几天离家出走了,她说她去了极西之地”陈流苏见他们不肯开口,只好继续说道,

    “她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说这里有两个不属于这里的人,要我小心。”

    道人翻了个白眼,疯子打了个哈欠,继续做一对天聋地哑的好狱友。

    陈流苏见这二人对自己毫不理睬,也不动怒,又捡了个有阳光的地方打坐起来。

    寂静的牢狱里,随着陈流苏的一呼一吸,,气温也忽高忽低起来了。

    这是陈流苏日常的修炼功课,第一幅画像的吐纳功夫练成以后,他这几天开始了第二幅画像的吐纳修炼。

    疯子和道人见陈流苏入定下来,用意念交流起来。

    道人:小疯子,你看这小子练的哪派修炼法门,能看出来吗?

    疯子:老杂毛,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能知道。

    看面容外貌,道人只有三十多岁,疯子却有五六十岁,眼神交流中道人反而比疯子年长。

    道人:小疯子,你们玄武宗不是号称大荒南域第一修仙大派吗?怎么会不认识这修炼法门。

    疯子:老杂毛,你不也是大荒北域第一大宗玄天门下宗的长老吗?活了几百年,应该比我见多识广啊。怎么也不认识这修炼法门。莫非这是魔修功法。

    这次道人没有用眼神传达心意,只是摇了摇头。

    道人道号玄净,化神初期修为,如今寿元五百有余。

    他本是大荒神洲北域第一修仙宗门玄天门十大下宗之一逍遥宗的长老,奉宗门法旨来此度一有缘之人的。

    疯子道号不痴,元婴后期修为,寿元不足四百。

    他是大荒神洲南域第一修仙宗门玄武宗下辖的三大门派流云门的护法长老,他也是奉宗门之命来东离县度一有缘之人。

    不知怎的,两人初次见面就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直至法力耗尽,元气受损,才各自停了手。

    不痴本不是玄净的对手,仗着宗门法宝,直到元气耗尽,两人都斗得个旗鼓相当。

    法力耗尽的玄净寻了一处道观想着恢复法力,可刚到观门,就被差役抓了进来,套了个灭杀师门的罪名。

    不痴的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寻了一处农家,刚到柴门之前就恰好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到了牢里,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斗了几天的玄净,自己还被套上了灭杀全家的罪名。

    两个人彼此抱怨了半天,苦于法力耗尽,只能斗嘴,直斗的口干舌燥才各自歇息。

    斗了两天嘴,觉得太过无聊,闲下来时,两人又开始互相帮助恢复起法力来了。

    几天的相处,两人倒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进了大牢十几天,两人倒恢复了两三成法力,本打算今晚悄悄出去,没想到陈流苏进来了。

    听少年那语气是冲着两人来的,少年还说出了一个两人都特别忌讳的地方。

    这少年提到她母亲让这少年小心自己二人。

    道人和疯子不禁心生好奇,这少年的母亲究竟是何人,又如何得知自己两人存在的。单凭感知就能知道自己两人的存在,这种修为,怕是不遑多让宗门的几位真仙祖师。

    二人又仔细打量陈流苏,在心中估量这少年修为到了何种境界。

    疯子指了指自己,道人摇了摇头。

    疯子又指了指道人,道人还是摇了摇头。

    道人树起一根指头放在嘴边,疯子明白了,道人也弄不清少年的修为。

    道人与疯子没有再交流什么,分别打坐起来。

    牢狱里是一夜无话,可衙门公堂上却成了各方的角力场,陈宗厚几乎拿出了自己全部家当,要县老爷判陈流苏个凌迟处死。

    善堂不乐意了,说陈少爷宅心仁厚,有恩于百姓,那万两家产能救活上千性命,难道他陈宗厚儿子一人的性命抵得过上千人的性命,

    何况是他陈宗厚太贪婪,妄想霸占他人财产,这才赔上了儿子的性命,他那是咎由自取。

    许是县衙张贴的告示起了作用,许多民众自发来为陈流苏求情,最终闹成了万民请愿,陈流苏只能判流放,待过了重阳,便流放他到那千里之外的上阳郡。

    看着判决,陈流苏没有说什么。

    他算了算日子,离重阳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他无论怎么做,都要从道人与疯子口中得到极西之地的信息,不然自己这入狱的谋算算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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