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提前排队
送下二姐后，张卫东骑车返回市里，再次来到茄子沟国营农贸市场对面的副食品公司。
他到这边儿的时候，副食品公司已经开门一段时间了。
有不少的顾客是赶早来的，此时正提着东西往外走呢。
张卫东留心了一下他们手里，见只有几个人拎着的网兜里装的是鸡蛋。
少的十来个，多的也不过二十个。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这边鸡蛋的销售并不好？
带着这样的疑问，张卫东推开弹簧门走了进去。
见到他走进来，一名售货员捅了捅另外一人，“咦，这不是几天前来过，长得贼精神的那个小伙儿么？”
张卫东一米八多的大个，眉目间清秀带着英武，确实配得上‘贼精神’这仨字儿。
另一人抬头向门口看了一眼，“长得是挺精神，就是有些神经兮兮的……”
原来，这个售货员正是那天以为张卫东有神经病，被吓到的那个姑娘。
张卫东四下撒摸了一圈，没见到有摆放的鸡蛋，便向离着自己最近的两个售货员走去。
“同志，问一下鸡蛋咋卖着？”
这俩售货员原本正悄悄议论张卫东的样貌呢，见人家直直朝她们走来，不由得一阵儿的心虚。
那个年龄大些的大姐还好。
年轻的、曾经误会张卫东的那个姑娘，脸上顿时一阵绯红。
售货员大姐露出一个、这个时代国营单位工作人员不常见的笑容，对张卫东说道，“鸡蛋啊？一块零六分一斤，不过今天的份儿都卖完啦。”
“小伙子，想买鸡蛋得明天了。”
“卖完了？”张卫东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对售货员大姐问道，“大姐，你们这几点开门啊，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卖没了？”
按他的记忆，这时候百货大楼、副食品公司这一类的单位，都是上午八点半开门。
现在开门还没一刻钟呢。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一看你之前就没咋帮家里买过东西。”售货员大姐见张卫东好似不信，又耐心向他解释道，“别说是这个点了，一开门就被抢光喽。”
“这段时间天暖和起来，算不错了，一天能有个一百斤的定额，要是搁之前冷的那阵儿，一天就五十斤、六十斤的量。”
“这买鸡蛋呀，得提前在门口排队，等我们一开门儿，再按排号往外卖，一个人限量最多就两斤。”
“你说这一百斤够多少人分的呀？”
“听大姐的，想买明天早点过来排队，不然啊，还得白耽误功夫儿。”
这也就是张卫东长的排场，售货员大姐现在又闲着。
换成另一个人，这些国营单位的售货员，哪里会和他多废这些话呀。
“哦，这么回事儿啊。”张卫东笑着对售货员大姐说道，“谢谢大姐！”
“嗨，几句话的事儿，谢啥啊。”
售货员大姐见张卫东不但人长的精神，还会说话儿，又穿着一身工人制服，便自来熟的向他问道。
“小伙子，多大了，结婚了没啊？”
“啊？啊，还没呢，大姐，还有点儿事儿想问问您……”张卫东嘴上应了一句。
心说，得，这是又碰上一位社牛的！
售货员大姐听张卫东还没结婚，眼睛一亮。
“小赵，你接待下这位同志，大姐去那边忙哈。”
说着话，她笑着轻推了一把旁边那位年轻的售货员。
这一下，年轻姑娘脸更红了，“哎~康大姐……”
可售货员大姐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往旁边柜台去了。
只是那边的柜台前空空如也，一个顾客也没有，也不知道她是要忙个啥。
年轻姑娘觉着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压根儿不敢抬头看张卫东。
低着头拿抹布擦着柜台，把个柜台玻璃擦的精光锃亮。
就算是上面来检查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张卫东两世为人，自然知道售货员大姐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他却一点儿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
不说重生之后，他心心念念着的范晓蓉，就说现在他主要精力投入的方向，也并非个人感情方面。
因此，张卫东咳嗽了一声，坦然的对年轻售货员说道，“咳，同志你好，有点事儿想麻烦问你一下。”
“哦，你问吧。”年轻姑娘小声说道。
那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要不是张卫东耳朵好使，还真不知道她在说些啥。
“我想问一下，咱公司的主任姓啥，他在吗？”
这个时候的副食品公司，是隶属商业局的，因此公司里一把手，都是以主任称呼。
“你找王主任？早上倒是见他来着，应该在吧。”
年轻姑娘听到张卫东问到自己单位的领导，这才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来。
“不过，你是哪个单位的呀，找王主任有啥事儿？”
不问清楚了，她可不敢随便带张卫东去找主任。
就算是替他传话儿，也得有个理由呀。
张卫东原本也没想着对她隐瞒。
毕竟以后真要往副食品公司送开鸡蛋了，这些售货员们都是会知道的。
现在遮遮掩掩，到时候反而不好解释了。
因此张卫东便把自己找领导、谈送鸡蛋的事情，大体这位姑娘说了一遍。
“你是禽蛋厂的？”
年轻姑娘看了张卫东厂服上衣口袋上面的位置、用红线缝着的‘制锨厂’三个字，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卫东随着姑娘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厂服，对她说道。
“不是，我是自己家里、亲戚家里养鸡比较多，想着看看能不能往这边送些。”
他并没有说出自己不仅不是禽蛋厂的，现在就连制锨厂那边儿，也辞了职。
这年代，人们对于无业人员，或者说是自由职业人员，整体上观感是不太好的。
如果张卫东实话实话，有可能连副食品公司主任的面儿，都见不到了。
年轻姑娘听着是张卫东自家和亲戚家养的鸡、下的蛋想往这边儿送，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说道。
“一会儿，我进去和领导说一声，看看领导愿意不愿意见你。”
“不过，我们这边的鸡蛋，一直都是从禽蛋厂那边拿的，我怕……”
这年头，公家的单位里面，早都习惯了一切事情都是公对公。
这位年轻的姑娘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她认为张卫东的想法，基本上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之所以愿意帮他传个话儿，一方面是因为张卫东会来事儿。
更重要的就是，这小伙儿，长的也太带劲儿啦！
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和他认识，以后说不定……
他到这边儿的时候，副食品公司已经开门一段时间了。
有不少的顾客是赶早来的，此时正提着东西往外走呢。
张卫东留心了一下他们手里，见只有几个人拎着的网兜里装的是鸡蛋。
少的十来个，多的也不过二十个。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这边鸡蛋的销售并不好？
带着这样的疑问，张卫东推开弹簧门走了进去。
见到他走进来，一名售货员捅了捅另外一人，“咦，这不是几天前来过，长得贼精神的那个小伙儿么？”
张卫东一米八多的大个，眉目间清秀带着英武，确实配得上‘贼精神’这仨字儿。
另一人抬头向门口看了一眼，“长得是挺精神，就是有些神经兮兮的……”
原来，这个售货员正是那天以为张卫东有神经病，被吓到的那个姑娘。
张卫东四下撒摸了一圈，没见到有摆放的鸡蛋，便向离着自己最近的两个售货员走去。
“同志，问一下鸡蛋咋卖着？”
这俩售货员原本正悄悄议论张卫东的样貌呢，见人家直直朝她们走来，不由得一阵儿的心虚。
那个年龄大些的大姐还好。
年轻的、曾经误会张卫东的那个姑娘，脸上顿时一阵绯红。
售货员大姐露出一个、这个时代国营单位工作人员不常见的笑容，对张卫东说道，“鸡蛋啊？一块零六分一斤，不过今天的份儿都卖完啦。”
“小伙子，想买鸡蛋得明天了。”
“卖完了？”张卫东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对售货员大姐问道，“大姐，你们这几点开门啊，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卖没了？”
按他的记忆，这时候百货大楼、副食品公司这一类的单位，都是上午八点半开门。
现在开门还没一刻钟呢。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一看你之前就没咋帮家里买过东西。”售货员大姐见张卫东好似不信，又耐心向他解释道，“别说是这个点了，一开门就被抢光喽。”
“这段时间天暖和起来，算不错了，一天能有个一百斤的定额，要是搁之前冷的那阵儿，一天就五十斤、六十斤的量。”
“这买鸡蛋呀，得提前在门口排队，等我们一开门儿，再按排号往外卖，一个人限量最多就两斤。”
“你说这一百斤够多少人分的呀？”
“听大姐的，想买明天早点过来排队，不然啊，还得白耽误功夫儿。”
这也就是张卫东长的排场，售货员大姐现在又闲着。
换成另一个人，这些国营单位的售货员，哪里会和他多废这些话呀。
“哦，这么回事儿啊。”张卫东笑着对售货员大姐说道，“谢谢大姐！”
“嗨，几句话的事儿，谢啥啊。”
售货员大姐见张卫东不但人长的精神，还会说话儿，又穿着一身工人制服，便自来熟的向他问道。
“小伙子，多大了，结婚了没啊？”
“啊？啊，还没呢，大姐，还有点儿事儿想问问您……”张卫东嘴上应了一句。
心说，得，这是又碰上一位社牛的！
售货员大姐听张卫东还没结婚，眼睛一亮。
“小赵，你接待下这位同志，大姐去那边忙哈。”
说着话，她笑着轻推了一把旁边那位年轻的售货员。
这一下，年轻姑娘脸更红了，“哎~康大姐……”
可售货员大姐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往旁边柜台去了。
只是那边的柜台前空空如也，一个顾客也没有，也不知道她是要忙个啥。
年轻姑娘觉着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压根儿不敢抬头看张卫东。
低着头拿抹布擦着柜台，把个柜台玻璃擦的精光锃亮。
就算是上面来检查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张卫东两世为人，自然知道售货员大姐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他却一点儿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
不说重生之后，他心心念念着的范晓蓉，就说现在他主要精力投入的方向，也并非个人感情方面。
因此，张卫东咳嗽了一声，坦然的对年轻售货员说道，“咳，同志你好，有点事儿想麻烦问你一下。”
“哦，你问吧。”年轻姑娘小声说道。
那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要不是张卫东耳朵好使，还真不知道她在说些啥。
“我想问一下，咱公司的主任姓啥，他在吗？”
这个时候的副食品公司，是隶属商业局的，因此公司里一把手，都是以主任称呼。
“你找王主任？早上倒是见他来着，应该在吧。”
年轻姑娘听到张卫东问到自己单位的领导，这才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来。
“不过，你是哪个单位的呀，找王主任有啥事儿？”
不问清楚了，她可不敢随便带张卫东去找主任。
就算是替他传话儿，也得有个理由呀。
张卫东原本也没想着对她隐瞒。
毕竟以后真要往副食品公司送开鸡蛋了，这些售货员们都是会知道的。
现在遮遮掩掩，到时候反而不好解释了。
因此张卫东便把自己找领导、谈送鸡蛋的事情，大体这位姑娘说了一遍。
“你是禽蛋厂的？”
年轻姑娘看了张卫东厂服上衣口袋上面的位置、用红线缝着的‘制锨厂’三个字，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卫东随着姑娘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厂服，对她说道。
“不是，我是自己家里、亲戚家里养鸡比较多，想着看看能不能往这边送些。”
他并没有说出自己不仅不是禽蛋厂的，现在就连制锨厂那边儿，也辞了职。
这年代，人们对于无业人员，或者说是自由职业人员，整体上观感是不太好的。
如果张卫东实话实话，有可能连副食品公司主任的面儿，都见不到了。
年轻姑娘听着是张卫东自家和亲戚家养的鸡、下的蛋想往这边儿送，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说道。
“一会儿，我进去和领导说一声，看看领导愿意不愿意见你。”
“不过，我们这边的鸡蛋，一直都是从禽蛋厂那边拿的，我怕……”
这年头，公家的单位里面，早都习惯了一切事情都是公对公。
这位年轻的姑娘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她认为张卫东的想法，基本上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之所以愿意帮他传个话儿，一方面是因为张卫东会来事儿。
更重要的就是，这小伙儿，长的也太带劲儿啦！
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和他认识，以后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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