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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搬家

    楚飞舟是在山上的瀑布附近找到的明月,明月正坐在树杈上指挥狼群,楚飞舟来到树下,他不想跟明月再耍心眼,打算好好说的,所以声音很平和。

    “我也没什么武艺,你让村民这么大张旗鼓的盖武馆,到时候我没什么可教的,不是白让村民们高兴吗。”

    明月看了他一眼,笑道,“那你跟村民们说去,反正我只管把你教孩子们习武的事情告诉村民,其他的不管。”

    明月的无赖模样让楚飞舟一阵郁闷,他怎么遇到了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女人。

    明月也知道他的顾虑,劝道,“也不要你把全身武艺都教出去,就教他们几招普通的,能自保的就行。”

    楚飞舟望了眼这些完全听明月指挥的狼,心里无语,就这些野兽放出去也能把想袭击村子的人吓的魂飞魄散,估计坏人连村子都进不来,还用的着他教孩子们保命的招数吗。

    楚飞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明月则摇头不然道,“第一,孩子们反正闲着没事,锻炼锻炼不是也能强身健体少生病嘛。第二,他们又不是要一直待在村子里,总不能一辈子的安全都依靠别人吧,还是要自己学点傍身的本事。”

    说着明月就站起来准备跳下树,但是树枝上的雪没有被清干净,明月脚下一滑就往树下跌落。

    楚飞舟见状一惊,连忙去接,谁知明月在落下时用手抓住了树枝,人在空中打了个顿就稳稳的落了下来。

    反而是慌忙去接人的楚飞舟没注意脚下的冰,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地上扑倒,不过在倒下之前他一手撑地准备用手上的力量翻身而起,谁知接着那只手就被落下的一双脚踩了个结实。

    明月全身落下的的重量全部压在楚飞舟的手上,楚飞舟疼的闷哼一声,明月赶紧把脚挪开,道歉道,“呀,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楚飞舟站起身捂着自己的手,看向明月的脸色铁黑铁黑的,气自己为什么要来接她,分明知道她机灵的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让她自己摔着。

    “要不我给你烤鱼吃,就当赔罪?”明月看了看楚飞舟那被她踩的红肿起来的手,不好意思道。

    楚飞舟的脸色这才有点好转,帮着明月去抓鱼。

    明月找了根长长的棍子削尖了,来到溪边,看准了溪里游动的鱼儿,一扎一个准儿,没有楚飞舟出手的机会,明月就已经扎出来了十几条大鲤鱼。

    明月心里感叹灵泉就是好啊,养出的鱼都这么肥,更好的是大冬天的湖水也不会结冰,鱼儿都在水里欢快的跳跃,简直就是引诱人来吃它们呀。

    鉴于楚飞舟的手受伤了,明月也不让他帮忙,就让他坐着等吃就行。

    群狼见明月在架火堆准备烤鱼,都纷纷过来就位,流着哈喇子等着好吃的烤鱼。

    明月很快就烤好了两条,先给了楚飞舟一条,“尝尝。”

    看明月很自信,群狼都望着他手里的烤鱼流哈喇子,楚飞舟就接了过来咬了一口,他细细品味,没觉得有什么好吃的啊,然后望了望明月期待的眼神,以及群狼的羡慕。

    楚飞舟以为自己舌头出什么毛病了,于是再细细品尝,怎么还有那么点难吃?有点腥,还有点苦,所以明月那自信的模样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狼,楚飞舟简直要怀疑她们是不是对美味有什么误解了。

    见楚飞舟皱眉,明月也咬了口自己手里的鱼肉,嚼了嚼,不难吃啊,而且狼也爱吃啊。

    明月严重怀疑楚飞舟是味觉有问题,但是等吃了楚飞舟烤的鱼后,脸上有点尴尬,再看狼群,一个个的狼啃着楚飞舟烤的鱼,还一边的鄙视明月,一副你烤的那是啥玩意儿的表情。

    明月把能够得着的狼都打了一巴掌,“咋滴,还想叛变!”

    被打的狼挂着两行面条泪,委屈啊,谁要叛变了,那你自己烤的不好吃还不能让人说了吗,也亏的没见过世面的它们还觉得是美味呢!

    难得见明月吃瘪的样子,楚飞舟心情很好的又给明月烤了一条。

    明月接过烤鱼,对楚飞舟那眼都笑到后脑勺的样子很无语,不就是烤的鱼比她的好吃吗,好像拿了什么奖一样的,嘚瑟个啥。

    反正也是上山一趟,吃过鱼,明月就找了很多苹果和野红薯让楚飞舟带回去,楚飞舟身上背了两个很有重量的大麻袋,明月还在欢快的挖土豆。

    楚飞舟:“......”

    他深深觉得明月这是在报复。

    楚飞舟回去后,明月直到半下午才回去,她回来的时候也没空着手,下午她训练着狼群猎捕了几只野猪,让独眼狼和另外一只雄壮的野狼送回来了一只。

    到了村尾时,明月怕吓着村民,没有让两只狼进入村子,这也是明月给它们定下的界限,村子里它们是不能去的。

    大黄和大白鼻子都挺灵的,这会儿都跑了过来,独眼狼一见大白就开心的列起了嘴,往大白那边去蹭。

    大白对独眼狼并没有那么热情,也只是没有第一次那么抗拒了,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独眼狼是明月的敌人,现在既然独眼狼也归顺明月了,那它们就是战友。

    虽然是战友,但是大白还是挺嫌弃这个毛色一般的野狼的,自己在狗界那也是高贵的血统,怎么能随便跟一个血统一般的狼交朋友,而且狼都是狡诈的,自己还得提防着它。

    不知道大白已经做了这么多心里活动的独眼狼,还不知自己的血统被人家嫌弃了,见大白没有之前那么抗拒它了,开心的心都开花儿了。

    明月没有让它们多留,放下了野猪后就让它们离开了,独眼狼只好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进入山林里去了。

    明月让大黄去看大棚,又去喊来了村尾盖房子的村民,村民们看到野猪都高兴坏了,好多天没有吃肉了呢。

    天也快黑了,明月就让大伙儿今天先别盖了,准备杀猪分猪肉。

    村民们一个个高兴的见牙不见眼的,把野猪抬去了白大山家里,白大山是白村长的大儿子,以前就是他们村里杀猪的,住到这里的半年,明月猎来的野猪除了给村民养起来的,其他都是让白大山给宰的。

    村子里欢天喜地的忙着宰猪分猪肉,一片忙碌和欢乐的气氛,更多了年味儿。

    周桂花端着一盆子猪肉,一碗猪血回来了,对烧锅的青花道,“花,今天咱们有肉吃啦,正好给你补补。”

    之前明月说他们是经常吃肉的,青花还不信,现在看见周桂花分到的猪肉,眼馋的同时也不禁更觉得不公平了,自己那么努力都没能过上好日子,凭什么明月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这么多。

    青花好奇,问道,“咱们村里也没有会打猎的,怎么猎来了野猪?”

    她上午想去山脚转转就遇到了野猪呢,那野猪个头大,还又肥又壮的,不是有经验又有力的人肯定是打不倒野猪的。她想到了上午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谁知周桂花回答的却是明月猎来的,“月现在可是惹不得了,那是又虎又蛮的。”

    周桂花说起明月是一脸的鄙视和不屑,“养了一群猎狗在村尾,还养了老虎呢,经常给村里里带点野鸡野鸭啥的。”

    那又怎样,周寡妇看向青花又自豪起来,“花,你可要给娘争气。”

    青花:“......”我可以不争气吗?

    青花想起免费治病的事就头疼,不过现在更惊讶明月竟然这么牛了吗?

    青花觉得气闷,想出来厨屋透口气,来到院里就看到隔壁正端了一盆子猪肉回来的明月,青花叫住了明月。

    明月看过来,昏暗的光线下,土墙后面,阴郁的青花一副明月欠了她很多钱的样子,明月没好气问她,“啥事?”

    青花走近了两步,问道,“这野猪是你猎来的?”

    “是啊。”明月看到青花满脸的这人怎么比我能耐了的表情,就故意气她,“怎么,你不服气啊?不服气你又能咋滴,你也去猎头野猪去。”

    青花脸都绿了,明月又道,“不过嘛,你也不用不服气,你可是神医啊,等村民有个啥病的来找你,被你医好了,还不对你感恩戴德,说不定还能因为你无私奉献,还能给你立个碑啥的,那可比我就打个野猪风光多了。”

    明月笑的意味深长,青花都有种明月知道她不会医术的错觉。

    明月也懒得再理黑脸的青花,跟端了猪血回来的红叶去了厨房,青山和白林围在锅灶前帮着烧锅,火苗把他们的小脸映的红扑扑的。

    红叶对青花也没什么好感,青花看人的时候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不仔细捕捉也感觉不到,但是相处下来总让人很不舒服。

    加上这半年来她跟明月处的好,自然对这个抢了明月位置的继妹没有什么好感,红叶觉得明月不是是个会服输的人,问明月道,“你就这么给她们母女让地方了?”

    明月在屋角的一堆白菜上拿了一个,一边揭掉外面干了的皮,一边对在切肉的红叶道,“我也懒得跟她们挣,没必要,恶人自有老天去收。”

    明月说的很无所谓,红叶都佩服明月的豁达了,反正如果是她,她肯定要跟后娘继妹斗一斗的,怎么也不能这么轻易的给她们腾地方,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不过如果红叶知道明月早就下了黑手了,估计要对她现在的豁达无语了。这就是典型的表面没关系没关系,暗里整死你啊。

    明月并不觉得自己的操作很狗,开心的剁白菜,跟红叶和小家伙们一起做香喷喷的猪肉炖大白菜吃。

    村民们把武馆和明月的院子盖起来也就用了七八天时间,又晒了两天,盖房子期间存粮大伯也把明月新院子及武馆做了一应家具,之后明月和青山就搬进了新院子。

    新院子就在武馆的隔壁,明月搬家那天,武馆也开始招生了,反正是免费的,村子里的孩子都参加了,很是热闹了一天,白树还让存粮大伯弄了一块木板,他则刻上了全民武馆几个字,把匾额挂在了武馆大门上。

    村民们都问白树写的啥,白树就笑道,“这是咱们村的武馆,是木头为了教咱们村的孩子的武馆,咱就叫做全民武馆。”

    “好好好。”村民们都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太贴切了,“咱就叫全民武馆!”

    虽然不打算认真的教,楚飞舟也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太随意了,不过看见笑的乐呵呵的明月,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挂上了笑意。

    楚飞舟给孩子们的第一功课就是扎马步,村民们都好奇的围在门口,隔壁的明月在和红叶一起收拾新房子,就见外面小黑偷摸的往院子里瞄。

    明月问红叶,“他还缠着你啊?”

    红叶叹了口气,发愁道,“雨婶子也跟我透露过这个意思,我也拒绝了,可这小黑总还是来找我,之前住在你隔壁,他倒是收敛很多,现在你搬出来了,怕是他要猖狂些了。”

    “那你可有中意的人?嫁了人他就没胆儿了。”明月问道,这也算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红叶脸上有点红,抿唇笑了笑,明月一看这架势是有了,也难得的八卦起来,“是谁?”

    这时候外面白树进来,问明月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红叶和白树对望了一下,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特别是红叶刚才还在跟明月说这个话题,这下脸上更红了,转身去了屋里忙活。

    明月:“......”

    诶,不对啊,她看着白树也才十五六岁啊,红叶怎么也有十八了吧。

    明月不确定的问白树,“你多大了?”

    白树对明月忽然问这个有点莫名其妙,老实答道,“十八了。”

    十八?明月再看了看白树那还显稚嫩的脸蛋,加上白树一直是瘦弱的形象,明月扶额,这外形与年纪也太不相符了。

    好吧,明月内心还是祝福这一对儿的,白树柔弱有担当,红叶能干又有责任心,很般配。

    明月用下巴指了指外面还在往这边偷瞄的小黑,对白树道,“有时候你得学学人家小黑,积极主动一点儿。”

    白树也望了望外面,看见小黑,脸就拉了下来,小黑看到到白树的怒意目光,以及明月笑嘻嘻的盯着他的样子,莫名打了个激灵,赶紧儿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