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怎么哪都有你
看着手机上的陌生来电，袁零想了想，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
“请问是袁零先生吗？”
“是我，你是哪位？”
“你好，我叫许宏达。”
许宏达？袁零看向了电视里正在播出的新闻。这是生意上门了啊。
“许先生，您好。”
“袁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打电话的用意。”
“您想让我查您女儿的案子？这案子警方已经在查了。”
“我不信任他们，十三年前他们就没有抓住凶手，我凭什么相信他们能在十三年后抓住凶手？”
这话也对，袁零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他又不是真心把案子往外推。
“警方在查，我查的话，不是很方便。”
“这点您放心，我会打招呼的。”
“好吧，那么警方的案卷还要您多费心。”
“关于案卷，我想很快您就能看到了。”
说完，那边挂了。
整个通话不超过一分钟，也完全没有涉及到价格。这是默契。
不过2分钟，就已经有人敲响了侦探社的门。
袁洛打开门，门外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应该是司机或者保镖之类的，也不说话，递上一个文件箱就离开了。
袁洛刚刚听到了袁零和许宏达的通话，知道这应该就是案卷了。能量不小啊，刚出的案卷直接就送了过来，而且，电话刚挂断2分钟就送到，这人应该是一直等在楼下，这边确认接下来立马就送上来，一点都不耽搁。
袁零打开文件箱，里面不止有今天凌晨案子的案卷，甚至连十三年前的案卷都有，而且，有些资料明显不是警方的，应该是当年这位许先生想要为爱女报仇，找私家侦探查过。
干活吧。
1个小时后，两人把案卷大致看了一遍。
“哥，你怎么看？模仿犯罪还是十三年前的凶手？”袁洛揉了揉眼睛，看得眼睛都疼了。
“现在看不出来。要说现场痕迹和犯罪手法的话，和十三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可就是因为太一致了，反而可疑。”
“怎么说？”
“十三年了，这个凶手就没有一点长进？犯罪手法还和十三年前一样？你知道，犯罪是会升级的。当年7起案件，除了最后一起的受害人被救，前6起案件明显存在犯罪升级的现象。第一起案件，只是杀人。第三起，就变成了强奸后杀人。直到第六起，已经变成了杀人后奸尸。十三年后，居然还是杀人后奸尸？”
“这算是一个疑点。可是，说明不了什么。”
“最大的疑点，就是凶手为什么在沉寂了十三年后再次犯案。相关统计数据你看过，连环杀手一旦长时间停止作案，很少有再次作案的。原因是什么？”
“会不会是死者无意间发现了什么当年的线索，凶手杀人灭口？”
“不会，死者自从十三年前出事后，一直非常小心，如果要去公共场合，一定有保镖跟着，和凶手不会有接触的。就算是从其他方面发现的什么线索，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的父亲。可是，我们拿到的资料里没有。许宏达事后追查了那个凶手5年，什么都没有发现。死者身边的人肯定是重点调查对象，一无所获。”
“可如果是模仿犯罪的话，是不是太像了？”
“的确太像了，不过这不是大问题，当年的案子，细节都被报道过了，只要有心，还是可以模仿个八九不离十的。”
“所以你倾向于模仿犯罪？”
“对，七成可能吧。”
“那现在怎么办？”
“走，先去现场看看。”
两人开着车，一路开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正在封锁中，两人被警察拦在了封锁线外。不过这不是问题，袁零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就已经有人打完了招呼，里面的一个警察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就走过来直接放行。
袁零看了下，果然在人群外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正在朝这边看。
袁零迈步往里走，不过，走得极慢，几乎是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四处观察一下。
花了二十多分钟，他才走到死者被发现的地方。
这是这条小巷里难得比较干净的一块地方，虽然也算不上多干净，但是至少没有尿渍呕吐物之类的污迹。
死者被发现时的姿态袁零都已经印在了脑子里，在他眼中，死者就躺在地上。
就这么盯着看了很久，袁零转身就走。走到巷口后，又开始往里走，这次走的就要快的多了。走到抛尸地点后，看了看时间，又继续往前走去，直走到巷子尽头才开始往回走。
再次走到抛尸地点后，袁零看了下时间，点点头，离开了巷子。
回到车上，袁零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袁洛没有急着开车，而是等袁零把烟抽完，问道：“哥，有什么发现？”
“抛尸的地方是选择过的，没有巷子里常见的污迹，而且，凶手进入小巷十分钟，时间太长了，抛尸完全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他是在挑选比较干净的地方。而且，他是抱着死者，而不是更省力的拖拽。他对死者，有感情。”
“连环杀手那种对死者的变态感情？”
“不知道，走吧，去看看尸体。”
不出所料，这里也打过了招呼，袁零很顺利地见到了死者。
袁零看着苍白的尸体，叹了口气，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带上手套，袁零开始检查。
检查的结果，和尸检结果没什么差别，他并没有发现什么额外的线索。
离开后，袁欢再次沉默。
“哥，怎么了？”
“这案子，很奇怪。”
“本来就是个奇怪的案子。”
“不，我是说，我到现在都没办法确认凶手到底是十三年前的那个人还是模仿罪犯。”
“还是不能确认？”
“刚刚看完现场，我有7成的把握这就是个模仿罪犯，可是，看完尸体，只有6成了。”
“怎么了？”
“我本来的想法是有人想借十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转移视线，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她丈夫。可是，尸体上被彻底清洗过，如果凶手是张恒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妻子身上有丈夫的指纹之类的痕迹不是很正常的吗？”
“会不会是故布迷阵？”
“也有可能。可是，这个张恒完全没有动机啊。许先生的资料里，这两人感情还行，虽然没有孩子，可从来没有闹过大的矛盾。这点，我想许先生的资料应该不会错的。”
“其他人呢？”
“和死者有感情，还能有谁呢？死者的感情史很简单，在结婚之前总共就只有两段感情，那个前男友早就结婚了，而且定居在国外了。”
“暗恋？”
“不会，暗恋的人，不至于会用这种作案方法转移视线。这只会让警方加大查案力度。”
“有没有可能，这个张恒就是当年的凶手？”
“没有，警方也不都是白痴，这个张恒在当年就被警方和许先生查了个底掉，完全没有嫌疑。”
袁洛也没话说了。
用这种方式杀掉死者，说明凶手知道死者是当年唯一的生还者，可是，当年因为许家的势力，许菡的身份是保密的，没有任何媒体知道，知道的人都收到了许家的封口费。
知道许菡身份的，就是当年的凶手，张恒，以及许宏达夫妻，以及当年许宏达找的私家侦探和警方。
如果不是上面这些人，就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最有可能的当然就是私家侦探和警方。
那个私家侦探，口碑相当好，而且，已经死了几年了。警方，当年知道的人不少，完全没法查。
可是，无论这人是谁，杀人总要动机。许宏达的资料里，有许菡的详细资料，里面完全没有什么人和她有要杀人的仇怨。
袁零头都疼了，决定先不想了，先见个人再说。
“走，去见个人。”
“谁？老张头？”
“不用去见他，他当年查了什么案卷里都有，去见见郑飞。”
“他？不是我小看他，我看他破不了这个案子。”
“他能不能破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破案。”
得了，袁洛知道了，袁零这是去套情报去了。
警局内，郑飞挂掉局长的电话，盯着面前的袁零：“怎么哪都有你。”
“没办法，谁让我名气大呢。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可是警方正在调查的案件，资料不能给你。”
袁零笑笑不说话。上个案子你怎么不说。
郑飞也知道自己说得话站不住脚，更何况，他刚接完局长的电话让他全力配合。
“你想知道什么？”
“死者当晚的行踪呢？”
“查了，她最后去的地方就是一片空地，车找到了，行车监控被拆了。”
“死者伤口比较了吗？”
“和十三年前的一样。”
“能确定是同一把凶器吗？”
“不能。这种形状规格的刀太多了，没办法确认。”
“死者伤口里的金属呢？”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加急处理了，是铁锈，没什么特殊的。”
“只是单纯的铁锈？”
“还有一些纤维，可能是死者生前穿的衣服上的。”
“凶手的轨迹找到了吗？”
“没呢，监控刚提回来，正在看呢。”
“凶手开的车呢？”
“查了，假车牌。”
“死者穿的衣服呢？”
“就是最普通的裙子，不是什么定制或者名牌，很廉价，基本没法查。鞋也很普通。”
“也就是说，和十三年前一样？”
“对，现有的证据都和十三年前高度相似。”
“那你……”
袁零刚想说话，一个人就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头，找到了！”
“喂？”
“请问是袁零先生吗？”
“是我，你是哪位？”
“你好，我叫许宏达。”
许宏达？袁零看向了电视里正在播出的新闻。这是生意上门了啊。
“许先生，您好。”
“袁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打电话的用意。”
“您想让我查您女儿的案子？这案子警方已经在查了。”
“我不信任他们，十三年前他们就没有抓住凶手，我凭什么相信他们能在十三年后抓住凶手？”
这话也对，袁零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他又不是真心把案子往外推。
“警方在查，我查的话，不是很方便。”
“这点您放心，我会打招呼的。”
“好吧，那么警方的案卷还要您多费心。”
“关于案卷，我想很快您就能看到了。”
说完，那边挂了。
整个通话不超过一分钟，也完全没有涉及到价格。这是默契。
不过2分钟，就已经有人敲响了侦探社的门。
袁洛打开门，门外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应该是司机或者保镖之类的，也不说话，递上一个文件箱就离开了。
袁洛刚刚听到了袁零和许宏达的通话，知道这应该就是案卷了。能量不小啊，刚出的案卷直接就送了过来，而且，电话刚挂断2分钟就送到，这人应该是一直等在楼下，这边确认接下来立马就送上来，一点都不耽搁。
袁零打开文件箱，里面不止有今天凌晨案子的案卷，甚至连十三年前的案卷都有，而且，有些资料明显不是警方的，应该是当年这位许先生想要为爱女报仇，找私家侦探查过。
干活吧。
1个小时后，两人把案卷大致看了一遍。
“哥，你怎么看？模仿犯罪还是十三年前的凶手？”袁洛揉了揉眼睛，看得眼睛都疼了。
“现在看不出来。要说现场痕迹和犯罪手法的话，和十三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可就是因为太一致了，反而可疑。”
“怎么说？”
“十三年了，这个凶手就没有一点长进？犯罪手法还和十三年前一样？你知道，犯罪是会升级的。当年7起案件，除了最后一起的受害人被救，前6起案件明显存在犯罪升级的现象。第一起案件，只是杀人。第三起，就变成了强奸后杀人。直到第六起，已经变成了杀人后奸尸。十三年后，居然还是杀人后奸尸？”
“这算是一个疑点。可是，说明不了什么。”
“最大的疑点，就是凶手为什么在沉寂了十三年后再次犯案。相关统计数据你看过，连环杀手一旦长时间停止作案，很少有再次作案的。原因是什么？”
“会不会是死者无意间发现了什么当年的线索，凶手杀人灭口？”
“不会，死者自从十三年前出事后，一直非常小心，如果要去公共场合，一定有保镖跟着，和凶手不会有接触的。就算是从其他方面发现的什么线索，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的父亲。可是，我们拿到的资料里没有。许宏达事后追查了那个凶手5年，什么都没有发现。死者身边的人肯定是重点调查对象，一无所获。”
“可如果是模仿犯罪的话，是不是太像了？”
“的确太像了，不过这不是大问题，当年的案子，细节都被报道过了，只要有心，还是可以模仿个八九不离十的。”
“所以你倾向于模仿犯罪？”
“对，七成可能吧。”
“那现在怎么办？”
“走，先去现场看看。”
两人开着车，一路开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正在封锁中，两人被警察拦在了封锁线外。不过这不是问题，袁零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就已经有人打完了招呼，里面的一个警察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就走过来直接放行。
袁零看了下，果然在人群外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正在朝这边看。
袁零迈步往里走，不过，走得极慢，几乎是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四处观察一下。
花了二十多分钟，他才走到死者被发现的地方。
这是这条小巷里难得比较干净的一块地方，虽然也算不上多干净，但是至少没有尿渍呕吐物之类的污迹。
死者被发现时的姿态袁零都已经印在了脑子里，在他眼中，死者就躺在地上。
就这么盯着看了很久，袁零转身就走。走到巷口后，又开始往里走，这次走的就要快的多了。走到抛尸地点后，看了看时间，又继续往前走去，直走到巷子尽头才开始往回走。
再次走到抛尸地点后，袁零看了下时间，点点头，离开了巷子。
回到车上，袁零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袁洛没有急着开车，而是等袁零把烟抽完，问道：“哥，有什么发现？”
“抛尸的地方是选择过的，没有巷子里常见的污迹，而且，凶手进入小巷十分钟，时间太长了，抛尸完全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他是在挑选比较干净的地方。而且，他是抱着死者，而不是更省力的拖拽。他对死者，有感情。”
“连环杀手那种对死者的变态感情？”
“不知道，走吧，去看看尸体。”
不出所料，这里也打过了招呼，袁零很顺利地见到了死者。
袁零看着苍白的尸体，叹了口气，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带上手套，袁零开始检查。
检查的结果，和尸检结果没什么差别，他并没有发现什么额外的线索。
离开后，袁欢再次沉默。
“哥，怎么了？”
“这案子，很奇怪。”
“本来就是个奇怪的案子。”
“不，我是说，我到现在都没办法确认凶手到底是十三年前的那个人还是模仿罪犯。”
“还是不能确认？”
“刚刚看完现场，我有7成的把握这就是个模仿罪犯，可是，看完尸体，只有6成了。”
“怎么了？”
“我本来的想法是有人想借十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转移视线，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她丈夫。可是，尸体上被彻底清洗过，如果凶手是张恒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妻子身上有丈夫的指纹之类的痕迹不是很正常的吗？”
“会不会是故布迷阵？”
“也有可能。可是，这个张恒完全没有动机啊。许先生的资料里，这两人感情还行，虽然没有孩子，可从来没有闹过大的矛盾。这点，我想许先生的资料应该不会错的。”
“其他人呢？”
“和死者有感情，还能有谁呢？死者的感情史很简单，在结婚之前总共就只有两段感情，那个前男友早就结婚了，而且定居在国外了。”
“暗恋？”
“不会，暗恋的人，不至于会用这种作案方法转移视线。这只会让警方加大查案力度。”
“有没有可能，这个张恒就是当年的凶手？”
“没有，警方也不都是白痴，这个张恒在当年就被警方和许先生查了个底掉，完全没有嫌疑。”
袁洛也没话说了。
用这种方式杀掉死者，说明凶手知道死者是当年唯一的生还者，可是，当年因为许家的势力，许菡的身份是保密的，没有任何媒体知道，知道的人都收到了许家的封口费。
知道许菡身份的，就是当年的凶手，张恒，以及许宏达夫妻，以及当年许宏达找的私家侦探和警方。
如果不是上面这些人，就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最有可能的当然就是私家侦探和警方。
那个私家侦探，口碑相当好，而且，已经死了几年了。警方，当年知道的人不少，完全没法查。
可是，无论这人是谁，杀人总要动机。许宏达的资料里，有许菡的详细资料，里面完全没有什么人和她有要杀人的仇怨。
袁零头都疼了，决定先不想了，先见个人再说。
“走，去见个人。”
“谁？老张头？”
“不用去见他，他当年查了什么案卷里都有，去见见郑飞。”
“他？不是我小看他，我看他破不了这个案子。”
“他能不能破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破案。”
得了，袁洛知道了，袁零这是去套情报去了。
警局内，郑飞挂掉局长的电话，盯着面前的袁零：“怎么哪都有你。”
“没办法，谁让我名气大呢。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可是警方正在调查的案件，资料不能给你。”
袁零笑笑不说话。上个案子你怎么不说。
郑飞也知道自己说得话站不住脚，更何况，他刚接完局长的电话让他全力配合。
“你想知道什么？”
“死者当晚的行踪呢？”
“查了，她最后去的地方就是一片空地，车找到了，行车监控被拆了。”
“死者伤口比较了吗？”
“和十三年前的一样。”
“能确定是同一把凶器吗？”
“不能。这种形状规格的刀太多了，没办法确认。”
“死者伤口里的金属呢？”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加急处理了，是铁锈，没什么特殊的。”
“只是单纯的铁锈？”
“还有一些纤维，可能是死者生前穿的衣服上的。”
“凶手的轨迹找到了吗？”
“没呢，监控刚提回来，正在看呢。”
“凶手开的车呢？”
“查了，假车牌。”
“死者穿的衣服呢？”
“就是最普通的裙子，不是什么定制或者名牌，很廉价，基本没法查。鞋也很普通。”
“也就是说，和十三年前一样？”
“对，现有的证据都和十三年前高度相似。”
“那你……”
袁零刚想说话，一个人就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头，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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