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烧烤
时间回到前一天的上午9点。
袁零睡得正香，手机突然就响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眼手机，立马就精神了，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喂？”
“人在哪呢？”
“好，我现在就过去。”
随便洗了把脸，套上衣服就冲出去了。
人刚出门，袁洛也被他吵醒了，嘟囔了两句就又趴在床上睡过去了。
袁零一路飙到老张的洗浴城，也不管会不会挡到别人，车子直接停在了大门口，把钥匙扔给门口的迎宾就冲进去了。
门口的迎宾也不认识他，拿着钥匙一脸懵逼，怎么个情况，这位这么急？可是那帮姐们早都下班了啊，现在可没人招呼他。
不过他就是个迎宾，这位主自然有别人招待，轮不到他操心，摇摇头，泊车去了。
袁零气喘吁吁的跑到张奉的办公室，一把推开门，问道：“确认是他吗？”
张奉正吃着早饭，烧饼夹油条配豆浆，一口下去就是一大块，见袁零到了，嘴里的烧饼油条都没咽下去就说道：“急什么？我的人在上面装了定位了，来，先吃早饭。”
“待会的，先看监控。”
袁零哪有心思吃早饭，这老张，一早打电话给自己说找到人了，还有了清晰的监控视频，早早把自己折腾过来他倒拿上乔了。
张奉撇撇嘴，直接把面前的笔记本转了个方向，按下播放键。
袁零眼睛都要钻到屏幕里了。
袁零这边看着，张奉那边开始解说。
“这家伙是昨天晚上10点多到的，那家店离这大概五六公里吧，到了以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洗了淋浴，不过当时时间有点晚，大池里水不怎么干净，只洗淋浴也正常。洗完澡就在大厅睡了。今天早上8点多，他起来以后还是只洗了淋浴，这就有点奇怪了，大池子里水可是刚换的。下面的小弟注意到以后就通知了我，同时给他的车装了定位。”
视频很短，总共5段。两段是停车场的监控，三段是前台的监控。监控里的人戴了一顶棒球帽，停车场的监控和两段前台的监控都没拍到正脸，只有一段前台的隐藏摄像头拍到了正脸。
袁零很快就看完了。然后他重新播放那条隐藏摄像头的监控，然后点了暂停。
屏幕上，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的正脸。这张脸，毫无特点，扔人堆里就找不着了。
“他现在在哪呢？”
“我看看啊。”张奉放下手里的烧饼油条，擦擦手，点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递给袁零，“那，停了十多分钟了，估计吃早饭呢。”
袁零接过手机，看地图，应该是离这里几公里的一个老小区。
袁零把手机放下，又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完了拿起桌子上的烧饼油条开始吃：“把你这个软件给我装一下，我去会会他。”
张奉接过手机开始捣鼓，一边弄一边问：“你去干吗？你又没有证据，直接把消息给警察不完了吗？”
“你都说了没证据，给警察有什么用。我就不一样了，我不是警察，不需要证据。”
“那我找两个人跟着你？”
“不用，我研究过他以往的案子，这人都是偷袭用电击枪或者钝器把受害者打晕，本身武力值应该有限，只要他手上没刀，拿下他不是问题。再说了，我会跟他正面刚？”
“也是，你小子一向阴的很。”
软件很快装好。
“行了，你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
“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小心谨慎了。”
出门上车，刚准备发动汽车，就发现手机屏幕上的光点动了，赶忙追了上去。
门口的迎宾还感慨呢，这位，真快啊。
二十分钟，光点不动了，等袁零赶到的时候，有些沮丧，到底是晚了一步。
定位停下来的地方，是一家租车行。
看来这厮是来还车的，够谨慎的啊，这就换车了？
进了租车行，直接找到了老板。
“老板。”
“诶，先生你要租车？”
“不租车，打听个事。”
老板一听不租车，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打听什么事，不知道，你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袁零不以为意，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叠现金——用现金不留电子证据，他一直有带现金的习惯——有个大几百块，不动声色地塞到老板手里。
“聊聊？”
老板瞄了一眼，心里有数，态度好转不少：“你想打听什么？”
袁零报了一个车牌号，问道：“这车是你这的吧？”
老板看了一眼：“对，我的。怎么，刮你车了？”
“不是，想看看租这车的人的资料。”
老板有些为难，这是来寻仇的？这要是把资料给他，回头这人再出点事，自己不得折里面？
“这个，不合规矩啊。”
袁零没说什么，直接又是一叠钞票塞了过去。
老板捏了捏，直接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钉好的纸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电话装着打电话出去了。
嘿，这也是个妙人。
袁零等老板出去了，这才拿起资料看起来。
尽管袁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还是有些失望。就资料里的证件复印件，他都不用看原件就知道是假的，手艺忒差，也就是个街头水准。
资料是有了，可惜，没多大价值。
用手机给资料拍了照，把资料放回原位，袁零出来找到了老板。
“老板，租车的人是怎么走的？开车还是打车？”
“呦，这还真没注意，你等会啊，我给你查查。”
一会功夫收入两千多块，老板心情不错，免费帮袁零查了监控。
一会，老板就出来了。
“那人是步行离开的，那朝那边去了。”
老板指了一个方向。
“谢了啊。”
袁零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步行走去。
这附近基本都是小区，早上大家都上班去了，路上人很少。
走着走着，袁零停了下来。
路边，一个垃圾桶旁边的黑色证件夹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不会吧？
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橡胶手套带上，虽然证件夹上应该不会有指纹，可也不能留下自己的指纹啊。
打开证件夹，果然，就是目标租车时用的证件。这也太谨慎了，身份还没暴露呢，就弃之不用了。
仔细看证件上的照片，袁零暗骂一声，这人有强迫症吧？非要把所有细节做到完美？
证件上的照片，赫然是P过的，大体没变，可是和洗浴城的监控对比，在几个容易忽略的细节上，却是做了改动，这要是上了法庭，他完全都可以否认是自己。
得，这玩意也没用了。
虽然没用，但袁零还是用证物袋装起来收好。
再一看，旁边不远处就有一个公交站台，得了，大概率是坐公交走了，这就没法追了。
掏出手机给张奉打电话，他手底下人多，让他帮忙找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11点多，终于从张奉那传来了消息，有人在一家酒吧的门口看到了目标，只是没跟上，让人开车跑了。关键是，他还带着一个喝得不省人事的女生。
这就要了命了。
袁零赶忙和袁洛开车赶去酒吧，顺着目标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袁零开了一路，毫无头绪，可藏身的地方太多了，这上哪找啊。好在，又接到了张奉的电话，又有人看到了目标的车，看方向，是从郊外回来的。发现的人正在跟踪。
此时，已经凌晨1点多。
袁零没有管目标现在的位置，径直向郊外开去。
果然，不过十多分钟，那边传来消息，跟踪的人被甩掉了，只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发现了目标的车辆，是空的。
开了半个多小时，路两边已经渐渐没了建筑，最后连路灯都没了。黑色的夜幕里不知道隐藏了怎样的罪恶。
又开了几分钟，袁零猛地一打方向盘，离开了主路。前方，有极微弱的火光。
好在袁零开的是一款SUV，有一定的越野能力，要不然都开不动。
离火光还有十多米，袁零停车，和袁洛两个人走了过去。
刚下车，他们就闻到了极为浓重的血腥味。袁零叹了口气，终究是迟了一步。
借着车灯，他们看到了让人愤怒的一幕。
一个看起来不过20岁左右的女生躺在地上，上身赤裸，腹部血肉模糊。旁边一个火堆，还有零星的火光。
阻止袁洛继续上前，袁洛独自走到女生旁边，心存侥幸地摸了一下脉搏，死了。
女生腹部血肉模糊，是因为她的腹肌被人切掉了。
火堆旁，还有几串烤好的肉，尚有余温。
叹了口气，袁零拨通了郑飞的电话。
……………………………………
专案组一票人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现场，闪烁的警灯和车灯将现场照得有如白昼。
袁零和袁洛在警察到达现场的第一时间就被带走问话，郑飞本来还想跟上去，袁零冲他隐蔽的摆摆手，示意没事。
现场很热闹，取证人员各司其职，专案组的人无一例外，脸色铁青。几年了，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犯案，还拿别人毫无办法，脸都被打得肿成猪头了。
警察的效率还是很快的，不到一个小时，已经确定了受害人的身份。
崔梦，19岁，当地一家大学的大二学生，死因，机械性窒息。通俗的说，她是被掐死的。现在已经有警察去学校找她的老师和同学了解情况了。
与此同时，袁零和袁洛也正在录口供。
袁零睡得正香，手机突然就响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眼手机，立马就精神了，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喂？”
“人在哪呢？”
“好，我现在就过去。”
随便洗了把脸，套上衣服就冲出去了。
人刚出门，袁洛也被他吵醒了，嘟囔了两句就又趴在床上睡过去了。
袁零一路飙到老张的洗浴城，也不管会不会挡到别人，车子直接停在了大门口，把钥匙扔给门口的迎宾就冲进去了。
门口的迎宾也不认识他，拿着钥匙一脸懵逼，怎么个情况，这位这么急？可是那帮姐们早都下班了啊，现在可没人招呼他。
不过他就是个迎宾，这位主自然有别人招待，轮不到他操心，摇摇头，泊车去了。
袁零气喘吁吁的跑到张奉的办公室，一把推开门，问道：“确认是他吗？”
张奉正吃着早饭，烧饼夹油条配豆浆，一口下去就是一大块，见袁零到了，嘴里的烧饼油条都没咽下去就说道：“急什么？我的人在上面装了定位了，来，先吃早饭。”
“待会的，先看监控。”
袁零哪有心思吃早饭，这老张，一早打电话给自己说找到人了，还有了清晰的监控视频，早早把自己折腾过来他倒拿上乔了。
张奉撇撇嘴，直接把面前的笔记本转了个方向，按下播放键。
袁零眼睛都要钻到屏幕里了。
袁零这边看着，张奉那边开始解说。
“这家伙是昨天晚上10点多到的，那家店离这大概五六公里吧，到了以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洗了淋浴，不过当时时间有点晚，大池里水不怎么干净，只洗淋浴也正常。洗完澡就在大厅睡了。今天早上8点多，他起来以后还是只洗了淋浴，这就有点奇怪了，大池子里水可是刚换的。下面的小弟注意到以后就通知了我，同时给他的车装了定位。”
视频很短，总共5段。两段是停车场的监控，三段是前台的监控。监控里的人戴了一顶棒球帽，停车场的监控和两段前台的监控都没拍到正脸，只有一段前台的隐藏摄像头拍到了正脸。
袁零很快就看完了。然后他重新播放那条隐藏摄像头的监控，然后点了暂停。
屏幕上，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的正脸。这张脸，毫无特点，扔人堆里就找不着了。
“他现在在哪呢？”
“我看看啊。”张奉放下手里的烧饼油条，擦擦手，点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递给袁零，“那，停了十多分钟了，估计吃早饭呢。”
袁零接过手机，看地图，应该是离这里几公里的一个老小区。
袁零把手机放下，又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完了拿起桌子上的烧饼油条开始吃：“把你这个软件给我装一下，我去会会他。”
张奉接过手机开始捣鼓，一边弄一边问：“你去干吗？你又没有证据，直接把消息给警察不完了吗？”
“你都说了没证据，给警察有什么用。我就不一样了，我不是警察，不需要证据。”
“那我找两个人跟着你？”
“不用，我研究过他以往的案子，这人都是偷袭用电击枪或者钝器把受害者打晕，本身武力值应该有限，只要他手上没刀，拿下他不是问题。再说了，我会跟他正面刚？”
“也是，你小子一向阴的很。”
软件很快装好。
“行了，你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
“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小心谨慎了。”
出门上车，刚准备发动汽车，就发现手机屏幕上的光点动了，赶忙追了上去。
门口的迎宾还感慨呢，这位，真快啊。
二十分钟，光点不动了，等袁零赶到的时候，有些沮丧，到底是晚了一步。
定位停下来的地方，是一家租车行。
看来这厮是来还车的，够谨慎的啊，这就换车了？
进了租车行，直接找到了老板。
“老板。”
“诶，先生你要租车？”
“不租车，打听个事。”
老板一听不租车，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打听什么事，不知道，你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袁零不以为意，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叠现金——用现金不留电子证据，他一直有带现金的习惯——有个大几百块，不动声色地塞到老板手里。
“聊聊？”
老板瞄了一眼，心里有数，态度好转不少：“你想打听什么？”
袁零报了一个车牌号，问道：“这车是你这的吧？”
老板看了一眼：“对，我的。怎么，刮你车了？”
“不是，想看看租这车的人的资料。”
老板有些为难，这是来寻仇的？这要是把资料给他，回头这人再出点事，自己不得折里面？
“这个，不合规矩啊。”
袁零没说什么，直接又是一叠钞票塞了过去。
老板捏了捏，直接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钉好的纸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电话装着打电话出去了。
嘿，这也是个妙人。
袁零等老板出去了，这才拿起资料看起来。
尽管袁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还是有些失望。就资料里的证件复印件，他都不用看原件就知道是假的，手艺忒差，也就是个街头水准。
资料是有了，可惜，没多大价值。
用手机给资料拍了照，把资料放回原位，袁零出来找到了老板。
“老板，租车的人是怎么走的？开车还是打车？”
“呦，这还真没注意，你等会啊，我给你查查。”
一会功夫收入两千多块，老板心情不错，免费帮袁零查了监控。
一会，老板就出来了。
“那人是步行离开的，那朝那边去了。”
老板指了一个方向。
“谢了啊。”
袁零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步行走去。
这附近基本都是小区，早上大家都上班去了，路上人很少。
走着走着，袁零停了下来。
路边，一个垃圾桶旁边的黑色证件夹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不会吧？
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橡胶手套带上，虽然证件夹上应该不会有指纹，可也不能留下自己的指纹啊。
打开证件夹，果然，就是目标租车时用的证件。这也太谨慎了，身份还没暴露呢，就弃之不用了。
仔细看证件上的照片，袁零暗骂一声，这人有强迫症吧？非要把所有细节做到完美？
证件上的照片，赫然是P过的，大体没变，可是和洗浴城的监控对比，在几个容易忽略的细节上，却是做了改动，这要是上了法庭，他完全都可以否认是自己。
得，这玩意也没用了。
虽然没用，但袁零还是用证物袋装起来收好。
再一看，旁边不远处就有一个公交站台，得了，大概率是坐公交走了，这就没法追了。
掏出手机给张奉打电话，他手底下人多，让他帮忙找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11点多，终于从张奉那传来了消息，有人在一家酒吧的门口看到了目标，只是没跟上，让人开车跑了。关键是，他还带着一个喝得不省人事的女生。
这就要了命了。
袁零赶忙和袁洛开车赶去酒吧，顺着目标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袁零开了一路，毫无头绪，可藏身的地方太多了，这上哪找啊。好在，又接到了张奉的电话，又有人看到了目标的车，看方向，是从郊外回来的。发现的人正在跟踪。
此时，已经凌晨1点多。
袁零没有管目标现在的位置，径直向郊外开去。
果然，不过十多分钟，那边传来消息，跟踪的人被甩掉了，只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发现了目标的车辆，是空的。
开了半个多小时，路两边已经渐渐没了建筑，最后连路灯都没了。黑色的夜幕里不知道隐藏了怎样的罪恶。
又开了几分钟，袁零猛地一打方向盘，离开了主路。前方，有极微弱的火光。
好在袁零开的是一款SUV，有一定的越野能力，要不然都开不动。
离火光还有十多米，袁零停车，和袁洛两个人走了过去。
刚下车，他们就闻到了极为浓重的血腥味。袁零叹了口气，终究是迟了一步。
借着车灯，他们看到了让人愤怒的一幕。
一个看起来不过20岁左右的女生躺在地上，上身赤裸，腹部血肉模糊。旁边一个火堆，还有零星的火光。
阻止袁洛继续上前，袁洛独自走到女生旁边，心存侥幸地摸了一下脉搏，死了。
女生腹部血肉模糊，是因为她的腹肌被人切掉了。
火堆旁，还有几串烤好的肉，尚有余温。
叹了口气，袁零拨通了郑飞的电话。
……………………………………
专案组一票人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现场，闪烁的警灯和车灯将现场照得有如白昼。
袁零和袁洛在警察到达现场的第一时间就被带走问话，郑飞本来还想跟上去，袁零冲他隐蔽的摆摆手，示意没事。
现场很热闹，取证人员各司其职，专案组的人无一例外，脸色铁青。几年了，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犯案，还拿别人毫无办法，脸都被打得肿成猪头了。
警察的效率还是很快的，不到一个小时，已经确定了受害人的身份。
崔梦，19岁，当地一家大学的大二学生，死因，机械性窒息。通俗的说，她是被掐死的。现在已经有警察去学校找她的老师和同学了解情况了。
与此同时，袁零和袁洛也正在录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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