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太谨慎了就是破绽
坐在郑飞的办公室里，袁零依然在思考。口供已经录完了，总共就花了十几分钟。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审讯室那边，外面已经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没点官职连外围都挤不进去。
审讯的时间越来越长，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袁零的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三个小时后，郑飞一脸沮丧加愤怒地回来了。
刚坐下，就点了根烟，那架势，恨不得两口就抽完。
“哎，别光生气，先说说情况。”
郑飞深深地吸了口烟，把已经快要烧到烟屁股的烟碾灭，恨恨地说道：“那王八蛋一句话都没说。不管我怎么诱导、激将，都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能看的出来，他就像看戏一样看我们表演！”
“嘲笑你？这是胸有成竹啊。查出他的身份了吗？”
“还没有，指纹库里没有，也没人认识他。”
“他这么有把握，你掌握的那些证据呢？”
“别他妈提了，一回来就给他采了DNA做比对，大头打的电话加急，可是……结果居然不吻合！”
“那烟头不是他扔的？”
“不，我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扔的。在比对结果出来之前我和他提过，当时他脸上全是嘲讽的表情！那烟头和他的眉毛一样，都是用来误导我们的！而且后来我查了，他身上一点烟味都没有！牙上也没有烟渍！他根本就不抽烟！”
袁零叹了口气，这人也太谨慎了，难怪能逍遥了五年不被警方找到一丝破绽。
“那……给他吃点泻药？”
“这个法子你以为我们没想到？可是，这家伙油盐不进，别说吃东西了，连水都不喝！而且，这么长时间了，几率太小。”
“刀呢？”
“那把刀，根本就他妈的是新刀！根本就没用过！而且，那把刀就是自制的，根本无法溯源。”
“什么？新刀？你确定？”
“确定，做过检测了，这刀的刃口没有任何磨损。”
“那这么说，现在只能告他私闯民宅意图伤人？”
“对。”
“本来我以为这案子已经没希望了，现在看来，还有一线生机。”
郑飞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还有希望？你想到什么了？”
“这把刀是新的，那以前的刀呢？”
“对啊，以前的刀哪去了？收藏？”
“对，一般的连环杀手都有收藏战利品的习惯。我原来以为他的战利品都被他吃掉了。现在看来，他的战利品很有可能还包括凶器。我猜，他极有可能是每把厨刀都只用一次，用完后收藏起来。”
郑飞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对，以前的厨刀不管，他在这里犯的两件案子，刀应该还藏在这里。找到刀，我就不信他还不开口！”
“所以，现在你要做的，是带人跟我回家。”
“去你家？”
“对。他在做完第二起案子后立即就躲了起来，你们这么大的力度找他，他肯定一直待在藏身地就没出来过，然后晚上直接去的我家。我们从我家开始倒推，找到他的藏身地！”
郑飞看到了希望，也不管嫌犯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了吴志栋。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对了，叫人，跟我走。”
“哦。”吴志栋刚转身，就又转了回来，“我叫什么人！头，出事了。”
“怎么了？”
“刚才，嫌犯要求打电话，专案组组长同意了。”
“同意了？嗯，也对，他现在一句话不说，他打了电话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身份。”
“是，查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
“那王八蛋是给他爸打的电话，查了电话，然后就查到了他的身份。他叫冯宇，他爸……是冯霆。”
“谁？！”
这次，就连一边的袁零都站起来了。
“冯霆。”
袁零和郑飞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这个冯霆，可不是他们这个层面的人可以对付的。
冯霆，今年刚刚50岁，国内，不，应该是亚洲首富，距离世界首富也差不了多少。
22岁专科毕业闯荡社会，30岁凭借着自己的眼光在互联网中获得第一桶金，随后顺风顺水，45岁公司上市，一举成为亚洲首富。
此人势力之大，他所在的城市，一些要害部门的官员任命，都要他点头。
以他的能量，如果只是私闯民宅意图伤人的话，估计人最多几天就回家了。
“冯霆？他有儿子？没听说过啊？”郑飞有些疑惑。
“那种层次的富豪，不想让自己的子女露面的话，有的是办法。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恐怕没多少时间了。冯霆几个小时就能到，他一到，就凭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肯定要放人。”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走。”
郑飞一马当先走了出去，吴志栋跟在后面，还招手示意其他人跟上。
袁零走在最后，若有所思。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侦探社楼下，聚在楼下不知道从哪开始。
郑飞看向袁零，袁零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等一等。”
“等？”
“对。”
“等什么？”
“我请人去查全市的租车行了，顺利的话能找到他的租车记录，到时候就好找了。”
郑飞想了一下，说道：“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边找边等。”
郑飞给几个组员布置了任务，附近所有的监控都要调出来。
好在现在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这要是夜里，想调监控都找不到人。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他们又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全市的租车行，都没有找到他们需要的信息。
也就是说，监控是他们现在唯一的指望了。
可是，先不说能不能把监控找全，也不说那些监控到底有没有拍到人，就算拍到了，光是看，恐怕都已经来不及了。
等冯霆一到，最多几个小时，人恐怕就已经在国外了。
满打满算，他们还有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
袁零抬头望着四周，这里可没有什么随处可见的监控，这破地方早晚得拆，没人往这里装监控这种费钱的玩意。
想了半天，袁零低头看起地图。
那边郑飞也感觉到了绝望，这破地方，几乎就没公共监控，偶尔有几家商铺自己装了监控，角度什么的也都不对，根本就什么都没拍到。
正苦恼呢，就见到袁零正低头玩手机，心说有门，这家伙应该是又有什么歪门邪道了。
郑飞上去一看，果然，看地图，那就是有想法了。
“看出什么没有？”
“时间太紧了，找监控估计希望不大了，只能希望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了。”
“谨慎？越谨慎我们不是越没有希望？”
“越谨慎，行为越有迹可循。他要是突然放飞自我了，我反而没招了。行了，你叫个人，跟我一起来。”
袁零放下手机，将袁洛喊了过来，结果袁洛顺手把高灵拐了过来，郑飞一看，得，也别再叫人了，就高灵吧。
留下其他人继续找监控，一行人跟着袁零离开。
顺着街道走了一会，袁零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
郑飞有些奇怪，前面好好的路，怎么偏偏走这里，一抬头，正好前面不远处有一台ATM，这才明白，这是躲开了ATM的摄像头啊。
在小巷子里左拐右拐了一会，再走出来已经到了城中村的边缘处，前面已经能看到繁华的街道了。
到这里，袁零停了下来。闭上眼睛。
其余几人都没说话，就这么等着。袁洛是不急，而且对袁零有信心。郑飞和高灵则是对袁零的作风有些了解，就算急，也只能忍着。
几十秒后，袁零在脑海里模拟了不知道多少条线路，终于确定了一条。
睁开眼，走到了一堵矮墙旁，从旁边拉过一个脏兮兮的木凳，站上去看了一会，说道：“看到墙头上的脚印了吗？我们找对地方了。”
郑飞和高灵连忙上前，果然，墙头上，有一个淡淡的脚印和手印。可惜，手印虽然模糊，但是能看出来翻墙的人戴了手套。两人连忙拍照存证，更细致的工作，只能以后了。
几人小心避开脚印和手印翻到墙的另一边，又是一条小巷，不过这条小巷杂草丛生，很脏，看起来平日里没什么人来。
几十米后，一行人走出小巷，这里，赫然是一条车水马龙的马路。马路的另一边，就是繁华的商业区。
路边，就停了很多车。商业区停车位一向紧张，于是这里的路边便成了深受喜爱的停车点。
“现在怎么办？”
郑飞见袁零盯着路边的车，明白这里就是他们找的地方了。
“找车。车身应该比较干净，高档车，外地牌照。”
郑飞听到前两个条件的时候还准备说什么，毕竟这里的车符合这两个条件可是不少，不过，加上外地牌照，就不多了。
众人不再多说，分成两边开始找车。
这一次，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不到十分钟，就把路边停的车都看了一遍，符合条件的，只有2辆车，一辆国产的新能源车，一辆进口车。
袁零两辆车都看了，直接说道：“时间有限，先查宾士。”
“为什么？”高灵有些疑惑。
“从外地开过来，长途，你会选择一冲电就几个小时的电车？”
“也是。”
这里，就要看高灵的了。毕竟车是外地的，郑飞可没办法让外地警察帮他加急查，可是高灵就不一样了，都不用抬出她老爸，一通叔叔伯伯喊过去，一路绿灯。
不到半个小时，结果就传回来了。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审讯室那边，外面已经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没点官职连外围都挤不进去。
审讯的时间越来越长，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袁零的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三个小时后，郑飞一脸沮丧加愤怒地回来了。
刚坐下，就点了根烟，那架势，恨不得两口就抽完。
“哎，别光生气，先说说情况。”
郑飞深深地吸了口烟，把已经快要烧到烟屁股的烟碾灭，恨恨地说道：“那王八蛋一句话都没说。不管我怎么诱导、激将，都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能看的出来，他就像看戏一样看我们表演！”
“嘲笑你？这是胸有成竹啊。查出他的身份了吗？”
“还没有，指纹库里没有，也没人认识他。”
“他这么有把握，你掌握的那些证据呢？”
“别他妈提了，一回来就给他采了DNA做比对，大头打的电话加急，可是……结果居然不吻合！”
“那烟头不是他扔的？”
“不，我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扔的。在比对结果出来之前我和他提过，当时他脸上全是嘲讽的表情！那烟头和他的眉毛一样，都是用来误导我们的！而且后来我查了，他身上一点烟味都没有！牙上也没有烟渍！他根本就不抽烟！”
袁零叹了口气，这人也太谨慎了，难怪能逍遥了五年不被警方找到一丝破绽。
“那……给他吃点泻药？”
“这个法子你以为我们没想到？可是，这家伙油盐不进，别说吃东西了，连水都不喝！而且，这么长时间了，几率太小。”
“刀呢？”
“那把刀，根本就他妈的是新刀！根本就没用过！而且，那把刀就是自制的，根本无法溯源。”
“什么？新刀？你确定？”
“确定，做过检测了，这刀的刃口没有任何磨损。”
“那这么说，现在只能告他私闯民宅意图伤人？”
“对。”
“本来我以为这案子已经没希望了，现在看来，还有一线生机。”
郑飞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还有希望？你想到什么了？”
“这把刀是新的，那以前的刀呢？”
“对啊，以前的刀哪去了？收藏？”
“对，一般的连环杀手都有收藏战利品的习惯。我原来以为他的战利品都被他吃掉了。现在看来，他的战利品很有可能还包括凶器。我猜，他极有可能是每把厨刀都只用一次，用完后收藏起来。”
郑飞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对，以前的厨刀不管，他在这里犯的两件案子，刀应该还藏在这里。找到刀，我就不信他还不开口！”
“所以，现在你要做的，是带人跟我回家。”
“去你家？”
“对。他在做完第二起案子后立即就躲了起来，你们这么大的力度找他，他肯定一直待在藏身地就没出来过，然后晚上直接去的我家。我们从我家开始倒推，找到他的藏身地！”
郑飞看到了希望，也不管嫌犯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了吴志栋。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对了，叫人，跟我走。”
“哦。”吴志栋刚转身，就又转了回来，“我叫什么人！头，出事了。”
“怎么了？”
“刚才，嫌犯要求打电话，专案组组长同意了。”
“同意了？嗯，也对，他现在一句话不说，他打了电话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身份。”
“是，查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
“那王八蛋是给他爸打的电话，查了电话，然后就查到了他的身份。他叫冯宇，他爸……是冯霆。”
“谁？！”
这次，就连一边的袁零都站起来了。
“冯霆。”
袁零和郑飞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这个冯霆，可不是他们这个层面的人可以对付的。
冯霆，今年刚刚50岁，国内，不，应该是亚洲首富，距离世界首富也差不了多少。
22岁专科毕业闯荡社会，30岁凭借着自己的眼光在互联网中获得第一桶金，随后顺风顺水，45岁公司上市，一举成为亚洲首富。
此人势力之大，他所在的城市，一些要害部门的官员任命，都要他点头。
以他的能量，如果只是私闯民宅意图伤人的话，估计人最多几天就回家了。
“冯霆？他有儿子？没听说过啊？”郑飞有些疑惑。
“那种层次的富豪，不想让自己的子女露面的话，有的是办法。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恐怕没多少时间了。冯霆几个小时就能到，他一到，就凭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肯定要放人。”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走。”
郑飞一马当先走了出去，吴志栋跟在后面，还招手示意其他人跟上。
袁零走在最后，若有所思。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侦探社楼下，聚在楼下不知道从哪开始。
郑飞看向袁零，袁零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等一等。”
“等？”
“对。”
“等什么？”
“我请人去查全市的租车行了，顺利的话能找到他的租车记录，到时候就好找了。”
郑飞想了一下，说道：“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边找边等。”
郑飞给几个组员布置了任务，附近所有的监控都要调出来。
好在现在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这要是夜里，想调监控都找不到人。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他们又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全市的租车行，都没有找到他们需要的信息。
也就是说，监控是他们现在唯一的指望了。
可是，先不说能不能把监控找全，也不说那些监控到底有没有拍到人，就算拍到了，光是看，恐怕都已经来不及了。
等冯霆一到，最多几个小时，人恐怕就已经在国外了。
满打满算，他们还有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
袁零抬头望着四周，这里可没有什么随处可见的监控，这破地方早晚得拆，没人往这里装监控这种费钱的玩意。
想了半天，袁零低头看起地图。
那边郑飞也感觉到了绝望，这破地方，几乎就没公共监控，偶尔有几家商铺自己装了监控，角度什么的也都不对，根本就什么都没拍到。
正苦恼呢，就见到袁零正低头玩手机，心说有门，这家伙应该是又有什么歪门邪道了。
郑飞上去一看，果然，看地图，那就是有想法了。
“看出什么没有？”
“时间太紧了，找监控估计希望不大了，只能希望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了。”
“谨慎？越谨慎我们不是越没有希望？”
“越谨慎，行为越有迹可循。他要是突然放飞自我了，我反而没招了。行了，你叫个人，跟我一起来。”
袁零放下手机，将袁洛喊了过来，结果袁洛顺手把高灵拐了过来，郑飞一看，得，也别再叫人了，就高灵吧。
留下其他人继续找监控，一行人跟着袁零离开。
顺着街道走了一会，袁零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
郑飞有些奇怪，前面好好的路，怎么偏偏走这里，一抬头，正好前面不远处有一台ATM，这才明白，这是躲开了ATM的摄像头啊。
在小巷子里左拐右拐了一会，再走出来已经到了城中村的边缘处，前面已经能看到繁华的街道了。
到这里，袁零停了下来。闭上眼睛。
其余几人都没说话，就这么等着。袁洛是不急，而且对袁零有信心。郑飞和高灵则是对袁零的作风有些了解，就算急，也只能忍着。
几十秒后，袁零在脑海里模拟了不知道多少条线路，终于确定了一条。
睁开眼，走到了一堵矮墙旁，从旁边拉过一个脏兮兮的木凳，站上去看了一会，说道：“看到墙头上的脚印了吗？我们找对地方了。”
郑飞和高灵连忙上前，果然，墙头上，有一个淡淡的脚印和手印。可惜，手印虽然模糊，但是能看出来翻墙的人戴了手套。两人连忙拍照存证，更细致的工作，只能以后了。
几人小心避开脚印和手印翻到墙的另一边，又是一条小巷，不过这条小巷杂草丛生，很脏，看起来平日里没什么人来。
几十米后，一行人走出小巷，这里，赫然是一条车水马龙的马路。马路的另一边，就是繁华的商业区。
路边，就停了很多车。商业区停车位一向紧张，于是这里的路边便成了深受喜爱的停车点。
“现在怎么办？”
郑飞见袁零盯着路边的车，明白这里就是他们找的地方了。
“找车。车身应该比较干净，高档车，外地牌照。”
郑飞听到前两个条件的时候还准备说什么，毕竟这里的车符合这两个条件可是不少，不过，加上外地牌照，就不多了。
众人不再多说，分成两边开始找车。
这一次，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不到十分钟，就把路边停的车都看了一遍，符合条件的，只有2辆车，一辆国产的新能源车，一辆进口车。
袁零两辆车都看了，直接说道：“时间有限，先查宾士。”
“为什么？”高灵有些疑惑。
“从外地开过来，长途，你会选择一冲电就几个小时的电车？”
“也是。”
这里，就要看高灵的了。毕竟车是外地的，郑飞可没办法让外地警察帮他加急查，可是高灵就不一样了，都不用抬出她老爸，一通叔叔伯伯喊过去，一路绿灯。
不到半个小时，结果就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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