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罪师
一天后，郑飞开着车带着睡眼惺忪的袁零三人停在了一个小巷口。
“到了，就这。”
这几天可是把他们累了个够呛，基本上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车，就算是轮流睡觉，一天也睡不了几个小时，更何况在车里根本就睡不好。
在郑飞通过关系申请协查后，几人找了个酒店好好睡了一觉，基本都睡了十个小时往上，就这，都觉得没睡够。
郑飞勉强打起精神，观察了一下，说道：“就这？”
“没错，吴君就住在这，他用的假身份证租的房子，平时也不和人交往，要不是管这片的是个工作了几十年的老警察，估计且得找呢。”
“找到他的车了吗？”
“找到了，这家伙也是谨慎，车平时都停在离这一公里多的一个公共停车位里，每天步行过去，这附近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开黑车的。”
“谨慎是谨慎了，不过车离的这么远，他这次可就跑不掉了。”
“有车他也跑不掉，咱这车技，不是和你吹……”
袁零无情打断：“那就别吹了，人家在这都住了一年了，真要让他上车了，你人生地不熟的，能追上他就有鬼了。”
郑飞明显不服气，实话实说，郑飞的车技还是可以的，但是，在这种陌生的环境，真要是让吴君上了车，凭吴君的车技，郑飞还真不一定能跟上。
“走吧，抓住人赶紧回家，这几天可是把她们累的够呛，早回去早休息。”郑飞看看再车后座睡成连体人的袁洛和高灵，招呼袁零下车。
两人下车，一个警察就等在巷子里，打完招呼，就把两人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前。
“我问了房主，你们要找的人就住在这里。周围的邻居说这几天没见他出来过，不过昨天晚上的时候院子里有打游戏的声音，人应该还在，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睡觉。”
现在是早上9点，对一个日夜颠倒的人来说，应该刚睡没多久。
“有钥匙吗？”
“有，房主很配合，当时就把钥匙给我了。”
老警察说罢掏出钥匙，郑飞掏出枪，示意开门。
门开，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这门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保养过了，声音听得郑飞和袁零一阵头皮发麻。
好在应该是没有惊醒吴君，院子里没有动静。
郑飞阻止了老警察要进去的举动，这个吴君可是个死里逃生的抢劫犯，这要是困兽犹斗，别再把他伤了，人家还有几个月就光荣退休了，自己这边两个人，还有枪，犯不上让他冒险。
院子很小，只有十来平米，有两间房，正对面的应该是卧房，侧面的房间小些，应该是厨房和厕所。
厨房的门开着，袁零两步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对郑飞摇头，里面没人。
郑飞缓步走到卧房门口，轻轻推了下门，锁上了。
对袁零示意了一下，郑飞退后两步，猛地一脚踹在了门上。
房门应声而开，郑飞第一时间就持枪冲了进去。袁零慢了一步，晚了几秒，刚冲进门，就听到一声木头砸在墙上的声音，还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艹，这他妈是翻窗户跑了啊！
袁零直接上前一步，抄起了一个小凳子，回头看去，一个只穿着秋衣秋裤连鞋都没穿的家伙已经快跑到院门口了，手中寒光闪烁，紧握着一把十多厘米长的匕首。
门口的老警察已经挡住了院门，摆开了架势，虽然有经验，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已经不可避免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幅度下降，估计只能拦着吴君片刻，还是在付出惨重代价的前提下。
袁零铆足了力气，把手里的凳子砸了出去，这一下袁零可没留手，砸的是头，这要是砸实了，最少也是个脑震荡。
就在袁零凳子出手的前一刻，一声枪响，郑飞开枪了！
袁零万万没想到郑飞敢不经警告直接开枪，被枪声一惊，手里的凳子就失了准头，奔着吴君的屁股就去了。
然后袁零就看到吴君的小腿上血光一闪，吴君整个人都向前扑倒，正好，这时袁零的凳子到了，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扑倒的吴君后脑上。
吴君当时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老警察一颗心跳的贼快，此时才开始后怕。刚刚自己根本就没多想，多年的警察生涯形成的本能反应让自己第一时间就堵在门口，现在看看地上那人手里的匕首，这要真是对上了，自己恐怕就光荣了。
秋衣男趴在地上没有动静，袁零有些心虚，不会被自己一下给砸死了吧？刚准备去看看，郑飞已经着急忙慌地从里屋跑出来，一下把袁零撞到一边，跑出去了。
袁零跟在后面，走到秋衣男旁边的时候，郑飞已经查看完了，看他的神情，应该是还没死。
随手按住秋衣男的小腿，郑飞抬头看了一眼袁零：“腰带给我。”
袁零当然知道他要干嘛，不过现在人抓到了，彻底放松了下来，就忍不住花花了几句：“你说你开拿枪干嘛，有我这一板凳，什么人撂不倒？现在好了吧，还得给他治伤。哎，你看了没有，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郑飞接过腰带，麻利地止血：“看过了，是他，错不了。我不开枪，万一你那下砸偏了怎么办？就算没砸偏，没把他放倒怎么办？再说了，我开枪的时候都没看到你，你也太磨蹭了。”
袁零歪头看了看，好嘛，这人眼睛紧闭，已经完全昏过去了，看来自己拿下砸的有点寸啊。
“行了，弄去医院吧，赶紧做手术，做完手术赶紧审。”
两人还在斗嘴，这时，袁洛和高灵跑了过来，是被那声枪响给惊醒了。
两人到现场一看，袁零和郑飞没事，地上躺着一个，大概也就猜出是什么情况了，连忙叫救护车把人送医院。
等车来的时候，袁零和郑飞也没闲着，开始搜查。
厨房没什么收获，客厅也什么都没找到，卧室，是最后的希望。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台电脑。袁零打开电脑开始掘地三尺，其他没发现，小电影倒是发现了不少。
郑飞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在电脑里没查到东西，袁零倒是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在桌子的抽屉里，有一本笔记本，看记录，应该是个记账本。
这很正常，有意思的是，这个笔记本被撕掉了一页。这很不寻常，写错了，涂掉就好，现有的记录里也不乏涂改，这张纸上写了什么，要被撕掉？
看记账的时间，是刚来的时候写的，时间太久，已经不可能从下一页的痕迹上判断内容了。
两人一顿翻江倒海，最后，郑飞在床下发现了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纸，上面满是灰尘。
小心打开纸团，上面只有两个字：罪师。
“罪师？什么意思？犯罪的老师？”
郑飞等了一会，发现袁零没答话，有些奇怪，这家伙没怼我？一转头，发现袁零盯着那张纸发呆。
推了一下袁零：“怎么了？你认识这个罪师？”
袁零被推醒，面色复杂：“这个罪师，本来是我刚入行的时候给自己起的外号，只是太张扬，后来没用过。”
“哦？这么说，这个罪师应该和你有关系？”
“不知道，照理说，她不应该用这个外号，不符合她的性格。看来，她出事了。”
“她？你前女友？”
袁零不理他，打岔道：“走吧，没什么好找的了。”
见袁零不愿意说，郑飞也不再追问。
几分钟后救护车也到了，医生抬着还在昏迷的吴君上车走了，郑飞也上了救护车。
袁零开车带着两个女生跟着救护车，老警察则留下保护现场。
吴君被推进了手术室，郑飞不放心，在和院方申请后带着枪进了手术室，他可不希望出现嫌疑犯在手术室挟持医生逃跑的狗血情节。
袁零则是被袁洛叫到了一边。
“怎么了？来的路上我就看你脸色不对，发现什么了？”
袁零把事情和袁洛说了一下，袁洛倒是很高兴：“这么说，你的推测是对的？”
“不止如此，罪师这两个字，最少说明了两件事。第一，她一定有一个初期很信任的人，也许是他的徒弟。第二，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失去了对这个人的控制，而且时间很早，至少是六年前。”
“这么算起来，我们要找的人四年就出师了？四年时间他能学到多少？”
“从他的表现看，学得不错，说不定是个天才。”
“不说这个，哥，眼看着就要找到她了，你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怎么面对她啊？或者说，怎么处置她？总得有个了结吧？是抓起来还是干脆干掉，总得有个说法啊，总不能就见个面什么都不说吧？玩个竟无语凝噎？太文艺了吧？”
“女孩子家家的，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具体的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就知道了。”
袁洛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哥哥啊，其他时候还好，一碰上那个女人，就开始优柔寡断起来。按她的想法，既然打定主意复仇，当然要彻底，否则等别人回过劲来再来找场子？当然是一棍子打死，再补刀，挫骨扬灰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手术很快，毕竟只是取个小腿上的弹头，不过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袁零的那一板凳，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等吧。
犯罪嫌疑人在床上睡的香，他们四个人只能轮班看着，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醒过来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就是个县医院，能把子弹取出来就行了，就别指望太多了。
他们的运气不错，只等了十几个小时，人就醒了。
“到了，就这。”
这几天可是把他们累了个够呛，基本上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车，就算是轮流睡觉，一天也睡不了几个小时，更何况在车里根本就睡不好。
在郑飞通过关系申请协查后，几人找了个酒店好好睡了一觉，基本都睡了十个小时往上，就这，都觉得没睡够。
郑飞勉强打起精神，观察了一下，说道：“就这？”
“没错，吴君就住在这，他用的假身份证租的房子，平时也不和人交往，要不是管这片的是个工作了几十年的老警察，估计且得找呢。”
“找到他的车了吗？”
“找到了，这家伙也是谨慎，车平时都停在离这一公里多的一个公共停车位里，每天步行过去，这附近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开黑车的。”
“谨慎是谨慎了，不过车离的这么远，他这次可就跑不掉了。”
“有车他也跑不掉，咱这车技，不是和你吹……”
袁零无情打断：“那就别吹了，人家在这都住了一年了，真要让他上车了，你人生地不熟的，能追上他就有鬼了。”
郑飞明显不服气，实话实说，郑飞的车技还是可以的，但是，在这种陌生的环境，真要是让吴君上了车，凭吴君的车技，郑飞还真不一定能跟上。
“走吧，抓住人赶紧回家，这几天可是把她们累的够呛，早回去早休息。”郑飞看看再车后座睡成连体人的袁洛和高灵，招呼袁零下车。
两人下车，一个警察就等在巷子里，打完招呼，就把两人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前。
“我问了房主，你们要找的人就住在这里。周围的邻居说这几天没见他出来过，不过昨天晚上的时候院子里有打游戏的声音，人应该还在，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睡觉。”
现在是早上9点，对一个日夜颠倒的人来说，应该刚睡没多久。
“有钥匙吗？”
“有，房主很配合，当时就把钥匙给我了。”
老警察说罢掏出钥匙，郑飞掏出枪，示意开门。
门开，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这门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保养过了，声音听得郑飞和袁零一阵头皮发麻。
好在应该是没有惊醒吴君，院子里没有动静。
郑飞阻止了老警察要进去的举动，这个吴君可是个死里逃生的抢劫犯，这要是困兽犹斗，别再把他伤了，人家还有几个月就光荣退休了，自己这边两个人，还有枪，犯不上让他冒险。
院子很小，只有十来平米，有两间房，正对面的应该是卧房，侧面的房间小些，应该是厨房和厕所。
厨房的门开着，袁零两步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对郑飞摇头，里面没人。
郑飞缓步走到卧房门口，轻轻推了下门，锁上了。
对袁零示意了一下，郑飞退后两步，猛地一脚踹在了门上。
房门应声而开，郑飞第一时间就持枪冲了进去。袁零慢了一步，晚了几秒，刚冲进门，就听到一声木头砸在墙上的声音，还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艹，这他妈是翻窗户跑了啊！
袁零直接上前一步，抄起了一个小凳子，回头看去，一个只穿着秋衣秋裤连鞋都没穿的家伙已经快跑到院门口了，手中寒光闪烁，紧握着一把十多厘米长的匕首。
门口的老警察已经挡住了院门，摆开了架势，虽然有经验，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已经不可避免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幅度下降，估计只能拦着吴君片刻，还是在付出惨重代价的前提下。
袁零铆足了力气，把手里的凳子砸了出去，这一下袁零可没留手，砸的是头，这要是砸实了，最少也是个脑震荡。
就在袁零凳子出手的前一刻，一声枪响，郑飞开枪了！
袁零万万没想到郑飞敢不经警告直接开枪，被枪声一惊，手里的凳子就失了准头，奔着吴君的屁股就去了。
然后袁零就看到吴君的小腿上血光一闪，吴君整个人都向前扑倒，正好，这时袁零的凳子到了，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扑倒的吴君后脑上。
吴君当时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老警察一颗心跳的贼快，此时才开始后怕。刚刚自己根本就没多想，多年的警察生涯形成的本能反应让自己第一时间就堵在门口，现在看看地上那人手里的匕首，这要真是对上了，自己恐怕就光荣了。
秋衣男趴在地上没有动静，袁零有些心虚，不会被自己一下给砸死了吧？刚准备去看看，郑飞已经着急忙慌地从里屋跑出来，一下把袁零撞到一边，跑出去了。
袁零跟在后面，走到秋衣男旁边的时候，郑飞已经查看完了，看他的神情，应该是还没死。
随手按住秋衣男的小腿，郑飞抬头看了一眼袁零：“腰带给我。”
袁零当然知道他要干嘛，不过现在人抓到了，彻底放松了下来，就忍不住花花了几句：“你说你开拿枪干嘛，有我这一板凳，什么人撂不倒？现在好了吧，还得给他治伤。哎，你看了没有，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郑飞接过腰带，麻利地止血：“看过了，是他，错不了。我不开枪，万一你那下砸偏了怎么办？就算没砸偏，没把他放倒怎么办？再说了，我开枪的时候都没看到你，你也太磨蹭了。”
袁零歪头看了看，好嘛，这人眼睛紧闭，已经完全昏过去了，看来自己拿下砸的有点寸啊。
“行了，弄去医院吧，赶紧做手术，做完手术赶紧审。”
两人还在斗嘴，这时，袁洛和高灵跑了过来，是被那声枪响给惊醒了。
两人到现场一看，袁零和郑飞没事，地上躺着一个，大概也就猜出是什么情况了，连忙叫救护车把人送医院。
等车来的时候，袁零和郑飞也没闲着，开始搜查。
厨房没什么收获，客厅也什么都没找到，卧室，是最后的希望。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台电脑。袁零打开电脑开始掘地三尺，其他没发现，小电影倒是发现了不少。
郑飞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在电脑里没查到东西，袁零倒是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在桌子的抽屉里，有一本笔记本，看记录，应该是个记账本。
这很正常，有意思的是，这个笔记本被撕掉了一页。这很不寻常，写错了，涂掉就好，现有的记录里也不乏涂改，这张纸上写了什么，要被撕掉？
看记账的时间，是刚来的时候写的，时间太久，已经不可能从下一页的痕迹上判断内容了。
两人一顿翻江倒海，最后，郑飞在床下发现了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纸，上面满是灰尘。
小心打开纸团，上面只有两个字：罪师。
“罪师？什么意思？犯罪的老师？”
郑飞等了一会，发现袁零没答话，有些奇怪，这家伙没怼我？一转头，发现袁零盯着那张纸发呆。
推了一下袁零：“怎么了？你认识这个罪师？”
袁零被推醒，面色复杂：“这个罪师，本来是我刚入行的时候给自己起的外号，只是太张扬，后来没用过。”
“哦？这么说，这个罪师应该和你有关系？”
“不知道，照理说，她不应该用这个外号，不符合她的性格。看来，她出事了。”
“她？你前女友？”
袁零不理他，打岔道：“走吧，没什么好找的了。”
见袁零不愿意说，郑飞也不再追问。
几分钟后救护车也到了，医生抬着还在昏迷的吴君上车走了，郑飞也上了救护车。
袁零开车带着两个女生跟着救护车，老警察则留下保护现场。
吴君被推进了手术室，郑飞不放心，在和院方申请后带着枪进了手术室，他可不希望出现嫌疑犯在手术室挟持医生逃跑的狗血情节。
袁零则是被袁洛叫到了一边。
“怎么了？来的路上我就看你脸色不对，发现什么了？”
袁零把事情和袁洛说了一下，袁洛倒是很高兴：“这么说，你的推测是对的？”
“不止如此，罪师这两个字，最少说明了两件事。第一，她一定有一个初期很信任的人，也许是他的徒弟。第二，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失去了对这个人的控制，而且时间很早，至少是六年前。”
“这么算起来，我们要找的人四年就出师了？四年时间他能学到多少？”
“从他的表现看，学得不错，说不定是个天才。”
“不说这个，哥，眼看着就要找到她了，你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怎么面对她啊？或者说，怎么处置她？总得有个了结吧？是抓起来还是干脆干掉，总得有个说法啊，总不能就见个面什么都不说吧？玩个竟无语凝噎？太文艺了吧？”
“女孩子家家的，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具体的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就知道了。”
袁洛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哥哥啊，其他时候还好，一碰上那个女人，就开始优柔寡断起来。按她的想法，既然打定主意复仇，当然要彻底，否则等别人回过劲来再来找场子？当然是一棍子打死，再补刀，挫骨扬灰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手术很快，毕竟只是取个小腿上的弹头，不过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袁零的那一板凳，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等吧。
犯罪嫌疑人在床上睡的香，他们四个人只能轮班看着，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醒过来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就是个县医院，能把子弹取出来就行了，就别指望太多了。
他们的运气不错，只等了十几个小时，人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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