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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总之是他活该

    好像也只能她来上药了,按理来说洛昀是个男子,修真界再开放,他们也应该避嫌的。

    尤其是这伤口还在背上……

    可现在纪宁占据着他的身体,她可自己上药似乎又合情合理。

    纪宁绝非扭捏的性子,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

    她这姑娘皮肤瓷白,宛如海水退潮后岸边光彩照人的宝珠。

    尤其是洛昀脱下衣服后,那莹白透亮的肌肤可以一览无余。

    可毕竟男女有别,即便他们连身体都互换了,洛昀每脱一件衣服她便要尴尬三分。

    洛昀并不知修真界女子的衣物这么繁琐,好几次扯错了地方。

    剥到最后只剩束胸的里衣了,直到最后纪宁实在是忍无可忍道:“这件不许脱!”

    洛昀这才讪讪地收回手,眉目一转,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你害羞了,放心,我懒得偷看你。”

    洛昀心里耍赖,其实在现世纪小仙女穿得比现在还要开放许多。

    一字肩外加偶尔露露腰什么的都很正常。

    尤其是他们一起出去k歌的时候,凹凸有致都不足以形容纪宁的身材。

    男人的本性,他当然了解。

    也常常听到周围一些口无遮拦的男生们谈论着纪宁,眼神也肆无忌惮地黏在她身上。

    当时,洛昀觉得不好,他抓了件外套就扔到纪宁身上,“穿上”。

    纪宁眨眨眼,抓着手中的衣服和麦克风,纹丝不动。

    “凭什么?”

    他挑眉:“这冷气这么足,不冷?”

    “只是这样?”

    他也勾了勾唇:“不然呢。”

    纪宁素来喜欢和他抬杠,这次也不例外:“你居然这么好心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但我真不冷,拿回去吧。”

    “随你便。”

    啧,不穿白不穿。

    洛昀只不过是惦记着他们俩的同窗情谊,善心大发而已。

    既然某人不领情,他也无所谓。

    至少他以为自己是那么想的,甚至忘记了方才听到其他男生讨论她时,心中莫名的烦躁感。

    他大概只是不习惯听那些露骨的话吧,他是文明人,一定是这样的,他说服自己。

    而眼下,洛昀和纪宁都知道,无所谓偷看对方。

    要想合理地扮演对方,有些界限是不得不跨越的………

    “嘶,你轻一点,还有下面一点。”

    纪宁放缓了力道,她之前确定走神了,指间抹了药膏涂抹在肤如凝脂的背部,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洛昀的手是很漂亮的男子的手。

    纪宁虽未曾与男子亲近过,可她听说有人称赞过父亲的手好看。

    而洛昀的双手骨骼分明,指节立体而修长,掌心和虎口没有一丝粗茧,比父亲的手还好看。

    纪宁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洛昀的脸,三年前见他初有少年出挑的模样,三年后他更是剑眉如星,清风俊朗。

    一对撩人的桃花眸眼尾微微上挑,好似时常盛着深情般耐人寻味,鼻梁高挺,皮肤冷白,总之他的外貌确实是极其优越的。

    “你母亲既然是天下第一剑修,难道就没听说过灵魂互换么,说不准她能助我们换回来。”

    纪宁眼皮一瞭,没发现洛昀有过多的反应。

    “听闻母亲曾博览群书,的确会有多术法,不过若是求母亲帮忙,你怕是不想活着走出清山宗。”

    洛昀一顿,又提了提嘴角。

    纪宁此言已经证明了他心中的猜测是对的。

    “那不是顺遂了你的意么,你难道不想杀我?”

    “我没兴趣。”

    如果不是你想唤醒魔神,我没功夫搭理你。

    洛昀语塞片刻,尔后话锋一转:“仙骨的传言又是怎么回事,传言中承载仙骨的人真是你?”

    “不知,但母亲希望是我。”

    讲到这,纪宁的眸光暗淡了些许,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呵,那肯定得是你啊,你自己写的小说,主角光环都会帮你。”

    纪宁抬了抬眼,没说话。

    对纪宁来说,他说是便是吧。

    有关仙骨,天赋这些,她从小听过的次数不计其数。

    母亲说是她,舅舅说是她,亲朋好友都说是她。

    甚至于后来她名声在外,外头的人也说非她莫属。

    她打心底都不知万一有一天承载仙骨的人不是她会又发生什么呢。

    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你说你这个性格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洛昀想起在现世时“纪宁”总在他耳边唠叨,她说性格的养成和原生家庭与后天环境脱不了联系。

    这个时候洛昀要么懒得搭理她,要么就甩一些自己专业的术语。

    或者直接扔一道数学题给她,总能让她闭嘴。

    真是天道好轮回,在现世,洛昀总是懒得搭理她。

    在这里,他却要求着她张口,纪宁怕不是明里暗里蓄意报复他吧。

    纪宁给洛昀上好药,又拿了件自己的衣物,给他披上了。

    “衣物都在那个柜子。”

    洛昀反过头来,撞进纪宁一双冰透琉璃的眸子里。

    “好。”

    二人陷入了沉默,又是他先开口:“呃,这就没了,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

    “这几日,你见着我母亲,若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就避开。”

    “你似乎很怕你的母亲。”

    “不是怕,你不会懂。”

    “你不说出来怎知我不会懂。”

    因为上药,洛昀和纪宁于床榻上相对而坐。

    洛昀凑近了些,充满玩味,配上纪宁这张脸,就像个活泼的姑娘。

    “按理来说,发生了这种事没有人会不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除非我对你来说有利用价值,你是打算离开这里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吧?我猜是魔界,你打算以我的身份去魔界打探敌情,这也是你不告诉你母亲的目地,放长线钓大鱼么。”

    被道明了心思的纪宁没有一丝慌乱,居然还大大方方承认了:“是又如何。”

    洛昀也并不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乱了阵脚,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

    他又懒洋洋地向后一倒,半靠了在床头,双腿叉开,伸张了双手,俨然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

    “你想去就去吧,其实我除了修魔道,和魔修扯不上半分联系。况且脱了你的福,我在魔族混得不好,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有关那些魔不魔的事,以我的身份,究竟能打探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而你不在,届时我就随心所欲了。”

    纪宁垂眸,眼皮一扫,平手一按,将床榻上被洛昀弄皱的床单捋顺了。

    “你尽管随心所欲,我想真在清山宗出了事,于你我都没有好处。”

    “嗯,你我明白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想我配合你演,你总得讲讲有关你自己看事和你身边的事吧。”

    罕见地,纪宁的指间微微发力,神色不明。

    洛昀也不急,等着看有无下文。

    “你想套清山宗的消息?”

    洛昀气笑了:“你觉得我至于么。”

    他又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行了,心里防人跟防贼似的,伤也疗完了,我该休息了。”

    纪宁拍了拍床面:“这是我的床。”

    “我当然知道……难道你让我替你演戏,最后连张床都不给我?!那你打算让我睡哪,客房还是外面。”

    “若如此,第二天便有传言说清山宗少宗主被逐出门外。”

    “原来你也知道啊,难道你打算让我睡地板?”

    纪宁凝着他的眸子,认真道:“倒是可以,但此时叫人抱新被子来势必传到母亲那里,所以没有床铺,你愿意么?”

    洛昀皱眉,“你认真的?”

    纪宁没有否决的意思,洛昀真是大开眼见,他干脆坐起身来,与她对峙。

    “愿意吗,当然不愿意!人家打工还有工资呢,而我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你觉得这合适么纪宁。”

    “修真之人,你完全可以打坐修炼,不需要睡眠。”

    “我需要。”

    “那便没有办法了。”

    洛昀笑得阴森:“其实我看得出来你与你母亲之间定是有你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倘若你告诉你母亲我们互换了身体,我是魔,会被立刻除掉,而我现在留下来,只不过我的身份对你做事情有利,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你连你母亲都不告诉?”

    还有刚才,她并没有让洛昀说出魔殿的事,每一句对话都仿佛真的在例行公事一样。

    洛昀他在她的身体里,坐起身子自然不如她海拔高的。

    可是洛昀此时站了起来凑近了她,双手撑着床头的样子显得有几分霸气。

    洛昀逼迫着纪宁看着他,也等同于近距离审视着她自己。

    琥珀色的瞳仁里卷着深邃的光晕,鼻尖小巧秀气,透着淡淡的粉。

    “纪宁,你应该清楚,对我来说你占据我的身体是坏事,我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母亲,说不准有希望换回来,懂?”

    “你拿我母亲威胁我?”

    洛昀离纪宁更近了,近到他发现前段时期自己嘴角的胡渣好像刮得不够干净。

    彼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于是他伸手点了一下,惹得纪宁蹙了眉。

    但他好像不甚在意,只是粘了什么东西下来,又吹了吹。

    “我能威胁到你么,你母亲知道后我也难逃一死。但现在你不让我唤醒魔神,也等同于我直接离世,既如此我有什么理由配合你演戏,嗯?”

    不得不说,洛昀的一些猜测都极其准确。

    让纪宁更加认定,倘若眼前人是敌非友,不得不防。

    纪宁微微抿嘴,作了一番心理斗阵,缓缓松口:“也罢,现如今你是我,让你睡吧。”

    洛昀得到允许立刻就放纵自我倒下床了,“这就对了嘛,那你打算睡哪,拜你所赐,我在魔界没有屋子的哈,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你不需睡觉,干脆打坐好了。”

    纪宁站起身来,眼睁睁看着洛昀扯开自己的被子,一边感慨被单布料有多好有多保暖。

    “那你打算去哪?”

    “回剑里。”

    洛昀无所谓般地双眉一挑,一副反话正说的样子:“剑里好啊,我怎么都忘了呢,反正都是你的剑,况且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回剑之前,纪宁忽然转过半张脸来,语气颇有些阴恻恻的。

    “我劝你最好打坐疗内伤,否则今夜必然不会好过。”

    洛昀不以为然,将被子一掀,蒙住了脑袋,从被子传说闷闷地一句:“你不要诅咒我。”

    纪宁也懒得管他,她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仅凭借气息就可以判断受伤程度。

    洛昀不听纪宁好言相劝,到了夜半,洛昀果然忽而感到胸口闷痛。

    他坐起身来,喉间血腥味蔓延开来,没过多久,他就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