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纪宁生日快乐
纪宁睁开眼时，洛昀正满眼揶揄地看着她。
只不过她发现洛昀虽然在她身边，他们之间却隔着两层阻碍。
其实她不知道她只是穿了潜水服而已，背上的氧气瓶提供着生命之源，先前那种溺水的窒息感顿时消失了。
洛昀做了一个让她安心的动作，随即指了指前方，试图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前带。
纪宁毫不怀疑地跟着他一起往前游着。
水里藻荇交横，纪宁没有多想，伸出手，拨开层层海草，阳光折射下来时，水里泛着粼粼波光。
鱼儿多了起来，各色各样的鱼摇头摆尾，它们漫无目的地游动，咕噜噜吐泡泡，向大海的更深处探寻而去。
洛昀则带着纪宁穿梭在这些看似无趣实则朝气蓬勃的生灵之间，让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对这种自由无比向往的念头。
透明柔软的水母散发着晶蓝色的光芒，珊瑚堆砌成堡垒，五颜六色地将生命的张力拉满。
本来纪宁尝试伸手去触碰那只水母，洛昀忽然伸手去拦她。
水母有巨毒，他总不能害了纪宁。
只是他差点忘了眼前一切只是幻境，于是慢慢地，他又心安理得地放下了手，朝她点了点头。
冰晶似的水母异常敏感，纪宁伸手一碰，它自然而然一缩。
她又是狠狠一戳，戳中了，柔软的中心凹陷了下去。
水母“不乐意”般抖动了一下，恢复了原状，有着含羞草般的敏感又能迅速恢复原状，好是稀奇。
纪宁双手去抓，这次水母崽子学聪明了，一收一伸，躲过了她的手。
她不服气，又反复去抓，水母加速游动起来，纪宁也跟着游动了起来。
洛昀看着不远处的纪宁好不容易扯到水母的触手，水母却剧烈挣扎起来，纪宁另一种捞到水母的主体，蘑菇似的，她捏着它柔软的身躯，狠狠往怀里一扣。
大有抓不住水母不罢休的劲头，又执着又可爱。
他笑着摇了摇头，张开双臂，干脆闭上了眼睛，打算与这滔滔的海水融为一体。
感知着海水涌动，水草缠绕，彻底放松，这一切的一切若是一场永远也不要醒过来的梦该有好啊。
纪宁本来很讨厌水，可是经此一遭忽然发现，水似乎不那么令人生厌了。
然而，等她兴头一过，洛昀又带着她看了贝加尔湖、死海、大峡谷、普罗旺斯等场景，明明是虚假的，可是因为一切都有实感，便真的像是在游山玩水。
只要他打个响指，万物变幻莫测。
最后的景是漫天粉樱灿若天霞，笼罩出烂漫多姿的氛围。
那些纷纷而落的粉色花瓣看着像桃花，却又不是桃花。
“这些是什么？”
“樱花，在国外。”
“国外？”
“对，大概的话，你可以理解是不同地域的区别，并不是我的家乡。”
这很好理解，纪宁明了。
此时的纪宁眼波明澈，从最一开始的兴致缺缺变得明丽了起来，神色是她这个年龄本该有的活力和好奇。
纪宁轻轻伸出指尖，让嫩粉色的花瓣落于指腹，她脸颊水润，双眸潋滟，透着薄薄的桃色，嘴角扬起的弧度给她整个人渡了一层明丽又温柔的光辉，似要与漫天粉霞融为一体。
这样的场景，连洛昀都看呆了。
他是觉得她应当会喜欢，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开心。
纪宁终于笑了。
他本就想问纪宁高不高兴，可是眼下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拂去了她发边零落的花瓣，指尖捏了粉花，又吹了一下。
她抬眸，微惊的模样。
“纪小仙女，生日快乐。”
原来是为了她的生辰。
纪宁也想过洛昀整这么大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她的生日。
可这是从小到大，她经历过的，最有新意的生辰日。
“谢谢。”
两人相对而立，纪宁近距离打量他，真的不得不承认，他生得很好看。
对洛昀来说，眼前人香腮粉唇，一双狐狸眼潋滟流转，勾人得要命。
他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开始欲盖弥彰，转移话题：“既然是生日，喝点酒庆祝一下怎么样。”
他知道纪宁不饮酒的，她清醒而自律，决不允许因为醉酒而打乱修炼的计划。
但是在灵府里不一样，就算所谓饮酒嘛，也不是真的饮酒，又不会醉。
果然，纪宁并没有拒绝。
两个人倚靠着树干坐了下来，任由飞花簌簌，飘然零落。
纪宁小抿了一口他递过来的酒，没忍住开口问：“先前那些景，都在你的家乡？你都去过？”
洛昀眨了下眼，仰头看着粉花灿如火，愈发满意眼前之景。
他摇头否认：“在我的家乡不错，并不是都去过，说来你可能不信，我爹跟你母亲一样严厉。”
洛昀饮了一口酒，纪宁安安静静地等待他讲述后续。
“我老爹呢，对我要求特别高。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在玩的时候，我除了做题就是做题，参加各种各样的竞赛，全国各地跑也只是为了考试，总是参加补习班和兴趣班。你可理解为就是一直在练剑吧，跟你一样，没有自由，反正他也不允许我干其他的。”
“那个时候放假了，别人家的父母带着孩子举家出游，游山玩水，而我没有假期。我也很羡慕那些孩子啊，大千世界，我想出去看看，拓展眼界。可是我的父母在一起就容易吵架，更不要说一家人出去玩了，我那位老爹呢估计就没想过，脑子里除了赚钱就是赚钱。至于我妈，也就是我娘，额，也为了她的事业奋斗，所以放假的时候我会被送到我乡下的阿公那里。虽然他们给我布置了很多很难的任务，但是阿公呢，他经常放水，还得感谢他老人家让我的童年不至于完全枯燥乏味。”
纪宁很喜欢他那句“大千世界，我想出去看看”。
洛昀又笑了一下，纪宁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却忽然觉得感同身受。
她低头闷了一大口酒，但她几乎是第一次喝酒，不太习惯，很快被那股甘醇的酒味呛到了。
纪宁捂嘴反复咳了好几声，洛昀拍了拍的背。
“纪宁，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洛昀，你只有唤醒魔神才能回家吗？”
没想到纪宁会突然提起这个，洛昀手头一顿，看向她，继而勾唇浅浅一笑，纪宁却觉得有点苦涩。
“应该是的，按照之前幻境里的指示，如果不及时唤醒魔神，我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或者，会直接在那边死掉。”
听到他说“死”，纪宁的心尖仿佛被人揪了一下。
他又接着道：“没那么简单的，况且不是说过，唤醒魔神还需要你的帮助么，需要你心甘情愿。但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想过了，让你放下对魔族的偏见，不公平。而且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是真实的，万一唤醒魔神真的赔了别人的性命，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纪宁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干脆又闷了口酒，她不停地喝，想要洗刷到心上的苦涩。
明明不可能喝醉，可她却觉得自己快醉了。
“你不必想太多，万事万物都是变化的，结局怎么走，未来自然有定数，我反正已经佛系了，也没有那么执着地想回去，只是，纪小仙女，你可是这里唯一一个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要好好帮我保守秘密呀。”
洛昀双眼弯弯，如玉般的脸庞俊美绝伦。
纪宁看着他，迟缓地眨了下眼睛。
保守秘密么？包括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属于他们俩的秘密吗?
心中如同被投掷下一颗蜜糖，在枯涩贫瘠的土壤里长成一朵向日葵。
纪宁觉得这种感觉相当不错，她鬼使神差地回应道：“当然。”
其实洛昀也不太在意她的回应，他是真的佛系了。
偶尔，他想，若是回不去，余生就待在这里一辈子也行吧。
你以为的虚假不一定是虚假，你以为的真实也未必真实。
当梦境和现实傻傻分不清时，回首一看，所谓人生也不过就是大梦一场，其实在哪里有归宿感，哪里就是家啊。
洛昀仰头豪放一饮，纪宁看着酒水顺着他流畅而线条优美的下颚流淌下来，她放下了水中的酒壶，往他身边靠拢了一些。
他右手放下酒壶，左手习惯性地想要抹一把嘴边，谁知道会被纪宁拦住。
纪宁不知什么靠了过来，在他的脸边，伸手，神色认真地用指腹轻轻刮着他脸边的酒水。
喉结微滚，他眼睫微颤，她抬眸，两个人正好对上视线，彼此的眼中倒映着对方的模样。
纪宁以为他有多淡定，实际上他心跳如雷。
此情此景，总是让人不难联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洛昀，我喝醉了，所以。”
他双眉一挑，锁着她的目光，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所以呢？”
纪宁勾唇一笑，忽然抱住了他，让他倍感意外。
这一抱，其实不含任何杂质。
说情不自禁也好，说鬼迷心窍也罢，但她确实只是单纯地想抱一抱他。
侧头刚好贴在他的胸前，她听到了有力的心跳声。
“所以你今日所言，我会当真的。”
纪宁阖上了双眸，耳朵感知着心跳的律动，鼻尖清香萦绕。
洛昀释然一笑，他听明白了纪宁的意思。
“好啊。”
只不过她发现洛昀虽然在她身边，他们之间却隔着两层阻碍。
其实她不知道她只是穿了潜水服而已，背上的氧气瓶提供着生命之源，先前那种溺水的窒息感顿时消失了。
洛昀做了一个让她安心的动作，随即指了指前方，试图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前带。
纪宁毫不怀疑地跟着他一起往前游着。
水里藻荇交横，纪宁没有多想，伸出手，拨开层层海草，阳光折射下来时，水里泛着粼粼波光。
鱼儿多了起来，各色各样的鱼摇头摆尾，它们漫无目的地游动，咕噜噜吐泡泡，向大海的更深处探寻而去。
洛昀则带着纪宁穿梭在这些看似无趣实则朝气蓬勃的生灵之间，让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对这种自由无比向往的念头。
透明柔软的水母散发着晶蓝色的光芒，珊瑚堆砌成堡垒，五颜六色地将生命的张力拉满。
本来纪宁尝试伸手去触碰那只水母，洛昀忽然伸手去拦她。
水母有巨毒，他总不能害了纪宁。
只是他差点忘了眼前一切只是幻境，于是慢慢地，他又心安理得地放下了手，朝她点了点头。
冰晶似的水母异常敏感，纪宁伸手一碰，它自然而然一缩。
她又是狠狠一戳，戳中了，柔软的中心凹陷了下去。
水母“不乐意”般抖动了一下，恢复了原状，有着含羞草般的敏感又能迅速恢复原状，好是稀奇。
纪宁双手去抓，这次水母崽子学聪明了，一收一伸，躲过了她的手。
她不服气，又反复去抓，水母加速游动起来，纪宁也跟着游动了起来。
洛昀看着不远处的纪宁好不容易扯到水母的触手，水母却剧烈挣扎起来，纪宁另一种捞到水母的主体，蘑菇似的，她捏着它柔软的身躯，狠狠往怀里一扣。
大有抓不住水母不罢休的劲头，又执着又可爱。
他笑着摇了摇头，张开双臂，干脆闭上了眼睛，打算与这滔滔的海水融为一体。
感知着海水涌动，水草缠绕，彻底放松，这一切的一切若是一场永远也不要醒过来的梦该有好啊。
纪宁本来很讨厌水，可是经此一遭忽然发现，水似乎不那么令人生厌了。
然而，等她兴头一过，洛昀又带着她看了贝加尔湖、死海、大峡谷、普罗旺斯等场景，明明是虚假的，可是因为一切都有实感，便真的像是在游山玩水。
只要他打个响指，万物变幻莫测。
最后的景是漫天粉樱灿若天霞，笼罩出烂漫多姿的氛围。
那些纷纷而落的粉色花瓣看着像桃花，却又不是桃花。
“这些是什么？”
“樱花，在国外。”
“国外？”
“对，大概的话，你可以理解是不同地域的区别，并不是我的家乡。”
这很好理解，纪宁明了。
此时的纪宁眼波明澈，从最一开始的兴致缺缺变得明丽了起来，神色是她这个年龄本该有的活力和好奇。
纪宁轻轻伸出指尖，让嫩粉色的花瓣落于指腹，她脸颊水润，双眸潋滟，透着薄薄的桃色，嘴角扬起的弧度给她整个人渡了一层明丽又温柔的光辉，似要与漫天粉霞融为一体。
这样的场景，连洛昀都看呆了。
他是觉得她应当会喜欢，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开心。
纪宁终于笑了。
他本就想问纪宁高不高兴，可是眼下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拂去了她发边零落的花瓣，指尖捏了粉花，又吹了一下。
她抬眸，微惊的模样。
“纪小仙女，生日快乐。”
原来是为了她的生辰。
纪宁也想过洛昀整这么大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她的生日。
可这是从小到大，她经历过的，最有新意的生辰日。
“谢谢。”
两人相对而立，纪宁近距离打量他，真的不得不承认，他生得很好看。
对洛昀来说，眼前人香腮粉唇，一双狐狸眼潋滟流转，勾人得要命。
他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开始欲盖弥彰，转移话题：“既然是生日，喝点酒庆祝一下怎么样。”
他知道纪宁不饮酒的，她清醒而自律，决不允许因为醉酒而打乱修炼的计划。
但是在灵府里不一样，就算所谓饮酒嘛，也不是真的饮酒，又不会醉。
果然，纪宁并没有拒绝。
两个人倚靠着树干坐了下来，任由飞花簌簌，飘然零落。
纪宁小抿了一口他递过来的酒，没忍住开口问：“先前那些景，都在你的家乡？你都去过？”
洛昀眨了下眼，仰头看着粉花灿如火，愈发满意眼前之景。
他摇头否认：“在我的家乡不错，并不是都去过，说来你可能不信，我爹跟你母亲一样严厉。”
洛昀饮了一口酒，纪宁安安静静地等待他讲述后续。
“我老爹呢，对我要求特别高。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在玩的时候，我除了做题就是做题，参加各种各样的竞赛，全国各地跑也只是为了考试，总是参加补习班和兴趣班。你可理解为就是一直在练剑吧，跟你一样，没有自由，反正他也不允许我干其他的。”
“那个时候放假了，别人家的父母带着孩子举家出游，游山玩水，而我没有假期。我也很羡慕那些孩子啊，大千世界，我想出去看看，拓展眼界。可是我的父母在一起就容易吵架，更不要说一家人出去玩了，我那位老爹呢估计就没想过，脑子里除了赚钱就是赚钱。至于我妈，也就是我娘，额，也为了她的事业奋斗，所以放假的时候我会被送到我乡下的阿公那里。虽然他们给我布置了很多很难的任务，但是阿公呢，他经常放水，还得感谢他老人家让我的童年不至于完全枯燥乏味。”
纪宁很喜欢他那句“大千世界，我想出去看看”。
洛昀又笑了一下，纪宁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却忽然觉得感同身受。
她低头闷了一大口酒，但她几乎是第一次喝酒，不太习惯，很快被那股甘醇的酒味呛到了。
纪宁捂嘴反复咳了好几声，洛昀拍了拍的背。
“纪宁，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洛昀，你只有唤醒魔神才能回家吗？”
没想到纪宁会突然提起这个，洛昀手头一顿，看向她，继而勾唇浅浅一笑，纪宁却觉得有点苦涩。
“应该是的，按照之前幻境里的指示，如果不及时唤醒魔神，我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或者，会直接在那边死掉。”
听到他说“死”，纪宁的心尖仿佛被人揪了一下。
他又接着道：“没那么简单的，况且不是说过，唤醒魔神还需要你的帮助么，需要你心甘情愿。但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想过了，让你放下对魔族的偏见，不公平。而且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是真实的，万一唤醒魔神真的赔了别人的性命，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纪宁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干脆又闷了口酒，她不停地喝，想要洗刷到心上的苦涩。
明明不可能喝醉，可她却觉得自己快醉了。
“你不必想太多，万事万物都是变化的，结局怎么走，未来自然有定数，我反正已经佛系了，也没有那么执着地想回去，只是，纪小仙女，你可是这里唯一一个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要好好帮我保守秘密呀。”
洛昀双眼弯弯，如玉般的脸庞俊美绝伦。
纪宁看着他，迟缓地眨了下眼睛。
保守秘密么？包括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属于他们俩的秘密吗?
心中如同被投掷下一颗蜜糖，在枯涩贫瘠的土壤里长成一朵向日葵。
纪宁觉得这种感觉相当不错，她鬼使神差地回应道：“当然。”
其实洛昀也不太在意她的回应，他是真的佛系了。
偶尔，他想，若是回不去，余生就待在这里一辈子也行吧。
你以为的虚假不一定是虚假，你以为的真实也未必真实。
当梦境和现实傻傻分不清时，回首一看，所谓人生也不过就是大梦一场，其实在哪里有归宿感，哪里就是家啊。
洛昀仰头豪放一饮，纪宁看着酒水顺着他流畅而线条优美的下颚流淌下来，她放下了水中的酒壶，往他身边靠拢了一些。
他右手放下酒壶，左手习惯性地想要抹一把嘴边，谁知道会被纪宁拦住。
纪宁不知什么靠了过来，在他的脸边，伸手，神色认真地用指腹轻轻刮着他脸边的酒水。
喉结微滚，他眼睫微颤，她抬眸，两个人正好对上视线，彼此的眼中倒映着对方的模样。
纪宁以为他有多淡定，实际上他心跳如雷。
此情此景，总是让人不难联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洛昀，我喝醉了，所以。”
他双眉一挑，锁着她的目光，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所以呢？”
纪宁勾唇一笑，忽然抱住了他，让他倍感意外。
这一抱，其实不含任何杂质。
说情不自禁也好，说鬼迷心窍也罢，但她确实只是单纯地想抱一抱他。
侧头刚好贴在他的胸前，她听到了有力的心跳声。
“所以你今日所言，我会当真的。”
纪宁阖上了双眸，耳朵感知着心跳的律动，鼻尖清香萦绕。
洛昀释然一笑，他听明白了纪宁的意思。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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