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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节 陆伯言二破马孟起一

    第五十四节陆伯言二破马孟起(一)

    中牟一战的硝烟渐渐散去,虽然给我带来了巨大喜悦的同时,不免也有很多担忧和烦恼:以前从未和西凉军直接交战过,想当然的认为西凉军的战力不过尔尔。但前日的追击战却让我对西凉军的战力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那奔腾的烈马、狂野的战士,飞舞的巨矛,直到现在仍然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军有远比西凉军先进的装备和兵器,在个人战力上竟然仍然不是西凉军的对手,恐怕三军中只有解烦军能够一对一的对西凉军战而胜之。这不能不让我对自身实力的评估清醒了许多,上千年来草原骑兵能够一直保持对中原的战力优势的确并非泛泛之辈!

    既然双方战力上有所差距,那么正面硬撼就决非是聪明人应该采用的办法了。我笑了笑,不禁想起了中国历史上另一名著名的‘千古一帝’唐太宗李世民的身影:这位伟大的帝王往往善于以劣势兵力战胜处于优势的强敌,‘斗智不斗力’便是他获胜的最大法宝。看来要想再狠狠的敲敲这位大舅哥的脑袋,还得再另想办法啊!

    就在这时,帐外的解烦亲兵小心翼翼的入帐禀报道:“主公,主公!”我被打断了思绪,有些恼怒地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亲兵吓了一跳,急忙道:“主公,四夫人来了!她要见您!”“噢,知道啦。什么!四夫人来了!?”我顿时有些慌了。四夫人不就是马文鸳吗,完了,完了。这小妮子一定是来哭诉来了!

    我硬着头皮道:“你就告诉他,我现在在和众将商议军情,叫她等会再来!”亲兵领命,就要出帐。我忽地又想起一事道:“等等,赶快将诸葛丞相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遵命!”

    兵士虽然出去了,我的脑袋却是乱轰轰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不是叫三军严守消息。任何人都不得告诉马文鸳我和铁枪盟开战的事吗,怎么如今还让她知道啦。这下惨了,这个小妮子一定会闹得我不得安生的。诸葛小虫啊。你赶快来帮我想想主意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就在我有些心慌意乱的时候,便听由帐外传来一阵亲兵们的惨叫声,和一个女子的喝叱声。我面色一青。心道:完了。完了。这小妮子驴脾气发作了,一路打进来了。惨啦,解烦军哪敢向她还手啊!这诸葛小虫怎么还不来啊,要是我出了洋相,一定要他的好看!

    就在我在这急得上窜下跳的同时,帐外开了,怒气冲冲的马文鸳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卷进帐内。身后跟着一大帮鼻青脸肿、愁眉苦脸的解烦军们,便听那些解烦军一个劲地劝道:“夫人留步。夫人留步,主公未让夫人进帐。夫人不要让小的们为难啊!”只可惜马文鸳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仍然直直的闯了进来!

    可怜若大一群彪形大汉被一个女子折磨成这样,我心下不禁也有了一些同情的味道。不由得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我和夫人有事要密谈!”“是,是!”众亲兵们如获大赦,飞快的逃了下去,他们可不想再挨打啦!

    马文鸳见亲兵们都已经出去,这才怒气冲冲地道:“阿逊,你说,为什么要和我哥哥打仗?我们两家和睦相处不是很好吗?”看着马文鸳满脸汗水、疲惫不堪的模样,我心中顿时一疼;再看看身上一身火红的盔甲沾满了尘土的惨样,我就知道这小妮子一定是一得了消息便从汝南赶来了。

    我心中虽然心疼,但表面上仍然板着脸道:“你看你,像什么话。你难道不知道在军中‘咆哮帅帐’那可是杀头的罪么?”马文鸳见我如此凶神恶煞般的说话,顿时委屈得哭了,一脸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抽抽泣泣地道:“你,你,你凶什么。要是你打别人,我还懒得问呢。可是,你们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哥哥,你叫我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打得你死我活么?”

    听到仗外亲兵们低低的笑声,再看看马文鸳一脸疲惫、无助的模样,我的心顿时软了,轻轻地将马文鸳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鸳儿,别哭啦,别哭啦。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行不行。你看你,一脸的尘土再加上泪水,都成了大花脸了,也不怕人笑话!”

    马文鸳被我一抱,顿时有些软了,一开始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将头枕在我的胸口抽抽嗒嗒地道:“阿逊,你和阿哥能不能不要打啦,我好怕啊。万一你们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啊!”我心中一痛,抱紧了小妮子,有些无奈地道:“鸳儿,打仗这是男人们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好生回汝南或者干脆回柴桑散散心吧!这里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好不好?”

    马文鸳忽地用力挣脱了我的怀抱,仰起玉脸,认真地看着我道:“不行,你要是和阿哥不罢战,我就不走!”我顿时大感头痛,苦笑着道:“鸳儿,你要讲理行不行。要知道,可不知我陆逊出尔反尔主动去招惹铁枪盟的。那可是你阿哥、阿爸他们主动勾结袁绍率先向我发难的。你难道要我背起双手、伸出脖子让你阿哥、阿爸来砍?”

    正当我一脸委屈的说个不停时,马文鸳忽地将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将我后面的怨语全堵在了嘴里,柔声地道:“阿逊,这我知道,是阿爸、阿哥他们的不对。但我不能让你们这般的互相残杀,我相信天神阿爸木比塔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切的。你放心,只要你愿意不打仗,阿哥那里我去跟他说。让他也罢兵休战!你看如何?”

    我苦笑道:“鸳儿,你别孩子气好不好!这战争一但开打了,不分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停下来的。就算我愿意停。我手下的将领们愿不愿意?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阿哥的脾气,他愿意停战吗?我估计他现在刚被我击败,正恨不得将我剥皮去骨呢!不过最主要的是,铁枪盟现在最高的统帅并非你阿爸和阿哥、而是韩遂。这条贪婪的老狐狸他是不会允许双方停战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马文鸳有些倔强地道:“不行,阿哥很疼我的,我一定要会试一试。只要阿哥愿意停战,那韩遂老头又能怎样。我们马家可不怕他!”我见小妮子不听话,面色一板道:“休得胡闹,来人啊。将夫人带下去好生歇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夫人踏出营帐半步,违令者立斩!”

    帐外顿时涌入一群解烦军和几名马文鸳的随身女兵便要来请马文鸳,马文鸳立时板起了脸道:“谁叫动我。我剁了他的手指头!”众解烦军们顿时为难地看着我。我心中烦得不行,狠了狠心,右掌忽成刀状,趁马文鸳不备,立时斩在她后颈的大动脉上,将其击晕。

    我叹了口气道:“将夫人送到一干静的帐内,好生照料,不得有误。记住。不许夫人出帐一步!”“遵命!”几名女兵便架起晕迷的马文鸳下去了,我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真是麻烦事啊!

    不久,诸葛亮才姗姗来迟的来到帅帐内,恭身问道:“主公,召臣前来何事?”我一见孔明,不由得怒气上涌,现在才来,还有个屁用!只好压住了火气,将马文鸳的事情告诉了孔明,然后道:“孔明,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夫人能够自己安心回汝南去!”

    诸葛亮也是知道马文鸳的脾气的,这个小妮子要做的事情恐怕没人能拦得住,哪有什么好办法啊?于是饶是诸葛亮一向智谋迭出,现在也是愁眉苦脸的一时没了主意。

    就在我和诸葛亮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一名亲兵风风火火的一头闯了进来,由于紧张、话都说不清了:“报、报,主公。不、不好了!”我大怒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吗?慢慢说!”亲兵定了定神,一口气将说话完:“报主公,不好了。刚才夫人清醒了以后,一定要去西凉军营,我等拼命拦阻,却被夫人痛打一顿。夫人现在已经骑马和几个女卫奔往西凉军营去了!”

    “啊!”这个消息顿时将我惊得目瞪口呆,我站起来照着亲兵的左脸就是一记耳光,打得亲兵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我大声咆哮道:“一群饭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快把夫人追回来!”亲兵哭丧着脸道:“可是,主公。夫人的马太快,我们实在追不上啊!”

    我一时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心中直道:“苦也,苦也。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任性啊!现在两军还在开战,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诸葛亮见我面如土色,出言安慰道:“主公不要过于担心,夫人虽然去了西凉军营,但马超想必不会害他妹子的。主公还是赶紧派使者去西凉军中要回夫人才是!”

    我现在被马文鸳气得头晕脑涨,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挥了挥手道:“孔明,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做吧,让我好生静一静!”诸葛亮看我烦愁满脑的模样,一时不敢打扰,挥了挥手,让报信的亲兵和其一起退了下去。

    ……

    “啪”的一声,威严的金顶帅帐内顿时又传出一声巨响,众西凉军们心中一颤,不禁暗自盘算马超又砸坏了什么东西!这两日,自中牟兵败后,马超原本暴躁的脾气变得更加不可理瑜:整日如同一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随时随地可能爆发出冲天的怒火,这两日已经有三名亲兵被马超打死,四人被打成了残废。一时间金顶帅帐仿佛成了地狱的代名词,任何人要想进去向马超汇报军情,都得鼓足勇气,思虑再三!看来中牟兵败、又被赵云重创所带来的耻辱感让马超一时陷入了神志迷茫的暴走境界!

    就在马超仍然如同一只困在笼中的猛兽一般在金帐内徘徊的时候,马文鸳轻车简从的和四名随身西凉女兵来到了西凉大营前。这小妮子一边走一边恨恨的嘟着嘴道:“死阿逊、臭阿逊。竟然敢偷袭我。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你!”听得身边的几名女兵暗地里抿嘴偷笑个不停!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再往前走就放箭了!”当马文鸳一行五人来到荥阳城外的西凉军营前时,立时被哨兵发觉、大声示警!马文鸳心情本就不好,顿时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小姐都不认识啦!我才走了几天啊!”

    哨兵们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不是马大小姐吗!(马文鸳在西凉赫赫有名、有几人不认识啊。)众哨兵将堆起笑脸道:“原来是小姐啊,你从哪来啊?”马文鸳恼道:“问什么?还不快开门,我要见我阿哥!”

    众西凉军见门外并无敌踪。又不敢得罪马文鸳,便开了寨门。马文鸳顿时一摧战马,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奔向金顶帅帐而去。刚到金帐旁。马文鸳刚刚下马便听到帐内又传来一声巨响,吓了一跳的马文鸳便知道马超正在暴怒中,赶紧走了上去。

    守卫在帅帐前的马超亲兵们一看见马文鸳来了,顿时如见救星。忙道:“嗯?小姐。你怎么来了?快进去劝劝少帅吧,这两天少帅不肯吃喝,脾气简直糟透了!”马文鸳点了点头,让四名女兵在外侍侯,自己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刚进帅帐便听马超暴怒道:“哪个混蛋,不通报就敢闯了进来。想造反不成?”刚举拳要打,便立时愣住了:“嗯,是妹子!?你怎么来了!?”马文鸳哇得哭了出来。扑到了马超怀中,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阿哥。我怎么不能来了!我要是不来,难道能看着你和阿逊打个你死我活么?”

    马超原本冲天的怒火在心爱的妹子面前顿时无影无踪,疼惜地抚摸着马文鸳的秀发,轻声道:“妹子,这两年阿哥未在你身边。你过得还好吗?陆逊那小子没欺负你吧?”马文鸳抽抽嗒嗒地道:“阿哥,阿逊对我很好,他没有欺负我!只是,你们好好的干吗要打仗啊。你们之间像以前那样和睦相处不是很好吗?”

    马超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道:“妹子,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问了!”马文鸳扯着马超的甲胄就开始撒娇道:“我不管,我不管,阿哥,我要你退兵罢战!”马超耐着性子道:“妹子,你难道没有看到,陆逊已经握有大半天下!若是我铁枪盟再不和袁绍联手对付他,等他缓过气来,必然会先对付我们!阿哥也是没有办法啊!何况要退兵,也要韩遂那老狐狸下令才行啊!否则我万一退兵回去,那老狐狸是不会放过我们马家的!”

    马文鸳闻言“哇”得又哭了出来:“阿逊不听我的,阿哥你也不听我的。你们都不要我了!”马超苦笑一声道:“妹子,我们双方现在都是势在骑虎、欲罢不能了。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就留在阿哥这里吧!”

    马文鸳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道:“你们都不听我的,要打要杀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说着,拔出腰下的弯刀就要自刎。马超大惊,急伸手夺过弯刀,大怒道:“真不像话,这般轻贱自己!你还像是我马家的子孙么?离开了陆逊,难保就不能活了!”怒气冲冲地马超大喝道:“来人,将小姐带下去好生安置。没有我的军令,不许小姐离开营帐半步!”西凉军们对马文鸳十分有经验,期期艾艾地问道:“可是,少帅,若小姐要硬闯怎么办?”马超怒冲冲地道:“你死人啊!将她们的兵器全给我下了,她要硬闯,绑也要绑回来!”“遵命!”一众亲兵顿时架着又哭又闹的马文鸳下去了!

    就在这时,又有亲兵来报:“禀少帅,吴军有使来见,说是奉陆逊之命,要请小姐回去!”马超再正烦得头痛,大怒道:“还敢来要人,叫他去死。将他给我赶走,要是不走,乱箭射死!”亲兵被吓得抱头鼠窜,急忙逃出帐外传旨。结果可怜的吴使被西凉军们用马鞭一阵暴打,赶了回去。

    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使者可怜巴巴的跪在帐下回命。我的怒火也冲天而起,大骂道:“马超匹夫,扣留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们再来比过!来人,点齐大军前去要人!”孔明大惊道:“主公且慢!万万不可啊,若我军仓促出击,定然和西凉军又是一番血战,我军恐怕救不回夫人不说,而且还会死伤惨重啊!主公万不可逞一时之气,令三军徒增无谓的伤亡!”

    听孔明所言有理。我也只好一屁股坐回了帅位。但是胸中这口恶气却是出不来:自己的老婆被人拘了,谁会心里舒服?不禁怒气冲冲道:“来人,传诸文武前来帅帐议事。三卯不到者立斩!”亲兵们见我发怒,不敢怠慢,急忙便去传令!

    不一会儿诸文武到齐,是时诸人大多已经知道了马文鸳被扣的事情。又见我一脸铁青的模样。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触了我的逆鳞!我看了看众人,努力平复了心中的气闷之情,冷静地道:“诸公,夫人的事情想必大家已经听说了。马超这匹夫简直欺人太甚,常言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哪有扣住不放的道理。看来不再给马超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道我陆逊不是好惹的!孔明,你速将这两日探听的敌情详情说一下。我们商讨一下破敌之策!”

    诸葛亮不敢怠慢,急忙应了一声道:“是。主公!”当下孔明急令情报兵取出近日制好的沙盘模型。我和众人仔细一看,沙盘上已经详细地标明了荥阳附近的地理形式和西凉军军力分布,十分的详尽!我不禁点了点头,心道:“就凭情报搜集这一点,我军就远胜于当今任何诸侯军!”

    孔明定了定神,为诸文武讲解道:“诸公请看,荥阳附近的地理是这样的:荥阳北靠黄河、西北接汜水、西面接汴水,南连嵩山少室山脉,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所在。而敌军主力是这样分布的:荥阳城内大约有敌军一万五千至两万之间,是曹仁和马岱在领军镇守,大约有一万骑兵!荥阳以南是马超所率的西凉军主力大约有五万余人的规模,其中大约有两万多骑兵,荥阳以西靠近汴水一带则是韩穆所率的二万西凉军及大批牧群!诸公看看,究竟有何破敌之策?”

    贾诩想了想道:“看来西凉军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对牧群严加保护啦!我军再次故伎重施可就难了!”孙策看了看荥阳附近险峻的地形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是啊,主公,这荥阳一带地形极为险要,西凉军扼险而守,我军要破敌恐怕不易啊!”

    一时间众将真是议论纷纷,只是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我皱了皱眉,看着沙盘一时也有些发呆。忽地我想起了奇袭颖川的计划,出言道:“诸公,还记得我军奇袭颖川的战例么?我军是否可以潜一支精兵绕过少室山脉,从西凉军之后一举将西凉军韩穆所部击溃,然后驱赶大批牧群将马超营寨冲垮。届时大营留守兵马再出兵夹击。定可以将荥阳城外敌军可以一股全歼!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郭嘉闻言吃了一惊道:“主公此计甚妙,只可惜却不可能实现!”我有些奇怪道:“奉孝此言何意?”郭嘉笑了笑道:“荥阳以南、从山少室山脉之下一直到汴水之旁数十里多为沼泽地,人马难渡、陷则必死。其间虽有安全通路但西凉军必然有斥堠严加监控,所以主公此计虽妙,却是难以实施!”诸将被郭嘉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原本惊喜的心情瞬间破灭无踪!

    我苦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孔明,是这么回事么?”诸葛亮点了点头道:“奉孝所言确是如此。否则荥阳城也不是天下少有的坚城啦,占据明显地利便是它最为有利的防守利器!”

    我喃喃自语道:“沼泽,沼泽,难道就没有办法度过这天堑不成?”忽地我头脑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大喜道:“诸公,逊有一计,可渡沼泽如履平地!”诸人闻听大吃一惊,要知道在近两千多年的古代,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平安的越过沼泽,所以听我这么一说,众文武显然都感到有些难以相信!

    我则得意洋洋的想到了现代的一个物理常识,就是压力值的问题。沼泽地之所以人马难渡。无非就是泥浆密度过小,但难承受人和战马的体重。但是若是能够使人和战马对地面的接触面积变大,那么无形中对地面每一个单位面积施加的压力就会变小。这样就有可能安全度过了沼泽了。现代战争中的坦克不就是用履带代替车轮来实现这种目的的吗?

    但想归想,如何说出口,我却一时难以张口:这压力啊、面积啊什么的,对于古人来说简直是太深奥了,说了他们也听不懂,只好尽量深入潜出的来说明了。我想了想道:“来人,给逊寻一般泥浆来。再取一个铁块和一小块木片来!”亲兵们领命,赶紧出去寻找。而一众文武则是面面相觑地纳闷我这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不一会儿,亲兵们将三样东西办齐呈上。我微微一笑道:“诸公且看,逊现在便让诸公看一下我究竟是如何飞渡这沼泽天堑的!”众文武大感惊奇,心知我必然又有奇计使出,忙睁大了眼睛要看个究竟。

    我指着面前的一盆泥浆对诸人道:“这沼泽就和这泥浆一样。一遇众物便会下沉!诸公请看!”我伸手取过铁块轻轻地放在了泥浆之上。沉重的铁块很快就便泥浆所吞没,消失无踪了!诸人看了直道:“对对,人和马一到沼泽里就像这铁块一样骨嘟嘟便沉了下去!”

    我笑笑道:“可是逊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木块不沉下去!诸公请看!”我于是先伸进盆里将泥乎乎的铁块捞了出来。然后将一块木片放置在泥浆之上,再放上了铁块。由于铁块对泥浆受力面积的n倍加大,铁块竟然平平稳稳的浮在了泥浆之上。一时间,众文武眼睛都看直了,好像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笑了笑道:“诸公。看明白了?知道如何渡过沼泽了吧?”诸文武一时间有些明白,但又有些不明白。都显得有些迷迷茫茫的样子。诸葛亮到底是三国时有名的发明家,有些明白道:“主公之意是借助木块的浮力来渡过沼泽?”

    我有些没好气地道:“当然没有那么麻烦,具体的原理跟你们一时也讲不清楚,以后慢慢琢磨吧!你们只要知道我有办法可以渡过沼泽就行了!来人,立即传我将令,令工兵马上出动砍伐树木,对外佯称就说是制作攻城器械好了!树木砍回来以后,用树枝做一种一尺宽的大鞋垫、再铺上树皮,然后绑在鞋上,就可以靠它渡过沼泽了!具体数量吗,一定要够三万轻骑兵和一万解烦兵渡过沼泽就行了,记住人和马都要配备,在沼泽里可不能骑在马上走!”众将虽然仍然有些不明白,但也迷迷糊糊的有些明白,见我下了令,就只好一脸纳闷、惊疑的表情去传令办事了!

    二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当下我亲自出马趁夜率一万解烦军和三万轻骑兵南下嵩山,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中,开始了这次奇险的征途!

    五月的天气,已经比较暖和了。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几日突然连日阴雨,自从入了嵩山以后便整天里下个不停,气温也陡然间下降了很多。可怜我率着四万吴军在磅礴的大雨中在大山里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雨水迷糊了双眼、遮蔽了道路,经常有不慎失足的兵士跌马深谷、死于非命。气得我不禁心里暗暗咒骂:该死的老天,你也来跟我做对!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不过后来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想了想:这样也好,我们虽然被大雨蹂躏得苦不堪言,但是大雨同样也给西凉军的侦察行动带来了难以想像的困难。这也是天助我也!这样想了想,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斗大的雨点也变得可爱起来!

    就这样,跟大雨奋勇搏斗了三天三夜以后,冻得抖抖缩缩的四万大军终于潜到了少室山下的一处密林中,隔着十余里宽的沼泽跟汴水边的韩穆大营遥遥相对!林后一座高高的小山上,我和一众武将正在观察敌情,但由于大雨的掩护,只能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西凉军营一点模糊的影子。我心里有些烦闷地对甘宁、张绣、徐盛、李严等人道:“现在大雨不停,根本难以发觉近日韩穆大营是否有所异动。仓促出击恐怕有点冒险啊!”

    甘宁急道:“主公,兄弟们在雨中淋了三天,不少人都患了病。如果再迟疑不决的话。恐怕未等破敌,我们自己就会先趴下了!”张绣也点头道:“是啊,主公,现在成与不成,就要赌一把了!不能再犹豫了,主公,干吧!”徐盛和李严也纷纷点头劝告。

    我想了想。心道:“他娘的,成与不成就看这一把了。是至尊还是别十就看天意了!”当下咬了咬牙道:“好,等天一黑。大军立即换上树皮垫,全军渡过沼泽,直捣韩穆大营!”“遵令!”

    冷风呼呼的吹着,风中斗大的雨点结结实实打在吴军们的斗笠和蓑衣上。叭叭的直响。如同天地间在合奏着一首规模广大的交响曲。换上了树皮垫的吴军们心惊胆颤的步入了沼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慢慢向前摸索着前进!(江南水乡的人们很少有人不知道沼泽的厉害,所以虽然有军官们的竭力保证,但是人人心中还是十分的不踏实。)

    但走了一两里地以后,吴军们不禁惊喜的发现,脚上穿的这个大鞋垫竟然十分的好使:走了那么远,除了偶尔一两个倒霉鬼险遭没底以外,其余的大军竟然安然无恙地走了过来。于是。心情大定的吴军们立时加快了脚步,开始向沼泽深处摸去。

    渐渐的。由于连日大雨的原因,沼泽深处的土地进一步的软化了,泥浆变得更加得稀烂起来。虽然吴军们有着树皮垫的帮助,但是仍然有不少人抢救不及、没入泥浆之中。虽然这只是很少一部人,但是给吴军们的心情也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禁为这些兄弟的死感到悲哀。对于习惯刀口舔血的战士们来说:未能死于沙场,而死于沼泽,的确是件窝囊的事情。但这样反而使吴军们陷入了爆发前的沉默之中,血债需要血来还,这笔债得算在西凉军的头上。我心中明白军士们的心情,便也默默地带领所有的将军们维持着队伍的秩序、鼓励着三军稳步向前推进!

    就这样在凄风冷雨之中,历经限难的吴军们终于在两更时分走出了沼泽,来到离韩穆大营不到十里的一处树林之旁。

    我马上召集甘宁、张绣、徐盛、李严四人,在风雨中大声道:“张将军,你率三万骑兵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立即冲击韩穆大营,逊则率解烦军突袭守卫牧群的西凉军牧营。记住,时间宝贵,打起来后一个时辰内必须解决战斗!然后和逊会合,一起驱动牧群冲击马超军营!”“遵命!”于是大军立即分为两只,迅速扑向各自的目标!

    漆黑的雨幕中,根本没有料到会有敌袭的西凉哨兵们早就躲在营帐内哆哆嗦嗦的在烤火取暖,对于他们来说:除非吴军从天上掉下来,否则根本不可能抵达他们这万无一失的后方!

    忽然间,营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声响,不以为意的哨兵们打着哈欠,笑着道:“天神阿爸木比塔发怒了,你看打的雷有多响!”兵士们顿时一阵哄笑。

    渐渐地连绵的雷声越来越近,清晰地穿过雨幕传入哨兵们的耳朵,而且大地也渐渐颤抖以来。终于十分熟悉骑兵作战特点的哨兵们猛然惊醒了,大惊道:“不对,这不是打雷,是骑兵。大队的骑兵!”惊慌失措的西凉军们立即跑到帐外,吹响了示警的号角。瞬间响亮的号角声穿过厚重的雨幕传遍整个西凉军军营。

    只可惜,西凉军们发现得太晚了。就在角号声刚刚开始响起的时候,如雨的吴军骑兵已经踏破西凉军们脆弱的寨栅,如同潮水般的涌入了军营。“劈里叭啦”乱窜的闪电照亮了吴军们雪亮的刀光,见证了一场一边倒的大屠杀!可怜的西凉军们大部分还在睡梦中就已经做了无头之头,侥幸及时醒来的西凉军们仓促之间或是寻不到刀枪、或是寻不到战马,又如何是凶狠的吴军对手!驱驰着战马四处狂斩的吴军们将数日来所受的怒气、怨气一股脑的撒在了西凉军的身上,没有什么俘虏,没有什么仁义,已经杀红了眼的吴军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一时间。浩大的西凉军营残肢纷飞、尸积如山,地上流趟的已经不再是清清的雨水,而是红红的血水!

    韩穆还在睡梦中就被浑身浴血的渠帅马玩窜入帐内一把拉了起来。正欲狂怒的韩穆未及马玩解释便被帐外疯狂的喊杀声吓醒了。久经沙场的韩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急道:“怎么回事?是吴军来袭么?他们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天下掉下来的?”马玩如何跟他啰嗦,急得又蹦又跳道:“少帅,还问那么多干么?赶快着甲上马,退往孟起大寨吧!否则都得死在这里!”

    韩穆闻言大慌,急忙着甲、提枪,亲兵们急急牵过战马。韩穆一跃而上,便在马玩等将的护卫下奋力突围!黑夜中,周围人影踵踵、刀光四起。喊杀声铺天盖地。心慌的韩穆知道西凉军们基本上都来不及上马作战,所以骑在马上的基本上都应该是敌军,于是韩穆等人不管三七十二一,只要见到前面有骑马的、就乱枪齐上、将其捅翻在地。众人一路狂杀。也不知杀了多长时间。终于杀透重围,逃往马超大营。身边所随军士不过百余人。

    很快肃清了韩穆大营西凉军的张绣等人见一个时辰将到,顾不得再追杀少量落荒而走的西凉军,立即便吹响鼓号集结大军至牧营与我会合。是时,我所率的一万解烦军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顺利解决了不到五千的牧营守军。于是,四万大军一齐驱动数十万头牲畜,开始向马超的大营狂卷而去!

    由于大雨的掩护,所以虽然韩穆大营处杀得是热火朝天。但离得足有二三十里的马超大营却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动静。直到韩穆一行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窜入军营的时候,西凉军们才知道了韩穆大营已经被吴军杀了个落花流水。

    凄厉的报警角号声骤然鸣响。一时马超大营整个被惊动了,兵士们纷纷起身、着甲、上马,乱轰轰地互相探询着究竟怎么回事!帅帐内的马超也被鼓号声惊醒了,心中大惊的马超喝道:“怎么回事?何处示警?”谁知闻声而入的不是亲兵,而是被淋得落汤鸡一般的韩穆。

    但见韩穆面色苍白、浑身湿透、头盔也不知丢在何处,右臂上一处刀伤仍在漱漱地流着鲜血,额头的发头也在兀自滴滴嗒嗒地滴着雨水。虽说马超一向与韩穆不合,但乍然看见韩穆猛然如此德性,不禁惊道:“文修(韩穆的字,具体是什么没有资料,就编一个吧!),你怎么在这里?怎的成了如此模样?外边又为何示警?”

    韩穆气喘吁吁地地缓了口气道:“孟起,大事不好,吴军也不知从何而来,刚才已经突然袭击了我的大营,我是好不容易才杀透了重围逃了出来的!现在我的大营估计已经全军覆没了,吴军一定会趁势前来夹击主营,孟起要赶紧早作准备!”

    “啊!”惊得面如土色的马超大脑一阵晕眩,险些晕了过去,嘶声道:“怎么可能,吴军根本不可能越过主营袭击你的大营,难道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韩穆苦笑道:“孟起,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赶快整军迎敌吧!”

    马超终于反应过来,急忙着甲、提枪,急步出帐。帐外仍有些黑漆漆的雨幕中,无数西凉军们正在忙乱的整军备战,由于夜黑难辩,不少人跌跌撞撞的,整个军营显得狼狈非常。马超赶紧大呼道:“弟兄们,不要慌,吴军们奈何不了我们的,赶快列队迎战!”

    ……

    就在西凉军们急得上窜下跳的同时,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了。极为熟悉那种大地颤抖感觉的马超顿时震惊了:天,这种威势,难道吴军有几十万骑兵不成?急问韩穆道:“吴军有多少人马,怎么会有这般威势?”韩穆刚开始也有些郁闷,但马上反应了过来,苦笑一笑道:“吴军倒是不多,顶多四五万人吧!孟起难道忘了,牧营的几十万头马匹和牛羊吗?”

    “啊!”马超顿时陷入了一种强烈的无助感之中,禁不住嘶声向天呐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输给那陆逊,我不服!”只可惜虽然马超的咆哮声十分响亮,但还是被巨大的苍穹所吞没,老天根本听不到他的乞求!

    渐渐地,在有些朦胧的晨色中,一股巨大的黑线从西边狂卷而来,大地也如同地震般的开始急剧的颤抖!那种数十万头牲畜狂奔而来的巨大气势足以色天地色变,人心胆寒。看清了这一幕的西凉军们顿时崩溃了,他们知道在这样猛烈的冲击下,休说作战,不被牧群踩死已经算是天神阿爸木比塔保佑了!

    终于,巨大的牧群浩浩荡荡的冲进了西凉主营。上百万只铁蹄顿时将所有阻挡他的东西碾成碎未:栅栏、帐篷、军士……所有的一切,在这巨大的威势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微小、那么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