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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平西凉血战惊天地四

    第五十八节平西凉血战惊天地四

    美丽的晚霞在远方的天际散发出红通通的光芒,给大地罩上了一层红色的外衣。巍峨的石城在晚霞的沐浴中,犹如一头金色的巨兽一般闪闪发光,显得分外的威严与肃穆。但城墙上四处闪烁的刀光剑影则大大地破坏了这自然间的和谐,使得石城带上了一层狰狞的色彩!

    忽然间,东方的天际激起一起高高的烟尘,又快又急,浓密而不散乱。紧接着便是一阵阵隐隐约约、但却是越来越清晰的奔雷声,大地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尤若一名在危险面前极度恐惧的弱者一般。石城上的安定守军们牙齿便立即开始上下打架了,凭借着西凉人对骑兵战的本能熟悉,他们已经判断出了这一定是吴军的大队骑兵杀来报仇了。

    自从下午有几个侥幸从‘猴断肠’生还的西凉兵逃回石城以后:蒙义将军在‘猴断肠’伏击吴军不成反而全军覆灭的噩耗在石城已经是尽人皆知的公开秘密了。而从知晓这个消息开始,石城上下就已经是一片混乱了。对于久居于羌地的民众们来说,胜利者对于失败者进行残酷的报复那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尤其是曾经被打痛了的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报复则会更加的血腥、更加的残酷。所以原来本不想逃走的一些石城民众一听说吴军虽然在‘猴断肠’打了胜仗、但也只是惨胜的消息后,便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逃亡之路。拖家带口的向金城等地奔去。

    而石城守将孟睿则更是慌得手足冰冷、举止失措,蒙义的战死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石城最精锐的七千军卒也伴随着他一同魂归了地府。现在石城内只留下了区区三千老弱残兵。可如何能对付得了数万暴怒如狂的吴军铁骑啊!孟睿一时在府中真急得是有若正在推磨的驴子般开始团团乱转起来:逃,吴军转瞬即至,脱离了城墙的保护,恐怕死得更快;战,那是白日说梦,三千弱兵如何是数万吴军精兵的对手,同样是寻死之途;降。恐怕那陆逊、马超等人怀恨在心,降也是死。一时间,孟睿真的有了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不由得痛恨起蒙义来:“都是你这姓蒙的王八蛋害的,说什么略施小计便可让吴军刹羽而归、保得石城平安!现在可好,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反而搭上了我七千精锐的性命。更激得吴军暴跳如雷!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孟睿在府中急得冷汗如雨的时候。忽然间一名兵卒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由于恐惧,显然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报、报孟将军:城东有、有大股烟、烟尘扬起,吴、吴军来了!”孟睿吓得立时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孟睿急问道:“可曾看清楚有多少人马?”兵卒上下牙床兀自还在打架:“不、不知道,反正是铺、铺天盖地,数、数不清楚多、多少!还、还请大人定、定夺!”孟睿闻言心中苦笑:“请我定夺!要让我搜刮民财、斗鸡溜狗、玩弄美色,我倒是不遑多让。只是那领军打仗的事情我哪懂啊!你这个死蒙义。你可害苦我了!”这下孟睿又开始怀念起蒙义来,毕竟蒙义领兵打仗还是有两下子的!

    但没奈何。敌军杀来了总不能不守城吧,孟睿只好硬着头皮在亲兵们的护卫下赶到了东城上探头向东望去。远处,美丽的霞光中,一条巨大的黑线正以万马奔腾之势向着石城席卷而来。杀气,漫天的杀气,孟睿虽然不懂战阵,但仍然被吴军骑阵散发出来的冲天杀气吓得双腿一软,一个出溜便向下顿去。身旁的亲兵们慌了,抱腰的抱腰、提肩的提肩,一阵忙活之后总算是将孟大将军又提了起来!看着孟睿这副窝囊样,很多久经杀场的老兵油子们立即转开了心思,狂转着求生的念头。当然,靠着这种窝囊废来领导,鬼才会相信以这么点的兵力能够守住石城呢!

    转眼间,铺天盖地的吴军骑兵便杀到了近前,在西城之下迅速列好了阵势。在美丽、温柔的晚霞照耀下,吴军们黑色的铠甲犹似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般的闪闪发亮,展现出一种异常的威严和肃穆!

    常言道;兵过一万,密密麻麻,兵过十万,无边无涯!虽然因‘猴断肠’一役折损了六千兵马(死者就地掩埋,重伤员们已经被轻伤兵们送回安定!),但近两万五千人的军伍,再加上五六万匹战马,在石城下排列开来,那也是杀气腾腾、气势十足!

    我在阵前看着石城上西凉军们一张张脸上充满着恐惧的面庞,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复仇般的快感。我向着甘宁轻声道:“不必急着攻城,给我在阵前溜溜马,摆摆架势。我要好好地折磨一下西凉军!”甘宁闻言狞笑一声:“得令!”

    正愁胸中郁积得满满的怒火无处发闷呢,就来了这么一个军令,甘宁顿时兴奋起来,大喝道:“弟兄们,给西凉军狗崽子们看看我们吴军的能耐!”‘金眼’闻言大喜,率着一百解烦军应声而出,就开始了阵前即兴表演。

    一会儿是驰马直立、一会是镫底藏身,一会是刀光纵横,一会是长枪狂舞……吴军们在石城之下尽情地展现着自身的强悍战力。直搅得石城下是尘土飞扬、人喊马嘶得好不热闹!

    原本就已经心中恐惧得不得了的西凉军一看‘解烦军’个个是骑术精绝、战力强悍,原本仅存的一点抵抗之心顿时便摇摇欲附起来,胆小的已经在偷偷地打量着逃跑的路线,只待吴军一攻城便立即逃之夭夭。

    而孟睿一看到吴军们简直比西凉精兵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恐怖战力,原本便有些发软的双腿更是像筛糠一样地抖了起来。好在这小子平日里欺侮人惯了。事到临头还算有些急智,抖抖缩缩地道:“这、这吴军也、也太猖狂了。来,来人。给、给我射、射箭!”

    西凉军们得令,却也不敢违抗,立时便射出了一轮稀稀拉拉的箭雨。只可惜枝枝利箭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只有在‘解烦军’战马后面吃灰的份!而且令人诧异的是西凉军的准头差得远了去了,估计是因为恐惧而手脚发抖的原故,否则以一般西凉兵的箭术来说怎么不致于这么糟糕的!

    我和一众人等看见西凉军们这般拙劣的表演,心中不由得又闪起了一丝报复后的快感。不由得开兴地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两万余人放声大笑的巨大回声立即整遍整个石城上空,吓得西凉军们又一缩脖子!

    甘宁大声道:“呔。西凉小儿你们看着,射箭不是像你们这么射的。我甘兴霸就让你们看看我吴地儿郎的厉害!”说着取弓箭在手,大声道:“我现在要射城上那个西凉军官的右手,大家看仔细了!”(甘宁不认识孟睿。却见孟睿穿着大将才有的铠甲。这才把他当作了现成的靶子!)

    说完,甘宁右手急速一张一松,“嗖”的一尖声啸,一支箭矢向空中一跃便撕开虚空,向着孟睿还傻乎乎搭在城垛上的右手奔去。“扑”,箭法准确、指哪打哪,立时便将孟睿的右手死死的地钉在了城垛之上。孟睿疼得“嗷!”一声,惨叫道:“啊。疼死我了!救命啊,快快救我!”众亲卫们大恐。急忙上前将利箭拔出,将孟睿抬到一旁裹伤。

    一时间,见得甘宁如此神箭的西凉军气为之夺,仅剩的一点士气早已经无影无踪了。而吴军们见得甘宁如此神勇不凡,不由得大声呼啸:“神箭!神箭!神箭!神箭!……”

    我见造势造得够足了,当下大呼道:“三军听令,开始攻城!给死难的兄弟们报仇!杀啊!”吴军们一声怒吼:“杀!”便一摧战马向着城下奔去,无数支突击短弓张开,向着城上飞速射出一枝枝箭矢,眨眼间的工夫便将西凉军们稀疏的反击压得抬不起头来。而大批吴军们也纷纷出手,使出‘飞云索’绝技向城头上抛出一个个绳索,套住城垛,便向上攀爬而去。而阵后又一队吴军轻骑立即下马,取出随军携带的轻便折叠云梯迅速架好,便也呐喊着冲向石城而去。一时间,石城开始笼罩在浓烟烈火之中!

    灵活似猿猴、敏捷如猎豹,凶狠比狂狮,精锐的‘解烦军’们灵活地借助无数‘飞云索’和云梯如同毒刺般的寻找着西凉军的防守弱点、迅速地突破着西凉军们稀疏的防守阵势、向着石城城头急攀而去。乱箭之中,甘宁斜背着两只斜月圆牙戟、手舞一柄环首尖刀,竟然是率先抢近城头。

    城头西凉兵见甘宁这个猛男竟然亲陷矢石,心中大恐,立时被有三支长枪从城垛后伸了出来,呼啸着刺向甘宁而去。甘宁急侧身一避、随即大喝一声,右手环首刀急速抡起,“喀嚓嚓”一阵脆响过后,三枝长枪从枪头处俱已被环首刀砍断。甘宁忽地急速伸手捉住一枝断裂的长枪枪把,左手一使劲,大笑一声:“你给我下去吧!”便把一名西凉军一把拉下了城墙、跌落在地,鲜血狂喷处,脑浆洒了一地,显然是不活了。

    而甘宁借助这一拉之势竟然飞身跃上了城头,立足未稳时,几名西凉兵便壮着胆子呐喊而上,欲待乘人多势众时便将甘宁一举击杀。甘宁怒吼一声,将右手环首刀忽地凌空抛起,紧接着飞身一跃,一记飞腿踢在环首刀刀柄之上。“哧”的一声尖啸,环首刀破开虚空,急速扑向西凉兵而去。“扑”的一声闷响,当头一名西凉兵顿时被环首刀洞穿胸膛,惨叫声中倒撞而回,洒落漫天血雨的同时也将身后的几名西凉兵撞得是人仰马翻、跌做一群滚地葫芦。

    待西凉军们重新爬起时,甘宁已将身后的双铁戟掣在手中。暮色蔼蔼中,最后一缕霞光映衬在甘宁的黑色甲胄上,显得金光闪闪。有若天神。甘宁仰天一声长笑,将双铁戟抢圆开来,虎啸一声便撞入了敌军丛中。

    好家伙。戟风呼呼、戟影重重,漫天的血雾随着双铁戟的挥舞是一团接着一团的飘散在这多风的时节里。一时间,甘宁双铁戟立毙西凉军数十人。这下子,原本就是勉强提起精神抵抗的西凉军们顿时畏之如虎,一时抖抖缩缩地不敢上前。而胆小的孟睿则连士兵们都不如,一见到甘宁杀上城来,早就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在亲兵们的保护下一溜烟的逃下了城去。

    甘宁面露狞笑,一步一步地向着西凉军缓缓逼进,西凉军们则被甘宁的威势吓得面若土色、步步后退。忽地甘宁恶作剧似的挥动了一下大戟。大喝一声:“杀!”顿时将西凉军们吓破苦胆,众西凉军们忽地一声呐喊,抛戈弃矛、丢盔弃甲,转身便走。一时间。真的是兵败如山倒。病来如抽丝。眨眼间,便只剩下一脸好笑的甘宁孤零零的站在城头之上,而脚下则是西凉军们丢弃一地的兵器、铠甲、衣物……。

    这时,解烦军们也从各处缺口纷纷登城,和西凉军们杀作一处。众西凉兵好似挽回颜面似的略略抵抗,便自逃之夭夭或者缴械投降了。未及一个时辰,天色刚刚大黑时,石城城头已经易主。

    我咧开了嘴微微一笑:真快啊!这么快的进攻速度连我都没有想到。我还以为还会有一场稍稍像样的恶战呢。不由得耸了耸肩,看着大开的城门。向着吴军们大喝道:“杀进城去,将孟睿、程游等家眷全部诛尽,鸡犬不留!”吴军们欢呼一声,纵马提缰,一拥而进。我心中冷笑:“程游、程岱、孟睿,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惹毛了大爷我,今天就让你绝后!这是你们自找的!”当下便自施施然地和亲兵们纵马缓缓入城。

    此时的石城内,战火也基本已经结束了,有的只是吴军们报复性的屠杀正在进行。老实说,军队对于正常社会来说,是一个畸形的战争机器。要想将他们永远保持在最强的状态,除了必须的荣誉感—忠于君主、不滥杀民众外,必然的发泄还是有必要的。而这回,惹恼了我们的孟睿一族就不幸地充当了被发泄的目标。

    至于如何屠杀程、孟等族人我没有兴趣看,也没有精力看,长年的征战生涯早已经将我的神经磨励得十分坚定,杀些坏人来说我眼都不会眨一下,这也是一代开国君王所必须具备的潜质。相比起汉高祖刘邦、明太祖朱元璋这些人来说,我的心地已经善良得可比观音菩萨了!

    我略略一思索,便向着身边的‘金眼’道:“师兄,你去传令,事情做得快一些。弟兄们已经很累了,要赶紧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进行下场大战!”“遵命!”‘金眼’拍马而去!

    ……

    夜深了,城内的屠杀早已经结束,原本惶惶不可终日的石城百姓们现在也终于放下了心来。“吴军还真是好人,只杀当官的,不杀百姓。”百姓们心里默默称颂起来。对于石城的百姓们来说:程岱、孟睿等人恶贯满盈、作恶多端,平日里没少干那些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勾当,民众莫不恨之入骨。只是程游、孟睿等人军权在手,民众们敢怒不敢言罢了。现在听说全家被杀了个干静,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一时间,众百姓们要不是还有点惧怕吴军,恐怕早就扯开了鞭炮在街道上放开了。

    凉爽的清风一阵阵的吹过,西城门口旗杆上的两盏‘气死风灯’不禁微微摇晃起来,将挂在旗杆上的孟睿头颅照得若隐若现的。头颅惨白色的面孔上充满着恐惧、惊惶、留恋、不舍诸般复杂的表情,显然是死得并不甘心!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这颗人头的存在,气氛不免显得有些诡异!冷风也变成了阴风般的让守卫的兵士们禁不住地有些后背发凉!

    “呼”又一阵从山林间穿过的冷风光临石城上空,淡淡的风影中却隐约里带着一股冲天的杀气。是时,西城城头上巡哨的一名‘解烦军’班长余步正在城头上睡眼朦胧的打着瞌睡,这一天一夜都没有睡上一觉任谁都是受不了的,何况还接近打了两场战役呢。就在此时。余步忽地感觉到一丝不安。他紧张地张开双眼,向着城外仔细打量而去。黑沉沉的夜色里,一切都是那么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几声草丛里的虫鸣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动静啊?!

    余步摇了摇头:“嗯,看来是错觉,一定是这些天连续激战疲劳大发了,所以产生了幻觉!”余步苦笑一声,又眯起了双眼开始练起他的独门神功‘立睡大法’!谁知双眼刚刚眯起来,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了。“不对!”余步猛地又张开了双眼紧张地向四周张望而去。右手也紧张地握住了腰下的刀柄!

    也许是天生异禀、也许是战斗本能,‘解烦军’余步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具有非常敏锐的感知能力。就是靠着这种本能,在参军的四年多时间里。余步非但从千征百战中活了下来、而且还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吴军步卒成长为一名‘解烦军’班长。一想起能够能为‘解烦军’这支天下闻名的精兵中的一员,余步就仍不住感到自豪!装备精良、待遇优厚、主公亲卫,这般殊荣可是每每都让余步从梦中笑醒的。每当看到其它兵种的兄弟们看着他那种羡慕的眼神,余步的心中就充满了一种自豪感。也使他对‘解烦军’更加的忠诚!

    所以现在当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时。强烈的危险感知本能和军人的责任感使余步陡地打起了精神。他掣出腰下佩带的马刀,急步挪到挂在城头的警钟旁,准备一发现危险便开始向城内示警。不过现在余步可不敢凭借着一种感觉就敲响警钟,万一自己感觉错了,谎报军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忽然间,余步亮如夜猫般的眼睛看见了城外夜色里仿佛有一群黑影在向着石城慢慢的移动着。余步陡地一惊,急忙猫下身来,隐身在城垛后面观察起来。慢慢地黑影又近了些。凭借着超人的视力余步很远便发现了这是一群穿着黑衣的不速之客。而令余步感到危险的是:这群不请自来的客人们手中都握着尖锐的利刃。虽然利刃都已经被涂成了黑色,但在寂寞的夜色中仍微微地反射着冷冷的寒光。

    余步立即判断这肯定是敌非友。当下余步大惊,急起身,握起了铁锤就要向警钟上敲去。忽然间,夜空中轻轻地响过一声厉啸,一支箭矢撕开黑幕,“扑”的一声正中余步的咽喉。余步闷啍一步,眼前的视网膜上立时一片血红,全身的力气也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急速的开始消失。但忠诚的余步一想到还在城内熟睡着的战友们,浑身便陡地产生了一股力量。他猛地吼了一声,手中原本顿住的铁锺便突地向警钟砸去。“当”一声,“当”两声,使尽了全部力气的余步终于没能抵挡住死神的召唤,撒开铁锤,扑倒于尘埃。“呼呼”奔流的血水中,余步的生命消失了,不过他是带着微笑而走的,因为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责任、尽到了对战友的责任、对君主的忠诚!

    凄厉、悠远的警钟声带着余步最后的希翼迅速传荡在石城上空,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的响亮与刺耳。眨眼间,其他还守在城上的吴军们被余步的警钟声惊(动)醒之后也很快发现了逼近的敌踪,顿时全城的警钟声都开始迅速响起,!

    偷袭的敌军看到已被发现,立时便放弃了徒劳的隐藏,飞索、飞抓抛落如雨地向石城之上掷去。随即大批黑衣人沿着绳索飞身而上,向着不到四丈高的城头直登而去。大惊失色的吴军守兵们慌忙掣出刀剑向着钩在城垛上的绳索、飞抓砍去,想借此截断敌军通向城头的通路。只可惜绳索、飞抓太多,竟是一时斩不甚斩。

    不一会儿,便有大队黑衣敌军跃上城头,和吴军撕杀在一起。人数居于劣势的吴军虽然奋勇抵抗,但仍然被凶悍的黑衣军杀得是落花流水。眨眼间,石城四门俱被黑衣军强行打开。紧接着,石城四面接连飞起黑衣军报信的响箭。

    “叭!叭!叭!叭!”随着火箭一支在一支的在空中凌空爆炸,形势也发生了剧然的变化。城外的夜色中猛然间便传来了大队骑兵急速卷来的奔雷声,为数众多的敌骑那浩大的阵势一时间令大地都发出急剧的颤抖。

    转眼间。敌骑卷近,在城头火把的照耀下终于看清楚了这支身着土黄色战甲的西凉军的来历。军旗上硕大无朋的‘韩’、‘阎’二字历历醒目的告诉吴军:我们就是你们万万没有料到的西凉军主力!

    一时间,原本应该成为阻挡敌军前进障碍的城门反而变成了西凉军畅通无阻的行军通道:大队的西凉骑军顺着敞开的城门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了石城!大战开始了!

    而早在警钟声四下响起的时候。一向对夜晚十分警觉的吴军们便已经被惊醒了。由于反偷袭以及夜间紧急集合这两项训练是吴军们新兵训练时所必须学会的两种本领(前文新军训练时应该已经提到过!)。所以,当警钟一响时训练有素的吴军们立即展现出他们训练时的优良素质:快速着装、快速集结。故仅仅在一盏的时间里吴军们就已经一小股一小股地集结在了一起,而这时西凉军不过刚刚冲进了石城。

    此时,虽然吴军们来不及大规模的集结进行强而有力的抵抗,但一支支分布在城内各处的吴军们小队仍然顽强地组成一个个攻守兼备的骑兵小阵奋力与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西凉军们展开殊死的搏斗。看着黑压压无边无涯的西凉军,仓促应战的吴军轻骑们面色都已经十分的悲壮。久经沙场的他们当然知道:面对无论战力和人数都居于优势的西凉军,他们的无序抵抗只是徒劳的。但是吴军们并没有放弃。因为在城中心还有他们的‘解烦军’在拱卫着主公的安全。只要能够拖延一点时间给‘解烦军’们进行集结护着主公杀出城去,那么他们的死也是有价值的,日后他们的主公定然会为他们讨还这笔血债。

    血一步一步地流着。抵抗一步一步地在加强,潮水般的西凉军们举步维坚的向着城内苦苦地推进着。伤痕累累的吴军轻骑们互相支撑、互相拱卫着坚守着一个又一个地街道,为的只是心中那一个惟一的信念:只要主公活着,我们的就不会白死!而我们的家人也自自会有主公照料!为了天下人能够早日从战火中解脱。他们必须尽到自己的责任。

    渐渐地。原本狂暴不可一世的西凉军们看着顽强不屈的吴军,脸上也浮现出尊敬和震撼的颜色。对于一向崇尚勇者的草原民族来说,吴军们的顽强、坚韧和忠诚让他们感到了中原汉人们的铮铮铁骨、禁不住地产生了肃然的敬意。

    然而尊敬归尊敬、汉羌、汉氐等族多少年来积累下的血仇却不是一声‘尊敬’便可消除的。所以西凉军们仍然是奋勇向前、踩着吴军们的鲜血向着石城中心坚韧地挺进着,而吴军们也用手中锋利的马刀让西凉军们流血五步、虽进亦伤。对于西凉军们来说,面对真正的敌人时,将敌人杀死、踏着敌人的尸体和鲜血前进才是尊重敌人的最好方式!

    ……

    而警钟刚响时,正睡得朦朦胧胧的我便被立即惊醒了。我急翻身而起,握剑在手。大呼道:“怎么回事?何处示警?”话音未落,门外便迅速冲进大批的‘解烦军’亲卫拱卫在旁。就在此时。同样刚刚穿上甲胄的甘宁一头闯了进来,大呼道:“主公,大事不好。四门到处是警,涌来敌骑无数,主公快快着甲、臣等护主公杀出重围!”

    我闻言惊得目瞪口呆道:“什么,敌骑无数?怎么可能,是哪里来的敌军?”甘宁急道:“主公,现在敌情未明,情况十分危急,主公还是不要多问,赶紧准备突围为是!”我急点头,匆忙着甲、持戟便来到院中。亲兵们刚刚将我的坐骑‘乌云追风驹’牵扯来时,便有一名传令兵飞马来报:“报主公,石城四门有警,杀进西凉军无数。从其旗号、甲胄和战力看,应该是韩遂所率的西凉军主力!”我闻言面色大变道:“什么?韩遂主力?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到石城,而我军竟然一点都未发觉?”甘宁等人变色道:“怎会如此?韩遂难道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听着渐渐逼向城中的喊杀声,我面色一紧。急道:“兴霸,怎么样?‘解烦军’是否集合完毕?!”甘宁急点头道:“回主公,已经集合完毕。正在门外校场上相侯!”我咬了咬牙道:“好,兴霸,立即率军杀向南门突围回安定!”甘宁一愣道:“为何不走西门?”我冷笑道:“那韩遂如此奸诈,西门外如何没有埋伏?事不宜迟,快快上马!”

    众人大悟,连忙纷纷上马,出得孟睿旧府。果见府外七千解烦军已经严阵以待。我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阵骄傲之情:果然不愧是‘解烦军’。这么快的速度便集合起来。这天下有哪支军队可以做到!

    我向‘解烦军’大呼道:“弟兄们,敌军四面围困石城,你们害怕吗?”“不怕!”“很好。请你们相信你们的主公!只要跟着我走,我们就一定可以杀出重围。今天的血仇我陆逊不会忘记!出发,从南门突围回安定!”说着一摧战马,当先向南杀去。甘宁、四子等紧紧相随保护。在这种危难时候。我这个做老大的要是还不做个榜样,恐怕就真的杀不出去了!

    浓烟烈火中,我率着解烦军刚开始突进时还是非常顺利的,一路上还不断地有着零星掉队的轻骑兵加入突围的队伍,毕竟西凉军现在能够渗入内城的人数还很少。但越往城门处就遭遇到越来越多的敌军,战斗也越发的惨烈起来。

    看着城门左近狼籍遍野的吴军尸首,再看着周遭仍在奋力抵抗的吴军将士,我的双目顿时赤红,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呼:他们是为我而死!他们是为天下而死!那一种充满着悲愤、震惊和痛惜的怒火直腾腾地飞涌上脑门。我握住‘灭天戟’忽地狂吼一声。一摧战马便撞入了西凉军丛中。

    “哧”,黑色的‘灭天戟’在内劲的催动下。陡然散发出一副刚猛的气劲,那是一种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我欲出围,谁敢拦我!纷飞的戟影中,当前的十余名西凉军惨叫一声,便被戟风绞成了碎未,霎那间漫天的血雾和内脏顿时飘浮在眼前,视网膜上一片惨惨的血红色。我狞笑一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挡我者死!”大戟再舞处,又有十余人被击得肢离破碎,倒撞而飞。刚猛的‘灭天戟’下并无一合之敌。

    一时间,挡路的西凉军大骇之下一时畏缩着不敢上前,而吴军们则士气大振,开始向南门的西凉军反攻而去。到处都刀剑撞击的金鸣声,充耳都是撕杀的惨叫声,在这血与火的地狱里我已经迷失了自己,变成了一架狂暴的杀戮机器,只知道舞戟、舞戟,再舞戟,杀戮、杀戮、再杀戮!在这种生死关头的时候,不拼命是休想活着逃出重围的!

    忽然间,在战场上数以万计的嘈杂声中,一声掩藏在其中的恶毒尖啸犹如诡异难测的死神镰刀一般悄悄地向我后心急袭而来。要是在平时一对一的战斗中,敌军要想用箭射伤我,根本是想都别想。但是在现代这种嘈杂、混乱的情况下,暗箭偷袭却是最好的方法,古往今来还不知有多少英雄就是丧命在这一招之下。所以,一直到箭矢快要及身时,我才本能的感觉到急剧逼近的危险。当下已然不及闪避,我不禁猛一咬牙,身子向左猛力一闪,“扑”的一清脆声处,毒辣的箭矢立时将我右肩上的吞金兽击得粉碎,随即在我的右肩上狠狠地叮了一口!“哧”的一声鲜血飞溅处,我不禁痛得面上一冒冷汗,闷哼了一声。还好,幸亏我身上的这身精甲是超强合金、百练宝铠,箭矢入肉不深,如果是一般铠甲的话恐怕我这次这右肩就得被射穿、射废了!

    这时见我负伤的甘宁等人急得双目赤红,大呼一声:“主公!!!”便刀枪狂砍向我身边拼死杀了过来。我却猛一咬牙,大戟强力横扫,顿时将想捡便宜、立个盖世奇功的七八名西凉军斩成漫天的肉未。随即,我一拨‘乌云追风驹’便转向了冷箭射来的方向!

    依稀的朝霞和冲天的火光中,一员骑着火红色战马的敌将正在亲卫们的拱卫下目瞪品呆的望着这里,手里面赫然便是一张强悍的铁胎玉雕弓。看他的脸色,显然是没有料到我在他的偷袭下只受到了一点受伤。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认出了这个混蛋的身份:“张横!”韩遂的忠心狗腿!

    我突地大吼一声。双腿猛力一夹马腹,‘乌云追风’兽长嘶一声猛地向前一窜,便向张横狂冲而去。张横大惊道:“挡住他!”西凉兵们闻令蜂拥向前。刀枪乱举,疯狂杀来。我冷笑一声,双目中冒出一股精光,‘灭天戟’戟尖狂旋,“嗖、哧”急剧形成了一股狂暴的戟风。“扑、扑、扑、扑……”这是大戟刺入人体的声音,在这充满血与火的夜里这就是最美的乐章。

    仅仅过了一个呼息的时间,当我冲到张横的面前时。张横的身前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数十名西凉精兵无不尸横就地,或是断头、或是剖腹、或是残臂,鲜血流满了一地。张横惊得面目变色。大叫一声,转身就要逃走。我大吼一声:“哪里走!”一摧战马,‘灭天戟’急速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彩虹。”“扑”的一声鲜血、内脏狂喷处,张横已被我连人带马斩为两截。破裂的肝脏顿时洒落一地!霎那间。由于张横的战死,战场上的喊杀声好似陡地停止了,西凉军们是惊疑和震恐,吴军们则是惊喜和振奋,战场上空一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突然间,西凉军们叫开了“不好了,张将军被吴军杀死了!”……原本战意昂扬的西凉军们顿时泄了气,被突围的解烦军和吴军轻骑杀得是落荒而逃。我心中大喜。急忙率领着大军冲向了石城南门。

    一时间,由于南面西凉军的主将张横已死。西凉军们再也没有办法组成强大的攻击势头,在各自为战中被我等一路狂杀,顺利杀到了南门之下。

    南门之下,正是敌我双方争夺的重点,是时两军仍然在这里进行着惨烈的肉搏战。战况之激烈可以从城门下整整铺盖了一地的两军战士的尸骨可见一斑。但此时,吴军却已经是明显落了下风。西凉军们已经形成了一群一群连贯的土黄色将吴军们零零落落的黑色包围在其中,不断地进行着残酷的吞噬!

    就在此时,我忽地听见了一阵阵熟悉的怒吼声。我心中一动,急忙在激战中抬头向西看去,果然在南门靠西三四十米处尚有一处战场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杀。场中一员吴将狂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呵呵,打下许都后,关羽的这把兵器就送给他了!),每一刀都不空回,每一刀都要带着数颗飞卷的头颅。一时间,杀得西凉军是面如土色、畏缩不前!

    我心中大喜:“竟然是魏延!”当下大叫一声道:“文长休慌,陆逊在此!”当下驱马向前一闯,‘灭天戟’急抡开来,挥舞得像狂转的车轴一般将身前的西凉军扫得是七飞八撞,硬生生的杀开了一条血路,进抵魏延身前。魏延见我来救,喜得几乎涕泪交加:“太好了,臣正不知主公安危如何,现在看到主公无恙,臣也就放心了!”

    我看着魏延浑身上下也是鲜肉淋漓的模样,估计也是没少受伤,当下心中一痛,险些落下泪来。急忙侧过了头,拔转了马身,大声道:“文长,现在事不宜迟,快随逊杀出南门,暂退安定!”“遵命!”当下魏延一驱战马,率领身后残存的近百轻骑,一阵风的冲在了我的身前,为我当先开道。我心中一愣:好一员忠勇之将!你在诸葛亮手中放不得光华,那么日后就让我给你搭建一个施展的舞台吧!

    当下也一摧战马,挥动战戟和大队解烦军跟在魏延身后冲向了城门口。这下甘宁他们学乖了,紧紧地将我包裹在正中,生怕我又逞匹夫之勇,再遭意外!

    但见,魏延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抡起,使出家传的绝学‘一将破千军’一式‘有我无敌’便狂扫了出去。“轰!”的一声,青龙偃月刀刀头上仿佛突然燃起了一团青青的烈火,犹如一头暴怒的青龙般一头撞进了敌军丛中。龙吟虎啸中,城门口的十余名西凉军眨眼间或被真气击得骨断筋折、倒撞而回,或被大刀横斩,血肉横飞。眨眼间,城门口已被魏延肃清。

    我等大喜,急忙一摧战马便随着魏延杀了出去。刚出城门口,便听得震耳的角号声和骨笛声开始在石城上空响起。城内城外、东西南北,顿时有无数的喊杀声向着南门处席卷而来。我心中大急,知道韩遂定然已经发现了我的突围行动,正调集大军前来围堵。

    我虽然不知道韩遂此次突袭有多少兵力,但看这城中撕杀得惨烈模样,西凉军最起码有四万左右兵马,而且全部是铁枪盟最精锐的部队。若被其大军四处围困起来,恐怕即便是‘解烦军’这样的精锐也难以逃出重围,杀出生天!当下便运足真气,大吼道:“敌军援兵即将到来,诸公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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