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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门抬手把禁锁递给了他,跟刘戒说:“快带上。”刘戒看得是云里雾里,当然他也没那个必要去知道人家在干什么,只要能出去就行,刘戒接过禁锁戴上。

    浮在空中的那片黄巾,还在缓慢前近,只是黄巾前面的地方,一眼看过去,其间变得愈发朦胧模糊。而他们所处的空间也在剧烈颤抖着,刘戒没什么定力左摇右晃站不住脚,还好有同门兄弟把住了他。

    “准备。”同门兄弟突然警示,他们这片空间应声变得更加动荡,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刘戒紧张得绷紧全身蓄力待发。

    同门兄弟的手腕如同铁腕,猛得一箍拉着他往前跑,刘戒全身蓄力却还是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只听耳边一声巨响,发出了一声铮鸣,俩人蒙头跑了一会儿,不知怎地就跑进了一片凉风中。

    抬头一看,他们果然是出了铜柱,刘戒崇拜的话还没来得及喷涌而出,那位同门兄弟立马收身回去,拾起黄巾拍在铜柱上,伸出手在上面乱画着什么符号。

    刘戒伸脖瞧着,瞧见那铜柱上有一个大洞,黄巾就盖在那个洞上面,察觉了刘戒的视线,这位兄弟很热心地跟他解释:“得把灵气锁住,以免泄露惹来邪祟觊觎。”

    刘戒见这位人这么好,也就不再谨小慎微,大胆夸赞道:“厉害!”刘戒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位兄弟很谦逊,说:“这是多亏了你,你灵气浓郁很快便充盈了整个空间,此巾乃是聚拢灵气之物,聚集了灵气向铜柱施压,铜柱受不住便被撑破了。”

    还挺野蛮!刘戒内心感叹着,抬头张望着他们身在何处,这外面正是深夜,铜柱就插在漆黑的树林当中,四周静悄悄没有人影,更不见那个孔崇明。

    同门兄弟喘气声突然变得急促,扶着额头坐到地上,刘戒见他这个样子,想起白天孔崇明也是这个样子,无奈怎么一个两个都是搞得一幅病恹恹的样子?

    刘戒舒了口郁气,劝他说:“你也是重伤,先休息着吧,我一个人去找孔崇明。”

    兄弟摇摇头道:“不妥,你我得同行。”说完就把手递给了他。

    刘戒是他们千辛万苦找到的神器,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提意见的权利,刘戒明白这个道理,也不多加劝阻,接过他的手小心搀扶着他。

    同门兄弟变出一个火把用以照明,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喊,找寻着孔崇明的下落。

    树林子并不大,走出树林是一大片荒野,两个人的声量也不小,叫喊声在此方天地里来回飘荡,就是没有来自孔崇明的回音。

    这让人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个孔崇明到底是怎么了?”

    同门兄弟的伤还在折磨着他,走一步得吸一口凉气,刘戒听着难受,再次劝他:“要不你坐下歇会儿,我拿着火把去找,不走远。”

    同门兄弟还是摇头,倔强地说自己好多了,说着还加快了步伐走在刘戒前面。不知是真的好多了,还是为了堵他刘戒的嘴,行走间稳稳当当,没有再皱眉吸气了。

    两个人沿着树林走了一圈,之后又沿着大路找了一圈,刘戒以为他们这原力的世界,找人总会点离奇的法术。

    然而并没有,两个人就这么地毯式地找了大半夜,期间对孔崇明的动向作出了无数的猜测。

    “这荒郊野岭的,总不能是被人给害了吧?”刘戒首先想到的是遇害。

    同门摇了摇头,说:“你说过他伤势严重,又并未好好修养就这么疲劳赶路,兴许是昏倒在什么地方。”

    “我记得孔崇明离开的时候,是跟我交代了他要走,才把我安顿在铜柱里,感觉他像是出去办事去了。”

    同门心存疑虑:“我看这路不像是回拏川的方向,你们是要去哪儿?”

    “孔崇明说是去乎水。”

    拏川?我们本来是要去拏川的吗?刘戒暗暗想着,孔崇明是不是跟这位同门目标不一致啊?那他这么老实的回话,会不会坏了孔崇明的事?

    “去乎水?去乎水做什么?”同门兄弟又问了。

    刘戒怕自己说错话,只一个劲地摇头,同门兄弟停了下来,盯了刘戒许久才继续说话:“先找到他再说。”

    两人喊了一路,火把子也熄了,肚子里灌了不少的凉风,口干舌燥的,偏水竹筒也忘在铜柱里没有带出来。

    同门兄弟早没了硬撑的力气了,刘戒见他走路都艰难,便提出了休息。

    正商量着是回铜柱等着孔崇明,还是接着继续找的时候,同门兄弟突然嘘了一声,让他闭嘴,目光则死死地盯在某处,像是发现了什么。

    刘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盯了一会儿后,也在那里发现了有一团在动的黑影,另外还听到了枝干被踩的声音和奇怪的低吼声,那里正有个活物在动!

    但是那移动的黑影身高颇高,不像是什么动物更像是个人,那身影的脚步也很快,正在从他们视线前飞快掠过。

    “抓住他!”同门兄弟当机立断,顾不上身上的伤就冲上前去,刘戒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紧紧跟着他们后面。

    刘戒听到一声惊呼声,那位同门兄弟将那人扑了个正着,正费劲地把那人死死摁住,不过那人力气也不小,眼看就要压不住了。

    刘戒拿起石头,等同门兄弟错过身去,他就使出浑身力气那么一砸,让这陌生人尝尝什么叫物理催眠。可等到同门兄弟错过身去的时候,刘戒再往他身下那么一瞧,拿着石头的手就这么停住了。

    “孔崇明?”

    他整天都在看着孔崇明的背影走路,对孔崇明的背影还算是熟悉的,那背朝天被压在地上的那个人,那背影那衣裳料子,不是孔崇明又会是谁?

    “谁?”同门兄弟没反应过来,刘戒急切地对他说:“是你师兄啊!”

    “什么?”同门兄弟发出惊呼,感觉到身下这人不再挣扎了,手劲便松了下来。

    孔崇明却抓住了这个空当,泥鳅一样敏捷地从他身下蹿起来,带着疾风就溜了,同门兄弟再一次惊呼:“你确定?”

    这下刘戒倒不确定了,真要是孔崇明,见他们还跑什么呀?

    同门兄弟召出了一把剑,抓住刘戒飞身上剑站着,去追那道背影,不过多久就找到了那个身影,三个人一上一下的,在夜幕中追赶。

    那身影速度奇快,即便是他们御剑飞行,也讨不了多少便宜,不想那身影竟一头飞进了他们之前离开的森林,不仅进了这片树林,貌似还在朝着铜柱的方向飞去,刘戒惊呼:“还真是孔崇明!”

    同门兄弟加快速度,想拦截在孔崇明的前面,就这样,还真让他们追到了铜柱的地方。

    而那孔崇明站在铜柱面前作法,等刘戒他们落地的时候,孔崇明也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被挡在铜柱外面进不去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真是日了狗了。”刘戒踹了一下铜柱,心中愤愤不平:“好歹给口水喝啊!”

    他们真是俩倒霉玩意儿,费劲吧啦地出了铜柱,走了大半夜的路不说,还喝了满肚子的凉风,喊得嗓子冒烟口干舌燥。

    为的什么?为的就是现在更深露重,他们身上衣着单薄,最后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吗?

    刘戒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别的都能忍,就是这口渴实在是难熬!同门兄弟就更难受了,两眼犯昏身子发软,倒在地上大喘着气。

    刘戒拍着他胸脯给他顺气,同门兄弟缓过来以后,就让他去捡些干柴火来,这样也能有个好觉睡。

    “反正师兄找回来了,就在这里面也跑不了。”

    刘戒被露气冻得发抖,嘴上埋怨着孔崇明:“水都不给喝一口!唉!”搓着肩膀就去找柴火了。

    同门兄弟说:“是啊,确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