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孔崇明从这家出来后继续犯难，带路的人见道长不似之前那般急不可待了，便问：“道长接下来咱还去哪儿啊？”
孔崇明随口应答：“你们这附近有什么山洞吗？”那人一听也跟着皱眉，回道：“有啊？山洞多了，您说的是哪个？”
孔崇明想到刘戒的回答，一时竟有些难以启齿，“那洞据说深到吓人……”
这人仰着头喃喃念叨着：“很深的洞？”继而又摸着下巴沉思。
孔崇明也不指望能从他这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年轻人什么也没回答他，倒是问东问西的，“道长，您找洞干嘛？”
年轻人这么问话多少有些反常，说不定肚子里还真有点东西，孔崇明愁眉苦脸着说：“我那小师弟被这蛇妖掳走了，师弟传来消息说那洞穴很深，除此之外是一点线索没有，我这做师兄的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年轻人知道人命关天，也就不敢藏着掖着，告诉说：“不过俺也不敢确定。”
孔崇明急忙宽慰他：“小师弟如今身陷囹圄生死不明，如有线索，还望施主定要不吝告之！”
小年轻抓耳挠腮道：“道长您可别老吓唬俺，俺也不知道啥，其实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也不知有没有用！”
“兄弟但讲无妨！”
“俺有俩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好哥们，两年前去附近山上玩儿，结果遇上了大暴雨，困在山上好几天都没回来！镇上就组织了人去找他们，找到他们的时候，是灰头土脸被人抬着回来的，后来他们喝醉酒的时候，俺就问他们到底是咋回事。”
“他们说那山上塌出来一个洞口，他们好奇进去看了看，不过……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那洞很深，他们走了好几天都没走到头呢！这事是他醉酒了告诉俺的，醒来后又跟俺说，让俺别说出去，俺就没再告诉过别人。”
小年轻吧啧了一下嘴，“你看这都两年前的事儿了，跟现在这邪事儿没关系吧？”
孔崇明被他所说的故事吸引了，问：“他们有说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别人？”这人仰着脸，吃力地想着，“嘶……好像说是怕丢人？俺也记不太清了。”
孔崇明看着这个年轻人，想从这人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继续问：“他俩只是好奇进去看了看，就耽搁了好几天没回来？”
年轻人愣了一下，刚想点头时，立马察觉出了这事的怪异之处，他记忆中那座山并不远，一来一去甚至耽搁不了半日，难道说他俩在洞里走了整整几天没出来？
就算那个洞真有那么深，他俩也不能死磕到底走了几天不出来吧？可能用不了一两个时辰，再多也就呆个五六个时辰，见不到头就该回来了才对啊？这年轻人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自己也糊涂了。
孔崇明觉得这人不像在撒谎，问题是就出在那俩个人身上，他们一定是在山洞里遇上了什么怪事，所以才会对外人避而不谈。
“那山洞呢？”孔崇明不想执着这俩人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刘戒，他们的怪异，还是日后再找机会详查吧。
孔崇明觉得这事大体也跟孙牟有干系，虽说这次的事是精心布置的一个陷阱，但是这个地方从几个月前开始就有人复活过，而姓钟的才认识他们几天，不可能几个月前就预备布置陷阱引他们过来。
姓钟的选在此处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孙牟来过这里，也用过魂令做出这些事，姓钟的为了以假乱真，又选在这个地方设陷。
在那井中发现的瘴气，说不定也是那孙牟留下的痕迹，不知这年轻人口中的那两个兄弟，跟这件事有没有联系？
“不知道。”年轻人晃着脑袋说：“俺也找过他说的山洞，但没找到，他说那山又塌下来给埋住了，俺一直都不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今日道长提起来俺才想起这回事。”
孔崇明问：“你那两个哥们呢？”
年轻人这时没有立即回答，犹豫了一会儿，惹来孔崇明的注目，这人咬牙说：“您也认识，王封禄！”
年轻人随后低下头，委屈地嘟囔着：“俺答应过封禄不告诉别人的。”
孔崇明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这都是为了我的师弟，不怪你，要怪就怪我。”
话说完，小年轻大大方方地一笑：“俺矫情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那还有一个人呢？”
年轻人又拘谨了起来：“那个哥们他出去闯荡了，不在镇上……”年轻人的话语戛然而止，停了下来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孔崇明见状询问：“怎么了？”
这小哥忙抬头陪笑着说：“没啥没啥！”孔崇明没有去深挖他的怪异，也不想管那么多，只想赶快找到刘戒，快步去往那王封禄家。
年轻人也赶紧跟上：“敢问道长，那洞里可是有啥古怪？”
孔崇明摇头跟他实话实说：“还不清楚。”
“道长！俺可算找着你了！道长！”此时他们后面追过来一个人，那人神色慌张，不知道又是出什么意外了让他慌成那个样子。
“怎么了？”
来人一看就是跑了不少路，脸色憋得酱紫，在孔崇明跟前站住，喘了半天气也说不出话，孔崇明二人连忙给他顺气，这人缓过来了就答：“那蛇蛇！那蛇不见了！道长，你揪出来的那条长虫不见了！怕是没死呢！都让你过去看看……”
孔崇明暗骂自己大意，听这意思，那小蛇怕是假死逃遁了，身旁小年轻的手往这人来时的方向一伸，也在问孔崇明的意见，接下来往哪边赶呢？
“那小蛇既附在死尸身上，想是对活人无害，我先去王封禄家一趟。”拍了拍来人的肩膀以示宽慰，转过身就要往王封禄家赶。
来人又拦住他说：“道长找封禄哥？封禄哥就在王二妞那儿呢。”王二妞是在那莫大夫家里被孔崇明刨了肚子，此时那王封禄就在那莫老头家里发疯呢。
路上，那小年轻在孔崇明耳旁劝道：“道长伤了他媳妇，他肯定会迁怒道长你的。”
果然，孔崇明刚一靠近莫老头的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王封禄的吼叫声，门口扒着看热闹的人，有几个认识孔崇明的，动手拉住道长劝他别进去。
孔崇明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跨步进了那小院子，就看见王封禄提着把砍柴刀，在院子里左挥右砍，街坊邻居们都在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媳妇被妖怪附身了，这是真的！”
王封禄红着眼，拿着刀砍向说话的人：“少他娘的放屁！老子的媳妇，是不是妖怪老子不清楚？”
那人怪叫着躲开，王封禄劈了空，怒骂道：“俺说你们为啥就肯放过二妞他们了？原来就是想悄默声儿地把二妞他们给杀了！想安稳地睡个觉是吧？呸！俺告诉你们，俺王封禄还活着一日，你们这群畜生就别想安稳！”
王封禄瞪圆着眼睛，环视着周围的人，这次动作迅速，冲着一个人就劈过去了。眼见这王封禄来真的，人们都吓破了胆，爆发出一阵惊呼。
孔崇明冲上前去，三两下摘了他的砍刀，将他按到地上：“冷静！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你该明白，这本来就是妖物作祟，与人无尤！”
王封禄不甘心被这么个臭小子压住，扭来扭去就是不肯老实，听了孔崇明的话，更是觉得怒火烧身，扭头啐了一口孔崇明。
“呸！你这龟儿子你算个屁！你一脸的奸相儿，俺看你才是妖精呢！”
“封禄哥，他说的真的！刚刚大伙都看着呢！道长从二妞姐的肚子里扯出这么长的长虫！”小姑娘刚从人堆里站了出来，就被那莫老头拽了回去。
一边的人都连连附合：“是啊！你看人小丫头都比你明白事理，好多人都看着呢错不了！大家伙还能一起骗你？”
王封禄蒙头压根听不进去，目光赤红地瞪着他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要不是被孔道长按在地上不能动，说不定真能干出什么吓人的事来。
只听他骂道：“你们给俺等着，你们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一定会遭到报应的！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王封禄怕不是让妖孽给迷惑了吧？”有人失去了耐心犯起了嘀咕，这话进了王封禄的耳朵，肺都快气炸了。
孔崇明仍在旁苦口婆心地劝：“你仔细想想，你妻子回来这些时日，可有地方与以往不对？”
王封禄像是听进去了，停止了挣扎，过后又抬起头瞪着孔崇明：“你算哪颗葱？在这儿指点爷爷？”
王封禄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孔崇明，觉得这孔崇明眼熟，孔崇明苍白地辩解道：“我事出有因。”
王封禄也终于认出了他，大吵大嚷道：“原来你是个假道士！谁知道这假道士安的什么心，他说的话你们也信！”
孔崇明身旁的小年轻无奈解释说：“这都是俺们亲眼所见！”
“王封禄我有话要问你。”孔崇明抬手示意这年轻人不必多说。
王封禄一听这厮有话问他，继续挣扎就是不肯遂他的意，孔崇明将他不安生的四肢拧住，问：“你是不是去过一个很深的山洞？”
王封禄猛地抬头，一脸错愕，没想到他问的会是这个问题，几乎是咬着孔崇明的话尾说道：“没……”否认的话正要说出口，但又戛然而止，复又问道：“你怎么？”
他的余光又正好扫到站在一旁的小年轻，王封禄怒吼到：“王大千！”
孔崇明随口应答：“你们这附近有什么山洞吗？”那人一听也跟着皱眉，回道：“有啊？山洞多了，您说的是哪个？”
孔崇明想到刘戒的回答，一时竟有些难以启齿，“那洞据说深到吓人……”
这人仰着头喃喃念叨着：“很深的洞？”继而又摸着下巴沉思。
孔崇明也不指望能从他这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年轻人什么也没回答他，倒是问东问西的，“道长，您找洞干嘛？”
年轻人这么问话多少有些反常，说不定肚子里还真有点东西，孔崇明愁眉苦脸着说：“我那小师弟被这蛇妖掳走了，师弟传来消息说那洞穴很深，除此之外是一点线索没有，我这做师兄的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年轻人知道人命关天，也就不敢藏着掖着，告诉说：“不过俺也不敢确定。”
孔崇明急忙宽慰他：“小师弟如今身陷囹圄生死不明，如有线索，还望施主定要不吝告之！”
小年轻抓耳挠腮道：“道长您可别老吓唬俺，俺也不知道啥，其实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也不知有没有用！”
“兄弟但讲无妨！”
“俺有俩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好哥们，两年前去附近山上玩儿，结果遇上了大暴雨，困在山上好几天都没回来！镇上就组织了人去找他们，找到他们的时候，是灰头土脸被人抬着回来的，后来他们喝醉酒的时候，俺就问他们到底是咋回事。”
“他们说那山上塌出来一个洞口，他们好奇进去看了看，不过……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那洞很深，他们走了好几天都没走到头呢！这事是他醉酒了告诉俺的，醒来后又跟俺说，让俺别说出去，俺就没再告诉过别人。”
小年轻吧啧了一下嘴，“你看这都两年前的事儿了，跟现在这邪事儿没关系吧？”
孔崇明被他所说的故事吸引了，问：“他们有说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别人？”这人仰着脸，吃力地想着，“嘶……好像说是怕丢人？俺也记不太清了。”
孔崇明看着这个年轻人，想从这人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继续问：“他俩只是好奇进去看了看，就耽搁了好几天没回来？”
年轻人愣了一下，刚想点头时，立马察觉出了这事的怪异之处，他记忆中那座山并不远，一来一去甚至耽搁不了半日，难道说他俩在洞里走了整整几天没出来？
就算那个洞真有那么深，他俩也不能死磕到底走了几天不出来吧？可能用不了一两个时辰，再多也就呆个五六个时辰，见不到头就该回来了才对啊？这年轻人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自己也糊涂了。
孔崇明觉得这人不像在撒谎，问题是就出在那俩个人身上，他们一定是在山洞里遇上了什么怪事，所以才会对外人避而不谈。
“那山洞呢？”孔崇明不想执着这俩人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刘戒，他们的怪异，还是日后再找机会详查吧。
孔崇明觉得这事大体也跟孙牟有干系，虽说这次的事是精心布置的一个陷阱，但是这个地方从几个月前开始就有人复活过，而姓钟的才认识他们几天，不可能几个月前就预备布置陷阱引他们过来。
姓钟的选在此处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孙牟来过这里，也用过魂令做出这些事，姓钟的为了以假乱真，又选在这个地方设陷。
在那井中发现的瘴气，说不定也是那孙牟留下的痕迹，不知这年轻人口中的那两个兄弟，跟这件事有没有联系？
“不知道。”年轻人晃着脑袋说：“俺也找过他说的山洞，但没找到，他说那山又塌下来给埋住了，俺一直都不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今日道长提起来俺才想起这回事。”
孔崇明问：“你那两个哥们呢？”
年轻人这时没有立即回答，犹豫了一会儿，惹来孔崇明的注目，这人咬牙说：“您也认识，王封禄！”
年轻人随后低下头，委屈地嘟囔着：“俺答应过封禄不告诉别人的。”
孔崇明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这都是为了我的师弟，不怪你，要怪就怪我。”
话说完，小年轻大大方方地一笑：“俺矫情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那还有一个人呢？”
年轻人又拘谨了起来：“那个哥们他出去闯荡了，不在镇上……”年轻人的话语戛然而止，停了下来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孔崇明见状询问：“怎么了？”
这小哥忙抬头陪笑着说：“没啥没啥！”孔崇明没有去深挖他的怪异，也不想管那么多，只想赶快找到刘戒，快步去往那王封禄家。
年轻人也赶紧跟上：“敢问道长，那洞里可是有啥古怪？”
孔崇明摇头跟他实话实说：“还不清楚。”
“道长！俺可算找着你了！道长！”此时他们后面追过来一个人，那人神色慌张，不知道又是出什么意外了让他慌成那个样子。
“怎么了？”
来人一看就是跑了不少路，脸色憋得酱紫，在孔崇明跟前站住，喘了半天气也说不出话，孔崇明二人连忙给他顺气，这人缓过来了就答：“那蛇蛇！那蛇不见了！道长，你揪出来的那条长虫不见了！怕是没死呢！都让你过去看看……”
孔崇明暗骂自己大意，听这意思，那小蛇怕是假死逃遁了，身旁小年轻的手往这人来时的方向一伸，也在问孔崇明的意见，接下来往哪边赶呢？
“那小蛇既附在死尸身上，想是对活人无害，我先去王封禄家一趟。”拍了拍来人的肩膀以示宽慰，转过身就要往王封禄家赶。
来人又拦住他说：“道长找封禄哥？封禄哥就在王二妞那儿呢。”王二妞是在那莫大夫家里被孔崇明刨了肚子，此时那王封禄就在那莫老头家里发疯呢。
路上，那小年轻在孔崇明耳旁劝道：“道长伤了他媳妇，他肯定会迁怒道长你的。”
果然，孔崇明刚一靠近莫老头的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王封禄的吼叫声，门口扒着看热闹的人，有几个认识孔崇明的，动手拉住道长劝他别进去。
孔崇明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跨步进了那小院子，就看见王封禄提着把砍柴刀，在院子里左挥右砍，街坊邻居们都在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媳妇被妖怪附身了，这是真的！”
王封禄红着眼，拿着刀砍向说话的人：“少他娘的放屁！老子的媳妇，是不是妖怪老子不清楚？”
那人怪叫着躲开，王封禄劈了空，怒骂道：“俺说你们为啥就肯放过二妞他们了？原来就是想悄默声儿地把二妞他们给杀了！想安稳地睡个觉是吧？呸！俺告诉你们，俺王封禄还活着一日，你们这群畜生就别想安稳！”
王封禄瞪圆着眼睛，环视着周围的人，这次动作迅速，冲着一个人就劈过去了。眼见这王封禄来真的，人们都吓破了胆，爆发出一阵惊呼。
孔崇明冲上前去，三两下摘了他的砍刀，将他按到地上：“冷静！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你该明白，这本来就是妖物作祟，与人无尤！”
王封禄不甘心被这么个臭小子压住，扭来扭去就是不肯老实，听了孔崇明的话，更是觉得怒火烧身，扭头啐了一口孔崇明。
“呸！你这龟儿子你算个屁！你一脸的奸相儿，俺看你才是妖精呢！”
“封禄哥，他说的真的！刚刚大伙都看着呢！道长从二妞姐的肚子里扯出这么长的长虫！”小姑娘刚从人堆里站了出来，就被那莫老头拽了回去。
一边的人都连连附合：“是啊！你看人小丫头都比你明白事理，好多人都看着呢错不了！大家伙还能一起骗你？”
王封禄蒙头压根听不进去，目光赤红地瞪着他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要不是被孔道长按在地上不能动，说不定真能干出什么吓人的事来。
只听他骂道：“你们给俺等着，你们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一定会遭到报应的！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王封禄怕不是让妖孽给迷惑了吧？”有人失去了耐心犯起了嘀咕，这话进了王封禄的耳朵，肺都快气炸了。
孔崇明仍在旁苦口婆心地劝：“你仔细想想，你妻子回来这些时日，可有地方与以往不对？”
王封禄像是听进去了，停止了挣扎，过后又抬起头瞪着孔崇明：“你算哪颗葱？在这儿指点爷爷？”
王封禄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孔崇明，觉得这孔崇明眼熟，孔崇明苍白地辩解道：“我事出有因。”
王封禄也终于认出了他，大吵大嚷道：“原来你是个假道士！谁知道这假道士安的什么心，他说的话你们也信！”
孔崇明身旁的小年轻无奈解释说：“这都是俺们亲眼所见！”
“王封禄我有话要问你。”孔崇明抬手示意这年轻人不必多说。
王封禄一听这厮有话问他，继续挣扎就是不肯遂他的意，孔崇明将他不安生的四肢拧住，问：“你是不是去过一个很深的山洞？”
王封禄猛地抬头，一脸错愕，没想到他问的会是这个问题，几乎是咬着孔崇明的话尾说道：“没……”否认的话正要说出口，但又戛然而止，复又问道：“你怎么？”
他的余光又正好扫到站在一旁的小年轻，王封禄怒吼到：“王大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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