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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对角巷

    ……

    “起床了,哈利”海格在敲哈利的小门,他们昨晚回到了德思礼家,你绝对不敢相信发生了多么令人愉快的一幕,海格用他的小伞把弗农姨夫变成了一只又大又蠢的猪,而达力的房间第一次被哈利鸠占鹊巢了

    “哦,海格,轻点儿,别把门砸坏了”哈利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没有待在自己的小屋里

    “哦!抱歉,我还以为你在屋子里”海格揉了揉他那乱糟糟的头发

    “快下来,早餐都做好了”哈利招呼着海格

    “早餐?什么时候做的?”海格十分惊讶

    “就在刚刚,你上来准备敲门时,哦,不对,应该是你去找那只猫头鹰拿报纸的时候”许多煎蛋和香肠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或许是因为觉得海格体格大,会吃的多些,哈利多做了几份

    “哦,别做这么多,哈利,我们待会儿还得走呢,去对角巷买些你上学要用的东西”

    “嗯……好吧,可以理解,可是你们巫师世界用的也是钞票吗?”

    “当然不是,我们的第一站是古灵阁,你会在那看到数之不尽的,属于巫师的货币的,你肯定会为你父母给你留下的财富而惊讶的”海格看起来有些饿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我很期待”哈利的反应依然平平淡淡,但内心里却很期待

    ……

    他们来到了对角巷,破斧酒吧里发生的一切令哈利真切的认识到了自己是多么出名,不过他的反应依然冷淡,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了,那些人看到他就激动的像见了明星一样,他不喜欢这些吵闹的家伙

    对角巷里熙熙攘攘的,这也令人有些心烦,但这里充满奇幻气息的一切却令人觉得十分有趣,似乎显得这吵闹的环境也不那么讨厌了

    魔法扫帚、猫头鹰、令人恶心的鳗鱼眼珠、各种咒语书和羊皮纸堆在一起,摞成高高的一座山,他甚至见到了龙肝

    进了那个叫古灵阁的建筑,大厅像是个法庭,简直是提前对那些心怀不轨的窃贼审判,上面一排排戴着眼镜的妖精在不断写着什么

    海格在和最上面的大精灵交谈着“713号地下金库的‘那件东西’”,还有关于哈利的财富

    哈利没有多嘴,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知道海格不可能告诉他“那件东西”是什么,否则也不必如此称呼了,至于有关他的财富,说实话,他并不感兴趣,毕竟魔咒可不能拿钱买,比起来金山银山,他更在乎神秘莫测的魔法

    随后,他们便被一个地精领去了漆黑的地下,像是个矿坑一样,里面尽是悬空搭建的铁轨与小车,这黑暗令哈利的眼睛缩起了些,更像是蛇瞳了

    这矿坑的某个位置还有一团火,哈利喜欢蛇,所以对任何爬行动物都莫名的敏感,他清楚地看到那火焰中似乎有某个庞大,满身鳞甲的身影,只是这里太暗了,看的不很真切

    经历了一段颠簸的路段,他们终于到达了地下的宝库,小车缓缓停下,那个名为拉环的地精拉开了一个门锁,先是一阵浓浓的绿烟,虽然绿色让哈利觉得十足亲切,但这莫名其妙的浓烟依然令他厌恶

    但紧接着,便是金光了,无穷的金光中,点缀着一点银芒,暗藏着一丝青铜的颜色,这是哈利的宝库——一座金山!

    “唔……终于到地儿了吗?”海格刚从恐怖的晕车中缓解过来

    “这全是你的”海格笑着说

    哈利没有说话,但那深邃的瞳孔反射出了一丝精芒,骤然缩起了半分,不是为这金山震惊,而是已在思考自己能用这巨大的财富做什么,虽然他更喜欢那魔法,更愿意将能用到的一切变为无法分离的自己的力量,但有时金钱要比任何东西都管用,这是显而易见的

    在他拥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之前,这金山的利用会是一个重要的手段,哈利清楚这点,他在计算怎么合理的用这金山度过自己野心的襁褓期

    “哈哈,你在魔法界拥有的东西可不止这点,将来你会明白的”海格有些腿软,颤颤巍巍的说着,他还以为哈利是震惊的一时缓不过神

    “可以取些钱吗?待会儿买东西要用到吧?”哈利快速掩饰起了自己眼睛的变化,脸色重归平静,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当然了”海格抓了一大把金加隆放进了一个袋子里,他那巨大的手抓上一把便放满半个袋子了

    “再多装些吧,我待会儿可能会额外买些东西”哈利又出声了

    “呃,好吧”海格有些疑惑,但还是又抓了一大把

    “车速只有一个,坐稳了点儿”一旁的拉环又准备启动小车

    他们下到越来越深的地方了,空气越发刺骨冰冷,这让海格的晕车也更加严重,但哈利却享受着极驰电掣的感觉,他深深呼吸了一口这刺骨冰冷的空气,他喜欢这空气,因为那能刺激他的神经,让他更加冷静,也更加享受着一切

    到达了最下层,看到了那173号金库,金库的门没有钥匙孔,上面的纹路像是纠缠不清的乱舞的银蛇,这繁杂而奇异的门带着些许艺术的美感,至少哈利是怎么觉得的

    拉环上前敲了敲,那门上的纹路竟像活了起来,游动着缩进了门框里,然后整扇门一点点消失了,整个过程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是一副伟大的画卷在自己面前动了起来,眼前的这一幕令哈利感觉像是一场视觉盛宴,也因此更加期待魔法的世界了

    “除了古灵阁的妖精以外,任何人碰到这扇门都会被吸进去,永远困在里面出不来,这可当真是最好的保险”拉环说着,让开身位指了指里面

    只不过如此奇异的门保存着的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个棕色纸包着的,脏兮兮的小土包,但哈利没有轻视这小包里的东西,他知道这绝对是一件普通巫师穷尽一生也接触不到的东西

    海格拿起了那小土包,深深放进了口袋里,随后与拉环交谈着,回到了小车里

    ……

    再次乘着小车狂奔,一直到达最上层,海格缓了很久才从古灵阁里出来,终于有踏上了对角巷阳光普照着的地面,虽然哈利觉得这耀眼刺目的阳光,还不如那黑暗来得舒服

    “先去摩金夫人专卖店逛逛吧,我要去破釜酒吧喝两杯,你应该不介意吧?说真的,我都难以置信你居然没晕车”海格朝着展柜里挂满了制服的一家店面点点头

    “你去吧,我自己来”哈利点了点头,便自己向摩金夫人专卖店走去了

    摩金夫人是一位笑容可掬、矮矮胖胖的巫师,穿着紫色的巫师袍,虽然哈利习惯性的怀疑了一下这是不是假笑

    “要买去霍格沃兹的校服吗?亲爱的”哈利还没开口,她就说话了,这令哈利确定了她刚刚没在假笑“正有个年轻人在试衣服呢”

    哈利向里面看去,一个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男孩站在脚凳上,一个女巫正用别针别他的黑袍

    “喂”那年轻人招呼着哈利,但这没礼貌的招呼一下子令哈利对他的印象变差了“你也是去霍格沃兹上学的吗?”

    “是的”哈利简短的回答了问题,掩盖住了自己心中的不屑

    “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我妈妈帮我找魔杖去了”他拖着长腔调,哈利一下子看穿了他,应该是一个贵族出身的家伙,并且完美的继承了应有的傲慢

    他这幅做派,令哈利想到了达力,而一想到那令人讨厌的家伙被金色的蟒蛇撕开喉咙,他便由衷的感到欣喜,一时没能控制住表情,勾出了微笑

    “你笑什么?”年轻人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只不过你的腔调令我想到了某个讨厌的家伙,当然,我的厌恶,他没承受得起”哈利见状也不隐藏了,笑容勾的更大了些

    “讨厌的家伙?是吗?”他的腔调拖得更长了,脸色难看了些,但眼里闪了些光,似乎对面前这个人有了些兴趣

    “你叫什么?”男孩往前了几步,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你应该听说过我吧?哈利·波特”哈利也把腔调拖的略长了些,以傲慢对付傲慢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但人不能无礼,优雅与礼节是必须保持的,哈利微微供了些身,略微低了些头,手臂向前微微弯曲,另一只则微微背后,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做了一个小幅的绅士礼,又快速复原

    “哦!哈利·波特,当然,我当然听说过你,大难不死的男孩和救世主,大名鼎鼎”那男孩显然惊到了,但很快恢复了傲慢的神态,眼里却多了些拉拢和欣赏

    “怪不得呢,如果是你的话,这样的态度倒无可厚非,我想我们会在斯莱特林相见的,哼哼”那男孩整理好自己的黑袍,但却往后退了几步,像是不再想与哈利发生冲突,名望也是完美的武器

    “我想我们大概不会在一所学院的,否则蛇的毒牙下又要多一个讨厌家伙的魂魄了”哈利的声音变得阴冷,深邃的目光像是带了攻击性,学院的事,他早就向海格问过,保证不会在其他巫师面前丢了脸面

    “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家伙,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对手”那男孩终于收起了几分傲慢,他看起来还是想要拉拢哈利,又或者是觉得面前这个家伙值得他想起些贵族礼仪

    “德拉科·马尔福”他伸出了手,礼貌的邀请哈利与他握手礼,但目光中饱含了些深意

    哈利把刚刚收敛的微笑又拿出了几分,也似乎礼貌的与面前这个男孩握了握手,但眼中的攻击性可是半点不减

    “走吧”马尔福招呼了声身后的女巫,向大门外走去

    “已经试好了,亲爱的”摩金夫人这时才过来,刚刚那紧张的氛围她可是能看出来的,不过,似乎面前这个男孩更胜一筹,也不知是用了什么伎俩,竟让马尔福家的少爷吃了瘪

    刚刚哈利报自己名字时,并没有很大声,他并不想让这个店面炸开锅,所以只用了能让马尔福听清的音量

    哈利没有言语,只是礼貌的弓了弓身,幅度比刚刚对马尔福的大

    随后,便径直向大门走去,还刚好看见了门外举着大冰淇淋的海格

    哈利·波特与马尔福是前后脚出的门,马尔福向另一边走了一点,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向后望了望,随后便看到了站在哈利身边的海格,又望了望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女巫,脸色难看了些,愤愤地甩袖离去

    哈利撇了一眼他,又看了看海格,一下子就明白了,马尔福家的大少爷显然是把海格当做仆人一类的角色了,虽然海格传在外面的名声并不太好听,但一个如此巨大的人类可并不好找,甚至可能世界上仅有这么一个,若海格真是仆人的话,哈利的稀有度可是完虐他身边那个女巫

    哈利接过了海格手中的大冰淇淋,眼睛里略微藏了些歉意,毕竟,海格刚刚被当做仆人,他自己却不知道,不过哈利也没有说什么

    “那是谁?”海格注意到了马尔福的目光

    “没什么,一个讨厌的家伙”哈利无所谓的说

    “你不会还没开学,就和其他同学闹矛盾了吧?这样可不行,哈利”海格倒是略微严肃了些

    “没什么,我们相处的蛮好的,你没看出我的心情不错吗?”哈利心情确实不错,因为摩金夫人专卖店里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他以后在霍格沃兹里有一个除了读书以外的娱乐项目了

    ……

    两人逛着逛着,进了丽痕书店,他们要在这里买第一个学年需要用的教科书

    “走吧,哈利,看看想买什么,你取的钱富裕多着呢”海格带着哈利在书海中遨游

    “好的”哈利说了一声,便转头去找柜台了

    “您想买什么书?”柜台人员似乎很欢迎面前这个孩子

    “你们这里有什么书,每一样都来一本”哈利漫不经心地掏出了一摞金加隆

    “什……什么?”柜台人员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们这里有什么书,每一样都来一本,有问题吗?”哈利腔调低沉了些,又重复了一遍

    “哦!没问题,自然没问题”柜台人员有些被吓到了,挥动着魔杖整理着那一堆堆的书籍

    说真的,哈利拖出几乎比他人都高的书堆时,海格都被吓到了

    进了另一家药店,依然是一样的夸张,那一堆堆五颜六色的原材料被力大无穷的海格拖出药店时,他们两人几乎成了整个对角巷里最亮丽的风景线

    “现在就剩下奥利凡德了,哦,对了,我还要送你一个礼物呢”就算是海格拖着身后那庞大的物品堆也有些气喘吁吁

    “我可真该多用用无痕伸缩咒”他又感叹了一遍

    “礼物就不必了,快去买魔杖吧”哪怕耐心如哈利也有些忍不住了

    “别急,德思礼一家是不会为你的生日准备礼物的,怎么说我也要送你一个令人满意的礼物”海格却坚定不移

    “你准备送我些什么?”哈利随口问道

    “猫头鹰”海格笑了笑

    这下子哈利立刻来了兴致

    除了蛇以外,他最喜爱的动物就是猫头鹰

    这些漂亮的大家伙,不仅是讨厌的阴沟老鼠的清理者,更是象征着公平、法律与权威,翱翔于天际的他们高傲的俯视着自己的领土,白天时却又会可爱的打起瞌睡

    凶猛时不亚于苍鹰,闲暇时却温顺如猫咪,严肃时如雪中傲松,昼伏夜出、神秘莫测,有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美感,身形又美丽大方,这可真是最棒的鸟类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出了猫头鹰店,哈利手中的大鸟笼里是一只睡的正香的美丽雪枭,通体洁白,纯净似雪

    哈利正温柔的看着它,和刚刚着急买魔杖的样子可真是反差巨大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海格十分自豪,笑着拍了拍哈利的后背,把哈利拍的生疼

    “接下来就是奥利凡德了”海格把哈利领到了一家店前,这家店又小又破,上面的金字招牌都快要褪色了

    进了商店,里面传来了一声叮铃铃的铃声,随后,便是无比的肃静,哈利喜欢这安静,更喜欢这神秘的氛围,这家店真是他来过最好的一家了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非但没有打破这柔和的寂静,反而与这寂静融为一体,成为了安静中亮丽的一抹色彩,哈利喜欢这声音,他太喜欢这家店了

    不过这声音可把海格吓得不轻,毕竟正常人在极其安静的情况下,忽然被声音打扰都是会受到惊吓的

    “您好”哈利依旧淡漠,但那不卑不亢的礼节中,已带上了几分敬意

    一个老头站在他们面前,那闪亮亮的眼睛,在这安静的店里像两轮圆月,又像璀璨的星光

    “哦,是的”老头盯着哈利的眼睛“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我期待着这一刻,你的眼睛很像你母亲,但也很像……抱歉,我不能说他的名字……”

    “……”哈利没有回答,但脸色阴沉了几分,在如此美妙的境地里提及他的父母……这是无比巨大的破坏!他把这里的氛围全毁了!

    奥利凡德凑的越来越近,几乎要和哈利脸对脸,那浑浊的眼睛里已经映出了哈利有些扭曲的影子

    “当然,我的眼睛应当像我的母亲”哈利往后退了几步,之前话语中的敬意已不复存在,变得有些冰冷刺骨

    “……你更像‘他’了……”老人似乎吓到了,也往后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

    哈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调整好神态

    “谁?”哈利知道是谁,但依然故作不知

    “……没什么”老人有些慌乱,但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那么,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波特先生”老人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有银色刻度的长条卷尺

    “我习惯用右手”又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语气

    ……

    哈利试了许多根魔杖,但它们都没什么效果,有的甚至在店中制造了一点小麻烦,但最后一根……那根独属于他的魔杖,选择了他的魔杖——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

    而另一根凤凰羽毛,同出自一只凤凰的羽毛……他的兄弟魔杖——十三英寸半长,紫衫木……选择了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

    “看来……这是命运的抉择了,哈利·波特先生,你的魔杖……永远别用它施黑魔法,永远”老人苍白无色的眼睛死盯着哈利的眼睛,似乎在确认那眼睛究竟是救世主的……还是黑魔王的

    “当然,奥利凡德先生,当然”哈利低语着,用刚好能让奥利凡德听到的声音说着,语气却依然无比平淡,平淡的像是……一条低语的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