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铘的野心
昏黄的夕阳斜斜映照在来人的脸上。
却见他约摸20来岁，长着一张国字脸，龙眉凤目，羽扇纶巾，端的是英姿焕发。虽然不及商君扬俊美，但却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高贵气质。
只可惜，他的双腿裤管却是空荡荡的，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显然，他是个失去双腿的残疾人。
在他的身旁两侧，分站两个侍卫，一个帮他推着轮椅，一个给他撑着华盖，在他身后不远处，几个大将模样的人物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黑压压一片士兵，毕恭毕敬地跟着。瞧他这出场的阵势，分明来头不小。
正当文羽几个在心中揣测之时，那人已到了他们近前。
“多谢诸位少侠出手相助。”来人微笑着朝众人一揖，接着自我介绍道，“我便是这个城邦的元帅陆飞鸢。”
文羽等人一听，虽然心中已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他们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残疾人居然有如此身份，心中顿时由然生出对此人的敬佩之情，赶紧上前行礼，并一一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陆飞鸢微笑着听他们一一说完，指着大狸力道：“那请问这是……”
大狸力没好气地瞪了陆飞鸢一眼：“哼，连我都不认得么？真是没见识。”
见这怪物如此嚣张，陆飞鸢身后的属下个个心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大狸力惊人的本事他们大多先前已在城楼上见识过了。
大狸力低头对文羽道：“小子，既然怪兽们都消失了，我也该走了。记住，以后若不是这么有趣的事，我可不会出来的，哼哼。”话音刚落，便听“蓬”地一声，一阵浓白的烟雾在它周围腾起。
当烟雾消散时，大狸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羽有些尴尬地赶紧向陆飞鸢道歉，说这是他的召唤兽，脾气一向古怪。
陆飞鸢却不以为忤，只赞文羽本领高强。接着，他盯着文羽和白铘道：“虽然我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再问问二位少侠，你们的头发颜色……”
白铘笑着指着身旁正在被秦宛治疗的文羽说：“我这头发是因为意外，可小羽的头发就厉害了，他可是因为一种秘术的作用，你刚才也看到了，他能在天上飞呢。”
陆飞鸢点头赞道：“的确，我还从来没见过能在天空中如此自如飞行的术。恐怕风家的舞空之术也比不上。”
正说着，文羽凝神回聚了万灵精元的元神之力，头发很快就变成了乌黑之色。
这一变化看得包括陆飞鸢在内的诸人啧啧称奇。
陆飞鸢道：“你们的基本情况我已在宁先那里有所了解，各位的神奇本领更是令让我大开眼界。不嫌弃的话，交个朋友如何？”
文羽四人又惊又喜，自然是连连点头。
陆飞鸢又道：“如今天色已晚，四位不会赶着离开吧？”
白铘回道：“当然不会。我们就住在城邦里的一个客栈里。”说着，他朝陆飞鸢一笑。
“呵呵，这样么？我倒很想和四位朋友好好喝上一宿，但可惜我还得先在此部署一下城邦的防御……”他说着，叫过一个将领，指着对文羽四人道：“他是我的副将吕辛，你们不妨跟随他到我府中歇息。我很快就会回来，烦劳各位少侠稍候片刻，如何？”
白铘道：“多谢陆元帅好意，不过我们还有几位朋友现在正在客栈中等着我们呢。”
陆飞鸢摆手道：“这有什么打紧？接了他们，一道去我府中歇息吧。”
白铘喜道：“如此再好不过。”
***
四人当下与陆飞鸢道别，随吕辛一道回客栈接走了阿瑶和林宇轩。店家见这群人居然不仅赶跑了敌人，而且这么快就与城邦元帅搅到一起，惊叹不已。从这天起，关于文羽四人神乎其神的传言就在整个城邦流传开了。
文羽四人被吕辛安顿好后，各自休息，等着陆飞鸢的回来。
华灯初上。
文羽和秦宛肩靠着肩坐在花园一角，仰望着天幕中零零散散的星星，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几声甜蜜的笑声。这样惬意而温馨的时光他们已疏远了太久，以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直到听到一声清脆的咳嗽。
二人顿时一惊，扭头望去，却见是白铘正靠着一根柱子对他们坏笑。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白铘朝文羽招手道：“小羽，方便的话去我房间一趟，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文羽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着白铘去了。
白铘关上房门，确认屋外无人后，才压低声音对文羽笑道：“嘿嘿，小羽，虽然有些曲折，但一切都完全按照我想象的轨迹在发展！而且，居然如此早就能接触到陆飞鸢这样在城邦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实在太棒了。”言语间，完全压抑不住那股兴奋和喜悦之情。
文羽一脸迷惘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白铘道：“还记得先前出手狙击怪兽时我对你说的话么？”
文羽点点头：“当然记得。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那个疑惑是什么呢。”
白铘嘿嘿一笑：“是了，现在我就告诉你我的疑惑，和我之所以这么做的根本原因。”说到此，他顿了顿，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一个多月我一直在思考，我们到底要怎样才能打败华少奕。心中也有个大的困惑：我们这样修行下去真的能成功么？你应该清楚，现在华少奕的势力还在不断扩张。就算我们拥有神兵，就算我们的个人修为能达到战胜他的地步，也几乎没办法靠近作为一城之主的他。若办不到这一点，就算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搭。所以，我想到了另一条途径——那就是发展自己的势力！”
文羽有些茫然：“自己的……势力？”
白铘点点头：“其实早在方国之时，通过地图我就注意到了黄国城所处的位置和环境，初步判定这是一个非常有发展潜力的城邦。所以，一路上我也就留心收集关于这个城邦的消息。而今日入城之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的确非常不错。而进城之后，你还记得一路我都在不停地与人交谈吧？那可不仅仅是为了找个落脚的地方而已。要掌握一个地方的情况，不仅要靠眼睛，最重要的是靠这里。”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文羽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在方国之时，白铘就向各个城邦接待他们的官员打听黄国城的消息，为什么进入黄国城后，白铘又到处找人打听，原来他是早有预谋。
白铘见文羽明白了几分，又接着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我已基本确定这个城邦完全可以成为我们在中原立足，发展自己势力的最好平台。而且，通过今天与那些市民的交谈，我还得到了一个对我们非常有利的信息：如今的城主懦弱无能，成天花天酒地，很是不得人心。如此一来，无论从硬件还是软件上说，对我们都非常有利。以此为据点，我们完全有希望建立起一个与华少奕相抗衡的军团！”
文羽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心头一凛：“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篡位？”
白铘点点头，眼中射出寒光：“正是！若要说寄人篱下，还不如真去投靠风之彦。可是，你觉得这样一直依靠别人有意义么？况且，那个风之彦也绝非什么善类。倘若让他知晓七大神兵的事，天知道他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来。我们只有靠自己！”
文羽顿时有些激动地叫道：“大眼，我们要是这样做，和当初华少奕的行为有什么分别？”
白铘道：“那我问你，寄人篱下的滋味你还没尝够么？别忘了我们在蚕丛城的遭遇！”
“我当然没忘……可是，”文羽说着，双眼定定地看着白铘，一字一顿地说，“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我只求无愧于心。所以，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不仅如此，倘若你一意孤行，那么，就算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我也会阻止你！”
白铘楞了一楞，嘴角抽动了一下，半晌，他摇头干笑着道：“哈哈，小羽啊小羽，你果然还是那么不开窍啊。看来现在对你说这些的确还早了些。不过，反正我是打算留在这个城邦一段时间。”
文羽双眼一瞪，握着拳头道：“你真要那么做？”
白铘笑着摆手道：“老弟，你不要这个样子嘛。既然你不同意，我绝不会那么干的。”
文羽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既然你不会那么做，那还留下来做什么？”
白铘摸着下巴道：“我有种预感，留在这个城邦绝对是有利无害。你或许也看出来了，那个叫什么陆飞鸢的家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据我的观察，他很想拉拢我们呢。不出我意料的话，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他一定会来游说我们加入他的阵营，这样，我们立刻就很容易能进入城邦的上层势力。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文羽一脸为难：“可我们不是答应过青青么，要和她一道去风国的……”
白铘瞪了文羽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于这等小事？儿女情长有我们的大业重要么？放心吧，她那边我会去说的。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给我一个月的期限好了。”
文羽叹口气，他对白铘再熟悉不过。既然白铘如此坚持，一定是下定决心，不会改变了。想到此，他也不再说什么了。
即使迟钝如文羽也觉察到了，他与白铘之间已经开始出现了分歧。
***
半小时后，陆飞鸢回府，如约在宴客厅备上丰盛酒席宴请文羽一行。
自然，最高兴的又是林宇轩，见到美食当前，先前对文羽等执意出手的不满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觥筹交错中，陆飞鸢问起众人的经历，文羽等人自然又是派出“新闻发言人”白铘半实半虚地敷衍过去。
文羽一直对先前那个突然变化成多种怪鸟的小子偷袭自己耿耿于怀，此时忍不住问陆飞鸢道：“陆元帅，先前你说那小子叫什么圣天，他是什么来头？”
陆飞鸢道：“他是那个楚天的弟弟，这二人是一直跟随尹天极的两个结义少年。他可以变化为各种怪兽和动物，主要担任山寨的侦察和偷袭工作。据说他经常变成怪兽潜伏在楚天周围，保护他的哥哥。这也就是为何先前他能变化成鬼车，带着楚天离开的原因。”
白铘皱眉道：“说起来，先前我们在客栈听那个老板说起过冰封寨的情况，不过也只是略知一二。不如陆元帅你给我们介绍一下。
陆飞鸢喝了一口酒，点头道：“你们应该知道了，冰封寨的家伙可不是普通的山贼，他们盘踞在此地已有多年，经常对城邦进行骚扰，让我们非常头痛。除了寨主尹天极，两名大将楚天和圣天也是各自身怀绝技，十分了得。相信经过本日一战，这二人的能力你们也知道一些了，都是与怪兽有关。圣天是变化，而楚天则是能召来各种怪兽为他所用。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那应该是木系仙术中的一种秘术。”
文羽听了，不由感叹道：“难怪那个叫楚天的家伙让我那么棘手，原来是木系……”感叹归感叹，文羽真正的兴趣却并不在此——这二人已如此厉害，他对尹天极的兴趣又增加了几分。
白铘等人自然亦是此想法。
陆飞鸢显然已看穿了众人的心思，接着道：“尹天极的实力远在这二人之上。他所拥有的术，是水系仙术中很少见的一种——冰系。老实说，尽管我军与冰封寨已交手多次，但我双腿不便，不能冲锋陷阵，与他从未正面交锋过，所以他的实力到底能达到怎样的程度，我也不敢确定。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说到此，陆飞鸢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说：“尽管尹天极只是一个山寨寨主，却能挤身‘中原十虎’之列，这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中原……十虎？是什么？”文羽等人不由得一怔。
却见他约摸20来岁，长着一张国字脸，龙眉凤目，羽扇纶巾，端的是英姿焕发。虽然不及商君扬俊美，但却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高贵气质。
只可惜，他的双腿裤管却是空荡荡的，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显然，他是个失去双腿的残疾人。
在他的身旁两侧，分站两个侍卫，一个帮他推着轮椅，一个给他撑着华盖，在他身后不远处，几个大将模样的人物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黑压压一片士兵，毕恭毕敬地跟着。瞧他这出场的阵势，分明来头不小。
正当文羽几个在心中揣测之时，那人已到了他们近前。
“多谢诸位少侠出手相助。”来人微笑着朝众人一揖，接着自我介绍道，“我便是这个城邦的元帅陆飞鸢。”
文羽等人一听，虽然心中已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他们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残疾人居然有如此身份，心中顿时由然生出对此人的敬佩之情，赶紧上前行礼，并一一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陆飞鸢微笑着听他们一一说完，指着大狸力道：“那请问这是……”
大狸力没好气地瞪了陆飞鸢一眼：“哼，连我都不认得么？真是没见识。”
见这怪物如此嚣张，陆飞鸢身后的属下个个心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大狸力惊人的本事他们大多先前已在城楼上见识过了。
大狸力低头对文羽道：“小子，既然怪兽们都消失了，我也该走了。记住，以后若不是这么有趣的事，我可不会出来的，哼哼。”话音刚落，便听“蓬”地一声，一阵浓白的烟雾在它周围腾起。
当烟雾消散时，大狸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羽有些尴尬地赶紧向陆飞鸢道歉，说这是他的召唤兽，脾气一向古怪。
陆飞鸢却不以为忤，只赞文羽本领高强。接着，他盯着文羽和白铘道：“虽然我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再问问二位少侠，你们的头发颜色……”
白铘笑着指着身旁正在被秦宛治疗的文羽说：“我这头发是因为意外，可小羽的头发就厉害了，他可是因为一种秘术的作用，你刚才也看到了，他能在天上飞呢。”
陆飞鸢点头赞道：“的确，我还从来没见过能在天空中如此自如飞行的术。恐怕风家的舞空之术也比不上。”
正说着，文羽凝神回聚了万灵精元的元神之力，头发很快就变成了乌黑之色。
这一变化看得包括陆飞鸢在内的诸人啧啧称奇。
陆飞鸢道：“你们的基本情况我已在宁先那里有所了解，各位的神奇本领更是令让我大开眼界。不嫌弃的话，交个朋友如何？”
文羽四人又惊又喜，自然是连连点头。
陆飞鸢又道：“如今天色已晚，四位不会赶着离开吧？”
白铘回道：“当然不会。我们就住在城邦里的一个客栈里。”说着，他朝陆飞鸢一笑。
“呵呵，这样么？我倒很想和四位朋友好好喝上一宿，但可惜我还得先在此部署一下城邦的防御……”他说着，叫过一个将领，指着对文羽四人道：“他是我的副将吕辛，你们不妨跟随他到我府中歇息。我很快就会回来，烦劳各位少侠稍候片刻，如何？”
白铘道：“多谢陆元帅好意，不过我们还有几位朋友现在正在客栈中等着我们呢。”
陆飞鸢摆手道：“这有什么打紧？接了他们，一道去我府中歇息吧。”
白铘喜道：“如此再好不过。”
***
四人当下与陆飞鸢道别，随吕辛一道回客栈接走了阿瑶和林宇轩。店家见这群人居然不仅赶跑了敌人，而且这么快就与城邦元帅搅到一起，惊叹不已。从这天起，关于文羽四人神乎其神的传言就在整个城邦流传开了。
文羽四人被吕辛安顿好后，各自休息，等着陆飞鸢的回来。
华灯初上。
文羽和秦宛肩靠着肩坐在花园一角，仰望着天幕中零零散散的星星，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几声甜蜜的笑声。这样惬意而温馨的时光他们已疏远了太久，以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直到听到一声清脆的咳嗽。
二人顿时一惊，扭头望去，却见是白铘正靠着一根柱子对他们坏笑。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白铘朝文羽招手道：“小羽，方便的话去我房间一趟，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文羽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着白铘去了。
白铘关上房门，确认屋外无人后，才压低声音对文羽笑道：“嘿嘿，小羽，虽然有些曲折，但一切都完全按照我想象的轨迹在发展！而且，居然如此早就能接触到陆飞鸢这样在城邦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实在太棒了。”言语间，完全压抑不住那股兴奋和喜悦之情。
文羽一脸迷惘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白铘道：“还记得先前出手狙击怪兽时我对你说的话么？”
文羽点点头：“当然记得。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那个疑惑是什么呢。”
白铘嘿嘿一笑：“是了，现在我就告诉你我的疑惑，和我之所以这么做的根本原因。”说到此，他顿了顿，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一个多月我一直在思考，我们到底要怎样才能打败华少奕。心中也有个大的困惑：我们这样修行下去真的能成功么？你应该清楚，现在华少奕的势力还在不断扩张。就算我们拥有神兵，就算我们的个人修为能达到战胜他的地步，也几乎没办法靠近作为一城之主的他。若办不到这一点，就算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搭。所以，我想到了另一条途径——那就是发展自己的势力！”
文羽有些茫然：“自己的……势力？”
白铘点点头：“其实早在方国之时，通过地图我就注意到了黄国城所处的位置和环境，初步判定这是一个非常有发展潜力的城邦。所以，一路上我也就留心收集关于这个城邦的消息。而今日入城之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的确非常不错。而进城之后，你还记得一路我都在不停地与人交谈吧？那可不仅仅是为了找个落脚的地方而已。要掌握一个地方的情况，不仅要靠眼睛，最重要的是靠这里。”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文羽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在方国之时，白铘就向各个城邦接待他们的官员打听黄国城的消息，为什么进入黄国城后，白铘又到处找人打听，原来他是早有预谋。
白铘见文羽明白了几分，又接着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我已基本确定这个城邦完全可以成为我们在中原立足，发展自己势力的最好平台。而且，通过今天与那些市民的交谈，我还得到了一个对我们非常有利的信息：如今的城主懦弱无能，成天花天酒地，很是不得人心。如此一来，无论从硬件还是软件上说，对我们都非常有利。以此为据点，我们完全有希望建立起一个与华少奕相抗衡的军团！”
文羽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心头一凛：“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篡位？”
白铘点点头，眼中射出寒光：“正是！若要说寄人篱下，还不如真去投靠风之彦。可是，你觉得这样一直依靠别人有意义么？况且，那个风之彦也绝非什么善类。倘若让他知晓七大神兵的事，天知道他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来。我们只有靠自己！”
文羽顿时有些激动地叫道：“大眼，我们要是这样做，和当初华少奕的行为有什么分别？”
白铘道：“那我问你，寄人篱下的滋味你还没尝够么？别忘了我们在蚕丛城的遭遇！”
“我当然没忘……可是，”文羽说着，双眼定定地看着白铘，一字一顿地说，“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我只求无愧于心。所以，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不仅如此，倘若你一意孤行，那么，就算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我也会阻止你！”
白铘楞了一楞，嘴角抽动了一下，半晌，他摇头干笑着道：“哈哈，小羽啊小羽，你果然还是那么不开窍啊。看来现在对你说这些的确还早了些。不过，反正我是打算留在这个城邦一段时间。”
文羽双眼一瞪，握着拳头道：“你真要那么做？”
白铘笑着摆手道：“老弟，你不要这个样子嘛。既然你不同意，我绝不会那么干的。”
文羽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既然你不会那么做，那还留下来做什么？”
白铘摸着下巴道：“我有种预感，留在这个城邦绝对是有利无害。你或许也看出来了，那个叫什么陆飞鸢的家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据我的观察，他很想拉拢我们呢。不出我意料的话，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他一定会来游说我们加入他的阵营，这样，我们立刻就很容易能进入城邦的上层势力。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文羽一脸为难：“可我们不是答应过青青么，要和她一道去风国的……”
白铘瞪了文羽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于这等小事？儿女情长有我们的大业重要么？放心吧，她那边我会去说的。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给我一个月的期限好了。”
文羽叹口气，他对白铘再熟悉不过。既然白铘如此坚持，一定是下定决心，不会改变了。想到此，他也不再说什么了。
即使迟钝如文羽也觉察到了，他与白铘之间已经开始出现了分歧。
***
半小时后，陆飞鸢回府，如约在宴客厅备上丰盛酒席宴请文羽一行。
自然，最高兴的又是林宇轩，见到美食当前，先前对文羽等执意出手的不满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觥筹交错中，陆飞鸢问起众人的经历，文羽等人自然又是派出“新闻发言人”白铘半实半虚地敷衍过去。
文羽一直对先前那个突然变化成多种怪鸟的小子偷袭自己耿耿于怀，此时忍不住问陆飞鸢道：“陆元帅，先前你说那小子叫什么圣天，他是什么来头？”
陆飞鸢道：“他是那个楚天的弟弟，这二人是一直跟随尹天极的两个结义少年。他可以变化为各种怪兽和动物，主要担任山寨的侦察和偷袭工作。据说他经常变成怪兽潜伏在楚天周围，保护他的哥哥。这也就是为何先前他能变化成鬼车，带着楚天离开的原因。”
白铘皱眉道：“说起来，先前我们在客栈听那个老板说起过冰封寨的情况，不过也只是略知一二。不如陆元帅你给我们介绍一下。
陆飞鸢喝了一口酒，点头道：“你们应该知道了，冰封寨的家伙可不是普通的山贼，他们盘踞在此地已有多年，经常对城邦进行骚扰，让我们非常头痛。除了寨主尹天极，两名大将楚天和圣天也是各自身怀绝技，十分了得。相信经过本日一战，这二人的能力你们也知道一些了，都是与怪兽有关。圣天是变化，而楚天则是能召来各种怪兽为他所用。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那应该是木系仙术中的一种秘术。”
文羽听了，不由感叹道：“难怪那个叫楚天的家伙让我那么棘手，原来是木系……”感叹归感叹，文羽真正的兴趣却并不在此——这二人已如此厉害，他对尹天极的兴趣又增加了几分。
白铘等人自然亦是此想法。
陆飞鸢显然已看穿了众人的心思，接着道：“尹天极的实力远在这二人之上。他所拥有的术，是水系仙术中很少见的一种——冰系。老实说，尽管我军与冰封寨已交手多次，但我双腿不便，不能冲锋陷阵，与他从未正面交锋过，所以他的实力到底能达到怎样的程度，我也不敢确定。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说到此，陆飞鸢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说：“尽管尹天极只是一个山寨寨主，却能挤身‘中原十虎’之列，这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中原……十虎？是什么？”文羽等人不由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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