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的身份

    “你该消亡了。”身着华贵，烈焰浑身的人说道。

    “我早该消亡了。只是一直提着这口气。”那男子的声音与在碑石里和牧言对话的人一样。这应该是真身，不过看起来已命悬一线了。说话有气无力。

    “你盗取了我族神物，可是知罪。”“我们都是罪人……只是世人不知罢了。”“将来我族定然会将功补过，那时，我盘古一族的大旗会以全新的姿态飘扬于九州之上。”牧言不禁回想，天界似乎没有盘古族这一实力，是远古时期的吗，但看他们的实力也不像地界之人啊。“你们是想将罪名安到我族之上吧。”自称盘古一族的人不语。伏羲族的族长继续说道：“你们想令我伏羲一族永世不得超生吗？”牧言默默记住了盘古族这个名字，若他真是伏羲一族的少主，那照这个族长之言，盘古族定然也是他的敌人。

    “万古来最大的罪名必须有人来承担，否则你我二族将永无再现九州之日。”“是吗？照你这么说还算是一种荣耀。”牧言越听越迷糊。

    “我盘古一族是罪人，也是英雄。”“难道我伏羲一族就无功劳了吗？”“若非盘古犹豫不决，远古也不会是这般结局。”“若非伏羲执意谋反，上古时期也不会被分隔成远古和太古。”牧言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这绝对是万古来最大的秘密。可惜，这两个人也很回避，没有深聊。

    “说到底，我们都是罪人。”“是啊，你我都是改万劫不复的罪人。”“说吧，你将我族的至宝盗到何处了。”“我留下一部分，剩下的你拿走吧。”“你还不死心吗。”“这是唯一为你我后人谋去生路的办法。”“唉，那好吧。”

    “我这回真该消亡了。”“你是我一生敌人，但我也会给你最后的尊重。”“谢谢”虚弱的声音传来了，那靠在石头上的身体被一团火焰燃烧掉了。周围的树木石头也都焚烧殆尽了。一团东西从伏羲族族长身上溜出，飞到了盘古族族人的手上。

    之后，那个盘古族人在羽山挖了一个坑，足有百丈深，可见其法力深厚，又将伏羲族族长的骨灰撒了进去，接着运用无量道法将整座羽山抬了起来，盖在了骨灰上面。

    “以山为棺”牧言脑海里想起了这个词。这是何等的殊荣啊，死也无憾了。整座羽山少说也有千丈，竟被人当做棺椁。

    那人又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写有“羽山”二字的石碑上，直接幻化出一只苍天巨手，五指张开又合拢，牢牢的握在掌心。又用另一只手在另一侧刻上了“鲧之墓”三个大字。

    苍天巨手吧石碑放下，整座羽山成了一个人的陵墓。这应该就是那个盘古族人所说的尊重吧。

    他负手而行，踏上了天穹。突然，眼睛一斜，看了看牧言这个方向。牧言明明没有存在于那个时空，却能被他察觉，是何等的逆天。牧言被看的心惊胆颤，腿脚发抖。

    那人眼里似乎能遇见未来，眼神中有无数的深意，韵味。被他看一眼，牧言仿佛感受到了宇宙洪荒，万古寂寥。那人的心境影响了牧言吗。牧言感觉自己的灵识河变得更加的宽敞，活跃了。深邃的眼眸直视中，牧言不敢与之对视。这一眼仅仅一刹，牧言却体会到了万古。

    那人只是简单的看一眼，后就放声大笑，声音豪迈无比。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牧言也没有勇气去窥探。速速退出了这片空间。

    “如何，祝融火神与鲧的对话，你听到了什么。”息壤询问道，显得十分关心。“祝融火神就是埋葬伏羲族族长鲧的人吗？”息壤倾了倾身子，以示回答。“为什么他们一直说自己是罪人。”“因为远古的那一战啊……”息壤也不敢对说，像是怕泄露了天机。“到底为什么？”牧言依旧不肯放弃。“你烦不烦，这我也不太清楚，天地间也没几人知道真相。”牧言被训斥了一番，但还是不肯罢休：“那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你若是知道了身上就不只有复兴牧家这个担子了。”牧言不语，还在犹豫。“哈哈哈，不逗你了，跟你告诉你也无妨，你确实是伏羲族的少主，不过伏羲一族早已灭亡，只是鲧的执念不死罢了，你也无需担起伏羲族的责任。不过，你虽是伏羲族的少主，但鲧却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是为什么？”牧言被息壤这个关子卖的很是不爽。“你猜。哈哈哈……”息壤很是得意。牧言也不允理会了，只当这是息壤的一个玩笑，况且就牧言在天界和地界都没听说过伏羲族来看，它应该早已灭亡了，那还理会这个身份作甚。“放心吧，牧家夫妇真是你的父母。”

    “再给你个东西吧。”说着息壤从自身取出一块泥土，飘进牧言体内。

    牧言感觉全身燥热无比，不断的摆动。还骂着息壤：“你这狗屁息壤，骗我就骗我，还阴我，快给我解了这个法咒。”“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是多少人想要都没有的机缘，你却想着解开。”牧言感觉全身像是爬满了虫子，虫子在撕咬牧言的身体，攻击他的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