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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强者的注视 苟延残喘的斑

    波风水门在接手第七班的时候,其实是很苦恼的

    宇智波一族,平民女忍者,白牙遗孤这种组合,无论怎么看,都象征着不小的麻烦

    不过还好,带土是个宇智波乐天派,并没有那一族特有的高傲,只有实力不足带来的嘴硬

    卡卡西因为父亲的自尽,表现出了十足的“自闭“特性。带土和琳都在试图以自己的方式去感化他,帮卡卡西走出丧父的阴影中。

    总而言之,这个团队的凝聚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而从带土的口中,波风水门认识到了忍校时期陪着这个相当于宇智波弃子一路走来的“大哥“级角色,让带土拥有了相当扎实的忍者基础。

    最开始,波风水门对方墨白的了解,是同样和带土一般,二战时期失去长辈,坚强生存,乐观生活,带着带土一起积极向上的平民忍者。

    而在接触到方墨白的身份信息后,水门发现,方墨白的双亲是千手一族平民化政策下形成的夫妻,也就是说,方墨白身上拥有一定的千手体质特性。

    在千手一族在木叶历史已经划上句号的现在,方墨白这个千手后裔的身份其实算不上多重要,因为他的政治属性其实已经消失了。

    而在三战忍界战场逐渐依靠飞雷神之术打出“金色闪光“名号后,波风水门出于对带土羁绊的关注,也顺带关照了一下方墨白。

    然后,就发现了方墨白那堪称诡异的任务记录

    以A,B级任务为主,以及十几次因为任务过程中出现意外被上调的S级任务,方墨白每一次都以小队成员的身份完成了

    虽然任务记录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铁打的千手,流水的队友,甚至带队上忍都死了不少的情况下,方墨白依然保持着活蹦乱跳,这显然不合理。

    这时候,波风水门对方墨白就产生了十足的好奇心

    同样因为带土而注意到方墨白异常的,还有宇智波斑

    作为“月之眼“计划首席执行人,宇智波斑在轮回眼移植出去之后,自然也需要寻找一个意志代行者作为保险去完成自己的计划

    在白绝的情报提供下,斑注意到了拥有宇智波高潜力特质的宇智波带土。

    为了设局让带土陷入黑暗,宇智波斑让白绝收集带土身边的羁绊,然后,方墨白就以这种方式,进入到了斑的视野中

    然后,在白绝的实时关注下,斑见识了方墨白那堪称诡异的战斗画风

    差之毫厘地规避了对面的忍术攻击,然后朴实无华地一拳击碎了对面的所有忍术防御,崩坏对方的内脏细胞。苦无手里剑的攻击无法突破对方的体表防御,起爆符的爆炸无法波及到对方的高速移动

    斑作为战国时期一路走过来的强者,击败了无数忍者,没有任何一个忍者的战斗风格,是方墨白这种画风的。

    哪怕是云隐村的雷遁查克拉模式,也只是把体术方面的正面攻防能力强化到极致

    斑不能理解,哪怕方墨白是一名千手后裔,他的体术也不应该具备这种代表森罗万象之力的特质——针对五遁忍术的无坚不摧,以及无视体表防御直接冲击内脏的拳劲,如果让他自己来,就需要动用轮回眼的饿鬼道查克拉吸收加上了天道的斥力冲击才能做到这个效果

    而方墨白这种模式,搭配上一切以自保为前提,完成任务为顺带的行事作风,很难设计出一个让他不得不进入的必杀之局,从而让带土堕落黑暗

    为了更充分的准备,斑开始让白绝搜集方墨白体术的相关知识。他也很好奇,一个刚刚起步的忍者为什么能在力量的运用上直接触及森罗万象的本质。

    然后,白绝趁着方墨白外出执行任务,在他的家里抄写了一份方墨白的笔记本。

    方墨白的针对查克拉这种力量体系的研究日记,就这样呈现到了斑的面前

    在尝试性理解了这些表述抽象难懂但是逻辑清晰的“研究报告”后,宇智波斑得出了一个让他感到棘手的结论

    这个叫方墨白的千手后裔,宇智波带土最大的羁绊人物,虽然不具备轮回眼的瞳力,但是对查克拉的洞察力却堪比轮回眼,导致对方在对查克拉的力量运用上展现出某些轮回眼的特质

    可以预见的是,一旦方墨白接触阴阳遁的存在,对方极有可能可以靠自己的这种洞察力直接察觉并掌握森罗万象之力

    那么问题来了,明明拥有这种堪比轮回眼的洞察力,为什么会察觉不到白绝的存在。

    似乎是印证了斑的猜测,寂静无声的山洞里传出了愈发明显的脚步声

    “那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感就是来自于这里吧“

    方墨白仿佛无视了斑身上散发的那股极致的压迫感

    “你派的人,哦,也许不能被称之为人,监视我,是为了什么“

    方墨白顶着斑的气场压迫,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斑的身前,注视着这个白发苍苍,身体瘦削,濒临迟暮的身形

    “怎么称呼你,老人家?“

    斑看着眼前这个发育速度明显不正常的少年,哼了两声,写轮眼中的三勾玉开始旋转

    “年轻人,哪怕你再天赋异禀,也应该给我这种前辈应有的尊重

    吾名,宇智波斑”

    方墨白眉头一挑,打量着眼前的老者,开始判断对方言语的真实性

    “据我所知,宇智波斑已经死在了和千手柱间的终结谷决战中,尸体是二代目大人亲手收敛的,但是你却出现在了这里“

    “伊邪纳岐,对吗?“

    战争给方墨白带来的并非只有战力上的巩固,也增长了方墨白对忍界各种力量和黑暗的见识

    就比如某一次与雾隐忍者交手的s级任务中,带队的宇智波上忍以一只三勾玉写轮眼彻底失明为代价,修改现实,把我方陷入埋伏导致全军覆没的现实进行改写,直接扭转了战局。

    但是在回归木叶的路上,莫名其妙地受到了其他埋伏,导致方墨白全队队友阵亡,而在队友阵亡后,方墨白也拿出了全部实力,将埋伏方的忍者尽数反杀

    也是那一次任务,让方墨白察觉到了木叶黑暗面的存在,同时也认知到了伊邪纳岐这种修改现实的幻术

    “战争让你知道了不少嘛,小鬼“

    斑并不慌张,从白绝的情报可以得出结论,方墨白是一个极度自私冷漠的人,堪称火之意志的漏网之鱼,只在意自己和自己在意之人的死活。没有和他交心的人,他根本不在意他人的死活。

    他既然找到了这里,又没有直接开打,那就说明对方有所需求

    既然有欲望,就有被利用的可能

    “说吧,你想要什么“

    如果斑的年纪再年轻10岁,他肯定选择马上动手,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见识一下什么叫忍界修罗。

    但是他太老了,老到了只要动手就必然会付出巨大代价的程度

    而且眼前的小鬼,身体与灵魂形成了某种程度上的融合,展现了一些森罗万象的特质

    他也很好奇,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既然对方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木叶忍者,那跟这种拥有成长到千手柱间层次水平的年轻人做个交易,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我想要的,你不是刚刚看完吗“

    方墨白指着斑手里的书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说的波粒二象性,但是我想要的是关于波动性,真正涉及到查克拉本质的东西,比如伊邪纳岐这种通过操纵概率来修改现实的术“

    斑沉默了半响

    “你想要阴阳遁吗?“

    “你说的这个东西,我大概率学习不了“方墨白摇了摇头“不过阴遁和阳遁的终点,我想见识一下“

    “阴遁的极致,是塑造形体,虚空造物

    阳遁的极致,是在形体中注入生命

    阴阳遁,是创造生命的术“

    斑似乎并没有跟方墨白谈条件的意思,直接给出了情报

    其实他并不担心,因为没有具体的术,仅仅依靠情报的表述,直接掌握阴阳遁的力量,不太可能。他所做的事情只是抛出一个诱饵,诱导对方跟自己交易

    但是让斑感到奇怪的是,方墨白听完了他的讲述后,好像对这种术完全没有需求似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需要我做什么“方墨白问了一句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斑的眼神已经不复之前的桀骜和淡然,写轮眼的三勾玉直直看着方墨白

    “你,你?“

    在斑的感知中,方墨白身上的查克拉直接消失了

    查克拉消失,意味着忍者死亡,这是忍界的常识

    获得轮回眼后的斑,对这种常识的原理性认知是,查克拉是灵魂与身体之间的粘合剂。失去查克拉后,灵魂会脱离身体,前往净土,造成肉身意义上的死亡

    但是此时的方墨白身上的查克拉完全消失了,却毫发无损地站在斑的跟前,淡然地跟自己谈生意

    “怎么了?很奇怪吗“

    方墨白仿佛在自言自语

    “其实当我接触查克拉的时候,感觉比你现在更奇怪“

    方墨白看向斑,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怜悯

    “肉眼凡胎的身体,凭什么掌握查克拉这种超凡力量

    用肉眼观察世界,用细胞去感觉物质,这样的普通人,凭什么能掌握查克拉这种可以以意志干涉现实物质的力量

    谢谢你,斑前辈,哪怕你只是指点我一句话

    现在的我,才算是真正地跳出了这个棋盘

    查克拉这种力量,从根源来说,就是一种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