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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妈妈,鞋。。。”,陈路遥小手拿着一只拖鞋踉跄地走到他妈妈面前说道。

    “都滚开,别拉我,今天我要打死她”,旁边,几个人正在拉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庄稼汉,此时的他面目狰狞,嘴里还不断冒着恶毒的言语,仿佛倒在地上的不是他妻子,而是杀父仇人。

    “算啦算啦,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再打真出人命了!”几个邻居劝道。也不知道这堆人里哪些是看热闹的,哪些又是真心劝的,毕竟这种事在农村是很常见的。

    “姓陈的,每回你喝点马尿就撒酒疯,有能耐你出去朝外人横啊!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种畜生!”李淑兰坐在地上朝着陈父骂道。说完看到眼前的小路遥忍不住抱着大哭起来,陈路遥看到母亲哭,也跟着嗷嗷大哭起来。

    过了一会,不知是醒酒了还是被拉扯的累了,陈父也没在撒泼,转身进屋了。陈母依旧还在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着。见状,周围的人也陆续散去,只有一位农妇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母子,说着些安慰的话语,大概是孩子还小,为了孩子之类的意思。最终这场家庭矛盾还是在陈路遥的父母冷战中结束了,好像这也是大多数农村家庭普遍解决问题的方式。

    1995年末,陈路遥来到了这个世界。老天爷没有眷顾于他,和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陈路遥出生在陈家村一户普通的家庭,甚至可以说是运气不咋地,因为父母是庄稼人,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如果不出意料,陈路遥这辈子大概也就开开拖拉机种种地了。

    路遥这个名字据说是找大师给算的,那会农村都信这个,而且陈父陈母文化水平都不高,也起不出什么好名字,索性就用了。陈路遥是家里老幺,上面还有个姐姐,叫陈雨,比他大四岁。当时我国已经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了,但是农村的思想是一个家庭没有个儿子是不行的,所以很多头胎生了闺女的,二胎三胎偷着也得要生。面对这种现象,政府规定了如果头胎是男孩就不允许生了,如果是女孩,隔四年才可以生二胎。陈路遥的家庭是不可能交得起罚款的,所以在生完大女儿后,一直等了四年才有的陈路遥。

    虽说家里的条件比较差,但是父母对陈路遥的偏爱是肯定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紧着他来,而姐姐对他也是照顾,丝毫没有父母偏心的不平衡,她真的对这个弟弟喜欢的很。这个家庭唯一不完美的可能就是陈父脾气太差了,酗酒成性,动不动就要和人动手。自陈路遥记事起,家里是三天小吵,五天一大吵,父母干架摔东西更是家常便饭,所以在这种家庭背景下长大的他从小就沉默寡言,不爱和人交流。

    陈路遥的童年生活和大多数农村小孩一样,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鞭炮炸厕所,放火烧草堆,甚至有一次差点把邻居家的屋给点了,为此被他爹一顿好揍。在这说明下,农村揍小孩是很正常的,尽管陈路遥被家里宠爱,但也没少挨揍。

    说来也是好笑,陈父有四个姐姐和三个哥哥,陈路遥的同辈中属他最小,村里跟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基本都得叫他叔,但是他丝毫没有当长辈的觉悟,反而是领着这群晚辈天天在村里祸祸,直到快上学的年纪,才收敛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