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等值的代价
此时，气氛已经全然不同。不管哪一边都是这样。
安特卫普的居民们兴匆匆的来，经历的东西却并不美妙。尽管刺杀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快，可哪怕只是阿尔杰大师无法完全拦住的爆炸余波和他散开斗气后无法控制的能量威压，也让不少人的身体和心灵都受了伤。
观众们晕头晕脑的从地面上爬起来，这才有空去查看自己的伤势或者询问同来的亲朋好友的伤势，也才有空思考之前发生的事……然后，大部分人的脸色就变得不大妙了。
——安特卫普承平已久，说是居安思危，但到底已经很久不曾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人们的反应力和接受能力都称不上好。
而另一边，莱昂和诺非索的联合使节团忽然遭逢此变，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塔瑞亚、安特卫普这边的安防是怎么做的？海族那边的协防又出了什么问题？
这样的问题随时都能掀起一阵****。但现在，这似乎还不是最重要的。
舰队还没有完全靠岸，就有一个狮鹫空骑士得到了旗语报告的消息，先行在伤痕累累有点儿摇摇欲坠的蓝海广场上降落了。在狮鹫还没挺稳的时候，骑士就已经跳了下来。
年轻的骑士脸色铁青，“祭司！快点找祭司过来。二皇子重伤！”
在场的祭司倒是有那么一个，可战神祭司的治疗神术是极有针对性的。至于神殿的其他祭司……神殿怎么可能对一个诺非索的公主显得太热情，摆出隆重的迎接架势来？所以除了安德鲁之外，庞大的迎接队伍中没有半个祭司。
而普通的治疗师……难道使节团会没有治疗师吗？治疗卷轴也应该准备了不少！
安德鲁祭司看了看阿尔杰大师。原本看着还挺年轻的强者一瞬间似乎老了好几岁，脸色惨白，嘴角溢血，此刻正闭着眼睛调理身体。
这位安特卫普的守护者以斗气强行裹住了自爆的威力，这让他也受了伤。毕竟将斗气当做单纯的能量来使用，是效率极为低下的选择。
“他是怎么受伤的？如果我也无能为力的话……现在从神殿调集祭司，不如将他送去神殿。”战神祭司平静的回应。
“主要是中毒。”骑士焦急的说，“应该是幽域来的，一下子分辨不清具体成分……殿下是为了保护他的妻子……”
安德鲁叹了口气——战神神术对其他人身上的毒可没什么好办法。
在之前的震动中被都萨扶住，因而保持了风度的利奥波特在后面高高的挑起眉插嘴，“我说他一个9级骑士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受重伤。真是神奇的魔法，不是吗？”
这话如果由别人说出来，那么那位年轻骑士大抵是要愤怒的。
可既然是利奥波特……
深知这位炼金术大师和莱昂皇室关系的骑士勉勉强强扯出一个苦笑。而且，炼金术大师的秉性甚好理解，他这么说……
狮鹫骑士眼中冒出希望之光。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毒素，用解毒剂可能会起到反效果，没什么人敢尝试。但既然是这位大师的话……
果然，利奥波特开始在他的储物装备中翻东西。没过一会，就翻出了一个小瓶子来。
“这是我最近的实验品，还没找到最佳配比，但好歹能恢复一点生命力。这效果应该挺万能的。”
瓶子里的东西秉承了利奥波特素来的“审美风格”，屎绿与苍白混合的泥沼让人看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食用的欲望。但从令一个角度来说，这或者也说明了这是“成功品。”
所以年轻骑士的脸色仅仅是扭曲了一下下，在那之后马上就变成了“狂喜”，“太好了。这应该能让殿下好一点。接下来还要麻烦神殿。”
一边说，他一边快步走到利奥波特的面前匆匆行了一礼，接过药以后转身就往靠岸的战舰跑，似乎完全失去了骑士风范，那份喜悦却也鲜明。
但安德鲁祭司可就没法像他那么高兴了。就连阿尔杰大师也睁开了眼睛，和史都华德一起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利奥波特。只有都萨在苦笑。
炼金药剂从诞生以来，就一直在挑战神术的地位。
但在治疗方面，炼金药剂也和水系、木系、自然系治疗术一样，难以解决生命力补充的问题。或者说在这方面收效甚微。可现在……
利奥波特的意思是他已经取得了进展？
虽说他的炼金药剂也素来都是“贵族药剂”，价钱从来都没有便宜的。可是……
*
——抛出这样的炼金成果来，利奥波特……安斯艾尔这家伙在挑战神殿的底线吗？可这好像有点不像是
远处旁观的兰琪有点儿不解。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扯开了——
看来谁都等不及甲板放下了的样子。
之前在战舰上笑得温文尔雅的多明尼克被一个战士抱着，直接从战舰上跳了下来。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看来是青色的，礼服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迹。
莱思莉也由一个女性战士扶着跳了下来。
鲜血与红色的礼服几乎不分彼此，但她看来没受到伤害，只是头发有些散乱。她显然也没空整理，只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前面的丈夫。
利奥波特之前说“神奇的魔法”，兰琪觉得有点他似乎意有所指。现在却是觉得，莱思莉似乎也给自己施展了什么神奇的魔法……
随即，又有两个人从战舰上跳下。
一个其实是飘。那是一个面目平凡的火系中年法师，他的红色法师袍袍角似乎在燃烧。
兰琪猜测，之前就是他直接抢夺了那些刺客自爆的能量，将之送到了空中。
说到底，那些刺客并不是正常自爆，而肯定是靠了炼金装置的辅助。这么自爆，所爆发的能量相对纯粹，没有多少个人印记。这也就有了操控的可能。
能做到这一点，又能自己飞行，兰琪知道，这个法师肯定达到了导师级以上，甚至可能将近大师级了。
大概这是诺非索给出的安全保障——如果真的让那些刺客自爆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只怕至少要死很多人。
但彼此安特卫普再次多出的强者而言，另一个人却更令兰琪在意。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轻铠，身材挺拔却容貌秀美的年轻男子。他紧跟在莱思莉的身后，时不时露出一种类似于牙痛的表情来。
若非是那种完全男性化的姿态和表情，只看他的五官，只怕很多人都要将之当做美女。
兰琪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能看见又一个熟人。
和莱思莉不一样，这一个熟人却真正是她有点不敢见的。
费斯特……
*
既然主宾重伤，欢迎仪式自然也举行不下去了。何况还有很多事情要收拾——蓝海广场要不要修葺姑且不谈，那些受到牵连受伤的民众，总要安排治疗。还有防线问题……
事情太多太多，兰琪和小凯撒两个人，至少在离开的时候没引起什么注意。
尽管绝大部分人都还聚集在附近。
他们需要恢复，哪怕身体没受伤，精神上也需要恢复。
因为见到了意外的熟人，兰琪有点儿百感交集。这让她没注意到小凯撒异常的沉默。直到两人快要走到公共马车站，兰琪无意间往小凯撒的方向一瞅，这才注意到有些不对。
——小凯撒可是有点话唠倾向的！出现刺杀的时候，他可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怎么现在一点意见都没有？
不，不能说是没有意见。
小凯撒的模样，像是碰到了什么让人迷惑的问题，正在那里思考。
“我想你总不会是在考虑，回去以后检验班克这半天有没有偷懒的办法吧？”
小凯撒闻言，立刻仰起头鄙视的瞅着她，“我就知道，你这个白痴只能看到无聊的东西，看不到问题。你不觉得之前的事很奇怪吗？奇怪得很。”
兰琪想想，“是有一点。真难想象他们居然会出那么大的漏子。我想起来……二月份的时候听说菲特公主回海族了。但不是听说她的部队是海族最精锐的一部分？主将离开也不该这样吧？虽说他们不是蓝海防御的主力啦……”
“海族大公主在这个时候回海族？为什么？”小凯撒自然知道这个成名多年的海族名将，不由略有些疑惑。
菲特镇守的斯克达特一线，几乎可以说是神圣同盟在法兰修尔大陆西海岸防线最主要的组成部分。如今圣战即将开始，菲特却跨越一整个大陆的距离，回法兰修尔东方的海族？
“这不是重点啦，不是重点。”小凯撒暂时抛开了这个问题，“重点是黑暗教廷的刺杀行为好不好，好不好！”
“嗯？”兰琪之前可是只觉得防线这边有问题。
小凯撒翻了个白眼，“我倒是问你，想要掩饰斗气系别，在安特卫普成功躲开一次又一次的黑暗侦测容易么？很容易么？能辅助斗气凝聚，在短时间内达成自爆的炼金道具便宜么？很便宜么？”
“不容易也不便宜。”兰琪是个炼金废材，但这不等于她对炼金理论一无所知。
事实上，她曾经花了不少心力，尝试提升自己的炼金水平。毕竟在现在的年代，这是个赚钱的好手段。
“那些人……我是说广场上出现的那些。刚出现的时候外放的斗气不是黑暗系斗气吧？这说明不只是掩饰了，还给斗气做了伪装。加上强行凝聚斗气的炼金道具……我怀疑，这些人只怕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炼金改造。哪怕炼金道具也肯定耗费不菲，炼金改造更从来都是昂贵的。至少也要几千上万晶币吧？否则战场上随时可能出现一大批自杀性攻击的自爆大军——得说那会很可怕。”
一旦涉及到金钱和战斗方面，兰琪迅速敏感起来。
但小凯撒依然毫不留情的嘲笑她，“嘿，你也知道！不管安特卫普这边的防御出了什么岔子，想要找到那些岔子然后好好利用起来也不容易吧？不容易吧？那我问你，黑暗教廷为什么要耗费那么大的代价来组织一场成功率不高的刺杀？为什么？”
成功率不高？是的。
当时的场面很是令人惊诧，但既然策划了这么一场行动，没道理连莱思莉他们身边有些什么高手都不知道。
光是那艘战舰上，就至少有一个导师级的战士，一个导师级的非神属法师。如果阿尔杰大师还及时支援了？
那些人手显然是不够的。
即使阿尔杰大师留下了，刺杀的最大成果也只是莱昂二皇子重伤。那似乎还是令人意外的成果。而且，因为现在发达的治疗术，他看来还没有生命之忧。
也许他们想杀死一批民众来引起塔瑞亚联邦对联合使团的不满与愤怒？可就算是这么想……
“不管是真的想杀人还是别的什么目的，都显得决心不够。既然决心不够，为什么又要花那么大代价？”小凯撒总结发言。
无疑，安特卫普这边的防御出了问题。
可最大的问题在这里。
安特卫普这边的强者更是有数的。真想要做点什么……都已经花了那么大代价了，为什么不再多花一点儿？
“这么说来，还真的到处都是古怪啊。”兰琪皱起眉头，“不过，这代表什么？”
小凯撒哼哼一声，头一仰，“就这么一点点情报，这么一点点。你当我是万能的啊？语族也没这个本事好不好，好不好！？”
好吧，当然。
现在兰琪已经知道了，小凯撒确实是聪明。在某些方面，或者说对事物的分析能力比她强得多。现在她都有点怀疑，凯撒是不是想让她将他当做参谋来用？
照小凯撒的说法，最近的安特卫普看着有蹊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桩了——简直到处都是！虽说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要说是疑神疑鬼貌似也说不过去。
那么，想要弄明白的话，似乎按照原定计划接近莱思莉，依然会是一个好选择？
安特卫普的居民们兴匆匆的来，经历的东西却并不美妙。尽管刺杀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快，可哪怕只是阿尔杰大师无法完全拦住的爆炸余波和他散开斗气后无法控制的能量威压，也让不少人的身体和心灵都受了伤。
观众们晕头晕脑的从地面上爬起来，这才有空去查看自己的伤势或者询问同来的亲朋好友的伤势，也才有空思考之前发生的事……然后，大部分人的脸色就变得不大妙了。
——安特卫普承平已久，说是居安思危，但到底已经很久不曾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人们的反应力和接受能力都称不上好。
而另一边，莱昂和诺非索的联合使节团忽然遭逢此变，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塔瑞亚、安特卫普这边的安防是怎么做的？海族那边的协防又出了什么问题？
这样的问题随时都能掀起一阵****。但现在，这似乎还不是最重要的。
舰队还没有完全靠岸，就有一个狮鹫空骑士得到了旗语报告的消息，先行在伤痕累累有点儿摇摇欲坠的蓝海广场上降落了。在狮鹫还没挺稳的时候，骑士就已经跳了下来。
年轻的骑士脸色铁青，“祭司！快点找祭司过来。二皇子重伤！”
在场的祭司倒是有那么一个，可战神祭司的治疗神术是极有针对性的。至于神殿的其他祭司……神殿怎么可能对一个诺非索的公主显得太热情，摆出隆重的迎接架势来？所以除了安德鲁之外，庞大的迎接队伍中没有半个祭司。
而普通的治疗师……难道使节团会没有治疗师吗？治疗卷轴也应该准备了不少！
安德鲁祭司看了看阿尔杰大师。原本看着还挺年轻的强者一瞬间似乎老了好几岁，脸色惨白，嘴角溢血，此刻正闭着眼睛调理身体。
这位安特卫普的守护者以斗气强行裹住了自爆的威力，这让他也受了伤。毕竟将斗气当做单纯的能量来使用，是效率极为低下的选择。
“他是怎么受伤的？如果我也无能为力的话……现在从神殿调集祭司，不如将他送去神殿。”战神祭司平静的回应。
“主要是中毒。”骑士焦急的说，“应该是幽域来的，一下子分辨不清具体成分……殿下是为了保护他的妻子……”
安德鲁叹了口气——战神神术对其他人身上的毒可没什么好办法。
在之前的震动中被都萨扶住，因而保持了风度的利奥波特在后面高高的挑起眉插嘴，“我说他一个9级骑士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受重伤。真是神奇的魔法，不是吗？”
这话如果由别人说出来，那么那位年轻骑士大抵是要愤怒的。
可既然是利奥波特……
深知这位炼金术大师和莱昂皇室关系的骑士勉勉强强扯出一个苦笑。而且，炼金术大师的秉性甚好理解，他这么说……
狮鹫骑士眼中冒出希望之光。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毒素，用解毒剂可能会起到反效果，没什么人敢尝试。但既然是这位大师的话……
果然，利奥波特开始在他的储物装备中翻东西。没过一会，就翻出了一个小瓶子来。
“这是我最近的实验品，还没找到最佳配比，但好歹能恢复一点生命力。这效果应该挺万能的。”
瓶子里的东西秉承了利奥波特素来的“审美风格”，屎绿与苍白混合的泥沼让人看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食用的欲望。但从令一个角度来说，这或者也说明了这是“成功品。”
所以年轻骑士的脸色仅仅是扭曲了一下下，在那之后马上就变成了“狂喜”，“太好了。这应该能让殿下好一点。接下来还要麻烦神殿。”
一边说，他一边快步走到利奥波特的面前匆匆行了一礼，接过药以后转身就往靠岸的战舰跑，似乎完全失去了骑士风范，那份喜悦却也鲜明。
但安德鲁祭司可就没法像他那么高兴了。就连阿尔杰大师也睁开了眼睛，和史都华德一起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利奥波特。只有都萨在苦笑。
炼金药剂从诞生以来，就一直在挑战神术的地位。
但在治疗方面，炼金药剂也和水系、木系、自然系治疗术一样，难以解决生命力补充的问题。或者说在这方面收效甚微。可现在……
利奥波特的意思是他已经取得了进展？
虽说他的炼金药剂也素来都是“贵族药剂”，价钱从来都没有便宜的。可是……
*
——抛出这样的炼金成果来，利奥波特……安斯艾尔这家伙在挑战神殿的底线吗？可这好像有点不像是
远处旁观的兰琪有点儿不解。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扯开了——
看来谁都等不及甲板放下了的样子。
之前在战舰上笑得温文尔雅的多明尼克被一个战士抱着，直接从战舰上跳了下来。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看来是青色的，礼服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迹。
莱思莉也由一个女性战士扶着跳了下来。
鲜血与红色的礼服几乎不分彼此，但她看来没受到伤害，只是头发有些散乱。她显然也没空整理，只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前面的丈夫。
利奥波特之前说“神奇的魔法”，兰琪觉得有点他似乎意有所指。现在却是觉得，莱思莉似乎也给自己施展了什么神奇的魔法……
随即，又有两个人从战舰上跳下。
一个其实是飘。那是一个面目平凡的火系中年法师，他的红色法师袍袍角似乎在燃烧。
兰琪猜测，之前就是他直接抢夺了那些刺客自爆的能量，将之送到了空中。
说到底，那些刺客并不是正常自爆，而肯定是靠了炼金装置的辅助。这么自爆，所爆发的能量相对纯粹，没有多少个人印记。这也就有了操控的可能。
能做到这一点，又能自己飞行，兰琪知道，这个法师肯定达到了导师级以上，甚至可能将近大师级了。
大概这是诺非索给出的安全保障——如果真的让那些刺客自爆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只怕至少要死很多人。
但彼此安特卫普再次多出的强者而言，另一个人却更令兰琪在意。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轻铠，身材挺拔却容貌秀美的年轻男子。他紧跟在莱思莉的身后，时不时露出一种类似于牙痛的表情来。
若非是那种完全男性化的姿态和表情，只看他的五官，只怕很多人都要将之当做美女。
兰琪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能看见又一个熟人。
和莱思莉不一样，这一个熟人却真正是她有点不敢见的。
费斯特……
*
既然主宾重伤，欢迎仪式自然也举行不下去了。何况还有很多事情要收拾——蓝海广场要不要修葺姑且不谈，那些受到牵连受伤的民众，总要安排治疗。还有防线问题……
事情太多太多，兰琪和小凯撒两个人，至少在离开的时候没引起什么注意。
尽管绝大部分人都还聚集在附近。
他们需要恢复，哪怕身体没受伤，精神上也需要恢复。
因为见到了意外的熟人，兰琪有点儿百感交集。这让她没注意到小凯撒异常的沉默。直到两人快要走到公共马车站，兰琪无意间往小凯撒的方向一瞅，这才注意到有些不对。
——小凯撒可是有点话唠倾向的！出现刺杀的时候，他可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怎么现在一点意见都没有？
不，不能说是没有意见。
小凯撒的模样，像是碰到了什么让人迷惑的问题，正在那里思考。
“我想你总不会是在考虑，回去以后检验班克这半天有没有偷懒的办法吧？”
小凯撒闻言，立刻仰起头鄙视的瞅着她，“我就知道，你这个白痴只能看到无聊的东西，看不到问题。你不觉得之前的事很奇怪吗？奇怪得很。”
兰琪想想，“是有一点。真难想象他们居然会出那么大的漏子。我想起来……二月份的时候听说菲特公主回海族了。但不是听说她的部队是海族最精锐的一部分？主将离开也不该这样吧？虽说他们不是蓝海防御的主力啦……”
“海族大公主在这个时候回海族？为什么？”小凯撒自然知道这个成名多年的海族名将，不由略有些疑惑。
菲特镇守的斯克达特一线，几乎可以说是神圣同盟在法兰修尔大陆西海岸防线最主要的组成部分。如今圣战即将开始，菲特却跨越一整个大陆的距离，回法兰修尔东方的海族？
“这不是重点啦，不是重点。”小凯撒暂时抛开了这个问题，“重点是黑暗教廷的刺杀行为好不好，好不好！”
“嗯？”兰琪之前可是只觉得防线这边有问题。
小凯撒翻了个白眼，“我倒是问你，想要掩饰斗气系别，在安特卫普成功躲开一次又一次的黑暗侦测容易么？很容易么？能辅助斗气凝聚，在短时间内达成自爆的炼金道具便宜么？很便宜么？”
“不容易也不便宜。”兰琪是个炼金废材，但这不等于她对炼金理论一无所知。
事实上，她曾经花了不少心力，尝试提升自己的炼金水平。毕竟在现在的年代，这是个赚钱的好手段。
“那些人……我是说广场上出现的那些。刚出现的时候外放的斗气不是黑暗系斗气吧？这说明不只是掩饰了，还给斗气做了伪装。加上强行凝聚斗气的炼金道具……我怀疑，这些人只怕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炼金改造。哪怕炼金道具也肯定耗费不菲，炼金改造更从来都是昂贵的。至少也要几千上万晶币吧？否则战场上随时可能出现一大批自杀性攻击的自爆大军——得说那会很可怕。”
一旦涉及到金钱和战斗方面，兰琪迅速敏感起来。
但小凯撒依然毫不留情的嘲笑她，“嘿，你也知道！不管安特卫普这边的防御出了什么岔子，想要找到那些岔子然后好好利用起来也不容易吧？不容易吧？那我问你，黑暗教廷为什么要耗费那么大的代价来组织一场成功率不高的刺杀？为什么？”
成功率不高？是的。
当时的场面很是令人惊诧，但既然策划了这么一场行动，没道理连莱思莉他们身边有些什么高手都不知道。
光是那艘战舰上，就至少有一个导师级的战士，一个导师级的非神属法师。如果阿尔杰大师还及时支援了？
那些人手显然是不够的。
即使阿尔杰大师留下了，刺杀的最大成果也只是莱昂二皇子重伤。那似乎还是令人意外的成果。而且，因为现在发达的治疗术，他看来还没有生命之忧。
也许他们想杀死一批民众来引起塔瑞亚联邦对联合使团的不满与愤怒？可就算是这么想……
“不管是真的想杀人还是别的什么目的，都显得决心不够。既然决心不够，为什么又要花那么大代价？”小凯撒总结发言。
无疑，安特卫普这边的防御出了问题。
可最大的问题在这里。
安特卫普这边的强者更是有数的。真想要做点什么……都已经花了那么大代价了，为什么不再多花一点儿？
“这么说来，还真的到处都是古怪啊。”兰琪皱起眉头，“不过，这代表什么？”
小凯撒哼哼一声，头一仰，“就这么一点点情报，这么一点点。你当我是万能的啊？语族也没这个本事好不好，好不好！？”
好吧，当然。
现在兰琪已经知道了，小凯撒确实是聪明。在某些方面，或者说对事物的分析能力比她强得多。现在她都有点怀疑，凯撒是不是想让她将他当做参谋来用？
照小凯撒的说法，最近的安特卫普看着有蹊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桩了——简直到处都是！虽说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要说是疑神疑鬼貌似也说不过去。
那么，想要弄明白的话，似乎按照原定计划接近莱思莉，依然会是一个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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