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年少轻狂？
因为那种怪异的感觉，兰琪没有拒绝尼尔请客的行为。说到底，哪怕这是“游戏性追求”，也还不过是前奏而已。也就是“大家认识认识”这样的阶段。而且尼尔看起来没半点认真。
不过，这似乎不代表他打算原地踏步。
将一杯饮料递给了兰琪之后，这个看着阳光灿烂的青年便拉起了话题。
或者可以说，执行起了“认识彼此”的步骤。
“我听说兰琪你以前是个优秀的冒险者。在塔瑞亚山脉见过黑暗生物吗？”撇开他的目的，他看来也是真切的好奇。
兰琪点点头，“当然。我在安特卫普的户籍就是用黑暗生物的血换来的。”
——要不是拿来换这个，拿到哪个公会去也能换一笔钱的啊！压根儿就是买的户籍嘛！
想起这码事，兰琪还是忍不住再次腹诽了一句。顺带，她这句话也是在表示——我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家伙，和淑女什么的可一点都搭不上边！
但尼尔似乎半点没在意，兴匆匆的继续问道，“那有没有见过暗精灵和夜族？听说他们都很俊美、漂亮，比光精灵看来更像人。是不是真的？”
兰琪有些无语，“塔瑞亚山脉一般也只能见到幽域生物。要是暗精灵和夜族……一个六叶小法师可能平安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尼尔大少爷。”
尼尔耸耸肩，依然不以为意，“对一个勉勉强强，靠着晶石达到4级战士的人来说，那没有太大区别。”
这个……
对兰琪来说这种说法太新奇，她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看来身世不同经历不同，看法就会有很大区别。一直到现在，对我来说，分辨别人的战力强弱都几乎是第一要务……”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却瞥见小凯撒和依然失魂落魄的班克一起走了过来……走向了那个小卖店。
小凯撒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实在是受不了你了，受不了。你打算在那里一直看到天黑吗？我好心请你喝一杯，你要是再给我丢脸，我就把你踹到海里去，绝对。”
可惜，受此威胁的班克并不知道小凯撒随脚一踹也是可能踹死人的。又或者他根本没怎么听进去。虽然点了点头作为反应，脸上的茫然却没怎么变化。
兰琪看见这一幕，和小凯撒一样摇了摇头。
但很快，更令她摇头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小凯撒走到那小卖店的售货员面前，非常理所当然的用法兰修尔通用语说，“两杯饮料，两杯……唔，一杯最好喝的，一杯最便宜的。便宜。”
兰琪几乎想要捂脸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抠门啊！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尼尔跟着看了过去，却是哈哈大笑，“好有趣的小孩！不会是小时候穷怕了吧？”
——小时候穷怕了……可能吗！？
兰琪不得不有点心虚的反思——这应该不是被她带坏了吧？绝对不是吧？
她当机立断的决定转移话题。
“我记得银沙滩的维护很费心的。沙滩上建这种固定的建筑，不会破坏沙滩吗？”
尼尔愉快的摇头，“肯定不会的。你没注意到吧？因为沙子——那其实就是几个大箱子组装在了一起啊！可以分开来搬运的其实。而且有反重力魔法阵。如果会对银沙滩造成损害的话，肯定不会让他建在这里的。就好像帐篷，可没法在银沙滩过夜。”
兰琪皱起眉，“我不是很懂。但要这么说的话，那些‘大箱子’肯定不便宜。和那些流动的商人相比，很有优势吗？”
“肯定有的。那些走来走去的，一次性不可能带太多东西。银沙滩附近又不许建房，每天搬来搬去要钱吧？每天进银沙滩也要交钱吧？当然，据说这家店的利润也不高，是布鲁克早期的投资……为什么兰琪你会对这个有兴趣？要有兴趣也是那些揪着布鲁克不放的人吧？”
尼尔有点奇怪了。
兰琪倒也没有太隐瞒，“我主要是想着谁接手了。你没注意到吗？今天的银沙滩有不少外地人。都是来安特卫普参赛的吧？有了空，只要有点钱，肯定会到这里来看看……这是很正常的事。然后……”兰琪挑挑眉，“我听说这次的格斗赛，不少非神属都出了意外。”
“什么？”尼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你这是认为，有人会在银沙滩挑衅闹事？”
兰琪不以为意。
这正是她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她现在才理出头绪来——虽说格斗赛的第一天比赛是“失败的成功”，但“打压非神属”命令的执行者是不是就这么收手了呢？这很难讲。这里毕竟不是格斗赛场。
而银沙滩……或者早点儿想到这点也并不稀奇？
对此，她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当然不是尼尔。但就这么对尼尔说出来，她也并不在乎尼尔的感想。
——或者不该让班克喝那杯饮料。虽然这似乎有点杞人忧天……
兰琪才这么想，银沙滩外围忽然一阵喧哗。
金属的靴子踩在沙面上，那是和赤脚全然不同的声音。轻甲的甲片彼此碰撞，发出清越的鸣响。
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和几个穿着蓝袍的法师鱼贯而入，惊散了结界边的鸳鸯无数，为银沙滩带来了铁血肃杀的气氛，将原本的浪漫梦幻一扫而空。
“哦……”兰琪意味深长、预料之外却也不是特别意外的说，“没人会在银沙滩挑衅闹事？”
她的语气有几分雀跃。
不为别的，只为那领头的两个人——费斯特和富宾恩。他们当然都是“揪着布鲁克不放”的人。
或者她能在这次找到机会……也许她可以学着尼尔去搭讪？毕竟这里是银沙滩嘛。
可惜，兰琪也看得出来。
费斯特和富宾恩两个人显然不是带队来玩的。
他们没有半点享受银沙滩气氛的意思。这几天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被拘在那对夫妻身边，表示对格斗赛的重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天时间，哪里肯浪费？
只见他们气势汹汹、目不斜视，一路直扑银沙滩的海边。
当然，费斯特和富宾恩是有那种定力。但他们带来的战士乃至于法师，却都来自于风气保守的国家。何曾见过银沙滩这样的场面？他们只能目不斜视。有一些在目不斜视的情况下，都还有点儿脸红了。
尤其是……很快，在目不斜视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法避开那些令人想看又有点不敢看的场景了。虽然大部分的游客在看到他们之后都避让开来，却总是有那么一些例外的——
一群安特卫普的富家子弟排成了一列，拦在了他们面前。男女各半。
包括尼尔在内。
他是在兰琪诧异目光的注视下毫无犹豫的走过去的。走过去时，脸上的阴沉已经夹带了“愤怒”。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那个地方你们已经查过了吧？”脾气最火爆的彻丽大小姐首先大声质疑。
她说的“那个地方”，是指布鲁克的店。哪怕不知道这回事的兰琪也一听就明白了。
这支队伍到底没有带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杀气而来，已经在他们的面前停下了脚步。费斯特轻哼一声，正要开口，但富宾恩拦住了他。温和的说道，“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查到，那个间谍在银沙滩海域做了一些事。我们必须要进行调查。”
照尼尔所说，布鲁克的店不过是可以移动的大箱子。除了一些做果汁的原料和酒水，以及榨汁机这一类最简单的炼金道具之外，能放下什么东西？
布鲁克付出了相当的费用之后，换取的不过是店员在大箱子里或者说银沙滩过夜的权力，那还要在银沙滩维护人员的眼皮子底下！
很难想象他能借此做些什么。
所以，这家店之前已经被费斯特等人给划出调查名单了。但现在……
“你们准备怎么调查？”彻丽依然不满又狐疑。
富宾恩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现在我们还不清楚那个小店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但在必要的情况下，我们大概要进行挖掘。”
“什么！？”这次不只是彻丽了，一些富家子弟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同样的不可置信。
“我们在找可以进行炼金改造的地方。”费斯特硬邦邦又冷冰冰的说道，“这里是采用排除法得到的第一结果。炼金改造过程必然有能量波动。在这方面，死的结界或者比活的神属都更敏锐。”
费斯特这话有失公允。
诚然，魔法、炼金术造成的能量波动，如彻丽这样的学院派神属并不敏感。但如果是常年冒险的佣兵、冒险者，哪怕是神属，也多半会是敏感的。阿尔杰那样的强者更不例外。
这本来就是他们找到银沙滩的重要原因之一。
——布鲁克他们进行炼金改造的时候，肯定要遮掩能量波动。银沙滩的结界是个好选择。因为能遮掩能量波动的结界本身就挺引人瞩目的。
而若是不去遮掩能量波动，那又怎么保证隐蔽？深山野林？也许。可哪怕黑暗教廷不担心物资的运输引起注意，费斯特他们也不可能先跑去深山野林进行无目标的搜索。
但这样的说法，显然不可能让这些富家子弟们满意。
“岂有此理！”尼尔喊道，“除了圣战之外，银沙滩还从没遭过破坏！你们不能那么做！”
“没错没错！”另一些人立刻大声附和。
令兰琪惊讶的是，很多人竟隐隐有以尼尔为首的意思。
彻丽更是继续大声喊，“谁不知道银沙滩的美景得益于这里特殊的地理魔法环境？现在根本就没弄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破坏了无法还原怎么办？”
“没坏在黑暗教廷手里，倒是坏在了同盟的手里，那可太有趣了。”狄恩凉凉的附和。
戴纳就冷静多了，“这里是银沙滩，我觉得你们至少要说明具体的打算。前期的调查工作……”
塞菲莉娅也冷静，“希望你们理解，银沙滩是所有安特卫普本城人的骄傲。我们不希望这里遭受任何不合理的打搅和损害。”
——一时间，可谓群情汹涌。
兰琪大概能理解。
在这些人的认识里——布鲁克的事也许只等于蓝海刺杀事件。
凶手是黑暗教廷那是毫无疑问的。而黑暗教廷的势力肯定也因此毁得差不多了。布鲁克只怕是最后的间谍了吧？
既然如此，深究下去有什么必要吗？
大抵是这样的想法吧。
不过……这些手无寸铁的家伙就这么挡在了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和法师们面前，哪怕是骄狂，这依然让兰琪觉得……
虽然她在这段时间变得积极了一点，但对这座城市，对这些人的了解也还是太单薄了。
不过，这似乎不代表他打算原地踏步。
将一杯饮料递给了兰琪之后，这个看着阳光灿烂的青年便拉起了话题。
或者可以说，执行起了“认识彼此”的步骤。
“我听说兰琪你以前是个优秀的冒险者。在塔瑞亚山脉见过黑暗生物吗？”撇开他的目的，他看来也是真切的好奇。
兰琪点点头，“当然。我在安特卫普的户籍就是用黑暗生物的血换来的。”
——要不是拿来换这个，拿到哪个公会去也能换一笔钱的啊！压根儿就是买的户籍嘛！
想起这码事，兰琪还是忍不住再次腹诽了一句。顺带，她这句话也是在表示——我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家伙，和淑女什么的可一点都搭不上边！
但尼尔似乎半点没在意，兴匆匆的继续问道，“那有没有见过暗精灵和夜族？听说他们都很俊美、漂亮，比光精灵看来更像人。是不是真的？”
兰琪有些无语，“塔瑞亚山脉一般也只能见到幽域生物。要是暗精灵和夜族……一个六叶小法师可能平安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尼尔大少爷。”
尼尔耸耸肩，依然不以为意，“对一个勉勉强强，靠着晶石达到4级战士的人来说，那没有太大区别。”
这个……
对兰琪来说这种说法太新奇，她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看来身世不同经历不同，看法就会有很大区别。一直到现在，对我来说，分辨别人的战力强弱都几乎是第一要务……”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却瞥见小凯撒和依然失魂落魄的班克一起走了过来……走向了那个小卖店。
小凯撒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实在是受不了你了，受不了。你打算在那里一直看到天黑吗？我好心请你喝一杯，你要是再给我丢脸，我就把你踹到海里去，绝对。”
可惜，受此威胁的班克并不知道小凯撒随脚一踹也是可能踹死人的。又或者他根本没怎么听进去。虽然点了点头作为反应，脸上的茫然却没怎么变化。
兰琪看见这一幕，和小凯撒一样摇了摇头。
但很快，更令她摇头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小凯撒走到那小卖店的售货员面前，非常理所当然的用法兰修尔通用语说，“两杯饮料，两杯……唔，一杯最好喝的，一杯最便宜的。便宜。”
兰琪几乎想要捂脸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抠门啊！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尼尔跟着看了过去，却是哈哈大笑，“好有趣的小孩！不会是小时候穷怕了吧？”
——小时候穷怕了……可能吗！？
兰琪不得不有点心虚的反思——这应该不是被她带坏了吧？绝对不是吧？
她当机立断的决定转移话题。
“我记得银沙滩的维护很费心的。沙滩上建这种固定的建筑，不会破坏沙滩吗？”
尼尔愉快的摇头，“肯定不会的。你没注意到吧？因为沙子——那其实就是几个大箱子组装在了一起啊！可以分开来搬运的其实。而且有反重力魔法阵。如果会对银沙滩造成损害的话，肯定不会让他建在这里的。就好像帐篷，可没法在银沙滩过夜。”
兰琪皱起眉，“我不是很懂。但要这么说的话，那些‘大箱子’肯定不便宜。和那些流动的商人相比，很有优势吗？”
“肯定有的。那些走来走去的，一次性不可能带太多东西。银沙滩附近又不许建房，每天搬来搬去要钱吧？每天进银沙滩也要交钱吧？当然，据说这家店的利润也不高，是布鲁克早期的投资……为什么兰琪你会对这个有兴趣？要有兴趣也是那些揪着布鲁克不放的人吧？”
尼尔有点奇怪了。
兰琪倒也没有太隐瞒，“我主要是想着谁接手了。你没注意到吗？今天的银沙滩有不少外地人。都是来安特卫普参赛的吧？有了空，只要有点钱，肯定会到这里来看看……这是很正常的事。然后……”兰琪挑挑眉，“我听说这次的格斗赛，不少非神属都出了意外。”
“什么？”尼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你这是认为，有人会在银沙滩挑衅闹事？”
兰琪不以为意。
这正是她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她现在才理出头绪来——虽说格斗赛的第一天比赛是“失败的成功”，但“打压非神属”命令的执行者是不是就这么收手了呢？这很难讲。这里毕竟不是格斗赛场。
而银沙滩……或者早点儿想到这点也并不稀奇？
对此，她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当然不是尼尔。但就这么对尼尔说出来，她也并不在乎尼尔的感想。
——或者不该让班克喝那杯饮料。虽然这似乎有点杞人忧天……
兰琪才这么想，银沙滩外围忽然一阵喧哗。
金属的靴子踩在沙面上，那是和赤脚全然不同的声音。轻甲的甲片彼此碰撞，发出清越的鸣响。
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和几个穿着蓝袍的法师鱼贯而入，惊散了结界边的鸳鸯无数，为银沙滩带来了铁血肃杀的气氛，将原本的浪漫梦幻一扫而空。
“哦……”兰琪意味深长、预料之外却也不是特别意外的说，“没人会在银沙滩挑衅闹事？”
她的语气有几分雀跃。
不为别的，只为那领头的两个人——费斯特和富宾恩。他们当然都是“揪着布鲁克不放”的人。
或者她能在这次找到机会……也许她可以学着尼尔去搭讪？毕竟这里是银沙滩嘛。
可惜，兰琪也看得出来。
费斯特和富宾恩两个人显然不是带队来玩的。
他们没有半点享受银沙滩气氛的意思。这几天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被拘在那对夫妻身边，表示对格斗赛的重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天时间，哪里肯浪费？
只见他们气势汹汹、目不斜视，一路直扑银沙滩的海边。
当然，费斯特和富宾恩是有那种定力。但他们带来的战士乃至于法师，却都来自于风气保守的国家。何曾见过银沙滩这样的场面？他们只能目不斜视。有一些在目不斜视的情况下，都还有点儿脸红了。
尤其是……很快，在目不斜视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法避开那些令人想看又有点不敢看的场景了。虽然大部分的游客在看到他们之后都避让开来，却总是有那么一些例外的——
一群安特卫普的富家子弟排成了一列，拦在了他们面前。男女各半。
包括尼尔在内。
他是在兰琪诧异目光的注视下毫无犹豫的走过去的。走过去时，脸上的阴沉已经夹带了“愤怒”。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那个地方你们已经查过了吧？”脾气最火爆的彻丽大小姐首先大声质疑。
她说的“那个地方”，是指布鲁克的店。哪怕不知道这回事的兰琪也一听就明白了。
这支队伍到底没有带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杀气而来，已经在他们的面前停下了脚步。费斯特轻哼一声，正要开口，但富宾恩拦住了他。温和的说道，“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查到，那个间谍在银沙滩海域做了一些事。我们必须要进行调查。”
照尼尔所说，布鲁克的店不过是可以移动的大箱子。除了一些做果汁的原料和酒水，以及榨汁机这一类最简单的炼金道具之外，能放下什么东西？
布鲁克付出了相当的费用之后，换取的不过是店员在大箱子里或者说银沙滩过夜的权力，那还要在银沙滩维护人员的眼皮子底下！
很难想象他能借此做些什么。
所以，这家店之前已经被费斯特等人给划出调查名单了。但现在……
“你们准备怎么调查？”彻丽依然不满又狐疑。
富宾恩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现在我们还不清楚那个小店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但在必要的情况下，我们大概要进行挖掘。”
“什么！？”这次不只是彻丽了，一些富家子弟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同样的不可置信。
“我们在找可以进行炼金改造的地方。”费斯特硬邦邦又冷冰冰的说道，“这里是采用排除法得到的第一结果。炼金改造过程必然有能量波动。在这方面，死的结界或者比活的神属都更敏锐。”
费斯特这话有失公允。
诚然，魔法、炼金术造成的能量波动，如彻丽这样的学院派神属并不敏感。但如果是常年冒险的佣兵、冒险者，哪怕是神属，也多半会是敏感的。阿尔杰那样的强者更不例外。
这本来就是他们找到银沙滩的重要原因之一。
——布鲁克他们进行炼金改造的时候，肯定要遮掩能量波动。银沙滩的结界是个好选择。因为能遮掩能量波动的结界本身就挺引人瞩目的。
而若是不去遮掩能量波动，那又怎么保证隐蔽？深山野林？也许。可哪怕黑暗教廷不担心物资的运输引起注意，费斯特他们也不可能先跑去深山野林进行无目标的搜索。
但这样的说法，显然不可能让这些富家子弟们满意。
“岂有此理！”尼尔喊道，“除了圣战之外，银沙滩还从没遭过破坏！你们不能那么做！”
“没错没错！”另一些人立刻大声附和。
令兰琪惊讶的是，很多人竟隐隐有以尼尔为首的意思。
彻丽更是继续大声喊，“谁不知道银沙滩的美景得益于这里特殊的地理魔法环境？现在根本就没弄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破坏了无法还原怎么办？”
“没坏在黑暗教廷手里，倒是坏在了同盟的手里，那可太有趣了。”狄恩凉凉的附和。
戴纳就冷静多了，“这里是银沙滩，我觉得你们至少要说明具体的打算。前期的调查工作……”
塞菲莉娅也冷静，“希望你们理解，银沙滩是所有安特卫普本城人的骄傲。我们不希望这里遭受任何不合理的打搅和损害。”
——一时间，可谓群情汹涌。
兰琪大概能理解。
在这些人的认识里——布鲁克的事也许只等于蓝海刺杀事件。
凶手是黑暗教廷那是毫无疑问的。而黑暗教廷的势力肯定也因此毁得差不多了。布鲁克只怕是最后的间谍了吧？
既然如此，深究下去有什么必要吗？
大抵是这样的想法吧。
不过……这些手无寸铁的家伙就这么挡在了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和法师们面前，哪怕是骄狂，这依然让兰琪觉得……
虽然她在这段时间变得积极了一点，但对这座城市，对这些人的了解也还是太单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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