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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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虽然慌乱，看着矮小的海族也还是有些不解的——这些家伙怎么不跑？他都恨不得跑得越远越好！
但这其实很正常。
费斯特之前就听说有导师级出动了。在他看来，那怪物既然已经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那顶多得到空子杀些普通人。就算跑到附近来，那时候再开着浅水艇跑也肯定来得及。
而尼尔么……此人的神经确实有些粗壮。
一开始他听说富宾恩断后身亡就已经明白了——那怪物得是导师级。
以此类推——兰琪也得是导师级。
得说这个答案当他想到的时候是很让他惊叹的。这也是他没怎么抗拒保密的主要原因之一——导师级要隐瞒身份，那麻烦的程度是不用说的。他虽然家族有点底子，本人有点本事，卷进去也绝对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啊！
还是默默的当作路人路过的好。
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导师级！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看来跑到其他地方大开杀戒去了。”费斯特只是如此做结论，“你们海族有没有应对措施？”
海族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会儿，扶着自己同样长着鳞片的脖子，慢慢点头，“有的。神殿也有来人，很多。公主不喜欢他们，他们在战舰上。”
尼尔汗了一下——菲特大公主不喜欢神殿这种事，连海族的小兵都知道？
费斯特略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得先过去看看情况。毕竟我是第一发现人。”他指指一边晕倒的威尔斯——兰琪已经抽空往他身上扔了几个治疗卷轴，但那远远不够。
“你能不能帮我护着他去找神殿的人？他需要治疗。”
海族瞪大眼。
可他报完信，也本来就是该回去的……
“海面上可以，我有大泡泡。”海族试图用费斯特理解的语言解释。
费斯特其实本来也就要的是这个能力。尽管要说其中的原理，他也不懂。他只是知道海族有一个比较大众化的技能，能在海水里制造一个空气泡。但不知道有没有普及到“种族技能”的程度。总之，从海族和人类在神殿的牵线下建交，这个技能就因为海族总用来招待人类而广为人知。
——潜水艇这东西，可只出现了几百年，而且还并不普及。
“那你们就赶紧先回去……”费斯特话一出口，有点回过味来。
这海族来的时候，想必不知道他们也在这里。这附近又没什么人——毕竟这里进不了银沙滩结界。那这意思，是专程来通知尼尔离开的？那可是……还好没杀人灭口。
兰琪也回过味来了。
但她想到的东西和费斯特可不是一码事。
“等一下，费斯特将军。”兰琪连忙在角落里开口了。
为防万一，费斯特并不表现得和她熟悉亲密，她自然也表现得颇为客气，“也许是因为旁观者清，或者我是吓到了，但我觉得还是必须要提醒你——我觉得，那个怪物在吃了人之后，伤口会加快愈合而且……他也因为这个变得有点丰满！那他的实力是不是……”兰琪作出受到了惊吓、有点语无伦次的模样，“总之，那位富宾恩队长是9级强者所以……我想这个或者得去确认……”
“什么！？”兰琪没想到费斯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原本还算是平静的模样，立刻就变得凝重起来。
“尼尔……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姓氏。姑且这么称呼，尼尔先生，你之前说起其他地方也有那种怪物出现，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费斯特忽然转移话题。
“……呃！？”尼尔不知道他怎么会问起这个。但他听出了费斯特那前所未有的“客气”后面包含的某种堪称是恐怖的东西，忙想了想作出回应，“我想想，我们回去没花多少时间，然后是用的魔法通讯……前后加起来，应该就是在最开始那个怪物死掉40分钟以后，一下子出来了两个。都在海边，但都距离银沙滩挺远的。”
40分钟。
兰琪立刻算了一下——那大概是在费斯特和富宾恩他们搜索洞穴的时候。毕竟他们也有修整。而距离那个导师级的怪物出现没剩几分钟了！
费斯特的表情更是变得无比精彩。
“怎么了？”尼尔见他那个模样，有点儿心肝乱跳，都不敢幸灾乐祸了。
“如果那个怪物是通过吃人来恢复实力乃至于提升实力，那……那后面两个黑色怪物只怕就是在给他争取时间！否则，为什么会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费斯特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那那个怪物的实力到底是多强？谁能把这么一个强者人体炼制了还没消息？”
尼尔咳了一声。
费斯特挑挑眉，看他，“怎么？”
“你怎么知道他本来就是个强者？”尼尔问。
不知为何，他现在对挑费斯特的茬还是挺有兴趣的。
“想要达到导师级都要经过强者试炼，在这一点上，你们的信仰可不是万能的。个人的神智很重要。”涉及到专业问题，兰琪作出解释，“这种人体炼制是把人当作原材料了，只会损伤人的神智和灵魂，所以和制造傀儡是一样的，还从没听说过能炼制出导师级的傀儡来呢。”
“哦。”尼尔只得点头，一边也思考起来——那是哪个导师级的强者倒霉成这样？都达到导师级了，居然还被人制成了傀儡。
可他满意了，费斯特的脸色却更糟了。
“等下！兰琪法师你记不记得，那底下的箱子有整整一排？”
箱子……自然就是兰琪眼里的那些透明棺材。没法子，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听了这话，兰琪反应过来，心突突的跳。
“人体炼制，实验对象是不是导师级想来是天差地别。黑暗教廷在这里建立这么一个基地更难。难道还能在这里积累了经验再来炼制一个导师级的强者？”
费斯特越想越不对劲，也越说越恐怖。
他早已经知道，黑暗教廷在安特卫普下的那盘棋，或者说整个安特卫普的局势远比他预料的要复杂。可随着事情的推进，随着越来越多的东西被发现，事情的复杂程度还在一步深化！
如果，如果黑暗教廷能直接制造出导师级的傀儡，这导师级的傀儡还能通过吃人来提升实力的话……
费斯特都有一种“不敢想象后果”这样的感觉！
“……我还是赶紧赶过去吧。希望这次能集中力量把那东西消灭在这里。”
越想越觉得可怕的费斯特决定直接行动。
*
兰琪这次没再说什么。
虽然她觉得事情只怕要糟糕，但最后的努力是怎么都要做的。费斯特过去，应该能让安特卫普的导师级警醒起来。
一转眼，她看见尼尔正一脸呆呆的看着费斯特他们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孩子也被吓到了。
摇摇头，她安慰这家伙，“你就不用操心了。总归也轮不到你去对付那个怪物。而且真要有什么事情，只怕你也会是第一时间被保护起来的那批人吧？”
顿了顿她又道，“至于那个心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个身份用不久了。等过几天，我过了强者试炼，也就没有太大关系了。你要觉得这是个疙瘩，等我能换身份的时候，大不了我帮你解除心誓。”
兰琪其实并不讨厌这个家伙。
可尼尔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他激灵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问，“兰琪……呃。”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说“法师”了，“你不是已经导师级了吗？”
兰琪摇头，对一个下了心誓的人，这点不用隐瞒，“我可是个法师，又不是战士。现在我只是身体强度导师级而已。但要是同级的战士用斗气增幅，我就多半比不上。”
尼尔眨眨眼，“可你为什么会身体强度达到导师级？”
“强者试炼失败，侥幸活了下来。”
尼尔顿时一捶手掌，“我说哪里我觉得奇怪，原来是在这里！兰琪法师，你强者试炼失败，但身体强度还是达到了导师级。那东西为什么不能是强者试炼失败的产物？”
兰琪的脸色顿时大变。
尼尔这话是彻底的外行话。但也正因为是外行，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内行一般不会想到的地方！
为什么不能是强者试炼失败的产物？
首先要看试炼失败的下场。一般来说，都是——能量疯长，最终完全破坏身体，反噬而亡。
安塔瑞斯世界的战士基本上是靠斗气来提升身体强度的。他们的斗气和法师的魔力相比，与身体的联系更为紧密。反而更不可能在强者试炼失败中活下来！
如果兰琪修习的是斗气，哪怕是凯撒和伊莱安当时还是在她身边，也不见得能让她活下来。
而哪怕兰琪是法师，她能活下来，也纯粹是个特例。
她前身修魔，学的就是直接用能量来强化身体，身体里完全不留能量。
这辈子知错就改，可当初的经验可以借鉴，单纯用元素能量来强化身体也是可行之路，根本就不需要转化成斗气。这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所以身体强度才一直都比较高。
也所以，她能在两个临界的帮助下，在试炼失败的时候，强行拿能量来强化身体而不是让魔力暴涨，弄得无法控制。
然后，身体强度在被强行拔升到了导师级以后，她才有可能用意念控制，将剩余的魔力和精神力封印——这样她的身体才能承受得住！
但是，这样的特例真的没法复制吗？
兰琪很清楚的记得，在当初的地下世界奥斯勒尔，现在的拉维斯岛，有着“无斗气流”的完整传承！
这样的修炼方式，已经重返安塔瑞斯！
而且修炼斗气的武者是可以转成“无斗气流”的，这点兰琪再清楚不过。那么……强行拔升一个人的能量到强者试炼必然到来的程度，然后用炼金术……不，人体炼制帮忙，是不是有可能复制她的例子？
兰琪是炼金术废材，没办法确认也没办法否决这个猜想，却有点毛骨悚然。
想想看啊……
想想看……那些怪物也是没有斗气（虽然人造的傀儡都不会有斗气这种东西，可也得有能量源啊！）
他们“抢夺”元素能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和强者试炼的反噬多么相似？
人死则蓄积的能量回归天地，强者试炼的反噬也是一样……所以元素们不喜欢，但他们也说，能量还是他们的！
“兰琪法师，你怎么了？”尼尔看她呆在那里，脸色和调色盘似的变化，也不由得坐立不安，有点毛骨悚然起来。不由得怯怯的发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兰琪连忙一拍额头，“我还是别吓自己了……等炼金术师得出结论来再说吧。利奥波特不是还在安特卫普吗？”
没错，从一开始的黑色怪物到现在的那个，兰琪相信，哪怕“利奥波特不擅长炼金改造”，放着这么个炼金术大师在这里，其他人也肯定不会完全不理会。何况还有费斯特能打听消息……
她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才好。
现在受了伤，甚至不能回去安特卫普城区。否则魔力恢复的时候太显眼了。毕竟城区修炼的人多，强者也多……
“对了，被打断好几次了。银沙滩到底发生了什么？”兰琪当机立断，选择转移话题。
“啊，那个……”尼尔有点惊疑的看着她，虽然心不在焉，但还是做出了回答，“是你弟子的事情……呃，希望你别生气。他可能吃错了什么，彻丽指控他想对她不轨。”
其实，虽然慌乱，看着矮小的海族也还是有些不解的——这些家伙怎么不跑？他都恨不得跑得越远越好！
但这其实很正常。
费斯特之前就听说有导师级出动了。在他看来，那怪物既然已经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那顶多得到空子杀些普通人。就算跑到附近来，那时候再开着浅水艇跑也肯定来得及。
而尼尔么……此人的神经确实有些粗壮。
一开始他听说富宾恩断后身亡就已经明白了——那怪物得是导师级。
以此类推——兰琪也得是导师级。
得说这个答案当他想到的时候是很让他惊叹的。这也是他没怎么抗拒保密的主要原因之一——导师级要隐瞒身份，那麻烦的程度是不用说的。他虽然家族有点底子，本人有点本事，卷进去也绝对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啊！
还是默默的当作路人路过的好。
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导师级！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看来跑到其他地方大开杀戒去了。”费斯特只是如此做结论，“你们海族有没有应对措施？”
海族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会儿，扶着自己同样长着鳞片的脖子，慢慢点头，“有的。神殿也有来人，很多。公主不喜欢他们，他们在战舰上。”
尼尔汗了一下——菲特大公主不喜欢神殿这种事，连海族的小兵都知道？
费斯特略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得先过去看看情况。毕竟我是第一发现人。”他指指一边晕倒的威尔斯——兰琪已经抽空往他身上扔了几个治疗卷轴，但那远远不够。
“你能不能帮我护着他去找神殿的人？他需要治疗。”
海族瞪大眼。
可他报完信，也本来就是该回去的……
“海面上可以，我有大泡泡。”海族试图用费斯特理解的语言解释。
费斯特其实本来也就要的是这个能力。尽管要说其中的原理，他也不懂。他只是知道海族有一个比较大众化的技能，能在海水里制造一个空气泡。但不知道有没有普及到“种族技能”的程度。总之，从海族和人类在神殿的牵线下建交，这个技能就因为海族总用来招待人类而广为人知。
——潜水艇这东西，可只出现了几百年，而且还并不普及。
“那你们就赶紧先回去……”费斯特话一出口，有点回过味来。
这海族来的时候，想必不知道他们也在这里。这附近又没什么人——毕竟这里进不了银沙滩结界。那这意思，是专程来通知尼尔离开的？那可是……还好没杀人灭口。
兰琪也回过味来了。
但她想到的东西和费斯特可不是一码事。
“等一下，费斯特将军。”兰琪连忙在角落里开口了。
为防万一，费斯特并不表现得和她熟悉亲密，她自然也表现得颇为客气，“也许是因为旁观者清，或者我是吓到了，但我觉得还是必须要提醒你——我觉得，那个怪物在吃了人之后，伤口会加快愈合而且……他也因为这个变得有点丰满！那他的实力是不是……”兰琪作出受到了惊吓、有点语无伦次的模样，“总之，那位富宾恩队长是9级强者所以……我想这个或者得去确认……”
“什么！？”兰琪没想到费斯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原本还算是平静的模样，立刻就变得凝重起来。
“尼尔……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姓氏。姑且这么称呼，尼尔先生，你之前说起其他地方也有那种怪物出现，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费斯特忽然转移话题。
“……呃！？”尼尔不知道他怎么会问起这个。但他听出了费斯特那前所未有的“客气”后面包含的某种堪称是恐怖的东西，忙想了想作出回应，“我想想，我们回去没花多少时间，然后是用的魔法通讯……前后加起来，应该就是在最开始那个怪物死掉40分钟以后，一下子出来了两个。都在海边，但都距离银沙滩挺远的。”
40分钟。
兰琪立刻算了一下——那大概是在费斯特和富宾恩他们搜索洞穴的时候。毕竟他们也有修整。而距离那个导师级的怪物出现没剩几分钟了！
费斯特的表情更是变得无比精彩。
“怎么了？”尼尔见他那个模样，有点儿心肝乱跳，都不敢幸灾乐祸了。
“如果那个怪物是通过吃人来恢复实力乃至于提升实力，那……那后面两个黑色怪物只怕就是在给他争取时间！否则，为什么会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费斯特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那那个怪物的实力到底是多强？谁能把这么一个强者人体炼制了还没消息？”
尼尔咳了一声。
费斯特挑挑眉，看他，“怎么？”
“你怎么知道他本来就是个强者？”尼尔问。
不知为何，他现在对挑费斯特的茬还是挺有兴趣的。
“想要达到导师级都要经过强者试炼，在这一点上，你们的信仰可不是万能的。个人的神智很重要。”涉及到专业问题，兰琪作出解释，“这种人体炼制是把人当作原材料了，只会损伤人的神智和灵魂，所以和制造傀儡是一样的，还从没听说过能炼制出导师级的傀儡来呢。”
“哦。”尼尔只得点头，一边也思考起来——那是哪个导师级的强者倒霉成这样？都达到导师级了，居然还被人制成了傀儡。
可他满意了，费斯特的脸色却更糟了。
“等下！兰琪法师你记不记得，那底下的箱子有整整一排？”
箱子……自然就是兰琪眼里的那些透明棺材。没法子，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听了这话，兰琪反应过来，心突突的跳。
“人体炼制，实验对象是不是导师级想来是天差地别。黑暗教廷在这里建立这么一个基地更难。难道还能在这里积累了经验再来炼制一个导师级的强者？”
费斯特越想越不对劲，也越说越恐怖。
他早已经知道，黑暗教廷在安特卫普下的那盘棋，或者说整个安特卫普的局势远比他预料的要复杂。可随着事情的推进，随着越来越多的东西被发现，事情的复杂程度还在一步深化！
如果，如果黑暗教廷能直接制造出导师级的傀儡，这导师级的傀儡还能通过吃人来提升实力的话……
费斯特都有一种“不敢想象后果”这样的感觉！
“……我还是赶紧赶过去吧。希望这次能集中力量把那东西消灭在这里。”
越想越觉得可怕的费斯特决定直接行动。
*
兰琪这次没再说什么。
虽然她觉得事情只怕要糟糕，但最后的努力是怎么都要做的。费斯特过去，应该能让安特卫普的导师级警醒起来。
一转眼，她看见尼尔正一脸呆呆的看着费斯特他们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孩子也被吓到了。
摇摇头，她安慰这家伙，“你就不用操心了。总归也轮不到你去对付那个怪物。而且真要有什么事情，只怕你也会是第一时间被保护起来的那批人吧？”
顿了顿她又道，“至于那个心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个身份用不久了。等过几天，我过了强者试炼，也就没有太大关系了。你要觉得这是个疙瘩，等我能换身份的时候，大不了我帮你解除心誓。”
兰琪其实并不讨厌这个家伙。
可尼尔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他激灵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问，“兰琪……呃。”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说“法师”了，“你不是已经导师级了吗？”
兰琪摇头，对一个下了心誓的人，这点不用隐瞒，“我可是个法师，又不是战士。现在我只是身体强度导师级而已。但要是同级的战士用斗气增幅，我就多半比不上。”
尼尔眨眨眼，“可你为什么会身体强度达到导师级？”
“强者试炼失败，侥幸活了下来。”
尼尔顿时一捶手掌，“我说哪里我觉得奇怪，原来是在这里！兰琪法师，你强者试炼失败，但身体强度还是达到了导师级。那东西为什么不能是强者试炼失败的产物？”
兰琪的脸色顿时大变。
尼尔这话是彻底的外行话。但也正因为是外行，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内行一般不会想到的地方！
为什么不能是强者试炼失败的产物？
首先要看试炼失败的下场。一般来说，都是——能量疯长，最终完全破坏身体，反噬而亡。
安塔瑞斯世界的战士基本上是靠斗气来提升身体强度的。他们的斗气和法师的魔力相比，与身体的联系更为紧密。反而更不可能在强者试炼失败中活下来！
如果兰琪修习的是斗气，哪怕是凯撒和伊莱安当时还是在她身边，也不见得能让她活下来。
而哪怕兰琪是法师，她能活下来，也纯粹是个特例。
她前身修魔，学的就是直接用能量来强化身体，身体里完全不留能量。
这辈子知错就改，可当初的经验可以借鉴，单纯用元素能量来强化身体也是可行之路，根本就不需要转化成斗气。这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所以身体强度才一直都比较高。
也所以，她能在两个临界的帮助下，在试炼失败的时候，强行拿能量来强化身体而不是让魔力暴涨，弄得无法控制。
然后，身体强度在被强行拔升到了导师级以后，她才有可能用意念控制，将剩余的魔力和精神力封印——这样她的身体才能承受得住！
但是，这样的特例真的没法复制吗？
兰琪很清楚的记得，在当初的地下世界奥斯勒尔，现在的拉维斯岛，有着“无斗气流”的完整传承！
这样的修炼方式，已经重返安塔瑞斯！
而且修炼斗气的武者是可以转成“无斗气流”的，这点兰琪再清楚不过。那么……强行拔升一个人的能量到强者试炼必然到来的程度，然后用炼金术……不，人体炼制帮忙，是不是有可能复制她的例子？
兰琪是炼金术废材，没办法确认也没办法否决这个猜想，却有点毛骨悚然。
想想看啊……
想想看……那些怪物也是没有斗气（虽然人造的傀儡都不会有斗气这种东西，可也得有能量源啊！）
他们“抢夺”元素能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和强者试炼的反噬多么相似？
人死则蓄积的能量回归天地，强者试炼的反噬也是一样……所以元素们不喜欢，但他们也说，能量还是他们的！
“兰琪法师，你怎么了？”尼尔看她呆在那里，脸色和调色盘似的变化，也不由得坐立不安，有点毛骨悚然起来。不由得怯怯的发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兰琪连忙一拍额头，“我还是别吓自己了……等炼金术师得出结论来再说吧。利奥波特不是还在安特卫普吗？”
没错，从一开始的黑色怪物到现在的那个，兰琪相信，哪怕“利奥波特不擅长炼金改造”，放着这么个炼金术大师在这里，其他人也肯定不会完全不理会。何况还有费斯特能打听消息……
她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才好。
现在受了伤，甚至不能回去安特卫普城区。否则魔力恢复的时候太显眼了。毕竟城区修炼的人多，强者也多……
“对了，被打断好几次了。银沙滩到底发生了什么？”兰琪当机立断，选择转移话题。
“啊，那个……”尼尔有点惊疑的看着她，虽然心不在焉，但还是做出了回答，“是你弟子的事情……呃，希望你别生气。他可能吃错了什么，彻丽指控他想对她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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