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连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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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大师的话若有深意。
当然以他的性格，更有可能只是肆无忌惮的说出了别人不好说、不方便说的东西。看杰布利脸上嘲讽的笑意，阿尔杰大师脸上的无奈苦笑，就可以推断一二了。
尼尔想起之前和狄恩的联络，若有所悟——这难道是在指责神殿没有尽全力？
这可能是他这段时间对神殿的信任度大幅度下降的关系……
“利奥波特大师是今天才出手吗？”
利奥波特瞥他一眼，“出手？据说只是让我来看看情况。”
阿尔杰轻咳一声——达到了大师级的战士，可想而知还是相当虔诚的。
巴力却不客气的在一边插嘴了，连连摇头，“神殿搞砸了呀！伤亡惨重得很哪！”
利奥波特擅长的领域与炼金改造无关。虽说最近在生命力药剂上有所突破，但或者正因为如此，神殿更不乐意他在这方面深入下去。
总之，以“利奥波特大师是贵客”为名，神殿将之前围剿怪物的主导权全部抓在了手上，虽然调集了大量的炼金药剂，动用了不少炼金术师，却摆着当今炼金术世界最大的一尊神没去理会。
可惜……
从利奥波特找兰琪的言辞，尼尔就已经知道了——神殿的炼金药剂引诱计划，失败了。
尼尔暗自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行了。既然没找到人，那就直接到海族那边去看看。”利奥波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之前的话题，转身就要往回走了。但都萨连忙拉了他一下，提醒，“还有事，利奥。”
利奥波特颇为困惑的看着他。
都萨轻咳一声，阿尔杰摇头代为解说，“布拉德里克的后裔，你的朋友是来接你的。现在从山道回城，应该还不会有问题。但在这里……非常遗憾，我们已经无力守住之前划定的海域了。必须要扩大战场。”
——原本的范围都守不住，拉长战线难道就守得住了？
而且……那怪物居然那么厉害！？
尼尔有点嗤之以鼻。
不过，阿尔杰大师并不掩饰困境的做法还是让他心里舒服，他有点儿纠结的点了点头。
话已带到，如利奥波特，如阿尔杰大师自然不会等着尼尔的回答，直接回空艇去了。说起来，疏散周边住户是阿尔杰大师自己降尊纡贵承担下来的任务，利奥波特这个炼金术大师不记得也是正常。
看到空艇慢慢升空，尼尔再次叉起了腰，用一种再疑惑不过的语气开口，“你们，一起来接我？”
——想也知道没这个可能！
果然，胖子商人首先摇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呀！我只是想把班克送回兰琪法师租的院子而已呀！”
说着，他扭头去寻找班克的证明。
可惜，少年法师正和彻丽两个人对瞪——都瞪成了斗鸡眼！
班克被人陷害，又因为彻丽的不依不饶失去了最好的测试时机。虽然后来也证明了清白，可班克知道其中的钱与力是谁出的。那是天大的人情！他该怎么还？在不知道到底是谁下手的情况下，自然对彻丽更讨厌了。
而彻丽呢？虽然她也不像莱昂、诺非索的女孩子那样谨守贞洁，可她倾心于戴纳，倒是真的不怎么玩感情游戏。莫名其妙在心上人面前吃了亏，哪怕现在已经知道班克是被冤枉的了，却也一样难以接受！
“好吧好吧。”尼尔不去看他们，更注意不对上戴纳的眼神，寻找另一个聪明朋友的帮助，“狄恩，怎么回事？”
“今天开会。”狄恩有点儿有气无力，“之前的战斗就已经很影响安特卫普的产业了嘛。现在看来还会进一步影响。所以要和我们协调。莉娅是跟着她父亲去的，戴纳也是他家的参谋……嘛，你是布拉德里克在安特卫普的联系人嘛，这里又被划成战区了，所以……至于这两位，是利奥波特大师派人找兰琪……法师的时候顺手捎带过来的。”
他倒是说得挺清楚。
不过胖子商人立刻抗议了，“可不能这么说呀！利奥波特大师是要问我浅水艇的性能的啊！那可比兰琪法师的感想还要重要的呀！”
他昂首挺胸——以他的体型来说，应该说是腆着肚子——一脸骄傲。
狄恩一脸受不了的看着他，“只是因为利奥波特大师也是炼金术师而已。告诉他那些参数，他就知道那怪物的实力了。”
尼尔有点无语。
他的浅水艇也就是被最开始的那个黑色东西撞了两下。后面的那个导师级怪物，可是连碰都没有碰到一下。他那个时候也蠢，都不知道在兰琪和那个怪物打斗的时候抓紧逃跑。
不过，浅水艇被兰琪蹬了一脚。
该不会是把这个算到那怪物头上去了吧？
尼尔想东想西的，反应就有点迟钝。
狄恩也和胖子商人对上了，倒也不觉得怎么样。塞菲莉娅和戴纳两个见尼尔居然从头到尾没有让客的意思，却是觉得奇怪。
两人对望一眼，还是戴纳首先开口，“尼尔，你不让我们进去坐坐？不过我觉得现在还是先快点收拾要紧东西的好。”
戴纳用的是很熟悉亲近的那种朋友语气，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但金发青年诧异的看见，尼尔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来。
“收拾东西，赶紧走？”
“是啊。虽然还要时间布置，也不一定会打到这里来，但肯定不能久留了吧？”戴纳觉得尼尔的态度有点怪，却还是实事求是的说，“我们会来，就是想着你这里护卫的人手不够。”
确实，他们每个人都带了几个护卫。有些还是那吊篮第三批送下来的。全部都是至少达到了8级的战士。
这和他们平时的行径大不相同。但局势非常，行事自然也要改变。
虽然要是碰上那个导师级的怪物不会有什么用处，但也能勉强得个心安不是？
别说还有那种黑色朽木般的、不到导师级的怪物了。
谁知道会不会还有那样的怪物呢？
根据费斯特和兰琪的证词，那洞穴里的“棺材”可远不止三个！
尼尔脸色扭曲了一下，“以你们带的人做标准，不是人手不够，是一个都没有。”话这么说，他人还是一动不动。
这次，就连正和胖子商人别苗头的狄恩都察觉到了不对，也把目光转移了过来。
塞菲莉娅更是惊讶道，“比奇尔呢？”
——尼尔若是一开始没打算到这山庄来，可能不会在这里留高手。来了这里，也可以不从城里调人。但他的贴身侍卫，怎么也该自己跟过来吧？
尼尔的脸色更扭曲了。
他知道，既然已经和兰琪说定了，既然已经打算冒险了……那有些事情，就是不该说的。尤其不该在戴纳的面前说。可是……
“比奇尔失踪了。”尼尔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或者也没下死力去管，“他是在调查你的时候失踪的，霍尔•戴纳！”
此话一出，莫说戴纳，连和戴纳最看不对眼的狄恩都目瞪口呆。
彻丽也顾不上班克了。
至于他们的属下，更是一个个摸不着头脑。
连班克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狄恩挖了挖耳朵，问紧跟在身侧的护卫，“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高壮的战士无言的瞅了自家的少爷一眼——这位少爷是真的不可置信还是幸灾乐祸？多半还是前者。那么，该感慨戴纳太会做人吗？
“尼尔，你调查霍尔做什么？”彻丽不可思议，几乎是在尖叫了。
尼尔拍拍脸，让自己看来镇定一点。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自然是死死的盯着戴纳看，“因为我怀疑，那个班克罗弗特的事情，和你有关。或者说，我怀疑你是光明教廷的……”
他思忖了一下，做出总结，“密谍。”
说到底，他还是没用“棋子”这一类的词，尽管那差点脱口而出。
但用词稍微好听一点，也不能改变这个词的本质。
一时间，原本只是有些疑惑的戴纳和他带来的两个战士齐齐变色。而其他人也顿时震惊的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有惊骇，但也有警惕！
当然，警惕的目光多半来自于这些少爷小姐的护卫。比如说金，比如说塞菲莉娅的贴身护卫拜伦。
理论上他们都是信徒，但在这里，绝对没有人乐意时时刻刻被教廷监视！如果戴纳是教廷的人，那他那种“只是虔诚信徒”的外表代表着什么，没有人会会错意。
那么，会不会是尼尔信口开河、陷害？
塞菲莉娅和狄恩都没有去怀疑尼尔，可他们依然震惊的发现——
如果戴纳的僵硬不足以证明什么，他带来的那两个战士在惊诧之外占据了面庞好一会儿的狠辣表情，却似乎是直接证明了尼尔的说辞！
“开什么玩笑！”彻丽本来想立时反对的，但他们的表情却让她的反对变成了质疑。
尼尔颓唐的垮下了双肩，“我也希望我是开玩笑，可惜……看来不是。”
戴纳一怔。
——如果可以表演及时，似乎是能搪塞过去的。可是，他怎么就忘了表演呢？
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吗？
“霍尔？”狄恩龇牙咧嘴。他其实很久没叫过戴纳的名字了，但现在不知为何……戴纳的表情居然让他心生怜悯。
——我疯了。
他这么觉得。
“霍尔？”塞菲莉娅皱起眉，但那也称不上是愤怒的表现。
戴纳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脊，“确实，我们一家都是密语庭的密谍。虽然我早就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八成的可能会让我暴露，但居然尼尔你先注意到确实出乎我的预料——我本来以为会是狄恩。”
狄恩差点跳起来——该死的戴纳，居然现在还嘲笑他的智商！
“少爷！”那两个戴纳家的战士却是试图阻止。
戴纳理都没理会他们，“尤其是最近的事情很莫名其妙——我得到最后一个的命令，是阻止异教徒到安特卫普来参赛……”
金和拜伦这两个战士有志一同的将戴纳和他的两个护卫隔了开来，手都已经按到了武器上。
“允许采用任何手段——武力或者阴谋，利用所有力量，破坏名誉，或者别的什么办法。但可笑的事情是，允许我们动用的力量却小得可怜。连原本能用的警备队的力量都不允许我们用，我们家最强的武力也被调走了。我们只能尽力去用一些结果连自己都自己没办法掌控结果的手段。”戴纳倒也干脆，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出了真相，完全不管其他人越来越怪异的眼神。
“所以，你的暗卫失踪，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尼尔。我们家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发现一个9级刺客的行踪，别说让他失踪了。”
这番话，听起来有点像是为自己申辩。
但没那么简单……
彻丽露出绝望到近乎昏厥的表情，班克也是一脸愤怒，但另外几个人，尤其是尼尔、塞菲莉娅和狄恩，更是越听越严肃，脸色也越来越郑重！
最后，戴纳无奈的低声道，“现在的情况，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炼金术大师的话若有深意。
当然以他的性格，更有可能只是肆无忌惮的说出了别人不好说、不方便说的东西。看杰布利脸上嘲讽的笑意，阿尔杰大师脸上的无奈苦笑，就可以推断一二了。
尼尔想起之前和狄恩的联络，若有所悟——这难道是在指责神殿没有尽全力？
这可能是他这段时间对神殿的信任度大幅度下降的关系……
“利奥波特大师是今天才出手吗？”
利奥波特瞥他一眼，“出手？据说只是让我来看看情况。”
阿尔杰轻咳一声——达到了大师级的战士，可想而知还是相当虔诚的。
巴力却不客气的在一边插嘴了，连连摇头，“神殿搞砸了呀！伤亡惨重得很哪！”
利奥波特擅长的领域与炼金改造无关。虽说最近在生命力药剂上有所突破，但或者正因为如此，神殿更不乐意他在这方面深入下去。
总之，以“利奥波特大师是贵客”为名，神殿将之前围剿怪物的主导权全部抓在了手上，虽然调集了大量的炼金药剂，动用了不少炼金术师，却摆着当今炼金术世界最大的一尊神没去理会。
可惜……
从利奥波特找兰琪的言辞，尼尔就已经知道了——神殿的炼金药剂引诱计划，失败了。
尼尔暗自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行了。既然没找到人，那就直接到海族那边去看看。”利奥波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之前的话题，转身就要往回走了。但都萨连忙拉了他一下，提醒，“还有事，利奥。”
利奥波特颇为困惑的看着他。
都萨轻咳一声，阿尔杰摇头代为解说，“布拉德里克的后裔，你的朋友是来接你的。现在从山道回城，应该还不会有问题。但在这里……非常遗憾，我们已经无力守住之前划定的海域了。必须要扩大战场。”
——原本的范围都守不住，拉长战线难道就守得住了？
而且……那怪物居然那么厉害！？
尼尔有点嗤之以鼻。
不过，阿尔杰大师并不掩饰困境的做法还是让他心里舒服，他有点儿纠结的点了点头。
话已带到，如利奥波特，如阿尔杰大师自然不会等着尼尔的回答，直接回空艇去了。说起来，疏散周边住户是阿尔杰大师自己降尊纡贵承担下来的任务，利奥波特这个炼金术大师不记得也是正常。
看到空艇慢慢升空，尼尔再次叉起了腰，用一种再疑惑不过的语气开口，“你们，一起来接我？”
——想也知道没这个可能！
果然，胖子商人首先摇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呀！我只是想把班克送回兰琪法师租的院子而已呀！”
说着，他扭头去寻找班克的证明。
可惜，少年法师正和彻丽两个人对瞪——都瞪成了斗鸡眼！
班克被人陷害，又因为彻丽的不依不饶失去了最好的测试时机。虽然后来也证明了清白，可班克知道其中的钱与力是谁出的。那是天大的人情！他该怎么还？在不知道到底是谁下手的情况下，自然对彻丽更讨厌了。
而彻丽呢？虽然她也不像莱昂、诺非索的女孩子那样谨守贞洁，可她倾心于戴纳，倒是真的不怎么玩感情游戏。莫名其妙在心上人面前吃了亏，哪怕现在已经知道班克是被冤枉的了，却也一样难以接受！
“好吧好吧。”尼尔不去看他们，更注意不对上戴纳的眼神，寻找另一个聪明朋友的帮助，“狄恩，怎么回事？”
“今天开会。”狄恩有点儿有气无力，“之前的战斗就已经很影响安特卫普的产业了嘛。现在看来还会进一步影响。所以要和我们协调。莉娅是跟着她父亲去的，戴纳也是他家的参谋……嘛，你是布拉德里克在安特卫普的联系人嘛，这里又被划成战区了，所以……至于这两位，是利奥波特大师派人找兰琪……法师的时候顺手捎带过来的。”
他倒是说得挺清楚。
不过胖子商人立刻抗议了，“可不能这么说呀！利奥波特大师是要问我浅水艇的性能的啊！那可比兰琪法师的感想还要重要的呀！”
他昂首挺胸——以他的体型来说，应该说是腆着肚子——一脸骄傲。
狄恩一脸受不了的看着他，“只是因为利奥波特大师也是炼金术师而已。告诉他那些参数，他就知道那怪物的实力了。”
尼尔有点无语。
他的浅水艇也就是被最开始的那个黑色东西撞了两下。后面的那个导师级怪物，可是连碰都没有碰到一下。他那个时候也蠢，都不知道在兰琪和那个怪物打斗的时候抓紧逃跑。
不过，浅水艇被兰琪蹬了一脚。
该不会是把这个算到那怪物头上去了吧？
尼尔想东想西的，反应就有点迟钝。
狄恩也和胖子商人对上了，倒也不觉得怎么样。塞菲莉娅和戴纳两个见尼尔居然从头到尾没有让客的意思，却是觉得奇怪。
两人对望一眼，还是戴纳首先开口，“尼尔，你不让我们进去坐坐？不过我觉得现在还是先快点收拾要紧东西的好。”
戴纳用的是很熟悉亲近的那种朋友语气，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但金发青年诧异的看见，尼尔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来。
“收拾东西，赶紧走？”
“是啊。虽然还要时间布置，也不一定会打到这里来，但肯定不能久留了吧？”戴纳觉得尼尔的态度有点怪，却还是实事求是的说，“我们会来，就是想着你这里护卫的人手不够。”
确实，他们每个人都带了几个护卫。有些还是那吊篮第三批送下来的。全部都是至少达到了8级的战士。
这和他们平时的行径大不相同。但局势非常，行事自然也要改变。
虽然要是碰上那个导师级的怪物不会有什么用处，但也能勉强得个心安不是？
别说还有那种黑色朽木般的、不到导师级的怪物了。
谁知道会不会还有那样的怪物呢？
根据费斯特和兰琪的证词，那洞穴里的“棺材”可远不止三个！
尼尔脸色扭曲了一下，“以你们带的人做标准，不是人手不够，是一个都没有。”话这么说，他人还是一动不动。
这次，就连正和胖子商人别苗头的狄恩都察觉到了不对，也把目光转移了过来。
塞菲莉娅更是惊讶道，“比奇尔呢？”
——尼尔若是一开始没打算到这山庄来，可能不会在这里留高手。来了这里，也可以不从城里调人。但他的贴身侍卫，怎么也该自己跟过来吧？
尼尔的脸色更扭曲了。
他知道，既然已经和兰琪说定了，既然已经打算冒险了……那有些事情，就是不该说的。尤其不该在戴纳的面前说。可是……
“比奇尔失踪了。”尼尔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或者也没下死力去管，“他是在调查你的时候失踪的，霍尔•戴纳！”
此话一出，莫说戴纳，连和戴纳最看不对眼的狄恩都目瞪口呆。
彻丽也顾不上班克了。
至于他们的属下，更是一个个摸不着头脑。
连班克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狄恩挖了挖耳朵，问紧跟在身侧的护卫，“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高壮的战士无言的瞅了自家的少爷一眼——这位少爷是真的不可置信还是幸灾乐祸？多半还是前者。那么，该感慨戴纳太会做人吗？
“尼尔，你调查霍尔做什么？”彻丽不可思议，几乎是在尖叫了。
尼尔拍拍脸，让自己看来镇定一点。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自然是死死的盯着戴纳看，“因为我怀疑，那个班克罗弗特的事情，和你有关。或者说，我怀疑你是光明教廷的……”
他思忖了一下，做出总结，“密谍。”
说到底，他还是没用“棋子”这一类的词，尽管那差点脱口而出。
但用词稍微好听一点，也不能改变这个词的本质。
一时间，原本只是有些疑惑的戴纳和他带来的两个战士齐齐变色。而其他人也顿时震惊的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有惊骇，但也有警惕！
当然，警惕的目光多半来自于这些少爷小姐的护卫。比如说金，比如说塞菲莉娅的贴身护卫拜伦。
理论上他们都是信徒，但在这里，绝对没有人乐意时时刻刻被教廷监视！如果戴纳是教廷的人，那他那种“只是虔诚信徒”的外表代表着什么，没有人会会错意。
那么，会不会是尼尔信口开河、陷害？
塞菲莉娅和狄恩都没有去怀疑尼尔，可他们依然震惊的发现——
如果戴纳的僵硬不足以证明什么，他带来的那两个战士在惊诧之外占据了面庞好一会儿的狠辣表情，却似乎是直接证明了尼尔的说辞！
“开什么玩笑！”彻丽本来想立时反对的，但他们的表情却让她的反对变成了质疑。
尼尔颓唐的垮下了双肩，“我也希望我是开玩笑，可惜……看来不是。”
戴纳一怔。
——如果可以表演及时，似乎是能搪塞过去的。可是，他怎么就忘了表演呢？
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吗？
“霍尔？”狄恩龇牙咧嘴。他其实很久没叫过戴纳的名字了，但现在不知为何……戴纳的表情居然让他心生怜悯。
——我疯了。
他这么觉得。
“霍尔？”塞菲莉娅皱起眉，但那也称不上是愤怒的表现。
戴纳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脊，“确实，我们一家都是密语庭的密谍。虽然我早就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八成的可能会让我暴露，但居然尼尔你先注意到确实出乎我的预料——我本来以为会是狄恩。”
狄恩差点跳起来——该死的戴纳，居然现在还嘲笑他的智商！
“少爷！”那两个戴纳家的战士却是试图阻止。
戴纳理都没理会他们，“尤其是最近的事情很莫名其妙——我得到最后一个的命令，是阻止异教徒到安特卫普来参赛……”
金和拜伦这两个战士有志一同的将戴纳和他的两个护卫隔了开来，手都已经按到了武器上。
“允许采用任何手段——武力或者阴谋，利用所有力量，破坏名誉，或者别的什么办法。但可笑的事情是，允许我们动用的力量却小得可怜。连原本能用的警备队的力量都不允许我们用，我们家最强的武力也被调走了。我们只能尽力去用一些结果连自己都自己没办法掌控结果的手段。”戴纳倒也干脆，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出了真相，完全不管其他人越来越怪异的眼神。
“所以，你的暗卫失踪，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尼尔。我们家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发现一个9级刺客的行踪，别说让他失踪了。”
这番话，听起来有点像是为自己申辩。
但没那么简单……
彻丽露出绝望到近乎昏厥的表情，班克也是一脸愤怒，但另外几个人，尤其是尼尔、塞菲莉娅和狄恩，更是越听越严肃，脸色也越来越郑重！
最后，戴纳无奈的低声道，“现在的情况，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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